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年是他年少自负,这才败给了迟延章。
他的枪被迟延章折断后,他便再也没有使过枪,趁手的兵器也换成了宝剑。
他当时潜入永绥,便想着若是有机会,一定要一雪前耻。
可如今反而被迟延章手里的人堵截了,他自是不服气。
“还跟他废什么话,将他抓起来要紧!”赵达活动了一下手腕,他可是好久都没有和人过过招了。
周吉也收回了探视的目光,紧握手中的大刀。
两人对一个,已经是给予了他最大的尊重。
他们知道此人武功应该在上乘,所以两人都未曾怠慢,小心谨慎在于他过招。
可打斗了一番过后,两人合起手来也没占到什么便宜。
反而萧齐还一脸的轻松,仿佛是在逗他们二人玩似的。
事实上,也的确如此。
“好厉害的剑法!”两人不敌,也没硬上。
萧齐招招凌厉,他们没有受伤就不错了。
他二人也猜不出剑法如此卓然之人会是谁。
萧齐不屑不笑,就从他们二人中间走了出去。
一打开门,门外还有不少的侍卫候着。
见是蒙着面的萧齐,一个个蓄势待发,准备与之血战。
萧齐理也未理他们,踩着一边的台阶借力逃走了。
侍卫们目瞪口呆,想要去追。
“别追了。”周吉出来,制止了他们。
小姐吩咐过动静不宜过大,他若是能逃脱,也不必去追,探清虚实才是重中之重。
退一步来说,他们这些人加起来也不是那人的对手。
屋子里经过方才一番打斗过后,已然混乱不堪。
毕竟是人家的地方,赵达和周吉二人又指派了人手清扫。
安排好了,两人才出发去找了迟玉卿。
……
是夜,马车在夜色中行驶得极为缓慢。
“我们这是要去哪里?”季无渊裹着厚厚的斗篷,帽檐下是一张苍白的脸。
只是,那张脸并不好看。
他倚着马车,和她始终保持着一些距离,他对她,有一些戒备,这是习惯使然。
不过迟玉卿并未在意,她一直注意着他的脸色,生怕他会受不住。
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自是该好好修养的。
可回春堂毕竟是别人的地方,也不安全。
只能用来暂时救急,终是不能够一直留在那里,也引人怀疑。
所以,她便带着他转移了去处。
“城西。”这也是经过她深思熟虑过后才决定的。
她在城西并没有什么好的去处,她也并不熟悉城西的地方。
可有人是熟悉城西的,那人自然就是敬阳公主。
敬阳公主将驸马季庸藏在城西别院中,便不会松懈。
可以说,这片区域多的是敬阳公主的眼线。
而她之所以这么做,除了是没有办法的办法,也是想看看,敬阳公主对季无渊究竟有多看重。
她还想将他拉到自己这一边来,若是敬阳公主不管不顾,她总不会让季无渊陷入危险之中。
不管怎么样,她都会护他周全。
听到城西,季无渊的神色颇为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