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他自然是不可能揭穿她的。
迟玉卿乖乖将娃娃拿了回去,便侯在一旁,任由平南王打量了几眼后,得到允许后她才出去。
他们接下来要谈的话,她就听不得了。
季庸的“病”不是一下便能治好的,但在平南王府,没有平南王的允许,她是见不到季庸的。
这王府到处都是平南王的眼线,她不好去看那封信,左右无事她突然想起该去给老侯爷施针了,向平南王请示过后,平南王倒也没有多说什么,直接派了人送她前去武安侯府了。
她没有提前告知要上门施针,武安侯府也是紧闭着大门,好在遇上了回府的傅淮宴,傅淮宴便领着她进了侯府。
他风尘仆仆的模样,像是奔波劳累了好几日,恰好她也有些日子没看到他了。
“你这是出了一趟远门?”他比自己高大半个头,她看他时,还得微微上扬才行。
许久不见,他好像又成长了许多,和记忆中的他又重合了一些,看着没有一星半点纨绔模样,倒是越发的稳重了。
大概是风吹日晒,使得他看起来颇有些憔悴。
见她一眼便看出来了,傅淮宴倒也没有否认。
他点了点头:“你的眼力不错。”
这也是为何他侯府大门紧闭的缘故,只因他不在这府上。
迟玉卿有些好奇,他是去了何处,不过好奇归好奇,她并没有仔细问他。
只不过,他在前面走着,她在后面跟着他时,便发现他耷拉着左臂有些怪异。
不疑有他,她试探性的轻轻拍了拍,他果然疼得龇牙咧嘴。
“你受伤了!”她方才只顾着和他说话,现在才发现。
他觉得自己的模样太过丢脸,便不敢正眼去看她,慌忙别过了脸,还要装作一副无所谓的模样出来。
“无碍,你不必如此惊慌……”他在回来的路上受到了伏击,因此受了伤。他自己倒是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是她的反应,让他不知为何突然就脸红了。
迟玉卿见他额间冷汗都渗出来了,便知道他受的伤不轻了。
“你跟我还嘴硬什么?”她睨了他一眼,意思是她是大夫,他就是不说实话,她也能看出来。
但傅淮宴却将这话听岔了,一时间都忘了胳膊的伤,反而走了神。
待到他回过神来,迟玉卿已经扶着他往他的院子里走了。
“等一下,你还是先去替祖父施针吧,我让傅开帮我处理处理了就是。”她好歹是个女孩子,要去他的院子,于理不合,毁她人清誉这种事,他傅淮宴做不来。
迟玉卿却没想这么多,只是想着他这伤比较紧急。也不知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伤口怎么样了,她当然不放心。
“施针也不急于一时,还是先看看你的伤势吧。”
“可是……”
“还愣着干嘛?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废话这么多?”迟玉卿有些无奈,事关自己的身体,他反倒是扭捏起来了。
想着,在她印象中,这人的确话少,不成想他还有这般啰嗦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