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会有挚友,但绝不是这些稍不留,就会被发现马脚的秘境进入者。所谓挚友,至少是像赵果德一般,交往之时,毫无顾忌,敞开心胸,无需谨小慎微,不会在言谈中,用隐晦方式,探听他关于秘境的信息。
对他们,林曾唯一的策略,就是言多必失,交易结束,避而远之。
因此,就算谈话投缘,钱明雨有心交好,奈何林曾无意过多接触。等林曾将一些秘境的规则,告诉钱明雨之后,他就告辞离开。
在林曾两次到达的会所房间内,唯一陪坐的任立恩微微蹙眉,话语有些意味地说道:“这个小哥,性格有些孤僻冷淡吧?”
从两次接触来看,这位比他们更早获得秘境兑换资格的年轻前辈,性格确实不好接触。
“可惜。”钱明雨摇摇头,目光瞥向窗外,屋外有轻盈柳絮纷飞。两字落下,钱明雨收回眼,轻轻敲了一下桌子,说道,“把小秦,国庆他们几个叫进来,我们继续讨论。”
“是。”任立恩虽然身为东海省矿业协会主席,但是在这位明面上已经退居二线的老人面前,却没有一点脾气。他看到老人精奕奕的面容,仿佛回到十几年前,一手将华国矿业推上世界前端的强大手腕。
林曾走出那栋外观搭配极缺审美价值的小楼,鼻子顿时痒痒的,难受地揉了揉,最终还是忍不住打了一个喷嚏。
“阿嚏!阿嚏!该死!京城市的春天,怎么是这幅德行。”
林曾闻着空气中略带一点甜香的味道,看着满天飞舞的柳絮,痛苦地快步离开。
下次出门,就算再引人关注,也要把呼吸泡泡带上。
清河市的春天妖亦非常,今天夏天,明天气温骤降十来度,转眼冬天的情况,也不罕见。林曾本以为,京城市的春天,应该会更正常和稳定。
却没想到,还没有感受春暖花开的气候,他首先迎来了满城飘絮的“浪漫”场景。
他看到网络上是这么讲述这段时间的。
“讲一个恐怖故事:满天飞絮的季节,又开始了。”
如果一个充满诗情画意的文艺青年,看到满天柔软如白棉的飘絮纷飞,心中定然掀起诸多感动,脑中想象电影中无数浪漫情景。
但是只要他一走出房间,满脑子的文艺腔,就会被迅速打回垃圾堆。
糊你一脸,沾你一身,如果还不幸是一个淡妆出境的文艺女青年,那嘴唇的口红上,那脸颊的粉底液上,那眼角的眼线上,都是飞絮热爱亲近的对象。
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从未接触过这种天气的林曾,顿时再次加快脚步,直奔住处。
心里默默庆幸,还好江画在此时回到山清水秀的清河市,享受新鲜的空气,免受这番折腾。
至于自己,在没有完成京城市的工作之前,还得在此度过一段艰难时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