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能证明确有其事的证据,早就被她处理干净了。
即便是平南王将这些事都摆在明面上来说,她也是不怕的。
再说,就算他手中握有证据,他也不敢轻易动她,她可不是那个愚蠢的八王,她是敬阳公主,要定她的罪可不是想定便能定的。
平南王也知道这些东西奈何不了她,他的目的也不是吓唬她。
“本王岂敢治皇姐的罪?本王只不过想提醒一下皇姐你的身份罢了。”
她是可以利用自己公主的身份为所欲为,但她应该明白,她是这永绥的敬阳公主。
不管怎么样,她都应该顾及到永绥的安危,而不应该活在虚妄的仇恨之中。
敬阳公主笑了笑:“七皇弟,你太天真了。”
她说过,她早就不是以前那个傻傻的敬阳公主了,她要做什么,她心中有数,还用不着别人来指手画脚。
“你觉得,就凭那个病秧子皇帝和那三个废物皇子,能撑得起沈氏江山吗?”有些话,敬阳公主就明说了。
就算她没有被仇恨蒙蔽,那三个皇子中,她也一个都看不上眼。
听到她如此大胆的言论,平南王不禁皱了皱眉。
“皇姐,你知道你自己在说些什么吗?”若是别人说出如此大逆不道的言论,平南王早就将其拖出去斩了,可这胆大之人正是她敬阳公主,平南王气恼之余,便只剩下无奈了。
敬阳公主不以为意:“你不也是这么认为的吗?别说你是为了大义,你那点心思还骗不过本公主。”
皇室中没有能扶持的人是事实,若不然,他平南王也不会保持中立这么些年了。
就连皇帝的资质,也不过尔尔。当年之所以选择扶持他上位,只不过是因为他懂得审时度势罢了。
若不然,也不会有现在的平南王了。
“只是本公主没有想到,你会因为一个承诺退让到这种地步。”就连自己的儿子,也是无情打压。
在敬阳公主眼里,他就是愚不可及。
“所以这便是我和皇姐的分别,不是吗?”听她提到有关承诺的事,平南王并不高兴。
敬阳公主倒是没有反驳,反而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姐弟二人都有一个共同点,那便是狠,敬阳公主到底还是怕将话说重了,奚落了他两句后,便收了声。
两人叙旧无果,平南王也不跟她废话了,直接向她明说了自己所求。
“我知道驸马……季庸在你手里,现在正值怀梁危难时刻,我希望你能让他出面平复这场灾难。”能解决此事的,也只有季庸了。
剩下一个季无渊,平南王很清楚,他根本就不是季家人。
“本公主若是说不呢?”她似笑非笑,又端起桌上没喝完的酒一饮而尽。
她凭什么要将人交出?若是说因为她这个敬阳公主的名头,那自是大可不必,她巴不得这场水患来得更大一些呢。
平南王知道她难缠,也没有生气,而是耐着性子又给她添了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