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舞点点头。
她到了前厅,胖弥勒正坐在那里等着她。
“大当家,昨晚徐子安把你送了回来,我们看你累的很,就没有忍心叫醒你。”胖弥勒说着,看着她郁郁的脸色。
“嗯。”凤雪舞坐下,脸色不悦,纤眉微蹙,懒懒地端起了粥喝了一口。
她不想听到昨晚的事情——这是胖弥勒立刻从她脸上得到的认知。
“那个——盗墓技能大赛的事情,你准备得怎么样了?”凤雪舞问。
“消息通过各种渠道撒播出去了,这两天66续续地已经有人到指定的客栈报名了,我专门在四方客栈里租了套上房小院,让可靠的人守着,十天后截止。”
胖弥勒有条有理地回复着。
“很好,你安排得很好;对了,抽空在前院上房内设置机关暗道,让可靠的人往城外挖通几条地道,狡兔三窟,目前我们没有人手和能力,就这一个地方,一定要布置得无懈可击才安全。”
凤雪舞淡淡地说。
“是是——姑娘想得周全,我这就去做。”胖弥勒连连点头。
“这些天我会到城外逛逛,你安排人陪我一起去探探|岤位,不试试手,感觉这手很——很——”说着比出一种无法控制的姿势。
胖弥勒笑眉笑眼地连连点头说:“姑娘是担心手生疏了,要练练手吗?”
凤雪舞侧头看着他,第一次发觉,还是同行能够毫无障碍地沟通,才能理解这手痒难耐时候的焦急。
“放心好了,只要你想出城游玩,那徐家公子会很乐意地陪你去,多好的帮手!”
胖弥勒陪着笑说,生怕凤雪舞怀疑他的用心。
凤雪舞沉吟半晌,并不说话。
“姑娘,你想,我身边的人,都是鸡鸣狗盗之徒,不管有没有什么大本事,这坏品质,无法无天的坏心思,那可是绝对不会少,让这样的人跟着你,那不是平白地给咱自己添堵吗?”
胖弥勒不紧不慢地解释。
凤雪舞点点头说:“说得有道理,再说,那书呆子也不是太令人讨厌,就让他跟着算了。”
凤雪舞饭后悠然自得地在太子府的东胡同走着,天知道她有多焦急。
几个来回都让过往的行人打断了逾墙而入的机会。
终于,瞅准了时机,她一提气,飞身掠上墙头,跳入了院内。
蹑手蹑脚地快速跑回自己的小院。
推开虚掩的门,她一下子就呆住了。
只见蝮流冰瘦瘦的身体正坐在她的门槛上,背倚着紧闭的房门,低垂着头,就那样坐着。
那瘦骨伶仃的样子,让她看得心疼。
她放慢了脚步,俯身蹲在他跟前,轻轻拍拍他的肩,低低地叫:“流冰——回房内睡去,这样睡醒,身体会吃不消的。”
“姐姐——”蝮流冰睁开眼,慢慢看清是她,立刻一伸胳膊就紧紧地抱住了她的脖子。
“姐姐,我以为你再也不回来了。”声音带着丝哽咽,让凤雪舞听得心头一紧。
“怎么会不回来,你还在这里啊,别胡思乱想了。”
凤雪舞安慰地拍拍他的肩背,感觉到他热热的泪水把她的肩头都浸得湿湿的。
“姐姐,以后,不准你再抛下流冰,更不准这么长的时间不回来。”蝮流冰继续说着。
凤雪舞叹口气,心想,这是个多么缺乏安全感的孩子。
当下就说:“对不起,流冰,是姐姐让你担心了,不过,你要学会相信姐姐,不管姐姐出去做什么,都绝对不会把你抛下的,你忘了姐姐发过誓言吗?”
蝮流冰这才不好意思地放开了她,抽噎着跟在她身后一起进了房。
凤雪舞看看安慰下了流冰,暗暗地松了口气。
“流冰,姐姐可能会在外边忙碌一段时间,等我做好了准备,就带你一起搬出去,住在我们自己的家里,然后,还可以给你开间药房,实现你当医生的梦想,怎么样?”
凤雪舞收拾着桌子上的东西说。
“嗯,我们自己的家?难道,昨天姐姐就是去找新家了吗?”蝮流冰问。
“唉,是,还有其他的一些事情,忙得很,就没有顾上回来。”凤雪舞点点头。
“那你告诉我,新家在哪里?如果找不到你,你可能会在哪里,知道你在安全的地方,我才会放心。”蝮流冰精致的小脸带着迫切的渴望。
“呵呵,找不到我,就去那次咱们去过的买到药书的那家古玩店问问,至于新家在哪里,我想想怎么告诉你,要不,你再等两天,我给你挖一条直接从咱们院子里走过去的通道,怎么样?”
凤雪舞说着,比划了一下。
“姐姐是说,挖一条直接通过去的地道,太棒了,那样我也随时就能出去玩了。”
蝮流冰开心至极,而后,他秘地说:“我总觉得,在你拉着我跳到墙外边的时候,总是有很多人在盯着我们看一样。”
凤雪舞惊讶地瞪大了眼睛说:“你确定这种感觉?”
蝮流冰肯定地点点头说:“我昨晚等不着你,就偷偷地靠近那面墙,亲眼看着不远的树上,有值夜的护卫换班啊,那功夫,感觉上都能赶上我哥哥了,把我都吓死了。”
凤雪舞苦笑了说:“监视着我吗?随便了。”
她很清楚,这太子府当然不会就这样轻易地让她进进出出,那焰倾天更不会就这样让她无法无天地过下去。
纵容她进出,你就是她的进出对他有利。
他想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藏宝图?
他定然是知道她的使命就是寻找藏宝图,那么纵容她就容易理解了,不过是想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花招嘛!
她拿起纸笔,开始绘制更加精巧的盗墓工具,只要她有了顺手的工具,她想去哪里,还有谁能够发现?
被篡夺的欢愉
焰逸天轻轻安抚她的背,强——势地把她压——下。
用手抚慰着她的身——体,万分苦涩怜惜地说:“雪儿,别急,让我来。”
回应他的是凤雪舞凌厉的指尖急迫地在他身上划出的道道血痕。
焰逸天用内力捏紧她的双手,不再有任何犹豫。
压着身下那火热纤细的身——体,他挺腰用力充满着她的渴——望。
凤雪舞身体一颤,本能地眉头紧皱,拒还迎,继而娇媚的脸张扬着狂——野,很快发出毫不掩饰的震耳聋的娇——吟。
焰逸天谛视身下微微扭曲的娇艳的小脸,刚刚还因为一句调笑就冷了脸,此刻竟然如此放——荡到毫无羞——耻心的地步?
这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焰逸天拼力忍受着最原始的声——色刺,他怎么能辜负她的期待。
许久,她体——内炽热涌动,如漩涡一般,刺——蓬勃而出。
她满足地扭动着身——体,迷——恋地咬——住他的肩头,良久,焰逸天才感觉到她的身体渐渐不再僵硬,目光也褪去了那抹可怖的暗红。
此刻他却感觉到从她体内传来强烈的震颤温热,带着内力莫名其妙地进入他的体内,令他清气爽,一扫刚刚力竭倦怠的虚弱。
焰逸天大惑不解,她的身——体给人的感受,怎么如此妙不可言?
他伸臂把她紧紧揽在怀——里,略显羞——赧地低声安——抚她:“雪儿,你——你可舒服?”
只见凤雪舞紧闭的黑眸一眨,忍下眼底的泪水。
她强颜欢——笑地看着他:“你——我刚刚有没有吓到你?”
“呵呵,吓坏,怎么可能?不过你刚刚的样子的确太过——太过疯——狂了,你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焰逸天察言观色,尽量色温和、字斟句酌地说。
“见鬼,你才有难言之隐!该死的蝮玉痕,我就知道他不会轻易放了我,他给我吃了初更合——欢散,我以为昨晚已经解了。”
凤雪舞看看他红肿的唇,齿——痕满布的肩,身上的道道血痕,这些赫然都是自己的杰作,只觉得无地自容,只好转移了话题,把昨晚下——药之事和蝮玉痕是毒门弟子的身份一一说了。
焰逸天越听越惊,他呆愣片刻,轻轻——抚着她的背脊,喃喃地说:“雪儿,是我考虑不周,给你带灾了,想来,那蝮玉痕既然是毒门弟子,他的初更合——欢散不会是简单的春——药,难道是周期性的?从名字来看,初更,今晚你情绪失控的时候,恰恰天黑不久。”
凤雪舞闻言眨眨困倦的黑眸,态几近崩溃,难道——因为这该死的药,每晚天一黑她就要变身一次女——色——狼?
焰逸天无语地看着她的泪水就那么瀑水一般涓涓流淌,浸湿他的肩臂。
他扬扬眉头无声一笑,一抬臂把她的脸抬起,笨拙地给她擦着泪水。
一脸欠扁的样子说:“雪儿,你哭什么呢?要哭的应该是我,你看看,我身上这累累伤痕!你应该这样想,幸亏吃——药的不是焰逸天。”
凤雪舞被他的话气得破涕为笑,她抬眼看看焰逸天那被她咬——破变得红--肿的嘴唇,她羞恼地说:“你这得了便宜还卖乖的无赖。”
焰逸天顺着她的话傻呵呵地笑了两声,让凤雪舞的心情不再那么郁闷,他邪魅地伸手迷恋地轻——抚她的身——体,低声说:“有我这样名动天下的人物陪着你,究竟谁是得了便宜的那个?”
凤雪舞疲惫地苦笑一声,拈起他肩头的乱发,轻轻绞缠在指尖。
目光变得悠远无奈:“本以为多日来的患难与共,此刻唯有这样的结合方式更能表达彼此的爱——慕和欢——愉,谁料满含期待的一场完美的性——事,中途身体竟然不受自己的控制,真真是可恨至极。”
焰逸天再次无语,看她累得骨头都要散架的柔弱,这话是什么意思?
她在遗憾因了药--物作梗,让她没有享受到真正的乐趣么?这女人,真是口无遮拦,这样的话她都能说得出口。
“你在遗憾?呵呵,我不介意再辛苦一次让你达成心愿,就是你这身子骨还能不能经受得起?”焰逸天坏笑着打趣。
“啊?”凤雪舞闻言惊讶地眨眨眼,身体却下意识地疼得往后瑟缩了一下,斜觑到他满脸捉弄的笑意,懒懒伸指虚弱地拧了他一把,“明知道我连拧你一把都无力了,还开我玩笑。”
焰逸天怜惜地看看她娇嗔薄怒的色,拉了她的小手。
低声安慰道:“别胡想了,在谷里,有我时时陪着你;出谷后,我会尽快给你找到解药,安心睡吧!”焰逸天安——抚地拍着她的背,哄着她睡觉。
“嗯,我疲惫至极,情绪也很糟,要睡了,睡一觉就好了。”凤雪舞说着就伏在他的xong前闭上了眼睛。
焰逸天默默感受着她恬静的呼吸,大手轻轻拂过她身===上柔——软的丘峦沟壑,凭空多出的深厚内力,让他即使在黑夜也能清晰地视物,此刻在明珠的微光中,她光洁莹白的身——体,美艳得令他着迷。
雪儿,我的确是因祸得福,你给我带来的这么多的幸运和惊喜,我该如何对你?
相爱却相伤
(bx) 凤雪舞的纤眉轻皱,待看清闯进来的是焰逸天,她的心倏尔开始不规则地跳动,脸颊轻粉弥散。bx
看到焰逸天那全身的重量都死皮赖脸地贴在雨诗姑娘的身上,她的脸很快就变得有些苍白了。
黑漆漆的猫儿一般的眼睛微微眯起,那目光落在焰逸天的身上,竟然是越来越冷。
“子安,这什么地方,怎么醉酒的疯汉都敢乱闯?”
凤雪舞侧头看向徐子安,小口一张,说出的话,立刻把听到的人吓得半死。
徐子安赶紧轻轻拉了凤雪舞的衣袖,示意她闭嘴。
自己上前一步,拱手施礼道:“见过六王爷,舞儿有眼不识泰山,出语无状,请王爷恕罪!”
焰逸天剑眉微皱,他冲徐子安摆摆手,示意他不要说话。
转头看向那个说话的女子的脸,做出来个无人意料的动作,他竟然不可置信地揉了下眼睛。
凤雪舞!
是她——是她——就是这个鬼精灵一样的女人!
多日不见,她巴掌大的小脸更瘦了,衬得那黑曜石一般的眸子,更加幽深得让人沉溺。
此刻,她正用陌生的眼光看着他,那目光很冷,冷得让他在这大热的天里如披冰雪。
两个人的目光就这样胶着地拼斗着,都满是愤然和气恼。
周围一片静寂,这威压让大家连大气都不敢出一口。
焰逸天下意识地揽紧了怀里的女人,看向呆立一旁的徐子安和寒清韵。
再看看这个让他一想起就如同被啃心嗜肺一般难受的女人!
这个让他忍受着焰倾天的算计,在他为她谋算着脱身之策的时候,她竟然能够从防守严密的太子府里出来,大模大样地勾搭别的男子!
舞儿?她什么时候成了徐子安的舞儿!
目光下滑,想到徐子安刚刚拉着她衣袖的亲密动作。
他狭长的绿眸光芒爆闪,薄薄的红唇抿成细细的一条线,俊逸的脸上闪着无法控制的不悦。
熟知焰逸天的人都知道,这个人一向不动怒,尤其是对女人,那更是难得的温柔。
可是,此刻,任谁都能看出他在生气,很生气,无法控制般的暴怒。bx
“王爷,这位就是做出那首曲子的薛舞姑娘。”
寒清韵最是熟悉焰逸天的性情,看他的样子就知道他正濒于暴怒的边缘,赶紧躬身向他介绍。
“薛舞姑娘?填出水调歌头的那个?”
焰逸天侧头问,脸上的凌厉暴怒的线条,似乎噼噼啪啪地挣扎片刻,继而渐渐变得柔和。
徐子安责怪却又无奈地看了眼寒清韵,不是说好不准暴露薛舞填词的那个身份吗?他怎么就说了出来。
寒清韵苦笑了一下,无奈地向徐子安摊摊手,
暗示他不过是想成功地转移焰逸天对薛舞姑娘的怒火而已。
不然,今天这事情,一个是才情万丈,不重礼教大妨的女子,一个是纵情随意,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爷。
这样的两个人任由他们针锋相对,谁知道会出现什么样的大麻烦?
焰逸天的目光变得柔和,他忽然想到了她填写这首词时候,那该是怎样的一种心境。
他无法感知,却也可以推测到,想必是满心的绝望,可能她想到了她的哥哥凤惜尘,可能她就是想着自己写下来的。
他的心软了一软。
她扮他难堪了,他能够拿她怎么样?
她和另一个男子亲密无间,他好像连压制她的气场都不具备。
她不过是他众多女人中的一个,虽然让他兴味盎然,可是,还犯不着为她吃醋。
可是,为什么他这么难受,难受得想把她冰冷的小脸融化,难受得想把她抱在怀里肆意地蹂躏。
她本来就是一个他所不了解的一个女人,无论她以何种面目出现,好像都能很快地牵动他的思绪。
“醉酒的疯汉?呵呵,好称呼,有创意,本王喜欢,薛舞姑娘填词说话,真的是不一般的雅俗共赏,呵呵,都坐下,都坐下,这样站着就生分了。”
焰逸天的脸变得温和,他收回了责难的目光,诙谐地说着,放了怀里的雨诗姑娘,动作洒脱地坐在了凤雪舞的对面。
雨诗随着众人坐在焰逸天和凤雪舞之间。
凤雪舞也扯出一抹僵僵的笑意说:“谢王爷不罪之恩。bx”
众人都松了口气坐下。
徐子安殷勤地请大家吃菜。
那雨诗姑娘是个极负才情自傲的女人,这冷场的半晌时间,她也很快就搞清了一个问题。
那就是,这几天在万焰城教坊间流传的这首脍炙人口的曲子,并不是男子所填,竟然就是眼前的这位女子填出来的。
看凤雪舞那通身的体态,不卑不亢的挥洒自如,处于这三个名闻天下的美男子的关注下,依然冷冷淡淡的坐着,运筷如飞,毫不顾忌自己的吃相。
这气度定力,可是她万万比不上的。
同性之间的嫉妒,都是建立在一定的可比性基础?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