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老头点点头:“这种东西有个名称,叫‘尸虻’,在几十年前,我刚入此行,跟随一个外号叫‘长生和尚’的掏沙夫子,那可是当年在道上赫赫有名的一流高手,但那时我还小,只是盗墓群首们的小徒,就是个把风的,还不能真正参与其中,却听说了不少罕见闻,因为‘长生和尚’那号人物,小墓根本沒放在眼里,最差也是王候墓起,而且多常年深入西北,西南掏的都是些闻所未闻的墓,闻之无不咋舌,而‘尸虻’就是当年听他手下人说的!”
虽然沒见过,但这么一听足以给我留下无限想像空间了,此行不仅见识到了很多曾只停留在想像当中的事物,而且还遇到了陈老头这种真正盗墓的家伙,他嘴里不知能掏出多少有关盗墓的事來,我问起那什么‘长生和尚’和‘尸虻’的细节时他说时过境迁,年岁渐老,很多记忆已经模糊了。
只是说可以断定是与林太白墓有关的沒错了,因为中原自古以來断然都不会有这种东西的。
我看了看陈老头那张沧桑的老脸,这种人精明到了极点,什么年岁渐老记忆模糊那是忽悠人的,不过他要真不肯说多问无益。
我盯着此棺,一时好心起,心想既然这是具死尸般的植物,而且那张脸看起來挺鲜活的,割‘他’一刀会不会流血啊!反正植物是沒有血的。
我抽出匕首,瞅准了朝死尸身上一刀下去,还在半空中,陈老头一把抓住我的手腕,力量大得出:“小哥,你这是要做什么?”
我把想法说了一遍,陈老头怒视着我:“如何使得,这死尸虽已与植物成一体,但血液却依旧是流动着的,而且其血与植物的经脉连通到了一起,年深日久,已有剧毒!”
“剧,剧毒!”
“嗯,只要沾到皮肤上,此人的肉身会慢慢死去,但此人却感受不到,因为是极慢性的,直到虽生亦如植物一般。虽然这只是传说,但应当小心为妙!”
听陈老头这么一说,我方知其中厉害,赶紧收住匕首,看來世事皆是如此,不论何时何事,一个意外就会粉碎一切。
我为自己的莽撞行为而感到后怕时,陈老头突然对着蜡烛吹了口气,将蜡烛吹灭,周围瞬间又至漆黑。
我本能一颤。
陈老头一把按住我肩膀,示意蹲下身,二人躲在棺材后面,然后只听‘嘘’了一声,便听到陈老头压声嗓子道:“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