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春堂报了官,这会儿正好过来将他们带走。
“冤枉啊大人!”
男人不甘心,哀嚎叫冤,那姑娘因为害怕只敢跟着小声啜泣。
至于那具尸体,自然也被官府的人带走了,至于如何处置,那是他们的事了。
“既如此,大家便散了吧!”
好戏散场,也就没有热闹看了。
百姓们纷纷离去,只有回春堂仍旧人来人往。
掌柜想答谢迟玉卿,不过她一心只在季无渊身上。
季无渊离开,她也追了上去,后边儿掌柜就是想追也追不上。
人潮退散,这该喝的茶也喝完了。
“看来,背后盯着此事的人还真不少。”沈元清感慨道。
只出来一个季无渊,还不足以证明什么。
这局巧妙,也不巧妙。
“不过,那姑娘还真是厉害,就是不知是什么来头。”能不能拉拢来为他们所用,这才是沈元清所关心的。
傅淮宴起身要走,随口一说:“查查不就知道了吗?”
说完他就匆匆走了,留下沈元清独自发愁。
“这人……”沈元清无奈一笑,也离开了。
另一头,季无渊正好要上马车离开。
迟玉卿打马追了上去,隔着面纱巧笑嫣然。
“公子还没告诉我你姓甚名谁呢!”她翻身下马,与他并肩站立着。
他这朵高岭之花,她势必要拿下。
她过分活泼,他也只是侧目睨了她一眼。
“季无渊。”想到什么,他还是说了自己的名讳,只是语气不冷不热,看不出什么。
“那么姑娘呢?我见姑娘本领超群,不知姑娘从何而来?”
既是她主动招惹,也省了他开口。
怀梁城似乎没有这号人。
迟玉卿倒是想告诉他自己的名字,可又想到一些时,终有些顾忌。
便只得拱手道谢了:“恕不能相告。不过公子的大恩我记下了。”
还还是不还,端看他了。
迟玉卿眨了眨眼,眼睛如新月一般,像是会说话。
季无渊不敢看她的那双眼睛,因为他莫名的对她有种熟悉之感,可是又毫无头绪,这让他很是心烦。
想到沈敏君,他的面色便冷了下来。
“若没什么事在下便先告辞了,姑娘请便。”
不待她点头,他便上了马车,头也不回。
“第一次”相见,她也不敢追得太紧。
直到他走了以后,她才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对之处。
他为何,又戴着面具?
前世他是因为毁容,所以才常年以面具示人,可这一世她明明已经救了他啊?
她不明白,存了一肚子的疑惑。
天色渐晚,她也是时候该回家了。
迟玉卿想她今日多管闲事,大抵会招惹上一些麻烦,自然不敢就这般大摇大摆的回家。
想了一下,她骑着马儿朝着迟家相反的方向去了。
从客栈中换了一身行头出来时,门外果然有不少的生人盯着客栈。
来不及细想,趁着人来人往之际,她低调隐去。
迟玉卿看到张灯结彩的迟家时,一瞬间还以为走错地方了。
一时间她有些恍然,迟家已经好些年没有这么热闹过了。
见她在迟门外停驻不走,守在门口的家丁觉得很奇怪,还以为她要找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