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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54部分阅读

“许昭容,本宫只是看热闹的。”她笑了下,不作他应。

许翠薇掩唇轻笑,兀自观望并未再吭声。

屋顶的吴美人越发激动,道是皇上再不来就要跳下去了。

莫昭仪被宫人簇拥着到了,第一句话便是挥袖道;“快去请德妃娘娘!”

“皇上驾到——!”话音刚落,几个提灯的太监开道,荣锦桓大踏步走了过来,德妃跟在他身侧,似是方才同皇上在一起,眼下一同来了。

荣锦桓抬头看着吴美人,棱角分明的脸庞霎时暗沉下来,皱眉喝道:“你疯了吗?!给朕下来!”

吴美人哭的头昏眼花,看着明黄的身影先是一呆,随即微微放下刀子往这儿挪了挪,哭道:“皇上……皇上……”

见她刀子松开,荣锦桓使了眼色,两边的侍卫立刻顺梯而,上一左一右捉住吴美人的手臂,吴美人挣脱不开,尖叫着挣扎被带到皇上面前跪下。

“吴珩玉!”荣锦桓一字一顿,瞪着气喘吁吁、抽抽噎噎的吴美人咬牙道,“宫中规矩你都忘了?上屋顶丢朕的人!”说完摔了袖子背过身去。

旁边的德妃见状,立刻跪下了,惶恐道:“皇上,臣妾有罪,没有管理好后/宫,辜负皇上的期望,请皇上责罚。”荣锦桓没有接话,她也就这么跪着。

静默片刻,呆呆的吴美人忽然嚎啕起来,跪行到荣锦桓跟前,死死的抓着他的袖子泣不成声:“皇上……臣妾自从得病以来,德妃姐姐不准臣妾外出,后来连宫人也不敢接近臣妾,臣妾如大好了,可太医硬说臣妾要传染,依然不准臣妾见皇上……皇上……臣妾的病不会传染呀,臣妾已经好久没有见着您了……皇上,难道您再也不喜欢臣妾了吗……皇上以前最喜欢看臣妾的歌舞……皇上您看看臣妾,您一定还是喜欢臣妾的,对不对?”

荣锦桓冷漠以对,听着她絮絮叨叨猛地伸手抽掉袖子,吴美人顺势向后栽倒在地,面如死灰,只默默瞧着地上流着泪。

四周的宫人默不作声看着这一切,无人同情也无人站出,包括吴美人宫中的婢女,都瞧着吴美人像是瞧着瘟一般。

若芸看着吴美人,心中竟有些悲凉起来。

“德妃你起来吧。”半晌,荣锦桓才叹了口气,却是对着德妃说。

德妃松了口气起身,忙问道:“皇上,吴美人可是要罚俸禄?”

若芸不由得皱眉,德妃办事向来严谨,故意说罚俸轻判,绝非替她求情。

“吴珩玉。”荣锦桓站直了身子,瞅了眼吴美人,道,“恃宠而骄,破坏宫规,出言不逊,念其有病在身,降为采女,迁居永安宫。”

若芸紧紧的攥紧了双手,采女乃妃嫔最低的品级不说,永安宫可是……冷宫啊。

吴美人的瞳孔瞬时收缩了下,紧接着浑身都抖了起来,惊叫道:“皇上,我不要去冷宫,不要去冷宫……!皇上!皇上!!”她哭叫着,竟发疯似的站起身企图逃脱,直冲若芸和许翠微所站的台阶而来。

若芸脸色白了下,许翠微眼疾手快的将她拉了一把。

她踉跄两步躲开,吴美人才到她身侧的台阶,已经被上来的侍卫和太监制住。

“皇上……皇上我不要去冷宫……皇上……”吴美人被拖着走,一路大声叫着。

可荣锦桓充耳不闻,冷冷的瞟了眼若芸便挪开了视线,道:“都回宫去,如今宫中有琐屑之事,莫昭仪查明前所有人都有嫌疑。”说着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

德妃松了口气,忙指挥着宫人开始料理吴美人的烂摊子。

待人都散去,若芸还定定的站在原地,许翠薇施施然行了礼便回。

晓红见她面色不好,怪道:“娘娘,您怎的突然喜欢看热闹了?”

“不……”若芸的唇边勾出一丝苦笑,“我是看看自己的下场。”看了眼不解的晓红又道,“无需步辇,你同我走走吧。”

“可是你的膝盖……”晓红才想抗议,她已经走出了老远。

那个冷漠无情的帝王,那个高高在上的帝王,山盟海誓也终遭弃的嫔妃,宫闱之中一切都那么冷,冷到人的心里。

若芸想着慢慢的走,太极殿便能望见了,荣逸轩大婚想必盛大而隆重,她故意避而不去。是不想看,还是害怕看?害怕看到繁华后的一切终会成空,表面盛极一时后是衰败,江山振作的结局是末路,还是这千般恩宠、兄友弟恭的背后,其实藏着汹涌的暗潮?

她害怕起来,用力抓了抓袖子,忽然脸色大变:

信不见了!

“晓红,我今天换了衣裙可并未换这外衣,可有人动过?”她忙朝晓红问,依稀记得自己褪了衣衫,醒来后便轻巧的披上,应该没有落下过。

“什么信啊?”晓红一脸茫然,说道,“这件外衫应是无人动过的。”

若芸左思右想,怕是吴美人撞过来的时候她惊慌之中遗失了,忙让晓红带着宫人去找。

可无论是吴美人宫前的台阶、步道,还是附近暗处,甚至连来回的路上都找过了,接着又翻遍了朝露宫,信却凭空消失一般无影无踪。(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三章 两处情愁

遍寻无果,若芸只得忐忑不安的回了朝露宫。

宫里是非多,这信中内容虽不得知,可若芸猜想其中定有公主的表明心迹词句,若给人拾了去怕又要生是非,这一下她对公主可无法交代了。

虽抹了百泽给的药膏,伤口没先前那样绵密鲜明的疼,但夜晚寂静她又心烦意乱,若芸睡了不多时便觉得丝丝疼痛从膝盖、手心传来,让她辗转反侧干脆起身,兀自走到桌案前点了灯,写写画画。

起初她因夜不能寐、丢失信件而烦躁不安,执笔添墨字不成句;吴美人恩宠一时却黯淡收场,她描画春花却绘的七零八落。

若芸干脆丢了笔,翻看案上无聊的书卷,不想字字句句皆不进她心里,瞧见那一笔一划满脑子尽是那日他替她提笔捉刀的情形,这下手中的书看来看去满目皆成殇。

她苦笑,又扔了书卷,将脸埋进双手,这一按手心吃痛她又不得不放开。

“原来如此。”若芸喃喃自语,终于叹息一声,颓然趴着。

她前事尽忘三载,在楚府受表妹欺凌,以为这就是人生所痛,却不想更痛的却是想念,淡而无味、行而不察,却避无可避,在平淡安稳的表象下能借着二三事让她豁然知晓什么是相思之痛。

可即便知晓又如何?

即便她能当场迎着荣锦桓的质问、实话实说,一切都可更改么?

如果可以更改。她一定第一时间告诉爹爹不要做傻事,只要再等等太子便会即位、天颐便会迎来转机;如果可以更改,她一定在他伸出手的时候毫不犹豫的随他离开;如果可以更改。她甚至不愿选择忘却——如果几年之后还是这般结局,她宁愿赌上一把,赌终能如愿以偿。

可惜哪来的如果……

她如今,连程清璿身在何处、所做何事都不知,就更不知他是否真的恨自己,她竟连怯弱的公主都不如,到头来竟没能看清自己、不敢去看。待她看清已然太迟。

见到荣玉芸拿出那信,她一定是羡慕和嫉妒吧,羡慕她能为情勇敢。嫉妒她未曾嫁娶尚有机会……

若芸重重的叹了口气,虽难过至极,心情却比先前好了不少,唏嘘自己也有今天。会像一个小丫头一般望眼欲穿。会如后/宫争斗的妃嫔一般会羡慕嫉妒他人……

若芸重新铺开纸,蘸墨舔笔,循着心中所想竟将八律一挥而就,随后捧着墨迹未干的纸张去到院中,衣袖微扫卧榻便仰面躺下。

她终究是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女子而已,所以,她如此境地,未尝不合适。

宫灯已暗多时。方池中莲已盛开、淡蕊幽香,她仰卧看着满天星斗。记得小时候娘曾同她说,天上的星皆是故人所化,她如今瞧着苍穹,却找不出爹娘的星位来,恍惚间爹爹的严厉慈爱,娘亲的温柔和顺都与清璿的温和一笑那般,已然随风离她而去太久太久。

凉风习习,虫鸣声声,她眼下思念爹爹,思念那无忧无虑的日子,也思念那红枫林中执她的手教她抚琴的他。

若芸思绪深沉,柔肠百转后只余叹息,困倦袭来便阖眼睡去。

火红的雀鸟在细雨疾飞,穿过浓浓的雾霭便盘旋而上,过了一处陡峭又俯冲而下,鸣叫一声落在雕花玉栏上。

夜色深沉,露水浓重,一人伫立于楼阁上,面朝远山细雨,被这一声鸟叫吸引,他蓦然回首,掌心向上伸出手来。

红鸟扑领翅膀便落到他掌心,抖落一身雨珠,细小的腿上赫然绑了块油布。

他轻轻解下尚未展开,身后已有着暗色袍、面容清秀的仆从朝他跪拜,道:“尊主,船已备妥。”

“嗯。”程清璿淡淡应声,打开字条便见油布内又裹着白绸一张,除了雨水打湿的暗处正反皆无字。

他沉默片刻,自袖中取出一瓶药粉,细细的洒在白笺上,过了不多时,上头便渐渐显出工整的极小字迹,末尾赫然盖着怀王府的印鉴。

他默默读来面不改色,将绸布翻转后头字体却是狂放洒脱,未盖印鉴倒是习惯性的点了两点,似乎书写的人很是不耐烦。

他莞尔,怀轩墨将要紧的事都禀报于他,百泽倒是只关心着清肃何时回京、何时能有人分了他的事务去,还不忘写苏若芸受罚,他程清璿不管那他于百泽也不管了。

他兀自叹了口气,望着黑暗中的烟雾出,顶上的吊灯被风吹的忽明忽暗。

“尊主,何时启程?”仆从跪的久了,望着他颀长的身影终于忍不住开口。

“怎么?怕这次离开扶苏久了,长老又会生事?”程清璿目光微转,这问题程清雯也问了,还引起众多人不安是真。

侍从忙垂首,沉默以对。

程清璿面色忽冷,转身道:“他们不敢。”

“是。”侍从恭敬答道,“属下这就去准备。”

“不忙。”程清璿出声阻止他的离开,吩咐道,“让夏朱月再等一两月,这回先逆流而上,取道丰州。”

“尊主?”侍从面露惊讶,但见他面色沉沉,只得点头从命。

待他匆匆下了楼阁,程清璿缓缓踱步阁中,不多时便带着字条而出,照例在外头裹了细薄又密织的油绸,唤来红雀绑在它脚爪之上,又放下一碟吃食。

待他放开手,红雀立刻挨到碟子边,边啄边舒展着翅膀。

程清璿伸手轻抚,湿粘的羽毛在掌温之下逐渐干透。

雨势渐歇,随着一声雀鸣,红雀似划过的花火,迅速的消失在夜幕中。

程清璿叹息一声,伸手拧了拧眉心,眸中一抹悲色转瞬即逝,看向虚无的眼中又覆上了散不去的淡漠。

若芸半夜未眠,等真睡着了便深梦不止。

梦虽乱却沉,他曾和衣而坐伴她入梦,她分明觉着能够到他,伸手去摸着床边,既触不到微笑又够不到温暖,反复之下她本郁郁,却觉得周身寒凉不再、甚至有温热相陪,她便睡了踏实。

明知道窗外鸟儿叫了又散,可她下意识觉得唯在梦中才能高枕无忧,迟迟不愿起身。

她翻覆醒来两次,总觉着哪里不对,眉头一皱霍然坐起,却见自己不是睡在院中的榻上,而是睡在内寝的床上,身上盖着曾披着的外衫。

她一扭头,只见一道明黄的身影挡在厅内,让她不得直视窗棂,可乍看之下却比白昼的日光更耀眼。

再一看,晓红规规矩矩的站在内寝一角,噤若寒蝉,见她醒了忙朝她使眼色。

若芸一个激灵终于吓醒了,忙滑下床跪在地,忍着膝上的疼痛颤声道:“皇上……”

荣锦桓并未着帝王正装,而是一袭简单的暗纹白绸衫、着了明黄的纱衣在外,头发束了一部分在玉冠之中、其余皆随意垂散,斜靠在椅中半眯着,似是怕热扇着折扇,见她呼唤,便坐直身,勾出一丝笑容道:“醒了?”

若芸见他俊秀又威严的容颜,回想起荣锦桓对自己的质问,回想起他失落的眼,又记得他因吴美人而发怒,不由心生凉意:他此刻前来,莫不是心情不好,要将她问罪的?

她想着,忙低头叩首:“不知皇上大驾,臣妾罪该万死。”

荣锦桓才起身欲走近,瞧她才醒便这般恭敬又缩着,跨出的步子硬生生收住,盯着她的发顶半晌,才叹息一声,看向别处道:“看来,朕昨日是吓着你了。”

若芸闻言一呆,抬首便见他略带惆怅的望着内室屏风,顿时不明所以,忙对着晓红看了看院中,又看了看床铺。

晓红见状,忙着急的摇头,又瞅了眼荣锦桓,比了个睡觉的动作。

若芸顿时觉得汗毛倒数,她不是给晓红她们抬进来的,而且皇上在晓红她们未起时候便来了,那是荣锦桓将她挪进屋的?而且他至少呆了小半天了!

若芸脸色忽白,瞧着荣锦桓黯淡的色,几乎下意识的想站起飞奔出门。

“醒了便用早膳吧。”荣锦桓像是知道她视线般忽然转身,却朝晓红看了一眼。

晓红忙赔了个笑,行礼道:“奴婢这就去传。”

若芸的脸色随着晓红离开的脚步一点点沉下去,再看荣锦桓,他已然上前扶她起来,又踱步坐到桌边,朝她招手。

若芸慢吞吞的坐在离他最远的位置上,脑中乱哄哄,完全不明白他忽冷忽热为哪般。

她不出声,荣锦桓便也不吭气,一扫先前的帝王威仪,随意的坐着,兀自摇着折扇,俨然一副风流倜傥的公子模样。

晓红才带人端着早膳过来,若芸已然端坐坐出一身冷汗,可荣锦桓大手一挥,晓红便只得在她期盼的目光中告退。

若芸别无他法,只好拿了调羹慢悠悠的在粥碗里划出弧线,兴许是昨日没怎么吃东西,眼下闻着粥香倒是真饿了。

荣锦桓见她戒备之色明显的挂在脸上,面露苦笑,摇头道:“你如今这般怕我,竟是朕咎由自取。”说罢便长长的叹息。

若芸埋头吃粥,荣锦桓的目光在她身上转了圈却陡然转冷,瞧着她垂下的左手,忽然问道:“手上的伤如何来的?”(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四章 朕可以等

若芸猛的咽下一口粥,盯着桌上的碗半晌,试探的开口:“若是说在乾元宫外不小心摔的,皇上可信?”

荣锦桓闻言蹙眉,盯着她的脸,又瞥了眼她垂下的手,又道:“膝上的伤也是摔着的?”

“皇上怎么知道?”若芸这回吃惊不小,放下勺子再也不敢动。

“跪了一天能跪出伤来,朕也不信。”荣锦桓面色浓重,扇子不住的扇,似乎心烦气躁,“啪”的收了折扇重重的拍在桌上,叹息道,“朕见你睡着了还喊疼……”

想起荣锦桓默不作声的闯入她内寝,她心下困窘张惶至极,张口便道:“皇上深更半夜不夜不在乾元宫就寝,怎的跑来朝露宫?”

荣锦桓见她畏惧自己要吃人的色,苦笑道:“快要盛夏,天这般热朕醒得早便四处走走,怎知你朝露宫还亮着灯。朕本来就不想惊动人,走到院中你倒是睡着了,只是你这般贪凉,朕是怕你病了,岂料你边睡边喊疼,看你手上裹着伤布又护着膝,朕便知道你伤着了。”他干脆把所有她想问的都说给她听,那双平日里洞察力颇足的眼眸此刻定定看着她,瞧不出半点锐气。

若芸听着他耐心的解释,惊讶于他向来独断专行本不用向她说明,又听他描绘所见所闻,顿时脸?br />好看的电子书shubo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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