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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79部分阅读

低声音朝许翠薇道,“碧落,你虽从前不红不紫的,但总有人认识,无事你到这里来作甚?”

许翠薇见她左看右看、目光最后落到若芸身上,心知她不放心,便伸手取了自己面上的帕子,笑道:“无妨,我从前不过小角色,那几回都是掩面而登台,且薛妈妈这里的人想来换过不少,若非要事,也绝不会轻易来。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说着便推上一锭银子。

薛妈妈只拿起来看了眼便递了回去,斜眼道:“你先说,所为何事?”

“但求一人。”若芸替她开了口,轻轻摘去了面上的帕子,幽幽的道,“是一名女子,长得肤白水灵,浓眉大眼,约莫这么高。”她比了个高度,又稍稍抬了下手腕,“再高一点点。”

薛妈妈见到她的脸顿时一愣,听着她的描述、看着她的手势,抹粉的老脸已皱成一团,有些不敢置信道:“是你?你不是程王爷带来的……”

“正是。她要找人,我助她罢了。”许翠薇适时的接口,强调了“找人”一事。

薛妈妈不再推辞,却也更不敢收银子了,沉吟片刻当即道:“你说的人,倒是有。上个月被卖到京城来,半死不活的,我花了极少的银子就买来。治好一看倒是个美人,可惜她年纪小又不识字,只得暂时当丫头用着,日后让她自己决定去留,也不算违背了主子的意思。”

若芸听她说着,越发肯定夏朱月的花月楼根本是个容人来去的救助场,若非不然,也不会让许翠薇这么轻易的就出去、还守口如瓶,这么看来夏朱月可是要比怀轩墨还仁慈些。

“她叫什么名字?”许翠薇问道。

“她不记得了,不然生的这样,还用得着无处可去、非当丫头不可?”薛妈妈提起来就惋惜的很,开门朝楼下道,“把小香给我带上来。”

若芸听着有人应声而去,不多时便有上楼的脚步声声,那个薛妈妈叫做“小香”的姑娘便规规矩矩的站在门口、低眉顺眼。

许翠薇见的确来了个小姑娘,忙上前托起她的脸来,朝若芸道:“可是她?”

若芸触到那双漆黑又水灵的眸子便“嚯”的站起身,紧接着四肢百骸都要般颤抖起来,瞧着那虽着普通衣物却浑然俏丽的身姿、未戴首饰却皎洁如珠般的脸庞,两个字紧紧的咬在嘴里怎么都发不出声来——柔嫣!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章 柔嫣公主

许翠薇瞧她色有异,顿时有些不解:“你怎么了?”

若芸忍住满心震惊,看了又看,确定她没有认错,眼前之人怎么都是那个曾救了自己一命、同索泰借到暗河逃亡的柔嫣公主,只是不知怎么柔嫣竟流落到了京城,藏于这莺歌燕舞之地,且记忆全无!

事关重大,她当即上前一手拉起顺从却木然的柔嫣,朝薛妈妈道:“这个人,我可否带走?”

“自然成,请便。”薛妈妈满口答应,甚至没有问她讨要买柔嫣的银子,只掏出玉佩朝许翠薇扬了扬,“当初看你机灵才赠与你,下回可小心着点。”说着竟将玉佩收了回去。

“是。”许翠薇轻叹一声,倒也并非执着,冲若芸点头,“既然人找到了,那我们走吧?”

“送客。”薛妈妈已打了个哈欠,大声的朝楼下道。

若芸点头,同她一起重新蒙上脸,拉上柔嫣谢过薛妈妈,又取了另一块帕子将柔嫣也蒙上,这才放心的带出了花月楼。

晓红早从府中叫来辆车,见到她俩带着个十三四岁的小姑娘出来,连忙招了招手。

“这人到底什么来路?要知道,你殿前献曲不少人认得你,什么人值得你如此冒险?”许翠薇一坐上车就将满腹疑虑问出,抬眼看着被若芸搂在怀中、始终一言不发的姑娘,毫无头绪。

“是啊,你为了她,连楚府都不去了呢。”晓红忙在一旁点头,也看不出个所以然来。

“她……”若芸有百般理由眼下却不便说,只得轻声道,“我曾身患恶疾,是她救过我。”

许翠薇才恍然点头,晓红却瞪大了眼,一副不可思议的色:“什么时候?我怎么不知道?”

若芸没有回答。只叹了口气,握了握柔嫣那遍布细小伤痕的手指,有些伤。

“既然找到便是,怕是她如今病重失忆。要先调养一番。”许翠薇看出她的不愿多言,出声安慰着。

“我先带她回怀王府医治。”若芸看着从前活泼、如今呆滞的柔嫣,恐怕她是落水后生病,几经辗转才到了京城,而薛妈妈所说的目不识丁,估计是西离文字同天颐稍有不同、不适所致。

马车行到许府,许翠薇一声不响的下了车,又回头嘱咐道:“我日后也是去不得花月楼,你若无事也少去为妙。”

“自然。”若芸这才从思虑中抬头,看着许翠薇怡然自得的色。心下感激道,“多谢相助,不知……许府可平安?”

“一切都好,请放心。”许翠薇知道她问许夫人一事,大方的回答着。莞尔一笑,抬手关了车门。

怀中的柔嫣又瑟缩了一下,像是很久没有得到温暖似的有些安心,到了怀王府已然是半睡半醒,漆黑的双目更加迷离起来。

若芸只带了晓红进府,当即因自己身患急症为由让人请怀王去到别院,又一路拉着柔嫣将她安置在自己住处、安排她休息。再也忍不住扭头,深吸一口气,朝晓红道:“她是离国公主。”

“啊?!”晓红脸色大变,不由自主的从刚坐下的椅子里站起身,目瞪口呆的听着她宣布,又看了看被安置在床上的小姑娘。完全不敢置信。

“你也别问缘由,总之她是西离公主,当日国破曾秘密逃出京城,我认得她。”若芸懒得解释那冗长的西离之行,只简单的陈述道。

“所……所以……”晓红呆若木鸡。依然没反应过来。

“所以,西离出现在京城,绝非幸事。”若芸说罢,又叹息一声,转去看睡的沉沉的柔嫣,头疼起来,“何况她现在记忆全无,我只怕她沿途曾被人看到、传到西离,让人误以为她命丧天颐。”

“说的不错。”怀轩墨捧着一箱瓶瓶罐罐进来,也不问来龙去脉,将箱子往桌上一搁,又取出些瓶子来,立定道,“京中出现西离人,绝非冲着朝中大员去的。”

“你这么一说……”若芸蓦地站起,更加紧张起来,“西离要复仇,直接动手便是,花那么大代价的确像是明察暗访柔嫣的下落。这么一来,当年老国王的惨剧岂不是会再次发生?!”

怀轩墨听罢面色如常,默不作声的替柔嫣把脉。

“小姐,她要真的是公主,按你们的说法,西离人岂不是还会打过来?!”晓红见怀王爷的对话,终于深信不疑。

“是。”若芸叹息道。

“那怎么办?”晓红倒抽一口冷气,紧紧抱上若芸的胳膊,“皇上今日才离开京城啊!”

“总有办法。”若芸拍了她的手背安慰着,可心里却七上八下。

她早该料到国不复国的西离会不顾最后族人的灭亡、拼死同荣逸轩合作定有原因,没想到会是因为柔嫣,且有人这么紧张柔嫣,只有一个可能——索泰王子没有死,不仅如此,还召集了余部!

对皇上来说,西离在京中的余孽不足为惧,但若孤注一掷、又联合荣逸轩呢?荣逸轩应看得出索泰实力无存,怎还会自己元气大伤的时候答应合作?

若芸思来想去只落了个心乱如麻,看着怀轩墨收手,忙上前问道:“她怎么样?”

“头部曾受撞击,肺曾有炎症,失忆是暂时的,不过这并非人为的祛除记忆,故而无法人为恢复。兹事体大,我需通知他们才好。”怀轩墨干脆将箱子收起,撂了句话便走。

若芸脸色大变,颓然的坐到床沿,她不是头一回见他拒绝医治,凡是他不肯医的要么无病、要么不治,他言下之意分明是柔嫣此刻身无病痛却曾因病痛失忆,更不是程清璿所使的金针封脑之术,这自然失忆的,要自然好,换言之有可能永远好不了。

偏偏夏朱月自上次以后根本没回过京,那薛妈妈也认不出她是谁,让她身在夏朱月的眼皮底下却无人所察,幸好西离人翻遍京城也不会想到她在花月楼,否则误会传出。索泰还不知要如何疯狂,即便柔嫣恢复了,也不一定有机会能说明。

若芸看着闭目沉睡的柔嫣,陷入深思。久久没有动作。

柔嫣虽记忆全无,但好歹安静柔顺,作为亲眷小姐暂住若芸的别院,像是静静躺在木匣暗格内的珠玉,暂时掩盖了夺目的光彩。

果不出怀轩墨所言,柔嫣一连几日都没有好转,不仅记不起自己是谁,写出的西离文也断断续续,怀轩墨看了眼便说,这等颠三倒四的文书。即便流出去也不会有人看得懂。

若芸虽失望着,但到底因柔嫣平安而替她高兴,既然怀王府的仆从照样很少见人,她便亲力亲为照顾着柔嫣,让她至少比在花月楼自在些。每每同她说话都有意无意提起自己仅知的过往,企图引起她的回忆。

柔嫣虽平日和顺不语,可似乎同她更为亲近,晓红来时她一定一言不发,一直要等晓红离开、四周无人,她便会偶尔开口同若芸说些简单的话,但终是没有想起什么。

兴许事关重大。怀轩墨竟未放弃,每日午时用过膳会前来问诊,但无一例外都在短暂驻足探脉后摇头而去。

若芸当是无望,可他又带来了曾用作证物的啸狼族徽交予她,说是虽看天意,人力也许有用。只是起不起作用他绝不保证。

若芸得了这个便利,开始有意无意的给柔嫣瞧。

起初柔嫣见到那徽记反应全无,可慢慢的有了些困惑,最后发展成时常呆望、目不转睛,漆黑的双眸似乎偶尔有些不一样的采。只是那采往往一闪而过、被无尽的迷茫取而代之。

待梧桐叶落尽、北风大起,若芸如往常一样唤她起来吃饭,却惊讶的发现她身着单衣呆坐于地上、愣愣的看着前方,忙上前拉起她道:“柔嫣,你怎么了?”

她才想取了外衫替她披上,却踢到了脚边的东西,捡起来一看是那枚族徽,不禁莞尔:“可是又想着这东西?这原本是你们的标记呢。”

见柔嫣有些抱歉的缓缓摇头,若芸叹息一声,边助她穿衣,边道:“不要紧,怀王爷说,记忆这等东西你只是想不起来,并不是忘记,时间一长你或许自然而然就想起来了。”

柔嫣乖巧的点点头,抿了抿唇似乎有些开心。

若芸替她系着衣带,想起第一回见她,她包着头巾、衣饰叮当的纯真模样,曾暗叹离国的珍珠果真夺目,不禁笑道:“虽然你不记得,但是你兄长索泰若知道他的嫣儿活着,一定很高兴。”

柔嫣猛地瑟缩了一下,抬眸震惊的看着她。

“怎么了?”若芸瞧着她的反映,有些不解,忙和颜悦色道,“是不是我说兄长你想起来了?”她心下怪,自己应是不止一次提起索泰。

柔嫣的色再次迷茫,轻轻张口,小声的说道:“不……不是。”

“那是什么?”若芸又问,可见她再次摇头,顿时有些泄气,抬手摸了摸柔嫣的头顶,安慰道:“算了没关系,以后机缘巧合,索泰还是会与他的嫣儿团聚的。”

“啊!”柔嫣顿时跳开,有些激动的喊出声,“是,是……”

若芸忽然想起什么,缓缓的重复了遍:“嫣儿?”

柔嫣睁大的眸子已然沁出泪水,咬唇抱着双臂,不住的颤抖起来。

若芸恍然大悟,柔嫣对于西离的记忆除了父王就是兄长,而索泰王子根本不会像自己和旁人那样称呼她柔嫣,而是会叫“嫣儿”。

若芸轻声又唤了次,岂料柔嫣颤抖之余,竟尖叫一声、夺门而出,踏过未扫的落叶,捂着耳朵一路叫着跑着。

“柔嫣,你……你等等!”若芸气喘吁吁的跟在后头,企图将她拉回来。

可为时已晚,柔嫣慌不择路的横冲直撞,路过台阶时侧身一滑,将水缸连带盆景松柏一齐带翻,自己则泼了一身水、跌坐到地上又险些滚进水缸里。

“柔嫣,你怎么样?”若芸忙奔过来,将柔嫣从半缸水中湿漉漉的拉起来,紧张地问道。

“王兄不要扔下嫣儿!嫣儿不会水……嫣儿……难受……难受……”柔嫣双目混沌环顾着四周,头一次情不自禁的大哭起来。

若芸听她说出求救话语,尚未来得及欣喜,却听她哭的嘶哑、哭至晕厥,忙变了脸色惊呼出声:“来人!怀王府的活人都快过来!快去请怀王!”

兴许是她慌乱之中喊的这一嗓子奏效,或是身后跟着的暗卫代劳,柔嫣被粗略的换过衣衫、塞进被窝,若芸还在替她擦拭沾了枯叶缸泥的笔尖,怀轩墨已闻风而至。

章节目录 第二百二十一章 停手契机

“快快,瞧瞧她怎么样了!”若芸见他带齐了罐子,便知道他心里有数,二话不说将才进门的怀轩墨拉到柔嫣跟前,自己则退到雕了寒梅的窗旁看着。【本书由】

柔嫣打湿的头发还黏在额头,身子有些颤抖,喃喃低语含糊不清。

怀轩墨探手搭脉,又验了验她的鼻息,最后探了探她额间的温度,直了直身道:“她是撞到哪里了?”

“扑进了水里,但没有呛到。”若芸简洁的回答。

“所为何事?”

“因称呼有所反应。”

“很好。”怀轩墨站起身,满意道,“她不久就会发烧。”

若芸本有些期待,听他这么说突然就沉了脸:“发烧还叫‘很好’?发烧会怎么样?”

“等她发热,你就用这个擦在她额头。”怀轩墨像第一次问诊那般默默盖起那个装满瓷瓶的小药箱,只留了一瓶在外头,似乎没有回答她疑问的兴趣。

“你站住!她发烧到底会怎么样?”若芸叫住他,再问了一次。

这回怀轩墨压根没有吭声,撂下那瓶子目不斜视的缓步而出,只在门口停留片刻,感受着迎面冷风,轻声叹道:“期望不会太迟。”

若芸惊讶于一向漠然冰冷的怀轩墨也会有感叹的时候,愣了许久才取来瓷瓶,只见里头是冰透的膏体散发着清凉的香味,再瞧一眼柔嫣已然昏昏沉沉的朝外吐着热气,心想别说想起什么,柔嫣给这么一刺激,再大病一场可不好了。

柔嫣受了言语的惊吓又沾了半身冷水,到了半夜便发起了高烧。

若芸就着仅有的几盏灯,替柔嫣仔细的擦了药膏,瞧着她烧得通红的脸,心有不忍。

那时候她中了断肠草之毒昏迷不醒,还是眼前的柔嫣公主替她催吐、保了她一命。可时光流转,如今躺在这里的是柔嫣,照顾她的是自己,一个流亡无助。一个迷茫不安。可偏偏误打误撞就叫她再遇见自己,这是命,可也是运,是时来运转还是消亡前兆,若芸却完全预见不得。

柔嫣高烧难受便来回翻着、缩成一团,抓着若芸的手紧紧不放,就这么挨到天明。

柔嫣昏睡了大半日又给擦了药、喂了水,俨然退了烧,缓缓起身便瞧见若芸累趴在床沿,净白的脸庞压着素色的衣袖。一手被自己握着,另一手则攥着个瓷瓶,眼前的朦胧渐渐清晰起来。

柔嫣瞧着屋内窗明几净,天色大亮,忙推了推她。轻声唤道:“姐姐?”

若芸羽睫翕动,但侧了侧头依然沉睡,像是避开投入的日光那样还往里挪了挪。

柔嫣咬了咬唇,闪亮的眼眸眨了眨,轻轻松开若芸的手。

岂料若芸没了握力,缓缓顺着床沿滑了下去,惊吓之中猛的醒来。一下坐到了地上,再抬头,只见柔嫣长发披散、黑珍珠一般的双目漆黑而明亮,正好的看着她笑。

“柔嫣?你醒了?”若芸揉了揉尚昏沉的太阳岤爬起来,想也不想便摸了摸她的额头,松了口气。“太好了,这么快就退烧,怀王的药真的有效。”

“姐姐!”柔嫣却突然喊了声,方才还正常的色已然阴云密布。

“怎么了?”若芸怪她今日一醒就急着叫自己,往常晓红可是怎么逗她都不说话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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