一开始她推着他去小区散步晒太阳,一路走过,不免背后有人说三道四,在凉亭遇到居委会的大妈,当着苏清晏的面,她也口无遮拦,“真是难为你一个女人了,家里家外的照顾,平时一定很辛苦。你男人在家里也不顶个事,什么忙也帮不上你,以后你要有什么事,尽管跟大妈说。”
不是一个人这么看,总是有人站在自我立场的高地,认为残疾的人,就一无是处,是社会和家人的负担累赘,从而轻视,不尊重。
做完检查,医生的话言犹在耳,苏清晏的腿伤太重,伤及级系统,腿部完全没有知觉,康复难度大,主要还是要通过康复治疗,不停的进行复健,使腿的局部或者整体慢慢得以改善。从过往的案例来看,康复成功的病人是极少数,而这全靠的是病人过人的意志和决心。
这其中的道路是常人难以想象的艰辛和漫长,很多人往往因为坚持不住,在中途就放弃了。
苏清晏浑身汗涔涔地坐回轮椅,聂良辰忙给他递水擦汗,按摩他的双腿,“医生说了你的腿在慢慢恢复,但欲速则不达,你也不要太心急。”
苏清晏捏紧水瓶,声音有气无力,“我知道。”
聂良辰看他苍白无血的脸色,想说,无论他健康与否,她都不会介意,她都会一直在他身边。
可说不出来。
这场婚姻当初是她趁虚而入,他对她没感情,她一直都知道。
能拥有他,已是幸运。
可她太贪心,妄图要更多。
回到家,苏清晏去浴室洗澡,身上的衬衫扣子刚解开一颗,聂良辰便进来了,手里拿着他的换洗衣物,白线衫灰裤子,最上面放着一条黑色平角裤。
放下衣服,她还不走,苏清晏心里有不好的预感,果然聂良辰接过他的手,解着他衬衫的纽扣,他胸膛的春光顿时大敞,他不健身,但身体还是结实,小腹平坦,肌肉恰到好处。
苏清晏面色发红,按住她的手,“我自己来。”
“好,你来。”聂良辰放开的手却是往他的腰去,“叮”地一声微响,她三两下就解开他的皮带,冲着他的腰扣而去。
苏清晏慌了,立马赶人,“你可以出去了。”
聂良辰已经解开了裤扣,她头也不抬,“我帮你洗。”
苏清晏微恼,“聂良辰,我还没残废到不能洗澡的地步。”
聂良辰捏着裤链一拉到底,抬头强调,“阿苏,我是你的妻子。”
在夫妻的那些事上,苏清晏从不主动,积极主动的只能是她,同床共枕两年多,聂良辰早被他磨的没脸没皮。
她从不掩饰她对他的欲望。
温热的洗澡水哗哗流进浴缸内,冒着一层热气。脱裤子这样亲密的举动,苏清晏能感觉到聂良辰的手指似有若无的擦过他的肌肤,就像点火一般,烧的他□□焚身。他的呼吸一滞,不由自主粗喘,如今不受他控制的除过一双腿,还有一处。
苏清晏坐进浴缸内,聂良辰拿了澡巾帮他擦背,他不爱用乱七八糟的沐浴乳,因此浴缸里水面清澈,他……炙热如铁。
“阿苏。”
氤氲水汽的浴室一声娇媚,澡巾沉入水底,聂良辰从后揽住苏清晏的肩背,红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