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小子一听兰飘的话,嘴角耷拉的角度更大了,他眼睛咕噜咕噜直转悠,想像以前就流浪在街头那样,自由自在,什么学习都不用。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并不是每个孩子,都是学习的材料。
不过,想到晚上回去吃到的美味饭菜,黄毛小子摸了摸肚子,决定还是屈服,老实回去把小绿头布置下来的练字作业尽快完成。
他们这些孩子上学之后,中餐无需自己折腾,在同一个植物宝宝园中居住的孩子中,年级稍长的孩子,会接到许多关照更小孩子的任务。
比如,拿着小绿头提供的凭证,到一棵植物健身房,去领取给他们交学费和午餐的金钱。
这样,他们的三餐温饱这些基本的生活保证,便无需担忧。
兰飘牵着丁黎瘦小却粗糙的手,瞥了一眼刘明道,就像一个哥哥般提醒说道:“你不要以为现在有吃有喝有地方睡觉,就什么都不管不顾了。我们这些人,无依无靠,只能靠自己拼命努力,才能摆脱以前的苦日子。宝宝园只会管我们到十八岁,在这段时间里,你不识字,不读书,难道想十八岁之后,再去街上流浪捡垃圾吗?”
“捡垃圾也挺赚钱的。”刘明道脾气执拗,虽然心里早已认同兰飘的说法,但还是嘴硬。
“飘哥,我要好好念书。”反而是年龄小的丁黎,仰着黑黑瘦瘦的小脸,迫不及待地说道。
这个六岁的男孩,住进植物托儿所还不到一周,虽然每日有营养充沛的食物,但还未从以往饥饿造成的营养缺乏中摆脱。
而兰飘和黄毛小子刘明道,虽然只在植物托儿所中住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但在小绿头科学合理美味的饮食调理下,两人面颊的肉长起来,终于多了几分他们这个年龄孩子本该拥有的稚气。
小丁黎虽然还在幼儿园,但已经跟着植物宝宝园特聘的基础教育老师,一起学习最简单的汉语和数学知识。
如今,城市与乡村之间,教育资源差异甚大。
许多城市中同龄孩子,在幼儿园阶段,已经参与了语言,音乐,美术等多个领域的兴趣爱好培养,而在教育资源缺乏的地区,甚至连扎实的基础教育也无法得到落实保证。
他们一行三人,边说边聊,大约花了十来分钟,走到已经被他们视为家的兰妮植物宝宝园。
正对面,有三个年龄与他们相似的女孩子,穿着统一的短袖校服,背着书包,也走到了大榕树下。
这三个人女孩,也是兰妮小姐植物宝宝园的住户。
她们陆陆续续住进来,被安排在另外一所学校学习,与兰飘、刘明道和丁黎三人相似,一同上学放学。
“嘿,阿飘!”个头最高的女孩,剪着蘑菇头,齐刘海,面容平凡,体型清瘦,看到兰飘三人,挥手打招呼。
这个女孩名叫弓小月,是刘明道之后住进来的第三个孩子,兰飘第一眼看到她,原本以为是一个同龄男孩,没想到,这个比他当初还肮脏的小子,被粉穗尾巴草清洗之后,竟然是一个女孩子。
听她讲述,比兰飘还大一岁,双亲皆不在,寄养的亲戚,恶毒凌虐,她逃出来,流浪到清河市。
这些孩子,生活在垂须森林老榕中,不自觉形成一个集体。垂须森林老榕安排任务时,通常将一些照料其他孩子的任务,交给大孩子,让他们充当照料者的角色。
弓小月就是另外两个年龄较小的孩子的照料者,就像兰飘是刘明道和丁黎的照料者一样。
“小弓,快上树吧,抓紧时间吃晚饭,等一会儿老师就过来了。”阿飘不知道是不是任务接多了,性格也发生了一些转变,与以前对其他事情漠然视之,束手旁观的态度不同,学会主动关照别人。
他们这些孩子,通常是晚上七点半之后,再回到垂须森林老榕。
因为在那之前,垂须森林老榕白天负责照料的孩子们,尚未离开。小学的放学时间早,他们通常会在学校的开放阅览室里,完成作业,然后结伴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