隐约听到陈老头吹了个禁声的口哨。
我一时怔住了,不知前面遇到了什么事,又不敢出声,此种情形让我不由将探铲握得更紧了些。
过了漫长地几秒钟,陈老头又将蜡烛点燃了,然后拉了拉我,指了指我们跟前两米左右的地方。
肯定是发现什么事物了,刚才一时明一时暗,我还适应不过来,眨了眨眼,向前看去,透过蜡烛火苗微弱的光线,陈老头手指的地方,赫然发现有一具漆黑的棺材正静静地停在鬼窟洞穴内。
谁也想不到这洞穴内会放着一具棺材,要不然怎么会连陈老头这种惯盗也给吓到了。
二人提了提,缓过气来,慢慢靠近那具棺材。
这具棺材看似很普通,棺身走满朱漆,不过早已脱落不堪,棺身与地面隔着两块石条,从棺底的地下伸出许多根系,全部缠绕在了棺材上,而且通过棺材裂开的缝隙伸进了棺材之中,在蜡烛火苗的映照之中显得极为诡异。
这些棺材快千年了,竟然没有散架,估计都是这些根系的功劳了,这地方这么多根系,也不知葬此棺者是不是有意的。
我敲了敲棺盖,陈老头一把抓住我的探铲。
我一时耍越性子来,放松道:“别疑疑鬼了,我这心里憋屈死了,什么事没碰到,倒吓了个半死,不就一具破棺材吗,先休息会,这探铲抓得我手都酸了,给紧张的,哎哟妈妈耶。”
陈老头见我突地冒出一大窜话来,像被门夹了脑袋似的愣了一下,随即叹了一声,背靠棺材坐下,面对着我,一脸无奈。
我心里十分好笑,嘲笑陈老头道:“老爷子,我说你就先放松放松吧,这不啥事也没有吗,那么紧张干啥呀。”
陈老头轻轻哼了一声,将嗓子压到了极限:“就只坐一会啊,调节下情绪,稳妥了我们就走。”
我说“得嘞。”心想却想着干脆一不做二不休,小睡一觉再说。
陈老头不再言语,鬼窟里静得出,一丝声音也没有,陈老头将蜡烛插到地上,火苗忽明忽暗,我眯着眼看着,那火苗好像都成墨绿色了。
光线圈外的漆黑之中窜来一丝阴风,我不觉打了个寒颤,与陈老头对视无语,我感觉眼皮越来越沉重,好像还真有点困了,陈老头一声不吭,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我,让我浑身不自在,索性不看他了,闭上眼打盹。
鬼窟里越发寂静无声。
我感觉自己快要渐渐睡去了,脑中的意识越来越迷糊……
突然!
陈老头背后好像装了个弹簧,‘腾’地坐直了身子,我一下瞪住陈老头,脑海中的意念瞬间集中成一股绳,问:“怎么了?”
陈老头好像憋了什么在肚子里,表情十分怪异,我瞅着他的眼,难道是他身后的棺材有问题?
我有些不耐烦,“到底怎么了?”
陈老头好像在侧耳听着什么,整个人突地一颤,嘴唇哆嗦了一下。
然后像触电似地跳开棺材,靠在我旁边,指着棺材,说出了一句让我浑身冰凉的话。
“小哥,这棺材里,怎他娘的好像有呼吸声…..”
我脑袋本一片空白,只感觉棺材里好像有一个人要揭开盖子坐起来,对着我阴冷地大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