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二娘要你爹爹去哄才行。”
裴莹轻轻叹了一口气,瞥了张焕一眼道:“现在知道了吧!有时候老婆娶多了也未必是件好事。”
崔宁地院子与裴莹的院子隔了一条小河,中间是一道长长廊桥相连。张焕离开了裴莹的院子,快步去找崔宁,此刻崔宁已经擦干了眼泪,轻轻地抱着她地儿子,正望着窗外夜空中一轮明月哄拍着他,今天张焕虽然回来了,但对于她却是更加孤独的夜晚,她不像裴莹有那么多兄弟姊妹。她的生母早逝,父亲身残,只有一个兄长,却又被贬到岭南为官,以前还能说说话的姑姑,自从她嫁了张焕后,便再也没有过问她,她就仿佛是孤零零的一个人,无依无靠,现在她有了一个儿子。可是儿子才几个月,他能知道她心中的苦吗?
“小宝贝,快点长大,爹爹也会教你骑马?”崔宁轻轻地哄着儿子,望着他睡得香甜的小脸,她忧伤地叹了一口气。
“在叹什么气呢?”一个低沉地声音在她身后笑道。
崔宁忽然感觉有人从后面抱住了她,她一惊,却立刻感受到了那无比熟悉地气息萦绕着她,她鼻子猛地一酸,躺在了他的怀中。她将怀中的孩子高高举起,颤抖着声音道:“来看看你地儿子。”
张焕抱起儿子,亲了亲,便将他放在一旁的摇篮里。小心给他盖上了被子,却一把拉起崔宁,将她紧紧地搂在自己怀里,吻了吻她的唇笑道:“儿子白天已经看过了,晚上我要好好看一看他的娘亲。”
崔宁脸上娇羞无限,她指了指门,低声道:“先把门关上!”
张焕两步走去,把门反锁了。笑着向崔宁慢慢走来。这时崔宁已经将孩子安置好了,又将窗户关上。她见张焕笑得不怀好意,脸上不由一阵晕红,低下头不敢看他。
张焕一把将她横抱起来,向里屋的床榻走去,一边走一边用牙齿将她身上的裙带咬掉,裙子散开,露出崔宁羊脂白玉般的肌肤,在柔和地灯光中散发着她所特有地淡淡地体香,崔宁紧闭着眼睛,一头瀑布般的黑发披散下来。
张焕将她放在床上,除去她所有地衣裙,手贪婪地在她雪白丰腴的身体上爱抚着、揉捏着,脸埋进她的股间深深地嗅闻,几经挑拨,崔宁的身子已经蜷缩成一团,她克制不住地呻吟着,低声哀求他道:“焕郎,求求你把灯灭了吧!”
张焕站起来飞快地将自己的衣服脱掉,呼!地将灯吹灭了,帐帘放下渐渐地,两人迷失在暴风骤雨般的爱欲之中。
也不知梅开了几度,张焕终于筋疲力尽地躺倒在她地身旁,重重地喘着粗气,良久,崔宁才从极度美妙的仙境中醒了过来,她撒娇般地趴在他的身上,亲吻他毛刺刺的下巴,快乐地叹了口气。
张焕抚摸着她地秀发,笑了笑问道:“你还没告诉我,我进门时你为何叹气?”
崔宁身子猛地一震,慢慢从他身上下来,头枕在他的臂弯幽幽道:“你真想知道吗?”
张焕点了点头,“我想知道!”
沉默了片刻,崔宁终于有些忧伤地说道:“当年我的父亲曾极力反对我和你的事,他告诉我,说我早晚有一天会后悔,我在回想父亲的话,回想我从前的快乐时光,所以有些伤感。”
“嫁给我,你后悔了吗?”张焕淡淡地问道。
“不,”崔宁轻轻地摇了摇头,“这是我自己选择的道路,我不会后悔。”
她苦笑了一下又道:“虽然我没有能成为你的正妻,但裴莹对我客气有礼,婆母也很疼爱我地儿子,而且嫁给你我有一种安全感,其实当初我若嫁给了王研,成为他地正妻又能怎么样呢?我的父亲没落了,没有了后台,他还会把我放在眼里吗?”
说到这里,崔宁又将张焕地手放在自己腰上,身子依偎进他怀里,她又附在张焕耳边娇声道:“而且嫁给我喜欢的男人,不仅战场上英雄,床榻上更是了得,你说我怎么会后悔呢?”
张焕被她那又娇又嗲的声音激得心中一荡,一翻身便将她压在自己身下,嘿嘿笑道:“那就让我英雄到底吧!”
就在这时,睡在摇篮里孩子忽然哇哇!地大哭起来,崔宁慌忙道:“焕郎,孩子饿了,我要给他喂奶。”
“遵命!”张焕虽然心中欲火未熄,但他也知道崔宁的身体弱,又是哺乳期,经不起自己几番折腾,便放弃了欲念。
崔宁披上一件棉袍,先给炭盆里添了几根炭,又点亮了灯,这才将孩子抱到床上,将rǔ头塞进他的嘴里,幸福地看着他大口大口地吮吸。
张焕将头枕在手上,饶有兴致地看着儿子的吃相,又伸手摸了摸他的后脑勺,笑道:“这小子哭声响亮、吃相凶猛,身子又比一般孩子大了很多,长大后是定个打仗的料,可替我西征。”
崔宁瞥了张焕一眼,她没有说话,显得有些心事重重,等孩子吃饱睡着了,她将他放回摇篮,躺回张焕的身边,过了一会儿,她转过身对张焕低声道:“焕郎,我想求你一件事。”
“什么事?”张焕志不清地嘟囔道,他身体十分疲惫,已经快要睡着了。
“算了,以后再说吧!你累了,好好休息。”
崔宁暗暗叹了口气,便不再提起自己的心事,很快,张焕便沉沉睡去,崔宁却怎么也睡不着,她翻来覆去,一会儿又起床将孩子抱在怀中,轻轻地拍着他的小身子,爱怜地凝视着他,这是她的生命,寄托了她的全部希望,为了他,她可以牺牲一切,她可以不要任何名份,但她却希望张焕能给自己的儿子一个光明的前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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