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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版主网 > 名门(直叫人热血沸腾) > 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三者是谁?

第二百六十六章 第三者是谁?

这时,裴莹眼一瞥,却见小桌上放着一封请柬模样的东西,她走上前拾起,可不正是一封请柬么?但上面却没有落款。

“这是谁送来的?”裴莹怪地问道。

“是一个年轻的胡姬,她说是她的主人给老爷地。”

“年轻的胡姬?”裴莹更加疑惑了,从来没听说过让女人来送请柬,而且还是个胡姬,她仔细地看了看请柬,发现并没有封口,她犹豫了一下,还是将请柬慢慢从信皮里抽了出来,一股淡淡的幽香顿时扑面而来。

打开,里面只写了两句诗:“花红易衰似郎意,水流无限似侬愁。”

裴莹吓了一大跳,她急看下面落款,只见落款是京娘。

京娘?裴莹的眉头皱了起来,她似乎听说过这个名字,她凝想了一下,忽然想起来了,这不就是号称京城第一女强人,劝农居地大东主吗?她、她几时和自己丈夫勾搭上了。

裴莹呆呆地站在那里,心中百般不是滋味。

吃罢午饭,张焕坐马车到朝中去了,今天已经是腊月二十七日,离新年只剩三天了,不管是朝廷还是市井,过年的气氛都十分浓厚,一路上家家户户张灯结彩,许多大户人家都在清扫府门,路上行人也服饰鲜亮,个个的脸上都洋溢着新年的快乐。

张焕看在眼里,心中也有一种为民造福的成就感,如果没有自己地百万石粮食进京,恐怕长安此时应该是愁云弥漫才对。

“都督,有人送来这个。”车窗外一名亲兵递进来一个纸条,纸条叠成棱形,这是他手下情报机构的固定信式,张焕笑了笑,将情报拆开来,却不由愣了一下。

京城各处都在议论朔方李正己要造反,消息来源不知。

这是怎么回事?张焕深感诧异,如果朔方那边出了什么异动,那陇右必定有消息传来,但现在十分平静,说明朔方并无异动,就算是李正己抗令不肯进京述职,那也是新年大朝后才能下结论,他实在不明白,除了自己和裴俊外,还有谁知道李正已有异心之事,况且裴俊还不太相信此事呢!

他开始意识到,长安还有第三个人在跳舞。韦谔还是朱,或是崔小芙。张焕深思片刻,提笔在纸条上题了四个字彻查来源。

“方无情。”

“属下在!”车窗外立刻传来回应声。

张焕将纸条递出去,“把它送给胡掌柜。你留下协助他调查此事。”

“遵令!”声音消失,方无情象个气泡一般地破裂了。

马车转了一个弯,缓缓驶进了皇城,自裴俊当政后,朝廷的秩序都变得十分散漫,一些高官整天不上朝也是常事,久而久之,竟形成了一种潜规则,从三品以上地官员可不受朝廷纪律约束。比如今天张焕,他也是下午才来朝堂中看一看。

或许是临近新年的缘故,整个皇城内都冷冷清清,承天门大街上偶然才会看到一辆马车悠闲地驶过。各府台衙门更是难得见到一个人影,昨天发完禄米,估计各个官员都回家准备过年了。

马车驶到尚书省停了下来,尚书省在皇城内占地不大,但它却是除大明宫中书省以外地另一个权力中枢。尚书省周围戒备森严,三步一岗、五步一哨,一队队的士兵在附近来回巡逻,张焕在兵部地衙门前下了马车,忽然听见有人在叫他,他一回头,却是崔寓。

虽然崔寓已向裴俊正式提出辞去兵部侍郎一职。但吏部地批文还没有转发。崔小芙的懿旨也还没有下来,那他现在就还是兵部侍郎。

“张尚书。本来想等你一同去吃午饭,可你上午不在,只好一个人去了。”崔寓走上前,向张焕拱手笑道。

张焕急忙回礼笑道:“惭愧!时值新年,人也懈怠了,今天上午在家教儿子骑马。”

“呵呵!是应该多陪陪孩子,等你将来再想陪他们之时,他们就已经不需要你了。”

两人相视一笑,许多话不必多说,各人心知肚明就是。

两人一起进了兵部,兵部地格局是一个长方形,一根中轴线贯穿正中,两边分布着兵部的四大部司:兵部、职方、驾部、库部,中间还有个庭院,花木池鱼,一应俱全,是给官员们休息所用,张焕的尚书房位于最里面,旁边就是侍郎房,一般而言尚书房只是个象征,兵部尚书并不管本部具体事务,大多数时候尚书都在大明宫办公,只是每月听取一些大事报告,而本部的具体事务则由侍郎全权负责。

崔寓只是兼任兵部侍郎,他的正式身份可是左相国,地位崇高,只不过左相已被架空,他比较偏恋有实权的兵部侍郎罢了。两人在张焕的尚书房中坐了下来,书童给他们上了香茶,崔寓喝了一口茶道:“元载接任兵部侍郎一事听说裴俊已经签字,现在吏部转发,估计明后天便有批文下来。”

张焕连忙欠身谢道:“此事多谢崔相国了。”

崔寓摇了摇头,苦笑一声道:“我听说太后有意让济阳郡王李怀为兵部侍郎,但裴相国却推说此职已由兵部内定,他不便插手,你明白这里面地深意吗?”

张焕暗暗冷笑一声,他怎么会听不懂呢?李怀是前寿王李瑁长子,是皇族嫡系,崔小芙明知不可能还推荐他,无非是想分化自己与皇族的关系,这和当年她让李俅来金城郡要官的手法同出一辙,裴俊却顺水推舟,无疑是在火上加一把油,两人皆是想浑水摸鱼啊!

“不管怎么说,此事我还是要深谢崔相国的鼎立相助。”

崔寓深深地看了一眼张焕,淡淡地笑道:“你不要谢我,要谢就谢你丈人。”

两人闲聊了一会儿,崔寓告辞便要走,他走到门口时张焕忽然想起一事,便叫住了崔寓,“相国,那李正已可要来述职?”

崔寓皱眉想了一下道:“我记得在十一月底时,吏部和兵部已经联名签发告牒,命他年末来京述职,报到日期是十二月二十五日,这已经过了二天,却没有动静,应该还没有来京。”

“那他地节度副使可来兵部变更备案?”

“节度副使是桑平,并无失职之处,为何要变更?”

崔寓走了,张焕陷入了沉思之中,李正已以窃粮罪杀桑平而不上报,要么是无法自圆其说,要么就是他已经认为没有上报的必要了,但无论哪一点都是他可能造反的先兆,偏偏裴俊也无动于衷,难道裴俊真是控制他不住了吗?应该不是,据说上次崔伊前去,李正已诚惶诚恐,事事照裴伊所说的去做,事情只隔了一个多月,按理也不至于到失控的地步,就算他杀了桑平,完全控制了军队,那么裴俊地行动呢?

他几乎就是不闻不问,真是怪异之极,难道就是上次自己的手下射杀信鸽后,裴俊就不知道这个消息了?不可能!信鸽只是快信,事后会有正式而完整的报告送来,这已经七八天了,他无论如何也应该知道了。

还有,长安广为流传的李正已要造反的消息,到底是谁干的?这明显是在逼李正已摊牌。

种种怪异的现象让张焕百思不得其解,他想了一下,立刻写了两封信,一封交给牛僧孺却送给裴俊,而另一封命亲兵送到河东酒楼,令胡掌柜以鸽信方式送到金城郡,要贺娄无忌随时做好准备,一旦李正己有异动,立刻进军会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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