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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53部分阅读

她想着,觉得困乏至极便沉沉睡去。

兴许是思绪杂乱,她睡着、梦着便惊醒,瞧着天色已晚,周遭也没有人,屋内昏暗没有点灯,她揉着太阳岤勉强起身,膝盖又灼烧一般的疼了起来,这回歇了会儿居然还加上了阵阵酸。

她正在心中低咒,忽的从房梁上跃下一人,手心却托了捏了枚亮亮的珠子,让她直直的坐起身,到了嘴边的惊呼声又硬生生咽了回去。

百泽一身素白,头一回没戴着满身金首饰,满脸警惕的瞧了瞧四周,这才对她小声道:“丫头,是我。”

若芸大大的松了口气,白了他一眼:“你怎么爱好当这梁上君子了?别忘了你轻功不佳,被捉住你是打算被拉去砍头么?”

“胡说,我今天见了荣锦桓才顺道来,你当我翻宫墙呢?”百泽说着,将手中的珠子往衣服上蹭了蹭,,他缓缓走近床榻边轻声道,“怎么样?荣锦桓有没有太为难你?”

“罚跪而已,放心,我还没这么容易被整死。”若芸才说到一半便停住了,她借着微弱的光看到他不停的左顾右盼,怪道:“你找谁?”

“也没什么,不过是那使箫之人还未寻到。”百泽不屑的瞟了眼墙边,又道,“我看那赵无阳充其量就是个狗腿子,你也无须太过担心。”

若芸听他说着,竟“噗嗤”一笑,道:“你找赵无阳可不会来我朝露宫找,说吧,你找谁?”

百泽面色一窘,这回不好意思的伸出手指挠了挠脸:“这都被你发现了?承儿又不知到哪里玩去了,真是伤透脑筋。”说着又使劲按了按眉心,一副伤的模样。

“啊?该不会被绑去?”若芸大感不妙。

“不可能,有人能在我眼皮底下劫走人,我这于王还要不要当了?而且绑架他,怎么都该来问我要赎金。八成这孩子又逃出去玩了,怎么找都找不到。我又不想声张,便来顺道问问你。”说着又无奈又叹气。

“他可没偷溜进我进宫的轿子里,要不你上胡大人那儿找去?”若芸想到婚礼上两个孩子隔着步道瞪眼睛的模样,不禁笑出声,又道,“往后你差人传个话就是,亲自来岂不是麻烦?”

“哎,我也不想,可如今有的人有的事我不敢信,清肃不在京,我就怕出个错闹个大事来。”百泽讪讪的叹了口气,从怀里取出个东西,伸手一抛便有什么落到了榻上。

若芸拿起来一看,分明是个玲珑剔透的白玉瓷瓶,打开是沁香扑鼻的药膏,不禁莞尔:“你给我这个,不怕皇帝知道了再罚我?”

百泽横眉竖目,不满道:“这是上好的白玉膏,你大胆用,不要怕荣锦桓,那昏君敢罚你,我没揍他已经不错了。”

“百泽,嘘!”屋外响起了脚步声,若芸以手指点唇,忙把瓶子藏到袖子里。

百泽适时闪身,躲到了外头去。

“吱呀”一声门开,晓红的声音传来:“娘娘你醒了呀?怎的不点灯?”说着她便燃了火折子点亮蜡烛。

屋里亮堂许多,若芸瞧见百泽溜到晓红背后出了门,还朝她比了个放心的手势。

“奥,才睡醒,你这是有事?”若芸见她有些慌张,忙问道。

晓红一股脑儿全说了,若芸这才知道吴美人病了不少时日,出疹子太医也瞧不出所以然,德妃全权负责此事,除了靠近乾元宫的几个隔着远的宫,别处都开始了晾晒。

她习惯于闭门不出、对琐事不闻不问,荣逸轩大婚前更是被皇上的诸多提问烦恼,朝露宫又恰巧离吴美人住处远,于是全然不知。

眼下吴美人的病不见起色,皇上也知晓了,德妃差人通知她无事不要乱走,且让她放宽心,隔这么远她朝露宫安全得很。(未完待续。。)

第一百二十九章 强吻

若芸这才明白,皇上为何下令不准她离开朝露宫了。

她干笑两声,荣锦桓怕是昨夜同莫昭仪翻云覆雨到天,起身了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来看看她罚跪的如何,打一巴掌给个甜枣,真是拿她当孩子耍了。

另一件事,说是御膳房失窃,莫昭仪经手盘查。

若芸瞧着晓红郑重其事的说着,只觉得眼皮打架、浑身无力,既然与她没危险,她便不想去理会。

这夜她虽膝盖肿痛,可却睡得出安稳,第二天一大早常德又差人来迎她。

她这才迷迷糊糊的起身,膝盖竟然不那么疼了,探手摸去肿胀已消,不禁赞叹百泽拿来的白玉膏到底是如何药,转念一想八成是问怀王要来,这般能一夕痊愈。

跪了第一日便不怕这第二日,何况手握化瘀止疼的膏药,若芸这回底气十足,梳洗罢便去到乾元宫。

上了乾元宫的台阶,常德早早的候着她,见到她竟面露尴尬之色,迎上来道:“娘娘,皇上一早醒了便让老奴传话,眼下里头等着呢!”说罢,似有难言之隐又不好开口。

“皇上不是叫我罚跪么?入内作甚?”若芸正狐疑,常德却匆匆进去禀报了。

可等了许久还未见常德出来,若芸轻咳一声,道:“苏若芸奉旨求见!”

一连唤了几声都没有动静,她让晓红留在原地,自己则小心翼翼的缓缓入内。

穿过外殿都未曾有异常。到了内殿只见常德恭敬的站在门口缩着脑袋,见她来忙做了噤声的手势,宫人们更是噤若寒蝉守在门外。

她不明所以。朝内看便远远瞧见轻纱帐幔重重叠叠,将内寝罩了个严严实实,暖玉馨香入鼻,似是旖旎春光在内通宵达旦。

若芸这回完全懵了,荣锦桓压根还没起身,这就吩咐常德让自己来是作甚?要跪便跪何须废话。

正在犹豫不决、不敢入内,隐隐从内寝传出些对话。起初悉悉索索听不清楚,忽然荣锦桓的声音拔高,说了句“还不快快出去?!”

若芸一时更为窘迫。他怕是还在同哪个妃嫔同塌而眠不成?

突然一记瓷器碎裂的声音砸在地上,门口的宫人与若芸都为之一惊,紧接着传来荣锦桓的暴呵:“给朕滚出去!”

她还没来得及做出反应,内寝重垂的帐幔被掀起。随即冲出一个哭哭啼啼的女子来。一边攥紧领口,一边朝外跑出,将门口的常德撞的一个趔趄。

女子见到她忽然停了下来,从头到脚都紧紧的裹在披风里只露了个脑袋,轻薄的纱衣被拿在手上没来得及穿上,边哭的梨花带雨边恶狠狠盯着她。

那圆睁的杏眼让她一呆,定睛一看她凌乱碎发下的脸、认出她竟然是楚如兰,整个人都愣住了:“你……你是楚才人?”

她瞧着楚如兰如此模样。张口结舌不知如何说下去。

楚如兰却狠狠得瞪了她一眼,旋即面露委屈、双颊挂着泪珠。猛地将她推开便哭着冲了出去。

门口迎她的宫人皆惊慌失措,嚷嚷着替她遮的遮,压惊的压惊,忙追上她、拉了她去偏殿整衣。

若芸瞠目结舌的当儿,常德首先缓过劲儿来,忙过来小声朝她道:“娘娘,昨个皇上才封了她当充媛,以后不可再叫楚才人了。”

充媛,九嫔之末,却比胡舒儿都高了,若芸摇头叹气,荣锦桓到底帝王,喜欢谁就封谁。

“气死朕了!”内殿又传出荣锦桓的咒骂,“同她讲理了快要半个时辰,竟然这般模样!宫里的教习嬷嬷是怎么教的?!”

常德见荣锦桓吭声,趁机恭敬的喊道:“皇上,贤妃娘娘驾到!”

若芸被常德顺势带了把力便随着他的通报踏了进去,才进寝室便瞧见地上一片狼藉,帐幔给扯乱了几条,地上不仅有碎瓷,还有女子的衣物、耳环和钗子没来得及收拾就这么扔了一地。

再一看,荣锦桓披头散发衣衫半露、穿着明黄的亵衣裤、披着外衫气呼呼的坐在凳子上,脸色差到极点,脸上星星点点的唇印一路延伸到脖子,让他整个人看起来既困窘又滑稽,手中紧紧的握着的茶杯被扔出个弧度,转眼又成了地上的碎瓷。

若芸本能的后退一步,愣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捂着嘴笑起来。

荣锦桓见到她,方才气的发黑的脸色瞬间变得更差,猛地一拍桌子道:“混账!朕允许你进来了么?!”说着胸脯一起一伏,又嘟囔道,“竟敢大清早勾引朕,反了……”

若芸忍俊不禁,敢情荣锦桓一大早想起身罚她,不想楚如兰不依不饶、反复纠缠缠以致荣锦桓动了怒。可他现在这般模样哪还有那气势凌人、让朝堂震慑的天子威严?

忙低头说了实话:“皇上,常公公有通报,皇上方才没听见罢了。”

荣锦桓闻言窘迫至极,不耐烦的合了合衣襟,挥手道:“你下去!没你的事!”

“是。那臣妾不用罚跪了?臣妾告退。”若芸趁机接口,连忙行了个礼就要逃走。

“站住!”转身步子还没迈开,荣锦桓却冷声叫住了她道:“朕要你,帮着莫昭仪给朕查御膳房,昨个夜里据说又有几个宫的宫女吃坏了肚子,务必给朕把人揪出来。罚跪,暂时就免了。”话语中净是方才怒火后的不耐烦。

她扭头惊讶的看着荣锦桓,莫非这事闹的连莫昭仪都搞不定?忙问道:“若是查不出,臣妾还是要跪的?”

“你……”荣锦桓再次气结,恶狠狠盯着她,缓缓起身走近。

“皇上,臣妾不懂宫中事宜,莫姐姐比我聪慧百倍,想来臣妾还是罚跪比较妥当。”若芸扯了个奉承的笑容,坚决不想趟这浑水,也不想荣锦桓以此缓和、就此让她顺他的心意办事,忙后退一步坦白道。

见她畏他如猛虎,又避他如蛇蝎,他盯了她姣好的脸庞半晌,最终长长的叹了口气,几乎是一字一顿道:“你若是不愿意,便回你的朝露宫。”

“皇上?”她诧异不已,瞧着荣锦桓稍落寞的脸,不明白荣锦桓什么时候这么好心,让她查个案就放过她了。不仅不用跪,还能直接回去?

她喜形于色,几乎本能的愉悦却大大刺激了眼前人。

下一瞬,荣锦桓突然伸手扯过她的双臂、紧紧抓着她的双肩,嚷道:“为什么?为什么朕的妃嫔中只有你对朕无欲无求?还是在你心里朕如此不值得你用心?!”

他眼中的落寞已然变成了熊熊燃烧着的火光,万人之上的至尊帝王夜夜笙歌也罢、如此失态也罢,面对着满室荼蘼之状,眼前的女子只笑不怨、毫无触动,甚至为了逃脱而欣喜,分明半点都没有把他放在心里,叫他如何再忍、如何不怒?!

“好痛……皇上……”若芸吃痛咬牙,看着荣锦桓气呼呼的脸,忙挣扎着解释道,“皇上要的是后宫佳丽三千,论姿色美貌涵养风度才情臣妾平平,论家世背景手段作用臣妾更是对皇上毫无用处,皇上既看臣妾不顺眼,又罚臣妾跪殿,臣妾对皇上无欲求只求安稳度日,皇上理应高兴才对……唔……”

荣锦桓看着她嘴唇飞快的翕动、蹦出一连串托词来,再也气不过,猛地将她身子拉高,狠狠的低头封住了她的唇。

若芸给吓的浑身一颤,紧接着脑中轰鸣一声响,脸蓦地红到了脖子,不敢置信的睁大双眼、看着荣锦桓的脸无比贴近。

这是她第一次这么近看到帝王的容颜:微翘的双目紧闭、高挺的鼻梁、有着柔和弧度的眉和稍有棱角的脸庞,那股浓烈的龙涎香味扑面而来,入侵她的口鼻、震慑她的四肢百骸。

荣锦桓的吻同荣逸轩生冷的吻、程清璿轻柔的吻不同,霸道的令人窒息,尚未用线绞干净的胡茬擦着她的脸生疼。可重吻之后他忽然松了力道,或轻啄或深吻,硬生生让她觉得天旋地转、浑身都火烧一般烫的喘不过气来。

他放开她,瞧见她满面通红的迷乱色,近乎满意的扯动嘴角,依旧恶狠狠的道:“苏若芸,你是朕的人!就该对朕死心塌地!”

她一愣才回过来,心中猛然一酸,方才狂跳于胸的火热瞬间冰凉,挣扎道:“皇上佳人无数,不在乎少我一个!我不过是你挂名的贤妃,放开我!”

奈何她挣扎的越厉害他却抱得越紧,最后他干脆一使力让她双脚离地,紧接着她一个吃痛便给丢到床榻上。

她一声痛呼,他却已然伏上来,伸手捏了她的下颔、强扭着她的脸对着自己道:“朕要你看着朕!牢牢记住朕!完完全全的爱朕!朕不要别人,朕现在就要你!只有你才是朕的心宿!只有朕才是你的依靠!朕是你的夫君,你就算死了也是朕的鬼!”

“夫君”二字让她的心几乎瞬间骤停,酸涩感瞬间扩大、占满心房,看着他带着痛又怒气冲冲的目光,她一咬牙便哭喊道:“皇上,你的心宿不是我,我也不会爱你!我清楚的知道,我只是你身边用完即可弃的棋子、供你玩弄消遣的乐子,莫说爱恋,我对你毫无执念,即便化鬼也不会因你!”

说着她的眼角落下滚烫的颗颗泪珠,她大口大口的喘着气,瞪眼瞧着他的凤眸,浑身颤抖。(未完待续。。)

第一百三十章 祸不单行

“那你爱的是谁?程清璿?”荣锦桓顿时怔住,眼前的苍白的人抵触的看着他、说着足以让他气疯的话,泪水一滴一滴让他恼怒且震撼,不禁松了手,嘶哑颤声道:“你说你不爱我?那你爱的是谁……”说着,猛地扣住她双手的手腕,死死按住道,“不要提于百泽!朕不准你提别人的名字,不要想别人!这里只有我没有别人!”

她看着他的暴怒,听他头一次情急之下没有自称“朕”而是说着“我”,听他毫不留情的提到程清璿的名字,心中的疼痛如裂帛般将她撕扯起来。

她不能说她爱谁,她早已没有了对清璿说爱的资格,而她又如何能再给皇上她的真心?她的心早就碎了,碎在那个日落黄昏,被眼前人无情的碾碎!

她撇开头咬着唇流泪,颤抖着道:“四年前,我头一回遇见你的时候,你要杀我,四年后你却让我爱你,皇上啊,你不觉得一切都太迟了么?”

她抽泣着,分不清此刻自己是委屈还是心痛,只觉得维持在荣锦桓之间的表面平和被瞬间打破,随之而来的汹涌情绪几乎要将她整个人都拖入绝望。

荣锦桓的目光陡然转凉,瞧着她的色半是恼怒半是惊愕,脸色差到极点,深吸一口气却缓缓放开了她:“你觉得太迟,朕不觉得。”

她不知他要如何,惊惧的看他,却瞧见他伸手扯下半披的外衫,又重新俯身解开她的罩衣。披散的长发划过她的脸颊,瞧着她露出的贴身衣裙,一路看上她的双眼。目光森冷,一字一顿道:“朕是能杀你,也能让你离不开朕!从今日起,朕要你心里有朕,只有朕!”

“不……不要……”她慌了,忙想挣脱,却被他俯身吻住。双手被他牢牢的制住,透过衣衫传来的他的体温让她浑身颤抖。

她是嫔妃理应侍寝,可荣锦桓却至今没有招幸她。她本以为就此会被冷落、只要认真应对他的难题便好,却万万没想到他并非对她无感,竟然是如此认真!

先前的余怒未消、借机发泄也罢,她态度较之其余嫔妃截然相反、让他怒极报复也罢。露出的肩上传来陌生的肌肤触感。让她此刻清清楚楚的意识到,荣锦桓不是在开玩笑、不是在吓唬她!

他深吻着她的唇瓣,冰冷的眸子窜上炽热的,一路吻至耳根,在她耳边咬道:“只要你不挣扎的过分,朕便不会弄疼你,朕要你——把朕刻在心里。”

他到底是经历惯了鱼水之欢的人,一吻一触都恰到好处。见她死死的咬着唇、抵触他带来的战栗与轻吟,他更为强烈的拥吻她。探手去解她的腰结。

粗重的喘气声拂过她的脖子,荣锦桓此刻带着魅惑的眼于她是嘲弄,万分俊朗的脸庞让她的心沉到谷底,若芸绝望的闭上眼,更多的眼泪随着脸颊淌下、濡湿了玉枕,用极低的声音喃喃道:“皇上要尽兴,我还有反抗的余地么?”

她复张开眼,泪眼婆娑的看着床幔帐顶,刹那间色静默如灰。

见她放弃了挣扎、流着泪大张着眼,眼空洞且直勾勾的穿他而过,荣锦桓猛地停住怒道:“为何不看朕?”随即抓着她的双肩摇晃着,咆哮道:“为何不看朕!是不是无论如何你都不会爱朕?!”

她眼眸覆上悲凉,不答也不看他,反而更为彻底的卸去浑身抗拒、任人摆布的躺着。

他看她的眼突然转为痛,仿佛万般的心意和无奈都转成了无边无际的痛楚,这种痛楚由他的视线传给她,让她恍惚间心下不安、甚至揪了起来。

“皇上,荣亲王爷和王妃进宫来了,在乾元宫外求见!”常德用力的咳嗽了一声,靠在门外尖声道。

荣锦桓闻言色一凛,近乎痛极的瞅了她一会儿,忽然松手起身,伴着一声长叹,他沉声道:“你退下吧。”

话语透着冷彻与失望,若芸一愣,不确定他是否当真,只缓缓的坐起身、不敢再动。

荣锦桓离床站定,回首瞧见她衣衫不整、惊恐茫然的情,再次厉声道:“给朕退下!朕不想见到你!滚!”

随着他气急败坏的喊出声,荣锦桓已然整了整衣衫,边走边踢开地上的物件,伸手顺着自己披散的头发,朝外大声道:“来人,朕要更衣!常德,给朕把她带出去!”

常德忙开门唤了她,她这才伸手拭去了脸上的泪痕,草草系了衣带,朝荣锦桓一礼便逃了出去。

常德见她失魂落魄的出来,不住的叹气,忙招呼宫女上前替她整衣。同时有四五个宫女、太监手捧衣物鞋帽、洗漱用具,低着头急匆匆的入内。

“娘娘,您脸色不大好,要不要偏殿先歇着?”常德见她始终苍白的脸色,忙出声询问。

若芸咬唇,默默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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