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雪舞就那样站在人群的最前列,也接受着楚冬儿挑衅的示威。
十几个女人齐齐娇声施礼,焰倾天摆摆手后就各自走向自己的座位。
焰倾天的左边还空着一个座,显然,那是给凤雪舞留的。
“太子妃,见到本王为何不行礼?”焰倾天看到这个色淡然的小女人,忍不住就想挑衅。
“礼尚往来是人相交的根本,本公主没有受到礼遇,不知道该以何种礼数回报太子。”凤雪舞悠然地说着,施施然走到那个座上坐下。
她这句话说的在座的众人都挂不住脸。
焰倾天更是无语反驳。
他眉头一扬,侧头故意地看她手腕一眼说:“怎么这么快就能起来了,看来那些镣铐还真的不够结实。”
镣铐?
周围的女人都开始惊讶地看着她。
转而相互看着,不敢窃窃私语,却用满含深意的目光传达着不可置信的幸灾乐祸。
凤雪舞的脑海回荡着昨晚那羞辱的一幕,她强忍着心中突突暴跳的怒火,深深地吸了口气。
抬手摸摸纤白的小手,那每个手指的指甲里,都藏了三根今天在徐氏兵器行从琥珀里取出的短短的金丝。
太可恨了,要不要给他两根让他尝尝滋味?
凤雪舞犹豫地看着自己的指尖。
再看着周围众目睽睽的十几个女人。
最终还是收了心思。
这指尖的暗器是她目前保命用的,太早地暴露,对她没有丝毫的好处。
悠然地笑笑说:“太子,这些菜肴我看不出是什么材料做的,难道是传说中的百蛇宴?”
说着她抬手拿起身前的象牙筷子,夹起一片放入口中。
细嚼慢咽之后说:“这是什么蛇的肉,入口爽滑,好美味啊!”
焰倾天觉得喉头一堵,昨晚那满室的五彩斑斓的蛇,又如同在眼前蠕动,他恶心得瞬间没了胃口。
甚至觉得刚刚咽下的那块菜肴,也在腹内如同蛇一般地蠕动着。
周围的女人们也都瞬间觉得身体凉凉的,伸出的筷子迟疑着,相互看看,都一阵恶心。
凤雪舞旁若无人地对太子铁青的脸笑笑。
转头对大家说:“呵呵,原来不是蛇肉,我吃惯了蛇肉,想得很,就开个小玩笑,当我没说,大家吃啊!”
焰倾天回过来,慵懒的黑眸闪着压抑的怒火,他知道这菜根本和蛇肉沾不上边。
他的膳房怎么可能不经允许就私自改变做菜的材料?
当然,他更明白,这是凤雪舞在故意地恶心他。
“太子妃,本王今天叫大家来这里,是为了给你们介绍一下,都相互认识了,以后和睦相处。”
焰倾天毕竟是个男人,想到此次的目的,就收敛了危险的气息,懒懒地说了一句。
“别叫我太子妃了,听着真的很讽刺,你父皇赐的封号文牒在这里,你可以收回去。”凤雪舞温婉地笑笑,把那金质的牒片放到他跟前。
周围的女人都充满渴望地看着那个金灿灿的牒片。
恨不得眼睛里生出只手抢了去。
焰倾天张狂地哈哈大笑:“你知道就好,对外来说,你是太子妃;可是,在府内,你只是一名卑贱的侍妾;我有任意处置你权力。”
“太子,我明白,我住在那个小院里,觉得很清静,也很满意,别叫你的女人们去那里打扰我,当然,也包括你。”凤雪舞深色淡淡地补充着。
焰倾天看看那些女人们看向他的目光,忽然,很想一把掐死眼前这个色淡漠的女人。
“爱妃是在用自我禁闭的方式,来责怪本太子的冷落吗?”他扬眉一笑。
“相反,我感谢你的冷落,更敬佩你对自由/1stsp?d=3
爱情的追求,能够违抗父皇的命令娶了自己爱慕已久的女人——楚冬儿小姐,这份勇气,极少有人具备。”
“我祝愿你们琴瑟和鸣,携手白头。”
凤雪舞倒是很赞赏、很真诚地看看他和楚冬儿。
焰倾天看看楚冬儿,两人面面相觑,不解她是讽刺还是真诚。
凤雪舞笑殷殷地起身倒了一杯酒。
向他们举起,表示祝贺,然后一口喝下。
楚冬儿的小脸愕然,继而满溢着灿然的羞涩和明艳,她低低地说:“谢谢太子妃的谅解。”
焰倾天唇角轻勾,对楚冬儿温柔一笑。
凤雪舞瞥了眼他那个虚伪的样子,清了清嗓子开口,她的话,彻底让焰倾天上扬的嘴角紧紧地抿上又垂下了。
只见她站起对周围的女人们,拍拍胸脯说:
“我在这里明确地表态,我对太子没有一点兴趣;
对太子妃的名义更没兴趣,希望大家不要把我当成对手;
我也是迫于父命,千里迢迢地嫁过来的;
出身皇家的悲苦和无奈,我想大家都能感同身受;
同样是被逼迫,我更希望太子能够体谅我的不幸。”凤雪舞一句一顿地说完,色故作凄婉地垂了眸子。
那态娇弱,我见犹怜。
大殿内一时十分的寂静。
焰倾天眸光冷然,他哈哈大笑着打断了沉寂的氛围,端起身前的一杯酒。
说:“我和冬儿真诚地谢谢你的成全,只是,你的行为要检点一些,如果朝廷有什么大型的庆典仪式,需要你出面的时候,请务必承担起自己的责任;至于平时府内的管理,就交给冬儿吧!”
凤雪舞感出现了。
只见那大红的铺着床上的锦被,就在金丝进入的瞬间,竟然无声无息地凝成了极大极圆的一团。
蝮流冰惊讶地瞪圆了眼睛,回头看着凤雪舞说:“怎么回事?是那金丝吗?那么短,竟然有这样的力道。”
说着过去,翻开被子就要寻找。
只见那被子圆团中心拧的极硬,根本无从下手。
不拆开,是绝对无法抽出来的。
凤雪舞抬起手指,两人用力地把锦被拆开,撕扯了半天,才在大团的棉花团里挑出了那根金丝。
金丝极其坚韧,圆圆的,捏在手里,带着弹性。
蝮流冰惊喜地捏捏那带着弹性的指甲大小的环形金丝,说:“这真是保命的好东西,姐姐你好有眼光啊,竟然在琥珀里找到它们,这东西叫什么?”
“什么眼光,瞎碰而已。”凤雪舞苦笑,这都是凤雪舞原来的记忆里有的知识,被她看到那个大琥珀后,巧妙地啊!
她微微愣了一下,即使她的胸脯气得几起几伏,好像也不能在外人面前驳了蝮流冰的面子。
深深地吸了几口气,好容易才按下了心头的火气。
她淡淡地说:“都起来吧,流冰,你搞什么啊?”
“谢太子妃。”几个女婢利落地起身,吃惊地看着跪在地上不敢动的蝮流冰。
凤雪舞无语地瞥了眼蝮流冰说:“你起来说,我不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