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夭桃!你不在乎那孩子,可是我在乎!”沧仪第一次对夭桃发了火,几乎是吼出来,他的眼里布满血丝,剑眉紧皱。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
夭桃不在乎他他可以忍受,夭桃把孩子扔给他不闻不问他也可以理解,可是夭桃眼见沧泽被玉危崖带走不去追也就罢了,还拦住他不让他去追,这真的惹恼了他。
“让舒木芙去。”夭桃淡淡说道,居然主动握住了沧仪那双冰冷的手以示安慰,沧仪愣住,似懂非懂的看向夭桃,她的手那么冷,怎么能温暖他同样冰冷的手心?
舒木芙满眶的泪水终于是决堤而出。
“芙儿,我儿子的命就交在你手中了,若你让玉危崖将他炼了真火,我杀了你不说,我还要去把天界也给灭了。”夭桃的话让众人一头雾水,这个和天界有什么关系?
“去吧,我让毕方暗中协助你。玉危崖喜欢你,他不会伤害你的。”夭桃看得出,二十三岁的玉危崖喜欢十六岁的舒木芙,不然以玉危崖好胜的性子是不会因为谎言戳穿而逃离舒木芙的视线,他不是怕夭桃,不是怕任何人,而是怕面对舒木芙失望和愤怒的眼。
夭桃的一番话让众人都摸不着头脑,而舒木芙没有再迟疑,拔腿朝着玉危崖离开的方向奔去,隐没于夜色中去了。
见舒木芙离开,夭桃故作秘的回身对沧仪和朱砂道:
“告诉你们一个秘密,舒木芙是天帝的女儿。”
他们这才明白夭桃为何对舒木芙能这么耐心,原来是好朋友的女儿。
正文 1o1 原来你什么都记得
“你要去哪里?”感觉手心被风吹得微凉,沧仪才反应过来,夭桃放开了她的手。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
夭桃顿住脚步,回头嫣然一笑,似春风般拂过沧仪的心,他有些错愕,他在梦中在脑海无数次幻想这个情景,在一个满山桃花盛开的背景下,她会一身粉纱飘逸的朝他奔来,笑得嫣然带着痞气,带着无赖,她会不管他同不同意就握住他的手惊叫,颦眉抱怨他的手太冰,然后折下身后那棵百里桃树的枝干生火硬拉着他去把手烤暖,还趁机占他便宜,占得理直气壮,占得得意洋洋。
其实,这不是梦,也不是他的幻想,是真真实实发生过的,只是年岁久远得他和她都已经记得模糊了。这个丫头,不知道受了多少罪,早已失去了当初那份稚嫩,脾气越来越臭。
“明日我就要做云安国的皇后了,赶去出席册封大典。”
云安国的皇后?明日?那么她答应他做他的皇后又是什么意思?夭桃啊夭桃,你到底是怎么想的?你到底要干什么?这样一次次伤我你就开心了吗?夭桃…
沧仪抿唇再也无言,握紧了拳头,掌心刺疼。
“师傅,走吧,送你到云都我还得赶去找舒木芙,不然沧泽就有危险了。”毕方上前催促道,想到沧泽生死未卜她已经顾不上夭桃与沧仪还需要怎样纠缠了,孩子的命才是她现在所关心的。
蓝光顿现,毕方已经化身为鸟蹲着身子等着夭桃,她尾巴上的火焰“噼啪”炸响将这块地面照得红一阵黑一阵。
“云安国派人抢走你的太子,而我也违背诺言嫁给了云麟,这两个理由足够你派兵支持云雨讨伐云麟了。”
夭桃离开了,再也没有任何多余的话,没有继续追究荼的出现,她居然迹般的没有和荼打起来。
沧仪看着她骑着毕方鸟消失于天际,忽然大笑出声,爽朗非常,把心中淤积的不快都笑了出来。
“看来夭桃最终还是选择了朕。”沧仪欣喜的对朱砂道,眉头舒展开来,眼里全是笑意。夭桃这是在帮沧仪,为沧仪创造时机,她的言下之意已经很明显了。
朱砂勉强的陪着春风得意的沧仪干笑了几声,忽然正了脸色道:
“沧仪,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你什么都记得。”
沧仪不语算是默认了。是的,他什么都记得,过去的种种,他都记起来了。
“那你为什么不直接对夭桃说你就是郁垒呢?”朱砂问。
“夭桃一直希望朕活得率性些,朕转世之后性格确实也变得和曾经相差太多。夭桃虽然怀疑朕就是郁垒但是她又不敢确定,朕是怕她只是因为郁垒而爱朕,并不是因为爱朕而爱朕,毕竟朕已经转世已经重新做人,并不完全是郁垒了。朕坚信,只要爱还在,就算朕不告诉她朕就是郁垒她也会爱上朕的。前世她付出太多,这一次,换朕来追她。”
“那么你是什么时候恢复记忆的?”朱砂点点头,酸意涌上心头,尽管他在极力克制这种感觉,可是他依旧会觉得难过,爱的人不爱自己,还在他面前对别人痴情。
荼啊荼!明明就是一种病,你为何要当真?郁垒是你朋友,是你的兄弟!你怎么能对他产生爱意?朱砂深呼吸,心中无数次的骂自己。万年前他因此失去了夭桃和郁垒这两个朋友,难道如今还要重蹈覆辙吗?
“夭桃给我服的那颗药丸你还记得吗?”沧仪笑问朱砂。
朱砂点头,那颗筋骨提气丹可是太上君的心头肉,功效,一定是筋骨提气丹让起死回生的沧仪记起了前世,这么看来,朱砂估计沧仪也恢复了部分法力,距离归位不远了。
朱砂双手食指凑在一起绕着圈圈,脸颊通红,细声道:
“既然你已经记起往事,也是我该离开你的时候了。那么…郁垒…你保重…好好对夭桃…”
说罢,朱砂不忍再多看沧仪一眼,举步离开,那背影,有着说不出的悲凉之意,他的肩膀在微微颤抖,脚步越发的快了起来。
沧仪追上朱砂,无奈的笑了笑,说:
“你难道忘记当初你我在昆仑山上的誓言了?当初说好了福泽苍生的,你是跟朕开玩笑的?荼啊荼,你即使没有解释朕也知道,你那龙阳癖是当年诛灭阴阳妖所受的诅咒,朕没有讨厌你,朕一直都把你当兄弟的。”
朱砂睁大眼睛不知该哭还是该笑,沉默过后他一拳砸向沧仪的胸口,哭着喊道:
“你小子!我一直以为你会讨厌我!我怕我会克制不住情感破坏了你和夭桃的感情,所以我才选择消失的,我勒个去啊!我也不想喜欢男人啊,更不想喜欢上自己的好兄弟啊,更何况还因此惹恼了小夭桃。郁垒啊郁垒,我可以不在乎三界怎么取笑我,我可以不在乎我的性取向,但是我在乎朋友,我在乎你和夭桃,还有度朔山上那帮朋友,我已经没脸见他们了。”
他,可以什么都不在乎的。他只想找回当年的友谊,他只想夭桃不再见了他就喊打喊杀争个你死我活,他只想再回度朔山上与那群狐朋狗友把酒言欢卖萌耍赖,可是自从他龙阳癖被揭穿一切都变了,所以他才选择一个人躲着去承受。
“待朕取得了天界霸主的位置与夭桃相认之后朕就和你一起去寻找破解这个诅咒的法子。”沧仪拍拍朱砂的肩膀以示安慰,朱砂这小孩子的性格还真是一直没有变过,得到沧仪这句话,朱砂才止住了哭声。
“你可说话算话。”朱砂拉起自己的衣袖就去擦眼角的眼泪,擦完之后伸出右手小指头要跟沧仪拉钩,沧仪白了他一眼还是与他拉了勾,像哄一个孩子似的。
“都一大把年纪了,你还不如沧泽懂事呢。”
沧仪自己说完后忽然顿住,脸上笑意全无,取而代之的是一脸的担忧,看了看还握在手中的皓月鞭忽然一鞭子打在默默候在他身后的来意儿,来意儿忍痛并未吭声,没有保护好沧泽来意儿也有责任。
朱砂缩了缩脖子,道:
“我去把沧泽救回来!”
“算了!救沧泽的事夭桃已经安排好了,你找不到玉危崖的。”沧仪叹了一口气,沧泽的命就看老天爷了。
正文 1o2 天下乱了
顺贞十二年春,冰离国新皇沧仪向天下发出告示,列出云安国云麟三大罪状,派兵前去支持厉王云雨讨伐云麟,冰离与云安积蓄了多年的怨仇在沧仪的一张告示贴出后正式爆发。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白泽兽的预言也应了验,这天下霸主最终会在云麟和沧仪之间出现,天下各路贤士能者在等待多年后也终于在审时度势后投奔了各自看好的阵营去了。
沧仪列出云麟的三大罪状为:
罪状一,将龙妖沧智收为己用。
罪状二,抓走冰离国太子沧泽。
罪状三,无视妖帝与冰离的婚约册封妖帝为皇后。
当然,第三条应该是给夭桃订的罪,但矛头都是指向云麟,沧仪因此避免了与妖界的冲突,尽管如此,众人还是指责了夭桃的背信弃义,甚至更不堪的是说夭桃滛、乱了天下。
躺在贵妃榻上,听到云麟对这些消息的描述后夭桃冷笑一声便闭眼睡去,云麟欲言又止,见夭桃似乎已经睡去,便拿来一条毯子轻轻盖在夭桃身上后离开了。
听到云麟脚步消失后,夭桃又睁开眼,憋了憋身上的毯子,低叹一声。这几日来,无论云麟再忙都会抽空来看夭桃,并看似无意的告诉她天下的形势,她不知道云麟这样做是为了什么,她明明事先告诉过云麟她不会插手他与沧仪的事情的。
这对有名无实的皇家夫妻,要装到什么时候才是头?她要织的网,其实已经网住了真正的郁垒,但还未网住刑天。
因着局势的变幻,云安与冰离互通的必经之地的各个驿站茶棚生意红火,皆是赶往各自看好的阵营的各路英豪,歇脚的空挡里,大家都侃侃而谈自己的见解,偶尔有不合的意见但也没闹出什么大的动静,争得面红耳赤后又继续赶路。
这日,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落日的黄晕侵染得满天金光,马蹄声“嘚嘚”纷沓而起,蛮坡的一个小茶棚门庭若市,店小二忙得满头大汗却也不忘与众位客官讨论几句。
“一年前白泽兽预言天下霸主在云麟和沧仪中抉择出来,这不,沧仪的一张告示贴出,云安与冰离就正式开战了。”一年轻的小伙扬声道。
“你这句话已经被来往的过客嚼了不下一万遍了,我耳朵都生茧子了,有没有新鲜点的消息啊?”店小二作状掏了掏耳朵一副不耐烦的样子。
年轻小伙被店小二一说,有些下不来台面,见众人见没什么戏了便都开始自己讨论自己的没有再理他,愤愤道:
“新鲜的有!这个消息你们肯定很少有人知道,我听说啊,那抓走冰离国太子的人是猎妖派掌门玉危崖,看样子云麟皇上麾下还有猎妖派帮忙,再加上妖帝前几日正式入主云安国东宫,我看啊,那沧仪是没戏了!所以这次我是投奔云安去的!”
小伙的新鲜消息果然引来众人侧目,原来抓走冰离国太子的是玉危崖!不过冰离国太子是沧仪与妖帝私生的,是妖界太子,玉危崖是猎妖派掌门,与妖是天敌,沧仪声称人是云麟的人抓走的,那么看来,猎妖派已经是站在云麟这一边了。可是这个妖帝嫁给云麟又是怎么回事?难道是妖帝和沧仪争夺儿子的抚养权互不相让所以妖帝才让云麟帮她夺回自己的儿子?云麟就这么大度去帮情敌养儿子?可是不对呀,沧泽被抓走后也没听说被怎么安置了,现在沧泽是生死未卜下落不明,难道又是云麟真的没那么大度让手下在半路将情敌的儿子给解决了?
不管大家怎么猜测怎么八卦,真相始终还是没有浮出水面。
这时,一老头拍桌子起身怒指着刚才说话的那小伙,道:
“年轻人!是非不分!即使云麟手下猛将如云,但是他始终是失道寡助,那龙妖沧智祸害了冰离多少无辜百姓?云麟居然收留了沧智这不是摆明了与冰离作对吗?还有,云麟嫉妒沧仪让玉危崖抓走沧仪与妖帝生的孩子,连个无辜的孩子都不放过,你说,这要是做了以后天下的霸主我们老百姓还有好日子过吗?妖帝事先答应了沧仪要当冰离国的皇后却在沧仪准备册封她的当日出现在了云安当上了云安国的皇后,还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妖帝与云麟都是一丘之貉,老朽不才,就是拼上这把老骨头也要前去响应沧仪皇上讨伐云麟!”
“笑话!我管它是是非非,谁强我就跟谁!弱肉强食的道理你老头不懂吗?先不论沧仪所指的三大罪状是真是假,就算他沧仪占了所有的理可是就目前的形势来看他的势力落了下风,早晚是要输给云麟的,到云麟取得霸主之位,谁还会在乎谁对谁错?”小伙子反驳道。
“这小伙子说得有道理。”
“对啊,我怎么没有想到,成王败寇,云麟有猎妖派有妖帝还有龙妖,可是那沧仪好像什么都没有,云麟迟早是要赢的啊。”
“我还说要去帮沧仪,这么一分析下来让我不得不重新考虑一下了。”
“老头说的也很有道理,要是让云麟做了霸主以后百姓还有什么好日子过?”
“我们是正义之士,小伙子黑白不分是非不明与云麟妖帝是一丘之貉,他这是在宣扬邪恶打压正义,决不能动摇,我们要去支持沧仪皇上!”
“沧仪治国铁腕能吃卧薪尝胆之苦,必定是明主!他现在孤立无援还会为了正道去与云麟妖帝等邪恶之流抗衡,我们就算给沧仪陪葬也无怨无悔!”
“支持云麟!”
“支持沧仪!”
……
店小二摇摇头去柜台那边去了,这类似的争吵他在这几日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这一仗爆发得迅猛,震波席卷天下,一时间,天下动乱。而天下之势分久必合,合久必分,霸主即将现世。在这里歇脚的各路人马有的临时改变主意改变阵营,有的坚持自己的见解为自己选的主子说话,有的纯粹是凑热闹,总之,这天下就像他们现在这样,乱了,乱成了一锅粥。
正在大家还在争论不休时,从远处疾飞而来一男子,这男子一头火红短发面容冷峻,看似气定闲脚下步子却飞快如箭,行至茶棚时脚步猛然一顿,选了一个空位坐下,手中不知何时已经端着一杯茶水,店小二正看着瞬间空下的茶盘疑惑不已,这红发男子什么时候把他刚倒的茶夺走了?
赶路的高手如云,大家也见怪不怪,继续着刚刚争论的话题,可是接下来又风风火火赶来一黄衣少女,不,还有一只大鸟!看到那蓝光耀眼的羽毛和额前霸气的闪电标记,有些阅历的人一眼便认出,这是鸟毕方!妖帝刚收的坐骑!听说毕方那道闪电印记就是妖帝激发的雷电属性,难道那黄衣少女就是妖帝?
“坐下来喝杯茶吧。”只见红发男子拍拍身旁的凳子,示意黄衣少女坐下。
黄衣少女怒容满面,打量了一眼挤满茶棚的人客没有多说什么,朝毕方鸟点点头便坐下了,红衣男子对黄衣少女顾及人多的场面没有多言的举止胸有成竹,像是很了解少女的脾气。毕方鸟没有化为人形,而是虎视眈眈的盯着红衣男子准备随时驮着黄衣少女继续追他,她收了翅膀蹲在了茶棚外面,茶棚外面有一口井,众人识趣的空出那口井方便毕方饮水,眼中都带着炽热的好和敬畏。
鸟啊……凡人自是穷尽一生也没机会见到的……
这时大家已经都安静了下来,完全忘了刚刚还在争论得面红耳赤怒不可遏。
“敢问…这位是妖帝吗?”隔壁一桌的一髯口大汉试探性的问黄衣少女,众人竖耳期待答案。
黄衣少女愣了愣,脸颊忽然就涨红了。
“不是…我是…”
“他是我的徒弟夜莺。”谁知红发男子打断黄衣少女的话。
“不是!我叫舒木芙,我是…我是…”
是的,黄衣少女是舒木芙,红发男子是玉危崖,而舒木芙正吞吐着看向蹲在外面饮水的毕方,她想说的是她是妖帝的弟子,连她都没想到她会这么决绝的否定她和玉危崖的关系,可是她有资格说她是妖帝的弟子吗?毕方姐姐对她背叛妖帝的气还没有消,要是她说她是妖帝的徒弟毕方姐姐会出声反驳吗?她会很没面子的。
“玉危崖!玉危崖出现在这里了!”
“玉掌门,妖太子在哪里?真的是云麟皇上让你去抓的吗?”
“玉掌门你出现在这里是办事吗?难道云麟又有什么新动向了?”
“玉危崖!你身为正派掌门没有以身作则还跟着云麟做事,你要不要跟大家解释一下?”
……
舒木芙顿时无语,大家只要知道她是不是妖帝,既然不是也就把目光转向了玉危崖,笑话,谁会关心她是谁的弟子?
现在,焦点在玉危崖。
正文 1o3 度朔山之约
蛮坡茶棚,喧闹声不绝于耳。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哎哟!”
一声叫唤叫停了众人滔滔不绝的议论声,此时大家目光都停留在摔得狗吃屎般的舒木芙身上。如果大家没看错的话,这少女想趁乱偷玉危崖的东西,谁知玉危崖一个错身便把她撂倒在地。
舒木芙爬在地上没有起来,她低声抽泣着,忍着不让自己发出哭声免得别人笑话。可是她好难过,她真的不知道怎么办,沧泽还在玉危崖腰间的那个瓶子里,只要玉危崖一施法沧泽就会被燃尽化为玉危崖的技能,她该怎么救回沧泽?她打不赢玉危崖,她绞尽脑汁也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救沧泽,她承认她笨,只会像块牛皮糖粘着玉危崖,毕方驮着她一直跟着玉危崖直到在这个茶棚玉危崖才停下,刚刚本来想趁玉危崖不注意偷走瓶子却被撂倒,她技不如人她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