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若不是因为你,我也不会多活了这么多年,这条命算是你给我的,既如此,那我也没什么好害怕的了。”
“你我二人齐心协力,我就不信左右不了这命运!”
季无渊的无畏,多少将北堂故的斗志也激发了出来。
想到那些旧事,他的眼中也多了一些坚定。
季无渊却按下了他的肩头,轻轻摇了摇头。
“此事不急,先看看再说,莫要轻举妄动。”
他纵然顶着五皇子的身份又如何?萧家想杀他也是轻而易举,待到五年之期到时,他能不能回去还是另一回事。
朋友一场,季无渊多少还是担心他的。
他这么一说,北堂故也只好长叹了一口气。
“我这条命又不值钱,若有一日你我二人中必须死一个,这条命我便还给你。”
他可以死,但季无渊却不能。
季无渊皱眉,还没开口,又听他说道:“北堂皇室皇室的命运掌握在你的手中,萧家的命运也掌握在你手中,我希望萧家在你的手上灭亡,那样,我即便是死了也了无遗憾了。”
他的这些话并非是一时兴起,而是发自内心的。
便是冷心冷情的季无渊听到他这一席话后,也是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现在说这些做什么?你不信你自己,总归也该信我。”
他嘴上说没有将北堂故当朋友,可在他心中,北堂故一直都是他的挚友。
以前是,以后也会是。
难得他的语气软了一些,北堂故也咧开嘴笑了笑。
“你这家伙总是心口不一。”
若不是他知道这厮的脾性便是如此,早就被他气死了。
想到这里,北堂故又想到了他和迟玉卿之间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
他自己察觉不到,可北堂故是局外人,他能看出来,季无渊对迟玉卿有所不同。
他不是铁石心肠纵然是一件好事,可他和那迟玉卿却是实打实的对立面。
北堂故也不想拆人姻缘,但为了北堂皇室,为了大夏,他也不得不出声提醒他:
“近来你说过的违心话多得数不清,我可得提醒你,这种时候,你若不守好自己的心,到时候只会功归一溃。”
近来季无渊一直在强调,自己是个无心无情之人。
可他越是如此,便越是证明他的心虚。
或者说,他是在自欺欺人。
听他又说到这件事上了,季无渊不悦,皱了皱眉。
“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么,是不是违心话,我比你更清楚。”
是或不是,也与他北堂故无关,季无渊很不喜欢别人对他指手画脚。
更何况是在这件事上,就连他自己都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好心被他当成驴肝肺,北堂故气鼓鼓的白了他一眼,心想自己就不该多嘴。
“你且看着吧,待那丫头知道你的身份后,还会不会对你这般痴狂。”
北堂故查过迟玉卿,也和她打过照面,他便知道迟玉卿是个十分特别的姑娘。
她对季无渊的倾慕不加掩饰,很是纯粹,可她定然也不会被情爱冲昏头脑,她可是迟家人,是定川侯迟延章的女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