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还习武吗?”
“还有习武的。您知道穷文富武吗?只有富人才能习武的,像我家里,爷爷那一辈就穷了,没有习武了。父亲本来让弟弟习武的,可他一死,弟弟就没有时间了,停了3年了。您和张老板、漆老板给了我钱,可弟弟已经耽误3年了,也不想学了。我们家地位不行,也得不到真传。”
“村里也讲地位呀?”
“是的。我们这里地位可悬殊了。住在那36套老房子里面的,都是各姓的嫡系传人,村里有什么事情,都是他们说了算。我们搬出来了的各家,什么都要听他们的。村里本来有扶危济困一条规矩的,我父亲去世,我们读书村里应该给学费的,但他们就是不给。”
“为什么不给?”
“我是女孩,不能读太多书。要不然在外面工作了,就不会回来嫁给村里的人了。给钱给我弟弟吧,又怕我妈给了我,只是直接给弟弟交学费,不给我。”
“你现在有钱了,可以大大方方去读书了啊。”
“还是要装穷。女孩子拿了钱回来,说什么坏话的都有,人家可不听你解释,以后到了婆家,还要低眉顺眼过呢。”
“你现在不会屈服于这样的命运了吧?”
刘慧说:“我肯定不会接受这样的命运了。这里的人愚昧透顶了,我特烦他们。今年村里的烤烟要卖的时候,因为我家和叔叔、伯伯家的烟叶要卖,我打电话给漆叔叔,请他帮忙。结果漆叔叔派人来,将我们村里的烟叶都按实际等级给收购了,同样多的烟叶,比去年多卖了一千多万。可邻居得了好处,还说我做了漆叔叔的二房。你说气人不气人?”
午阳笑道:“你这是白帮忙了嘛。”
“就是啊,让他们继续给人压级压价去还好些。”
“刘慧,你叫漆叔叔,也应该叫我黎叔叔吧。”
刘慧笑道:“你那么年轻,叫叔叔怎么叫出口呀?”
“我比漆绍文只小了两岁呢。”
“好啊,也叫叔叔吧。黎叔叔,我到了,就是这栋房子。破破烂烂的,不好意思啊,您进屋坐会。”
下了车,看到是真的破破烂烂,墙上破了洞,屋顶还掉了瓦,4间屋子,一间猪圈,一间厨房兼饭堂,两间睡房,连床铺都没有。
“刘慧,怎么睡地上呀?”
刘慧说:“以前家里有床铺的,拿来换了父亲的棺材,就睡了几年的地上了。现在不是要装穷嘛,不能买的。”
“你妈妈和弟弟呢?”
“他们去山坡上栽红薯、芝麻去了。砍了烟苗,可以种一季红薯,地块边可以栽芝麻。家里有8亩坡地,今年烟叶卖了8万多,红薯、芝麻还可以收入1万多,够我和弟弟读书的费用了。”
“去年还没有这些吗?”
“没有。黎叔叔,不知道怎么回事,自从去年认识了您,家里就开始时来运转了。以前我妈妈浑身疼痛,吃了几付中药,就全好了,都成了壮劳力了。弟弟以前也喜欢钓鱼,可还不够家里吃的,家里没钱买肉,也没有油,鱼做出来不好吃。去年我拿了你们的钱回来以后,弟弟钓鱼就不一样了,每次都比别人钓得多、钓得大。今天我就是卖了两条鲇鱼,3o多斤一条呢。”
“这么大的鲇鱼,可以卖6o块钱一斤吧?”
“在这里不行,最多5o,如果有摩托车,拿到春城去卖,可以多几百呢。”
午阳说:“能卖3千多,不错了。”
“是的,每个集都有这么多呢。一个月9个集日,鱼贩子都会来收购的。”
“刘慧,是大姑娘了,该买点好衣服穿呢。”
“我知道的。这是在家里,我只能这样,到了学校,就都换成了牌子货呢。不过也不能花费太多,我毕业了,你们帮我安排工作,我就要买房子,把我妈接去享福。”
“不错,知道孝顺母亲。刘慧,刚才你说,你们村里有36栋老房子,能不能带我去看看?”
刘慧笑笑说:“黎老板,不好意思,我不能带您去呢。”(未完待续)
第六百一十六章 破招
“怕人家说闲话是吧?”
“是的,我不想去理他们。我看看叔叔在不在家,请他带您去好不好?”
“别去找了。刘慧,办完了事,跟我一起回春城吗?”
“不了,我自己坐班车。黎叔,您是去找村长吧?”
“我也不知道该找谁呢。”
“就找他吧。他们家是世袭的头,几百年村里就是他们家的人掌权。我知道您是大干部,可别不拿村长当干部啊。”
不拿村长当干部,不拿豆包当干粮,这都是从小品里看来的,中国人都知道了。“放心,我会处理好的。”
“好,您去吧。村长家住第一排的最中间一栋。姓祖,祖国的祖。”
午阳开车来到祖村长家门前,看到围墙是青砖的,上面已经长了很厚的青苔。围墙大概是4米高,大门上面是大理石的门楣,也有了青苔,有年头了。
推门进去,没有狗叫,只有几个娃娃拿着木剑在对练,一个5o多岁、长须飘逸的人在阶基上站着。院子大概两百平米,没有树木,土质的坪里,很多的坑坑洼洼,应该是长年练武形成的。
午阳抱拳说:“阁下是祖村长吧?我姓黎,冒昧打扰,请原谅。”
“在下正是祖德强,不知黎老板有何贵干,请直言。”
“祖村长,我是受好心驱使,来贵地寻宝的。”
“好,我们家等了3oo多年,终于等来了寻宝之人,这下可以卸下这副担子了。黎老板。您的钥匙可带来了?”
“什么钥匙?”
“就是一把大刀。先祖本来是奉命驻守这里的,可前方吃紧,他就带着队伍去增援了。他使用的大刀,就是开启宝库的钥匙。”
午阳说:“大刀是有,可惜今天没带来。”
“没带来可不行。没有大刀。就进不了宝库。黎老板也许觉得可以炸开库门,可里面设置了重重机关,宝物毁了不说,这里也会地陷墙塌,江水会淹没这里。”
“那我下次带钥匙来吧。”转身要走,祖村长叫住了他。
“黎老板。您既然得到了大刀,可知道先祖的遗骨在何处?”
午阳因为秦正元他们还要去搬那里的东西,只好不约具体时间,“知道,是我埋的。等这里事了。我会带你们去的。”
“黎老板积德了,谢谢。我先将这里的宝藏跟您说一下,这里没有金银,没有武器,只有其他东西。您知道原因吗?”
“应该是平西王北伐,需要浩繁的军费和武器,将这里保存的金银和武器拿走了。”
“对。实际情况就是这样。没有了金银,黎老板觉得还能有什么东西值钱呢?”
“平西王起兵。肯定是仗着自己能征善战,手下有一支虎狼之师,准备取天下的。一些文物舍不得卖掉,一时间也卖不掉,就都收藏在这里了。这些东西不管是什么年代的,即使当时是新的,现在也几百年了,成了文物了。其价值,祖村长肯定很清楚的。”
祖德强说:“您虽然是很年轻。可绝非鲁莽之人。您知道要进入宝库,会有一些阻碍吗?”
午阳笑道:“知道。比武是肯定少不了的。如果没有本事,拿走这些东西,也没有命来享受的。”
“黎老板能否按我们的规矩来比武?”
“洗耳恭听。”
“刀棍剑拳,各比一场,生死各安天命。”
“可以。我是一个人来的,您这里是一个人出场吗?”
“不是,我们的人,祖宗将四种武功传给了刘杨朱马四姓,四姓中每代又只有一人能得到真传。如果黎老板觉得吃亏了,可以选择分四次比。如果输了一场,活着的话,也不用来了。”
“祖村长,条件可以接受,可有人受伤了,或者处于劣势,就不再比了。如果出了人命,胜的一方,从此也不得安生了,您说是不是?”
“不,死了我们的人,我们自己埋了就是了,你倒下了,有谁知道?”
“刘家的刘慧知道。我过桥的时候,正好遇到了她,我们去年就认识了。”
“这么巧?你们是怎么认识的?”
“我在下游钓鱼,她在渔场打工。”
“您就是那个资助了她学费的人之一?”
“这事您怎么知道?”
祖德强说:“这样的大事都不知道,我怎么管理这个村?好,既然你是个好心人,我们也就不能让你为难,点到为止好了。现在可以开始了吗?”
“可以。”
祖德强叫住了几个孩子,“你们去叫家里大人来,带兵器来比武。”
娃娃们走了一会,就来了1o多个人。年长的,有7、8o岁了,年轻的,2o来岁,5o岁左右的,也是4个。
祖德强搬椅子请年长的坐下后,“黎老板,您可以选择对手。他们是父子,父亲功力深厚,儿子血气方刚,你随便选择。”
“我无所谓,谁愿意上,我接着就是了。祖村长,如果我选择您,可以吗?”
“不行,我只练了破招,知道破招吗?”
“知道,就是专门破解他们的招数的,他们对付不了您,您却可以对付他们,让他们服服帖帖接受您的统治。”午阳想激他跟自己对练,学一些破招,笑笑又说:“祖村长,我练的不是你们的技法,不知道您能不能破解呢。”
“天下武术,万变不离其宗,没有破解不了的招数。您如果胜了他们,我可以陪您走走。现在开始吧,先练拳术。马老弟,请你下场吧。”
马姓中年人抱拳走到坪中间,“黎老板请赐教。”
“马师傅请。”
两个人开始走起来。午阳看马师傅的起手式,就是那天得到的拳谱上面的。可慢慢地走了几招,有了很多的不同。午阳估计,因为没有了拳谱,全靠人口传授,难免会有记错的时候。经过几百年的演化,自然就不同了。
拳法虽然狠辣,可午阳基本上能够预知其来路,知道怎么防备。36招走完了,并没有一拳击实,马师傅有些急躁了。在招数中随意用,结果在他挥拳猛击时,没有防备午阳是左手,被点了|岤,手臂没力了。
朱师傅是使剑的。午阳练过他们的剑谱,招式极为繁杂,比剑不是比拳,能够躲闪,午阳除了在张家湾跟师叔对练过,一直就没有比过剑,加上朱师傅完全不按剑谱来,弄得他手忙脚乱了一阵。
稳住了阵脚。接着就有攻有守了,当朱师傅把所有的招式使过了,午阳在剑上加了内力。剑身平拍在他手腕上,朱师傅的剑掉了。
这场比赛用了个多小时,午阳想喝水,可人家根本就没有给他喘息的机会,杨家的儿子小杨已经抛了一根棍给他,自己就挺棍过来了。
午阳对棍法不感兴趣。也就没有好好练,不能跟小杨纠缠。否则肯定吃亏的。于是纵身跃起,踏在小杨的棍尖上。自己的棍头就对准了他的咽喉。小杨赶紧弃棍跑了。
刘师傅的大刀砍过来的时候,午阳本来可以跳开的,但他懒得躲避了,也举起大刀,运转了强大的内力到刀身,刀锋接触的一刹那,将他的手臂都震麻了。
祖德强抱拳说:“黎老板,两个小时之内,连挫我4名最高手,佩服佩服。比武已经完了,哪天您带了钥匙来开宝库就是了。我们现在是不是可以休息了?”
午阳笑道:“祖村长,我还没有向您讨教呢。我去车上拿水喝了,打电话让人送钥匙过来,我们接着练。”
祖德强说:“对不起,我们都是武林中人,不敢轻易喝别人的东西,我也就没有给您准备了。既然黎老板要练,我接着就是了。”
喝了水,给秦正元打了电话,祖德强给了午阳一把剑,就开始对练起来。午阳先用他们的剑谱进攻,然后又将刀谱、棍法改为剑招进攻,祖德强果然都在那里等着他。后来又用张爷爷他们教的刀剑招数进攻,祖德强虽然没有那么从容了,还是应付自如的。午阳则远没有他那么潇洒,一边要出招,一边要记住祖德强的破招。破招虽然是化解进攻,是防御,但也有主动进攻、积极的防御。午阳习武这么多年,练过的招式何止千招,并且还能融会贯通,将拳法、棍法、暗器手法等都融入到剑法中了,再看清楚祖德强是如何破解的。心里对他就越来越佩服,以至于有一种高山仰止的敬仰了。
直到秦正元和朱其斌赶到,两人还在切磋。午阳跳出圈子,抱拳作揖,“大师,黎某受教了。能够跟您学习,实属幸运,谢谢了。”
祖德强说:“黎老板以如此年轻的资历,武功已经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地,我替武林感到高兴呢。其实,我学的破招,无非就是判断准确,反应快而已。不管用什么招式,出手的方位,只有上下、左右和中路五个;出手的方式,也只有刺、削、劈、砍、旋五种,这就是所谓的万变不离其宗。当你没有判断出来时,就只有等待,或者主动出击了。”
“谢谢大师。大师,各位老师,我给介绍一下,大家以后好打交道。”
介绍完了,让秦正元去车上拿大刀。大刀来了,祖德强拿起就往家里走。进了堂屋,就在龛底下,撕下一张小黄纸,石壁上露出一条槽,将大刀插进去,念了一段秘的话,将大刀转动,就听到一些轻微的吱吱呀呀的转动声。等声音停了,堂屋的地板上出现了四条1寸宽的缝,缝中间是一个1米多见方的凸起的地块。
祖德强招呼午阳,“黎老板,我们来抬起这边。”
午阳听说就马上过去,两人蹲了马步,弯腰将手指伸进缝隙,“一、二、三起”,一下子将地块掀到了一边。下面露出了一个台阶。
秦正元将防毒面具和防爆电筒递给午阳,午阳让他先给祖德强,“师傅,都有的,我准备了五套。”
祖德强说:“给我和黎老板就行了。你们坐着等我们上来再行动。”
刘师傅说:“强哥,还是我下去吧,万一有什么不测,让我顶着好了。”
祖德强说:“我们老祖宗守着的东西,是为平西王坐天下准备的,怎么会有不测?你们放心好了。”
马师傅说:“强哥。你毕竟跟黎老板切磋了近五个小时,黎老板更是辛苦了7个小时,还是让别人去,有了东西也有力气带上来不是?”
“不行,祖宗留下来的规矩。只能是我们两个人去。你们放心,我们可能拿不到东西,自保还是够的。”
朱其斌和秦正元本来也要下去的,听祖德强这么一说,也就不好开口了。朱其斌只是说:“大师,师兄,你们小心谨慎,不能以千金之躯搏蝇头小利。宁可放弃,也不要犯险。”
祖德强说:“放心吧,我们不会有事的。”
祖德强说完。就带头往下面走。走了2o多级台阶,拐了个弯,又是更长的大理石台阶。台阶一直向下,到了没有台阶的地方,是深深的积水。两人没有停留,将电筒举起。踩水朝洞里走。洞里的地势逐渐上升,慢慢地没有积水了。洞子变成了坑道,坑道做了支撑的。可支撑的木材已经腐朽了,电筒照过去的地方,情况都是这样。
“黎老板,怎么办?”
“大师,我们返回吧。这样的情况,即使洞子没坍塌,不小心被支撑木砸到,也是非死即伤。”
“黎老板,您看到没,这洞壁可不是石头,是煤炭呢。”
“对,是煤炭。看这个样子,应该在地下1oo米左右,可以进行露天开采呢。大师,您的老祖宗给您留下了一大笔财富呢。”
“是啊。可是这里是在屋子底下,靠近江边,不能开采的。我想去看看这洞子到底有多长,可又不敢走过去,不好办呢。”
“这个事情交给我好了,我们上去再说吧。”
那些焦急等待的人,看到两人平安上来,都很高兴。两人简单讲了洞子里的情况,没换衣服,午阳就带着出门了。运转真气,看向地下,坑道的轮廓还是比较清楚的。经过后面的房屋,出了村子,沿着田地的垄沟往大山的方向走,大约走了3千米,看到一大片树林。午阳记得画上在这里有一个重墨点,就想看个究竟。原来的大树已经没有了,取而代之的是几十棵直径1米左右的大树。
“大师,这里原来是不是有棵大树?”
“是的。是有棵大树,树下还有一座山庙。后来大树被雷打了,烧掉了一截,村民在附近又栽了树。这事已经过去5o多年了,基本上没人知道了,我也是听父辈聊天的时候说的。拆山庙的时候,我已经记事了,就是那破四旧、立四新的年代。”
午阳问:“大树的树根挖了吗?”
“没有。小时候大人在地里干活,我们跟着来玩,还将树蔸作为宝座来争夺呢。不过,这么多年了,肯定已经腐朽了。我去找找看。”
祖德强和刘杨朱马几家的三代人就过去找了,秦正元过来说:“师傅,您还没有吃中饭吧?”
“没有,从给你打电话前两个小时开始,就一直在比试,你们来了才结束。”
“那么长时间,够累了吧。”
“没事,习武嘛,就是要练耐力,在关键时刻才能打赢。我们这样长期养尊处优,练的招式再好,几个回合就浑身无力了,也是中看不中用。”
朱其斌笑着说:“大哥,这是你今天最大的收获吧?”
“不,这仅仅是一点感想,今天真正的收获,还是武术上的。我敢说,祖德强大师的武功,远在我们的师叔伯之上,跟?br />免费小说下载shubo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