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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妃,给条活路第8部分阅读

“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夭桃有意无意看了沧智一眼带着警示的意味,然后只见她衣袍一动,闪身到沧仪身边夺过沧仪的皓月鞭。

“你好歹打声招呼啊,吓我一跳。”沧仪对着夭桃追上猎妖师的背影大声嘟囔,面上却是无奈的一笑。他对夭桃的自称从来都是“我”,而不是“本王”。

只见夭桃挥着银鞭追上猎妖师,肆意张扬的银发与皓月鞭的光泽相呼应,在黑夜中闪出一道夺目的绚丽光芒。中年猎妖师被夭桃一鞭打下去倒趴在了地上,再也爬不起来。其余两个初级猎妖师更是吓得动弹不得,被夭桃用鞭子直直刺入心脏,红血标注而出顷刻毙命。

“哎哟哎哟,太血腥了。”

又见朱砂从外面匆匆赶来,人还没走近,就已经听到朱砂的嚷嚷声了。看着倒在血泊中的三名猎妖师,朱砂很想强颜欢笑却只化作无奈的笑。是他害了他们,因为是他暗示他们来贤王府的,他原以为可以帮到沧仪的。

如今夭桃才恢复法力不到片刻就已经杀了一妖三人。看来沧仪用三根骨牵住她是正确的,因为夭桃是个祸害,是个杀人不眨眼的妖。

围墙外面,站着一身黑衣身形挺拔的年轻男子,他的面容冷峻,厚唇性感,红色短发夺目绚烂是黑夜中唯一显眼的颜色。

“你也看到了,我说的不假,妖帝是天下大敌,人人得而诛之。”

“你为何不去救你的同门?”黑衣男子身旁站着一个身材娇小的黄衣少女,黑暗中他们都看不清各自的表情,但是少女的声音透着十足愠怒。少女紧握双拳发出骨节活动的“咔嚓”声,目光越过围墙,带着怒意。

“你放心,总有一日我会替他们报仇,替我猎妖派死于妖帝之手的前辈们报仇!”黑衣男子的声音生冷,又带着决绝。

“那太子这个妖怪我们不猎杀了吗?”少女又问。

“时机还未成熟,要等雇主到漓城才能行动。”男子耐心解释道。

“这次雇主是谁?竟然能出这么高的佣金,他还要亲自来参与猎杀吗?”这次雇主出得雇佣金足够猎妖派一年有余的开支,所以猎妖师几乎全部出动试图一起平摊这份数额惊人的佣金。

“雇主有保密要求,我们只负责猎杀。夜莺,不该问的不要问,你只按我说的去做就行。”男子的耐心有限,语气透着不悦。

此时围墙那边陷入短时间的沉寂,只有风呼啸而过的声音。

“毕方已经选定妖帝为主人,而毕方又是猎妖师的克星,有了毕方后妖帝如虎添翼,我们怎么能斗得过她?”少女岔开话题冷静分析到。

“毕方虽是猎妖师的克星,但我并没有放在眼里。”黑衣男子不经意的露出自得的情。

“我知道了。但凭掌门吩咐,只要能维护天下正义我夜莺义不容辞。”

“很好,不愧是我一手培养出来的猎妖师。”黑衣男子难得满意微微一笑。

“只是你放得下你的家族?还有你那疼爱你的父亲?”黑衣男子的语气又转为嘲讽。

少女深吸一口气,道:

“也就只有这一次了,完成猎杀妖帝的任务,我就乖乖回家陪我爹。”

“想办法找到妖帝的真身,只有这样,才能将妖帝永远毁灭于三界。”

……

黑衣男子的声音透着阴森诡异,少女点头,两人分头转身隐没于黑暗中去了。

夜莺,极具秘色彩的一名猎妖师。她只猎杀高级妖,且不收佣金。只有重大猎妖行动时才会随玉危崖出现,与玉危崖一样,龙见首不见尾。

据说,她是玉危崖一手培养起来同样极具猎妖天赋的猎妖师,没有正式加入门派,只听命于掌门玉危崖。

但是,夜莺只是她的代号,她来自何处,去往何处,没有人知道。

正72 留下人也留不住心

“沧仪,我对不起你啊,我有辱使命啊,我羞愧得想撞死在你面前啊……可是你不知道啊,夭桃她好凶的……”

没错,这个带着哭腔带着撒娇语气的话是出自朱砂的口。特么对于+我只有一句话,更新速度领先其他站倍,广告少此时他正自己掐着自己脖子比划动作给沧仪看,他穿得实在太厚,动作滑稽。他确实是被夭桃逼得交出解药,若再耗时间,还不如给夭桃解药让夭桃自己来解决事情。

“毕方,我们走。”

夭桃淡淡吩咐毕方,没有多看沧仪一眼。

“夭桃夭桃!你怎么说走就走啊?”朱砂忙跳过来,像是完全忘了之前夭桃是如何掐着他脖子威胁他交出解药的凶狠。

“这你管不着。”夭桃没有驻足,茜草妖已经死了,这里没有她留下的理由。

“可是你好歹也要代表月亮消灭了这个臭哄哄的妖怪吧?”朱砂伸出手指向准备静观其变的沧智。

夭桃忍俊不禁,回头看了一眼沧仪,此时的沧仪就静静的负手立在暗处,自从夭桃出现后他就变得很怪,沉默寡言。

“这是沧仪和他的事,我不想管。而且,沧智是我妖界子民,我不会为了沧仪去杀我的子民。”在夭桃看来,沧仪与沧智只是为了夺位起纷争,强忍他给她下毒的怒意,她说得毫无情绪。

沧仪猛然抬头,风轻扬,他的发丝轻微颤动,在肩膀上挣扎了几下还是飘不起来,风止后,发丝再没了动静,正如他此时的心境。

朱砂有些着急,道:

“这不止是沧仪和沧智的事,要不是为了你沧仪才不会这么早就行动,人家隐忍得好好的,何必要提前暴露呢?夭桃,你好歹问问沧仪为什么明明知道身边的人不是你还假装不知道?要不是你的出现,说不定沧仪现在已经成功了。”

“我没兴趣。”

对于这些,夭桃懒得追究,反正她已经亲手杀了茜草妖,也解了三根骨的毒,她想,她是该离开的时候了。当初头脑发热跟着他来沧端,还以为能找到郁垒的线索,可是一无所获不说还着了沧仪的道。她想,她应该去做点正事,比如去找一趟天帝,找寻她想要的答案。

夭桃的话让沧仪如坠冰窖,他以为她会有那么一丝动容的,他以为他坚持下去就会打开她心扉。可是才知道她从始至终都没有兴趣,对他为她所做的一切都抱着无所谓的态度。一直都是他在自作多情,他觉得他的脸皮已经够厚了。

“他做什么了?怎么又扯在我身上来?”夭桃娥眉轻颦。

“其实他……”

“朱砂不要说了。”沧仪走上来,沉声阻止。

“不说她能知道吗?”朱砂没好气的道。

“你们又打算编什么故事让我留下来?要是让我知道你们是在欺骗利用我你们就死定了。”夭桃已经没有耐心再继续听朱砂胡扯下去。

“让本殿猜猜。”沧智突然插话。

“皇兄无非是想借妖帝的力量与本殿抗衡罢了。”

“屁话,你懂个屁啊!”朱砂暴走,他觉得沧智的话把事情越描越黑。沧仪要是这么想就不会不给夭桃解毒了,沧仪正是不愿让夭桃误会他才孤军奋战的。

“你们继续,我先走了。”

终于,夭桃没耐心了。

“沧仪!你快说点什么啊!”朱砂急忙拽住夭桃的衣袖回头对沧仪喊。

“让她走吧。”沧仪低叹一口气。

“可是她走了得话你怎么斗得过沧智?”朱砂不依不饶。

“呵,露馅了吧?无非还是想利用我,沧仪,我原本以为我们可以做朋友的,可是现在,我们连朋友都不是。”

夭桃咬牙,人果然都一样,私欲太多。

“你曾经只愿把我当朋友?”沧仪痛色难掩,峰眉紧蹙。原来只是朋友而已,她爱得是那个已经死了不知多少年的郁垒,她的心早就已经被别人占据,比他早了千年万年,是他不自量力,爱错了人。

“不是的,不是你想得那样,夭桃!喂!”朱砂试图解释。

“不要说了。就算留下她的人也留不住她的心,本王从一开始就做错了,本王的坚持是错的,别人根本不需要本王的自作多情。”沧仪低吼,背过了身子,将表情隐藏在暗处。

夭桃脚步一顿,沧仪的话让她心头有一丝颤动,可是也只会是一瞬间的动容。除了郁垒她不会对任何人动情,况且沧仪对她只是利用,他一定是在和朱砂演戏。

“哎…”朱砂拉住夭桃的手颓然垂下,也学着沧仪背过身子不想看夭桃离去的背影。

“恭送妖帝。”沧智低头行礼,嘴角扬起阴森的笑。

夭桃拍拍毕方的肩膀,毕方化作蓝鸟,驮着夭桃飞向天空。星辰般的光晕越来越小她的身影一点点消失在天际。

却在这时,只见沧仪忽然跃在半空,扬起皓月鞭以一种怪异的扭曲姿势拦住一支泛着黑光的水箭,水箭被击散,余力震动着沧仪的手腕,皓月鞭也被震飞三尺开外,一股气流撞进沧仪的胸膛,紧接着他的身子一滞便是闷哼一声,直直坠在地上。

“该死!”沧智收了黑弓咒骂一声。

“沧仪!你傻子啊你!夭桃都这般绝情对你,你还替她挡箭!”朱砂忙奔过来扶住沧仪的身子,只觉沧仪的身子冰冷。他急忙抬起沧仪的手腕凝把脉。

“皇兄,现在该是我们好好算清账的时候了。”

既然暗算夭桃没有成功,沧智索性就先放弃。弯腰捡起地上被夭桃踩得溢汁的茜草,只见那茜草的汁水不是该有的墨绿色,而是黑褐色,这明显就是剧毒。

朱砂身子一抖,眨巴着眼看向沧仪:

“糟了,露馅了。”

沧仪苦笑,下意识的往天际看了一眼,夜幕上已经寻不到夭桃的半点身影。怅然若失,还是会难过的吧?连自己也没有料到,他会去为夭桃挡了沧智暗算的一箭。欠她的,还清了。他和夭桃从此天涯不相逢,各走各的路,他想,他也该死心了,驾驭不了就是驾驭不了,怪他本事。

“沧仪!”朱砂见沧仪出,着急的提醒。

“是啊,本王露馅了,那又怎样呢?”沧仪的语气毫无情绪,衣襟的血渍斑驳,唇上冷峭。

“你是打算利用这个茜草妖毒死本殿吗?”沧智将稀烂的茜草扔在沧仪面前,目光凶狠。他差点就信以为真吃掉茜草妖,原来沧仪玩的是这一招!

“哎哟,沧仪啊,这下该怎么收场?夭桃走了,来意儿也受伤没恢复,我又不会武功,怎么办呢?”朱砂缩了缩脖子,他们面对的可是妖怪耶,想他朱砂年少有为,沧仪风华正茂,两人壮志未酬,却要英年早逝了,可悲可叹。

“你将来意儿带来没有?”沧仪伸出手,只见他的手掌毫无血色,手指冰冷,指尖也染了血,顺着手指又沁入掌纹,染出一根根一条条血纹。

朱砂一层层的将棉袄脱下,从夹袄里掏出来意儿,自己却冷得直哆嗦。

“你看,我把他保护得可好了,绝没有冷到他,可是他就是不争气,不苏醒过来。”

沧仪没好气的白了朱砂一眼,有谁听过石头还怕冷的?

将拇指含在口中,沧仪发出尖锐震耳的长啸,忽然从房檐各处涌来黑衣人,皆是他培养的杀手。

“可笑!你以为就凭你这些杀手就能打赢本殿了?糊弄凡人还差不多。”沧智狂笑,见到沧仪穷途末路的狼狈样他忽然就不想让他这么快就死掉,他还有其他主意,他要连沧仪刚刚挡住他射向夭桃的箭的账一并算上。

沧仪的杀手几乎是倾巢而出,不下三十人皆精壮高大,纷纷汹涌过来的杀手围住沧智竟也让他一时脱身不了。

“朱砂,你逃吧。本王给你拖延时间。”

沧仪说完,左手接过来意儿,咬破右手手指眉头都没有皱一下,食指和拇指相对捻决,沧仪念道:

“我以命相托,缔结契约,以血喂养,犒你忠心。来意儿,该你出场了!”

荧光冉冉,玉如意徐徐升空,剧烈晃动着,像是有一股力量要冲出禁锢又迟迟冲不出来。

“贪吃!本王的血快要被你喝光了。”沧仪嗔怪一声,直接用指甲凝聚内力将手腕划破,殷红的血如泉水涌出,肩上狐裘火红妖艳,与沧仪阑珊的笑意成了对比。

华光满地,水渍耀耀反光,来意儿色淡漠的从玉如意变为人形,眸色透明,如空洞深渊,额头上多了一块乌黑的瘀斑。

“誓死追随,我的主人!”

单膝跪地,来意儿声音洪亮。

“你的任务就是保护朱砂逃命。”沧仪懒懒摆手,紧接着就是“哇”的又一口鲜血吐出。

“我不干!当初怎么说来着?说好要一起完成梦想,你不能倒下!”朱砂忙脱下最外面那层棉袍紧紧裹住沧仪的身子,他好恨自己手无缚鸡之力!

“啰嗦!让你走你就赶快走!如此不果断怎配与我沧仪共图大事?”沧仪将朱砂推到来意儿身边,一个踉跄险些站不稳,只觉天旋地转头晕目眩。

“别急,本殿不会让你这么快就死掉了。”沧智的声音响起,手指间捻着被喂了的毒茜草一步步逼近。

只见遍地尸首,血水横流。沧仪的三十余名精英杀手全部牺牲。

正73 赖定妖帝师傅

寒风卷雨,漓湖翻滚。+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冬雷震震,闪电耀耀。

顷刻间,漓城下起暴雨夹带冰雹,天上漆黑一片,夜幕中只有电闪雷鸣,渗人无比。漓湖的水位在极速上涨,带着一股腥味。

“灾难来了!大家快醒醒啊!”

“啊!漏水了,快拿瓦来堵上房顶!”

“娘!我怕……”

“家里有男丁的全部出来集合帮忙,快快快!”

……

漓城百姓从睡梦中惊起,各种喊声夹杂在雷声中,狗吠声,婴儿啼哭声,女人的惊叫声,男人的嘶喊声…

声声乱耳。

不出半刻,宫里传来消息,原本卧病在床的皇上在睡梦中被雷声炸醒,见到异象横生大呼“天灭沧端”后心疾突犯,驾崩了!

一时间,朝野动荡,丞相舒带领百官出宫迎太子沧智入宫,登基在即。

怪的是,不久前才在生日宴会上暴露实力展露锋芒的贤王沧仪对父皇驾崩动皇弟登基的事一点反应都没有,贤王府大门上悬挂白布条换上白色灯笼,闭门谢客。有路人听到贤王府内传来恸哭声,应该是为皇上驾崩的事难过,但也有人说,贤王在大婚当晚出事了,贤王妃也于新婚之夜莫名离去。

漓湖岸堤,身着白衣,银发飘飘的夭桃负手立在半空,周身白光形成一个保护伞,风雨还未沾她身就已经被弹开,她的身下是翻滚不息的湖水,一浪接一浪卷起几丈高,在浪花上面隐约可见被卷得支离破碎的船只还有一些溺水而亡的渔民。

暴雨如瀑,浇在大地,毕方躲在一棵摇摇欲倒的大树下有些尴尬的仰头看着半空不语的夭桃,毕方的全身湿透,蓝衫紧贴她肉感十足的身上。耷拉着头,她抱着膝头蹲在地上,因为这暴雨天气阻碍了她的飞行,只能暂时停下来躲雨。

“该死的天气。”夭桃咒骂一声,一道闪电划过天际将她的银发照得闪亮。

“救命啊!救命啊!”

浪花上面有一女子紧紧抱着浮木呼救,眼看就要被浪掀进湖底去了。好不容易看到还有活着的人,毕方?br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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