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扶摇成妃第35部分阅读

“尚在苏府,过几日你身子好些,我派人接她来。”他答道。

她点头,眼下她病着,也不便见她、让她担心。

四月末便是采选之日,她到底是赶上了,可她如果去采选,那……想问,却不知从何问起,只呆呆的张了张嘴。

程清璿心领会,尽量放柔声音道:“你暂且宽心,我冒险带你回府,也做好了和荣锦桓面对面的准备。”他小心翼翼的说着,生怕哪一句会吓到她一般。

“冒险?皇上?你有没有事?”她张大眼睛上下打量着他,看看他是否完好无损,“皇上来过了?他有没有为难你?他知道我在这里?”

“他就算知道又如何?”他闻言摇头苦笑:“你可知什么叫害怕?昏睡了两日,该我问你是否有事才对。”

若芸又呆了呆,心想着横竖都如此。皇上也总要面对,边想边摇着头转身拂开帐幔下床。程清璿不放心的扶着她。

双脚触及地面倒是虚了下,可走几步便走实了。她放开他加快步子紧走两步,转了圈,笑道:“看来我是没事了。”

她惊觉春日正暖,未着外衣也不自知,原来已是罗裙纱衣争相媲美之时。

触及程清璿柔如春水的目光,她忙不好意思的低头,推开门,一股暖风扑面而来,她欣喜而出。却见原来是竹林别院——那日小年落雪满地,她曾在此竹林与他偶遇。

只是,离开京城之时还是白雪刚褪,如今的厢房外花团锦簇、溪水复流,不远处竹林透着薄光,一派春日的温暖和煦。

“你从塞外走一遭,性子倒也学了百泽一分,比先前开朗是好,眼下还是安分点。先养好病。”见她惊喜的在竹林中转悠,他微笑着道,顺手拿了外衣替她披上。

她心中一涩,转身仰脸道:“百泽可有消息?”

那日惊险。不仅是那将她推出危险的百泽,还有那妄图带她离开是非之地的荣逸轩,两人均生死未卜。

“于百泽和荣逸轩。自会平安无事。”他像是看穿了她的心思,不等她开口便接下去说道。“清肃绕山而出要慢些,过几天便能有消息。你暂且安心。”

她心里一动,看着他肯定的眼,默默的点了点头。

百泽天性聪敏,如此风风光光的大少爷,一定吉人自有天相。

只可惜,荣逸轩机关算尽不知黄雀在后,回到京城早已与她陌路。

是她,避开了他伸出的手,以后他也不会再朝她伸手。

程清璿目光微动,见她的眼多了份痛,忽然道:“在山上,你所说的愿意可是真?”

“自然是真。”她脱口而出,愣了一下,这才涨红了脸,“只是这采选如何逃掉……皇上指名道姓……”

不料,他却面色欣喜,上前紧紧的拥住她:“待你身体好些,我带你下江南,自此远离是非,可好?”

她骇然,忙摇头:“不好!你我若是私逃,可是重罪。”

企图推开他,可他抱的那样紧,笑问:“那你怕么?”

她咬了咬唇,猛的点头:“当然怕,皇上要是对你不利,可怎么办?”

离国一战她亲眼目睹生灵涂炭,若能携手共死她应无惧,可是,却怕那后有追兵提心吊胆的日子,更怕眼前之人从高贵的王爷沦为朝廷钦犯——因为她。

“你别小看了程王府,荣锦桓虽贵为皇上也有无法奈我何的地方。我允诺带你走,便一定做到,只是,你可愿意?”他吐出这大逆不道的话面色不改,可问最后一句声音却微微颤了下,抬起她的脸,似有些紧张的看向她眸子里。

她瞧着他平日淡然处事忽然变得孩子气,愣一笑:“愿意是愿意,可是……”

他面色一喜,目光忽然变得缱绻万千,俯身吻住她的双唇。

他虽平日里淡然柔和,可并不瘦弱,隔着春日的薄衫她分明感到有些坚硬的胸膛隐隐传来温暖,他的吻如春日飘落的花瓣一样轻柔,一股淡淡的墨樱香气让她似要融化般,心随着他的渐渐痴缠疯狂的跳动着。

待他放开她,她已满脸通红,足下虚软。

程清璿自然而然的伸手环了她的腰肢,目光平静的朝一处道:“可是汤药好了?”

她一惊,却见着桃红的花树下,石凳上不知何时坐了一个墨色长衫的文质彬彬的男子看着他们,安静的像是不存在一般,手边石桌上的药碗内还冒着热气。

这人什么时候在的?那方才他们那样岂不是都被他瞧了去……那……若芸吞了口水,脸已经烧的发烫。

“这是怀王爷。”程清璿毫不在意的对她介绍道。

她诧异的发现怀王的双眸虽看着他们,眼珠却没有焦点。

这个苍白到风一吹似乎就能倒下的人竟然是瞎子,而这个瞎子不仅是名医,也是那个传闻中铁面无私的执法王爷。

见程清璿搭话,怀轩墨只微微颔首,目无表情:“她似乎没有大碍了,只是阴寒之气未除去,你该尽力便是。”

程清璿面露窘色,轻咳了声道:“汤药让下人们送来即可,你何苦亲自跑一趟。”

若芸扑哧一笑,他这话分明是让他别来打搅。

“下人送来的药,你放心让她吃?”怀轩墨依旧不温不火,坦然以对。

“你送来的药,我就放心了?”程清璿难得心情甚好的揶揄道。

“你让我治好的,我便治了。”他竟认真的答道。

见他如此,她便略有些明白过来,与其说怀王铁面无s处变不惊,不如说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动容,天塌下来恐怕也是如此一板一眼。

程清璿和他如此空旷的心截然相反,拥着她的男子虽也表现的淡然,可心思显然细致入微,一点一点处处替她想着。

她不便搭话,长衫男子坐了会儿觉得无趣,竟像寻常人一样起身离去,步履稳当。

“他真的是看不见?”待他走了,若芸忙问道。

程清璿不以为意的道:“心看得见便是了,他精通门数术,以气流辨方位不是什么稀事。”

又是这种天赋异禀之人,她撇撇嘴道:“异姓王府之人各个才能辈出,又拥有那么惹人眼红的卷轴,你们莫非是妖魔不成?”

“若是妖魔,如何?”程清璿挑起了眉毛。

她一口气顿住,故意向后退了步,眨了眨眼睛,道:“那我眼下逃命,可来得及?”

“你……”程清璿责怪的瞪了她一眼,旋即双眸含笑,无奈的摇了摇头:“你想逃我可拦不住,只是这副模样你便想出门?”

他说着,将她自上而下看了一番,闭眼叹息。

若芸顺着他的目光将自己打量,只见自己着着薄衣裙、披着浅粉外衫,鞋只套了一半,再一摸头发散乱。

她顿时大窘,咬唇嗔怒:“你怎么不早说?!”她说完便快步钻进房中。

自身后传来一声轻笑:“可快着点,药要凉了。”

她自顾懊恼,仓促间未瞧见他眼底深深的倦意。

原以为百泽是个爱管闲事的大少爷,就连边关苦地也是处处悉心的,可如今想来,只怕百泽救她开始,都能用一个理由来说服——那便是受人所托。

她先前认为程清璿是个淡然避世、不愿理人的闲散王爷,却不想,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他一点点的安排。

如此,这个从看不出悲喜的王爷如今对着她展露笑颜,是她想破脑袋也无法想象的。而倘若用情至深,他为何唯独对她?

程清璿虽待她甚好,他的感情又从何而来?

想凉亭初见,他故意问她可认识他,到底是真的问,还是试探虚实?这一路相伴,他情真意切不假,缘由讳莫如深也真,到底何事让他不敢认她?

她想着,自己一定是什么时候跌跤撞到了头,这才会把眼前风姿卓绝的王爷给忘了个干净。他偏偏不告诉她两人的过往,让她胡乱猜测间更为不安。

是不是自己以前做错过什么、又忘了个干净,他才不愿相认?

她私心觉得,她定有什么让他放不下,所以他告了饶、要寻回她?

若她不幸采选、一朝入宫,又如何回应他的心意啊……

若芸使劲摇了摇头,目光重新落到手中。

“可不可以不喝?”她端着药碗,讨好的看着面前端坐的锦衣男子。(未完待续。。)

ps:这几章撒糖撒糖~

第七十五章 平安归来

手中褐色的液体就算看一眼也让她直打哆嗦:不仅难喝而且难闻,一点都没有草药的甘苦。

连日来她每每喝完药后、忙不迭找水的情景还历历在目,等她连喝了数次,程清璿才说这里头怕是加了毒虫之类的以毒攻毒,她差点当场反胃。

说什么苏府太显眼,她连晓红都见不到,更别说向那个鬼精灵丫头求救了。

百泽还没有消息,他身为同胞怎么能如此淡定的坐在这里?快日落也不回府?

可眼前安安静静坐着的男子是个瞎子,完全看不见她哀求的眼,只不以为然的道:“不可以。”

语气平淡如水,却没有任何讨价还价的余地。

“可是我白天已经喝过了……可不可以……”她想做最后的挣扎。

“不可以。”

怀轩墨一副天经地义理所当然的模样,让她忽的就泄了气,背转身看了那药半响,心一横,屏住呼吸一口灌入。

异常苦涩还有怪味的液体顺着喉头流下,她“啪”的放下药碗,开口直喊“好苦啊!”

嘴里被适时的塞入块糕点,一口咬下软糯香甜,一股馥郁花香充斥口中。

定睛一瞧,程清璿不知什么时候托着盘子而入,盘中放着粉色花样的点心,正含笑看着她。

“我走了。”怀轩墨“看”她喝完,直接起身端起空碗便出去了。

若芸苦着脸坐下,边埋怨道:“你早点来我就不用喝了。”说完又拿起块糕点放进嘴里,好让古怪的药味尽快散去。

程清璿却若有所思的笑了下。道:“若是我来,恐怕会跟午后一样让你给逃掉。”

若芸“咯噔”一声噎住了。涨得满脸通红,边吞咽边瞪着眼前眉目如画的人。挣扎的说道:“怀王是你叫来让我喝药的?”

他不置可否,只伸手替她顺着气,笑道:“轩墨平日里繁忙,肯来已是甚好,再说,你余毒未清必须仔细着,万不能大意。”说着,另一手倒了杯水递给她。

若芸接过来一饮而尽,方才舒了口气。赶紧埋怨的瞥了他一眼,可又没法责备他。

于百泽肯跟他配合,程清肃能听他的话,就连怀王也二话不说出手相助,程清璿远远不止程王府排行第二的王爷这么简单,且他说话做事无不缜密又淡然,让人摸不透算不准,皇位上的天子也对他忌惮有余、抓漏不足。

可他偏偏对她上心,举手投足间柔和的近乎宠溺。频频含笑,让她看到他的眼睛便早已沉浸其中,忘了别的一切。

恃宠而骄?忘乎所以飘飘然?

的确,有那么一点吧。

“王爷是真心喜欢我?”她忽然眨了眨眼睛。问道。

他闻言一愣,点了点头。

“哦?”她忍不住笑着反问,“京城小姐各个亭亭玉立、貌美如花。那么多年没有个青梅竹马?没有个对你芳心暗许的姑娘家?”

本是打趣,没想到程清璿却是凝望着她的双眸。避重就轻道:“你就是你,正如初见时的甜美可人。那么光华四射纯净如兰,从未改变。”

“王爷你是笑话我。三年为婢,我哪还有学士千金的娇艳模样来?”她撇撇嘴递给他一个古怪的眼,明明他自己如天人临世般绝美超群,却说她好看,分明是信口开河。

她脑中思路一停,他方才说她初见她时……不是那日凉亭?更不是先前长安街?

“你看,可是我笑话于你?”她尚在诧异之中,他莞尔,起身去拿铜镜,放到她面前。

听这话,她的心漏掉了半拍,不禁咬了咬唇便向银镜中看去。

镜中之人未施脂粉,娥眉清隽,头发自然的垂在脑后,涂了银子的镜面异常清晰:

三年劳苦后略微灰暗的肤色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白若凝脂的双颊,姣好的面容上明亮的双眼露出惊讶之色,略微发紫的浅粉的唇也轻轻咬着。

呆了许久,她不自觉地抚上自己的脸,镜中的人也同样伸手,她恍惚着,猛然发觉这就是自己!

“怎么会这样?”她欣喜的回头,不敢置信的看着面带微笑的程清璿。

后者颇有意味的深深看她一眼,叹道:“轩墨手里有的是灵丹妙药,医死人肉白骨都不在话下,何况去除这肤质晦暗?”说着伸手轻轻的扭转她的脸,让她又仔细看了看银镜。

她愣愣的听着他解释,想起这几日洗脸用的帕子都是他亲自递过来,难怪她每日的盥洗用水,用后都浑浊不堪,莫非这上头抹了药?

怀王如此珍贵的药物要是拿去长安街,怕是能卖出一座城池的价钱。

而程清璿,竟连她如此遗憾也想到了。

她心中柔软至极,却依然可以感觉到他的犹豫不决和欲言又止,他的身上埋藏着多少秘密,多少过往,而她是否可以相信这便是她一直所追寻的,是否可以相信他的真心?

程清璿看着她发愣,缓缓俯下身子,手指抚上她的脸,补充道,“即便你长的不甚大雅,老了丑了,你还是你,一如往昔。”说着,手一沉便握住她的手。

她心晃动,又一次无法思考了。

他仔细的看着她,像是要从她的眼中瞧出她心思来,许久却轻声叹息:“我知你有疑问,不错,你我多年前的确有几面之缘,只是你现在身子弱,待你身子好些了,我施针助你想起,你便明白了。可愿意等?”

她闻言莞尔,心中叫嚣着的一团疑惑随着他的轻语烟消云散,她瞧着他的眼眸越发肯定了些:“自然。”

从离国到京师,他不惜冒着天子之怒带她返还,她有什么理由再怀疑他?

来日方长。以后再知道也不迟。

“原以为,你看到自己好看会很开心……”不料。程清璿轻声嘟哝了句,目光微微移开了下。

她错愕。随即“扑哧”一笑,原来他也是会如此天真的像个孩子般。

“哎呀呀,躲着吃桃花糕也不喊我一声,真不够意思啊。”一个顽皮而清越的声音响起。

原本趴在窗口的高高身影一跃而入,不客气的抓了桌子上剩余的一块糕点塞入口中,待吃完才心满意足的挥手打招呼。

若芸呆呆的站起来,眼眶中的泪水被这突如其来的场面震的大颗落下,可脸上的笑容却是一点点拉大。

程清璿倒是只顾她一人,忙伸了袖子替她擦拭。像是早就知道了一般回头淡笑了下:“百泽,有门不走非要爬窗,清肃呢?”

来人正是于百泽,白色的大衫上配着黄金腰带、黄金坠子,用金线装饰领口,头上用来固定头发的发插也是金的。

他一手端着糕点盘子,一手伸出根手指晃着,面色虽有苍白却没有一丝脏乱,笑容干净的明亮耀眼:“别问我啊。我刚回来就赶紧回府洗澡换了身衣裳,边关苦地可折磨死我啦。”

说着,又伸出手在傻傻站着的若芸跟前晃了晃:“丫头,发什么愣?”旋即看了看她被程清璿握住的手。一副恍然大悟状,“你是找到答案了啊,挺好挺好。”

“百泽!你们是不是一开始就串通好的?”一股狂喜从心底升起、蔓延全身。她冲口而出。

她原本想说“你没事就好”,可脱口而出的却是这句话。但看着百泽一脸无辜到极点的模样,她却一点也不后悔说出口。擦着泪。

百泽耸耸肩,一副受伤的模样叉了腰,道:“喂,我被捅了一刀大难不死,你怎么这么没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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