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柳生元和的选择也就理所当然了。
现在,收获的季节已经快要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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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柳生元和踏入东京湾开始,最后发现这位剑圣在海面上奔行身影的时间,是在剑圣踏入大海当日,下午四点不到、大约三点四十分左右。
最后发现那位剑圣的位置,是在高句丽和日本中间,对马附近海域,是一艘客船上的游客通过望远镜观看海景时发现的。
从那以后,无论高句丽海警巡视近海,还是以海军应对突发事件演练为名,临时组织的高句丽军事演习封锁海域,都再没有发现那位剑圣的身影。
一周时间已经过去了。
“那位剑圣现在到底在哪里?”
随着日子一天天过去,高句丽紧张的气氛逐渐松懈下来,取而代之的是各种猜测。
“该不是这位剑圣半路力竭,淹死在海里了吧?”
“我觉得他可能迷路了。海面上可没有什么参照物,他沿着日本岛沿岸还好,可横渡大海的时候,万一没带指南针或者gps定位设备——”
“要是这样,那可真是本世纪最大的笑话了。”
“对了,这位剑圣难道真的是因为买不起机票,才靠双脚横渡大海来我们高句丽吗?”
“————,没知识你也该有点常识,人家这么大的名声——‘东之剑圣’呢,随便接点广告,都顶得上你一辈子赚的钱,还能买不起机票?”
“好吧,那你说这位剑圣是不是吃饱了撑的,有飞机不做,要靠两条腿跑路?”
“切,这有什么,这种武道强人讲究得就是不依赖外物,人家说不定是当做一种修行呢。”
“一千多公里啊!要不是电视新闻里有直播,谁能相信一个人能几个小时跑出这么远?对了,你说这下,各种长跑记录该怎么算?”
“——————,我靠,你可问住我了。就按直线距离算,从东京湾到对马,那也得一千公里,这位剑圣好像就用了四个小时不到,就从东京湾跑到对马了,这个时速起码也得二百五十公里啊!
不光是长跑,我觉得所有世界田径记录,都可以直接当擦屁股的草纸,扔了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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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高句丽,有一座依山傍水、占地广大、古色古香,颇具赤旗明代风格的庄园,这里就是崔家传承数百年的祖宅。
当然,崔家祖宅也不是从数百年前就有如此规模的。这也是数百年间,随着崔家发达,一点点收购土地扩建而来的规模。
几百年过去,当时崔家先人们具体使用什么手段收购土地早已经无人问起了。现在,以这座祖宅为中心,方圆十五公里以内都是崔家的私产。
现在,这方圆十五公里内不知有多少精锐战士枕戈待旦,随时准备应付任何意外。
“父亲大人,这样下去是不行的!”
在崔家祖宅,花园水池间的一个凉亭里,作为崔家嫡系长子,已经用实际成绩证明了自己能力,并获得崔家一致认可的继承人崔真书,正在向他的父亲,现任族长崔树普汇报最近的变化情况。
“父亲大人,由于我们这段时间紧急抽调了国内外精锐人手,现在许多产业都开始出现麻烦,虽然现在还是一些小问题,可是,只要柳生剑圣一天不出现,我们就得维持这种高度警戒状态,长此以往会出大问题的!”
“唔——,你说的不错,这是个大麻烦。真书,那么以你看来,我们应该如何应对?”
“没有办法!他占据主动,而我们的摊子太大了,根本不可能维持所有产业高级别安保,别说这种花费我们崔家花费不起,就算能花费的起,也找不到这么多精锐安保人员。”
“父亲,我认为,我们必须找到柳生剑圣谈一谈,至少要让他知道,我们崔家并不是怕了他,只是有所顾忌而已。
他可以隐身不出威胁我们崔家;我们也有能力直接杀掉他的家人,单独他一人隐身不出是没有用的。”
“只有这样,在双方都有所顾忌的基础上,我们才可以与这位剑圣达成谅解。”
崔真书放下手中电子板,将自己的意见提出来。
崔树普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说道:
“真书,你知道我们采取这样的行动,对崔家意味着什么吗?那位剑圣又会提出什么要求吗?”
“父亲大人,这些我都想过了。崔家的声望的确会受到很大损失;那位剑圣也可能提出,诸如要圆珠到日本跪下谢罪的过分要求。
但是父亲,我们崔家的根本,不在于声望而在于产业啊!那位奸猾的剑圣只要一天不露头,我们就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来,以他血洗高句丽大使馆的心狠手辣,很可能,他一出手就是崔家无可挽回的损失。”
“父亲,我知道,圆珠以崔家长媳的身份,去给贱民下跪谢罪是很过分,甚至会动摇我继承人的地位。
但是,只要能让那位剑圣放松警惕,我们就有机会一次斩首成功,现在他一个人不知隐身何处,日日提心吊胆的防御,就算我们崔家也耗不起。”
“退一万步来说,这件事的罪魁祸首就是圆珠,因为她让我们崔家受到如此损失,已经让长老会的众位长老很不满了。
如果圆珠不为此付出代价,就算她是高句丽三公主,也会被长老会要求和离的吧?
何况,只有和那位剑圣达成谅解,我们才能摆脱现在的困境,不然,这个样子,光是拖也能把我们拖死了。”
“这一周以来,为了安排应急避险方案,父亲您几乎将所有崔家骨干都召见了一遍,已经就影响到崔家的正常运转了,这样下去,崔家未来损失会越来越大,直到维持不住。”
“所以,父亲,我认为,我承受这样的屈辱是值得的!”崔真书大义凛然的直视着父亲,表明自己为崔家愿意承受如此屈辱。
在水塘深处,当崔真书说道,他的妻子圆珠,才是这件事的罪魁祸首时,有一丝银光微微闪烁,随后,又沉寂了下去。
池塘中的一大群鲤鱼,还在毫无所觉的游来游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