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瑾苦笑,他伤了她两个婢女,却如此理直气壮,难道今晚注定逃不过了么?
看看身上还披着的他的长袍,坐起身,缓缓褪去长袍,解开早已被撕烂的里衣,鹅黄|色的肚兜若隐若现。
狠狠闭了眼,苏瑾双手绕到脑后,颤抖着解开肚兜的带子,褪下褒裤,只是闭着眼不敢抬头。
萧聿只是抱胸在一旁站着,眼睛里皆是冷漠,审视的目光好似在打量一件物品,似闪过嘲讽。
他冷冷开口,不带一丝温度:“身为怀王妃却没有一点服侍爷的自知,她撑不过天亮,还有三个个时辰。”
这话真伤人,苏瑾一咬牙,握了握手,缓缓走至他的面前,踮起脚尖,双手解开他衣服上的盘纹扣,却是颤抖的怎么也无法继续。
萧聿不耐,一把抓过她,抚上她的肌肤,触手温润滑腻,眸色渐深,欲望燃烧,“啧啧,平日里看不出,这身子还真是销魂,怪不得太子殿下和齐王都为你着迷。嗯,还是说你这副身子已经被二哥碰过?”
“不对,二哥不是如此鲁莽之人,还是说你们什么都做过了?”
她的下巴被男人捏起,对上他满含讥诮的黑眸。
他的手在身上摸索,屈辱的感觉让她想忍不住推开面前的男人,谁知她倾心的人居然是如此狠戾刻薄,哪还有当初的影子?
终是理智占了上风,眼中的泪水不期然滑落,她踮起脚缓缓要吻上他的唇,还有一段距离时,男人似乎厌烦的将她挥开,抱起扔至榻上。
欺身而上,吻过她的眉,眼,脸庞,含住耳垂,在颈处深深嗅着,却唯独没有吻她的唇,或许,她不配?
苏瑾只感到一阵撕心裂肺的疼痛传来,她想叫出声,却只能咬着下唇忍住,唇破流血犹不自知,眉心皱到一起,她怕身上的男人一个不愉快便毁了约定,她手里握着的,是墨笙的命。
身体里好像有刀子在凌迟,她死死地抓住身下的被衾,蜷起手指,承受着,指甲深陷于掌心断裂,只是悄无声息的,紧闭了眼,不愿去看,泪流了满面。
身上的男人挥汗如雨,似是不满苏瑾的反应,箍起她的手臂,强迫她睁眼看着,终是忍不住,攀上他光裸的背,低低出声。
男人在她的身体里还没有停,她从不知几个时辰可以这样久,平日里不过是一壶茶,看一卷书消磨的时光,却在这屈辱又黑暗,又生出了点难以启齿的欢愉的时光里挣扎。
每撑不下去的时候,就转头看看外间墨黑的天空,她心想,离天亮又更进一步,他会放过她了。
正文 第三十六章 令牌
不知过了多久,萧聿翻身而起,披上长袍,头也不抬的走出,
室内的糜烂气息简直让人透不过气来,厚厚的地毯上还留着让人触目惊心的鲜血,散落着她的里衣,肚兜。友情提示这本书第一更新网站,百度请搜索+
苏瑾裹了被子,看着他的背影,忍不住出声:“别忘了你的承诺。”
男人冷哼一声,将地上丢着的的衣服扔给她,一击掌,外面候着的下人出现,他说,将里面收拾干净,随即,高大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府里的婢子抬来几桶热水,在帐外行礼道:“王妃娘娘,需要奴婢们现在进去服侍吗?”
苏瑾可不想自己这副样子被人看在眼里,忙回了:“不用了,你们把热水放在房里就行了,本妃不需要服侍,一个人就行。”
听着众人都退了出去,苏瑾小心掀开锦被,浑身还是酸痛到不行,双腿像是被碾压过一样,根本使不上力气,她瞥到床单上一处时,不由心中一凉。
那触目惊心的点点落红,好似残开的梅花,一瓣瓣,混着体液,在皱着的床单上实在扎眼,恨不得撕碎了去。
跨进浴桶,身体被热水包围着,酸痛得到一丝纾解,升腾的热气渐渐氤氲了双眼,苏瑾看着身上那人留下的印记,死命的搓着,等到皮肤都泛了红,终是甩掉手中的巾帕,忍不住,抱着双臂埋进水里低低哭了起来。
半晌,水已经凉透,外间的天色已经亮堂起来,苏瑾拿起桶边的衣物缓缓套上,过了好一会儿,唤人进来传了些清淡的早膳进来。
担忧着墨笙的伤势,早膳匆匆用了几口,苏瑾便往了墨笙的房间。
她躺在床上,清淡的脸庞尽是苍白,旁边有婉如照顾着,见她来到,奉了茶,苏瑾摆摆手,问,墨笙情况如何。
“爷今日一早便遣人送来了解药,毒是解了,脸色也正常了,只是恐怕还要休养几天才能痊愈。”
“王妃,昨夜爷没有为难你吧,这几日我一直修养着,也是见了墨笙这幅样子,方知道出了事。”
苏瑾面上一红,“没有,待墨笙醒来,我与她有些话要说,你去房门口守着罢。”
婉如应了诺。
墨笙转醒,见她守在床边,刚要说话,苏瑾伸出手指,嘘的一声,看了看周围,才小声说道:“昨夜,我在怀王身上发现了这个,应是不寻常之物。”
从袖里摸出一块令牌,掂在手上,暗红色铁制,并无特之处,只是背后刻有玄字,这是昨夜,苏瑾与萧聿欢好时不慎从他衣间扯下的。
当时并未在意,只是紧攥在手心里,待得今日转醒,看到藏在被衾里的这枚令牌,苏瑾才察觉到,这枚令牌她从未见过,一定不是用于宫中,或是军符之类的,那么就只有王府才用得上。
苏瑾有了大胆的猜测,或许这能用于出入王府禁地?
萧聿是警醒之人,能带在身上的定是重要之物,苏瑾猜测,一定是昨夜宫宴,他将此带在身上,却在与她欢好时忘记了取下来。
不管怎样,这类东西,留个心眼,总是为以防万一。
苏瑾将这枚令牌递与墨笙,“要做出一枚一模一样的需要多久?”
“奴婢虽然受过此类训练,但是这枚令牌似乎材质特殊,要做出一枚一模一样的要花上两天时间。”墨笙细细研究之后道。
“好,你便记下这令牌的样子,我们没有太多时间了。”苏瑾面色一派沉重。
说不上为什么,这些事情,苏瑾都未透露给婉如,或许私心里想着这等危险之事,还是少连累一个人,更何况,她也不想让婉如为她操心。
为防止萧聿察觉,苏瑾说了几句话便回了房,将令牌放在原来的位置,坐下来让婉如煮了茶。
不多久,如烟来请安。
今日,如烟头上簪着八宝璎珞珊瑚钗,身上穿着缕金百蝶大红洋缎窄袄,下着翡翠撒花洋绉裙,只是胸间松松垮垮的打了个结,突出腰腹,还未显身,倒真是生怕别人不知她怀了孩子。
苏瑾只穿了家常素服,一见座下的人,便知,这便是昨夜宫宴上帝后赏赐所得,绫罗绸缎,燕窝人参,应有尽有,今日,便穿着赏赐之物来请安了。
拨拨茶盖,闲闲开口:“如烟侧妃,你既有了身孕,日后就不必来向本宫请安了,安心在你的园子里养胎,可别跑来跑去颠簸出个什么好歹来。”
“王妃,臣妾虽是风尘之地出来的,可也不能违了祖制,可不敢有了身孕便恃宠而骄。”
说着,一派诚恳之色,就要跪下,苏瑾使个眼色,婉如已经扶住了她。
“哎哟,侧妃你这是做什么,若是让爷知道了,还以为我故意罚你,可是要欺负本宫的。”苏瑾说着,最后一句话偏偏带了点暧昧之色,抿了嘴一笑。
如烟听出她话里的意思,又正好不经意看到苏瑾脖颈上的痕迹,早已经人事的她明白那是男人多么激烈才能留下的。
再听到今晨下人对昨夜里怀王抱着王妃进了卧室的风言风语,言其王爷对王妃多么宠爱,她终是忍不住跑过来想要一探究竟。
明明昨夜她告诉了爷她有了身孕,这可是他的第一个孩子,明明他笑着,她以为爷会同她一样高兴,可是昨晚爷却抱着那女人进了梅园,她不甘心,凭什么?
她虽然出身风尘,可是自认容貌才情并不比苏瑾差,苏瑾不过是仗着苏氏和南宫氏的头衔,有哪一点比得过她?
她温柔善解人意,而苏瑾呢,她听下人说王爷出手伤了王妃身边叫婉如的婢女,不留一点情面。
看,王妃就是不讨王爷的欢心,最起码,爷每次来她这里对她的婢子从未打骂,身边的婢女也说爷对她真是好,沾了她的光,而且就连新婚之夜都是在她房里度过的。
每每听到这些话,她总是含羞的笑笑,虽相处不长,她自认为懂爷的心思,爷不可能喜欢苏家的女子,可是昨夜是为什么,爷从她身边经过,并未去她的院子里,害她在下人面前失了脸面。
正文 第三十七章 夜探王府
自知在苏瑾面前讨不到什么好,如烟只得恹恹的请了告退。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恰在此时,萧聿回来了,色匆匆,苏瑾心里已猜的了,面上只装作不知,放下茶杯,“爷怎么这么早就回来了?”
萧聿淡淡说:“没什么,听说如烟来过,只是回来看看罢了。”
然后,打量着屋内的一切。
“今晨起身,妾身发现了一样东西,不知是不是王爷落下的?”说着,遣了婉如取了那令牌来,放在手心递给萧聿。
萧聿伸手接过,放入怀中,苏瑾仔细的盯着他,想要从他脸上看出什么来,却失望了,萧聿面无表情,在见到这东西后眼眸里波澜不惊,道:“是本王昨日落下的,无关紧要的东西罢了。”
苏瑾想,难不成是自己算错了,这令牌根本就无用,不会,能让他带在身上的不可能是无关紧要之物。
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萧聿看向她,轻道:“最近,如烟刚有身孕,可能有些不适,还要麻烦王妃你多费心思,莫与她计较。”
“呵,王爷这是说哪里话,皇后娘娘的命令妾身怎敢不遵从,如烟的孩子定能平安落地。”
其实,只有萧聿自己知道当时自己看到那枚令牌心里有多震动,面上只能当做云淡风轻,他知道,苏瑾是极聪明的,自己若流露出一点异样,便会被她察觉。
再想到昨晚,他太冲动了,女人他从来不缺,也很少动情。
可是昨晚,他有了很深的欲望,看到她的泪,他的心好似被什么蛰了一下,虽是那么残忍的对她,想要停止。
可是再一想到她与萧沉之间,他便要了她,不管不顾,撕裂她,不得不说,昨夜他的确是得到了欢愉。
他说不出那是什么,或许是还没人这样忤逆他,她与萧沉之间的眉目传情彻底激怒了他。
至于如烟昨夜的有孕,也是完全在他意料之外的,如烟肚子里的孩子他自然会有计划。
两天后,苏瑾以探望名义去了墨笙房间,一进门,墨笙便跪下了,面色凝重。
苏瑾掩好房门,问,出了什么事情。
墨笙答,主子,前几日在宫里我将王府禁地可能有猫腻的事情传给了皇后娘娘,昨日,皇后来信,要我们立即查探王府。
皇后为何会这么急?墨笙,她还说了什么?
还有,主子皇后娘娘要您找个时机把如烟侧妃肚子里的孩子弄掉,怀王的子嗣不能留在这世上。
“墨笙,令牌做好了么?拿来我看看,如果不出意外,我们今晚便去蘅芜苑一探究竟。”苏瑾刻意忽略了她的后半句,毕竟那是他的第一个孩子,她不想那样做,杀害一个生命未免太残忍了。
墨笙掏出做好的令牌,还真是惟妙惟肖,不细看,怕是瞧不出这是赝品。
忽然想到什么,苏瑾停住翻看,开口:“你们平日里是怎么传达消息的?”
平日里,王府总是有出去采买的下人,集市上有我们的人会面的地方,将宫里的消息带出来,若是事情紧急,也可用信鸽传递。
苏瑾想了想,说,今夜亥时,蘅芜苑守卫应会松懈,那时我们进去查探再好不过。记着,准备两套夜行衣。
夜里,梅园。
主卧的灯火早早熄灭,王妃已歇下。
亥时,一道风闪过,在西厢门边猫着腰轻敲了几下门,不一会儿,从门后突然转出来一个身影,一身夜行衣,便是苏瑾和墨笙两人。
两人点点头,便施展轻功,往蘅芜苑方向飞去,苏瑾因自小习舞,懂得一点轻功,但是内力远远没有,多半便是墨笙携着她。
不多久,两人已能看见蘅芜苑的大门,门口士兵正好是换班的时候,两人便落在了不远处的树上。看着远处的情况,苏瑾更加确信心中的猜想,连夜晚都这么多人把守,一定有什么故事。
墨笙同时弹出两枚石子,击中一个守卫,守卫便朝着另一枚石子的方向寻去,趁守卫空虚,两人轻而易举的进了高墙。
落地无声,这院子里整齐干净,并未想象中的荒芜杂草丛生。
远处有三间房屋,其中一间还亮着橙色的烛火,应是有人在里面。
苏瑾和墨笙弯着腰悄悄走近,只影影绰绰的看到里面有几人似在讨论什么,其中一人一身紫袍,苏瑾再熟悉不过,是萧聿!
隐隐约约有字眼飘入耳中,姑娘,狩猎,还有些其他的。
等再想听清楚些,苏瑾只顾着向前走,不留心脚下,踢到一块石头,弄出了声响,里面的人顿时察觉,一道目光射向窗外,喝道,谁?
苏瑾暗叫不好,随之,一发暗器迎面而来,苏瑾侧身躲过,暗器堪堪划过脸庞。
正文 第三十八章 毒发
苏瑾拉起墨笙就要走,可是已经晚了,里面之人破门而出。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紧接着又是另一波暗器袭来,还未松口气,苏瑾闪躲不及,手臂上被刺了一下,墨笙虽能自保,可不久,便有人出手了。
来人武功高强,苏瑾不识,加上自己并没有内力,但也知道自己不是他的对手,只虚虚过了几招,并未纠缠。
虚晃一招,交手那人被苏瑾骗过,得了空子,忍着伤痛,两人便要逃走。
那几人似乎并不急,只是看着他们走远,不去追,那人走至萧聿身边,道:“爷,混进了刺客,如今怎么办?”
萧聿稍思索下,“去梅园,看看本王的好王妃。”
从蘅芜苑逃出来,一路上,墨笙用尽了力气施展轻功,苏瑾疼痛难忍,只是还好,这次的暗器上似乎没有毒,也只能忍着,道:“等下,先去梅园,换了这身衣裳,做出假象,萧聿说不定会怀疑。”
进了梅园,燃了灯,苏瑾以最快的速度收拾好一切,脱掉夜行衣,藏起,往伤口撒了止血散,服了丹药,在屋内熏了香掩盖掉淡淡的血腥气味。
刚把一切收拾好,萧聿敲门便进来了,身后跟着侍卫。坐到桌边,苏瑾给自己倒了杯茶,似是意外的看到他,说,爷怎么这么晚过来了。
萧聿似笑非笑,打量着她,尤其是手臂,说,王妃这么晚还没睡,难道是外出了?
苏瑾装作不可思议,“哟,臣妾只是夜里渴了,又不愿麻烦婉如那丫头,便起来倒杯茶,谁想王爷您便突然进来了,难道外面又出了什么事?”
没什么,王妃无事就好,府里可能进了刺客,王妃可要好自为之呢,说着突然抓住她的手臂,不偏不倚,恰好在伤口处。
苏瑾差点忍不住叫出来,心里却在暗骂,这男人肯定早就怀疑她了,故意抓在伤口上,真的好痛!
还好刚才上过止血散,伤口不易出血,可是时间长了她就不能保证了。
正想着怎么把这男人打发走,谁知,苏瑾突然浑身一阵疼痛抽搐,从心脏蔓延至全身,好像有无数的虫子在身体里噬咬,透不过气。
她压抑不住,挥开箍在手臂上的男人的手,力气大的碰在桌子上,茶盘茶杯应声跌落,碎裂,落了一地瓷屑。
萧聿似是看出她的不对劲,想要伸手拉住,苏瑾却浑身失去了支撑,撞翻了桌子,跌倒在地上,手臂被碎屑扎破,流血不止,正好割在了伤口处。
苏瑾努力想要意识清醒,搞不明白自己为何会变成这样,一个念头闪过,一定是蚀心散。
今日是七日之期,自己却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