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沈元祺不以为意,季无渊不禁摇了摇头。
他越发的觉得自己当初看错了人。
不过,开弓没有回头箭,也只能将错就错了,只要能借着他这份力达成最后的目的,个中过程如何并不值得多在意。
想到自己身上所肩负的使命,季无渊的心便又冷了几分。
这件事也让他清醒了,先前是他太天真了,心不够恨终究是成不了大事的!
“殿下还是要多留心才好!”他劝诫道。
不管是不是他想岔了,有备无患自是没错。
沈元祺颔首,这次倒是没有再不耐烦了。
又和沈元祺夜谈了许久,季无渊才隐秘离开。
走时,再次传来消息,说是将失踪的迟玉卿和傅淮宴找回来了。
不过是在哪里找着的,却是不知。
季无渊听到迟玉卿没事,他不由得也松了一口气。
可待他冷静下来细想了一番后,很难不将八王府失火的事与她联系上。
他的直觉便是如此。
思来想去,他还是将捡来的香囊毁掉了。
不管她有什么样的心思,但他总归是不能再被儿女情长晕了头。
他定了定神,走了一会儿后,又察觉到了有人在跟着他。
还是先前那批人,不过这次要难缠一些了。
季无渊这次倒是没有再甩开他们,而是假装不知,气定神闲的回了季府。
回去后,季无渊便提笔写了信,差人暗中送了出去。
……
天大亮时,迟延章才回府。
他一整夜没有休息,一回府却也没急着去休息,他放心不下自己的女儿。
迟玉卿走时,老太太刚睡下,魏嬷嬷也没有声张,悄悄将她送走了。
迟玉卿一回去,便在自己的小药房忙活。
她回来的时间不长,但先前幽静的院子,如今满院子都是药香味。
父亲没回来,她自然也不知道昨夜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便只有在药房中费工夫。
傅淮宴的手伤是小事,她一大早便将伤药差人送去了武安侯府。
困扰她的是季无渊脸上的疤。
他那些疤有些年头了,自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祛除的。
师父只教她救人性命了,这些却是没有过多涉猎。
但万变不离其宗,总归是会有办法的。
师父传给她的那些古籍上倒是有所记载,但也只是说了个大概,她还是得自己费工夫。
想到自己如今和他相认了,他似乎也对她有那么几分情意在,她便止不住嘴边的笑。
他也没有那般无情嘛。
“小姐,将军回来了!”双儿急急忙忙的进来通报,她习惯喊迟延章将军了,一时还改不过来口。
迟玉卿先前嘱咐过双儿,待父亲回来,便知会她一声。
听到这个消息,迟玉卿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净了净手随她出去了。
迟玉卿过去时,迟延章也在等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