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砂似恍然大悟的拍了拍额头,吐了吐舌头表示他明白了。
两人在谈话,却没注意到另一边,有两个女人正在目光交锋,危机将起。
正35 沧仪你这个草包
夭桃半眯着眼盯着面前十步之遥的茜草妖,而茜草妖也是似笑非笑的盯着夭桃。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她们都在看自己,犹如照镜子,面前的人长的是自己的容貌,而自己长着面前人的容貌。
冤家路窄,此刻相逢。夭桃眼里的寒意逼人,拳头紧握恨不得将茜草妖粉身碎骨。只是她不傻,她清楚自己现在的实力有多逊。
“夭桃,我们走吧。”
面具男早已摘了面具走过来揽住茜草妖的肩头,他是依旧风华无双的沧仪。夭桃险些以为沧仪叫的是自己,看着他目光柔和揽着茜草妖,她忽然觉得呼吸闷闷的,鼻子也酸酸的。他居然没有发现那人不是她,搂着别人当作她。
茜草妖看着夭桃扬起嘴角示威般笑着,更让夭桃觉得不爽!
“沧仪你这个草包!”夭桃忍不住怒骂。
“闭嘴!你这个贱人!凭什么骂我家沧仪!”
茜草妖已经瞬间奔到了夭桃面前扬手就要扇夭桃的脸,夭桃迅速抬手捏住她的手腕才避免被打。
彼端沧仪皱了皱眉,不动声色的看着面前发生的事。这个女人他隐约有记忆,昆仑山下突然出现又昏倒的女人,她的这股冲劲倒是和夭桃有几分相似。
“哈哈!沧仪,你居然被人骂草包!哈哈。。。。。。”朱砂忽然捧腹大笑。
“这有什么?本王不是一直被人骂烂泥吗?”沧仪懒懒道。
“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否则别怪我对你不客气。”茜草妖低声对夭桃道,目光危险。
夭桃扬起嘴角,不甘示弱,道:“小妖精,惹到本妖帝的下场你是知道的。”
“我知道,只是你现在有能力杀我吗?”茜草妖得意暗笑,想不到她刚成形的小妖也能将她一代妖帝欺压成这个样子,自己想想都觉得不可思议。
“你们两个在嘀咕什么呢?”沧仪站在一旁发问。
茜草妖回身走到沧仪身边,一手指着夭桃,道:“我觉得她不错,想让她当我的使唤丫头。”
开什么玩笑?夭桃猛然抬头,并没有看茜草妖,而是盯着沧仪眼里寒光乍现。
“朱砂,他是你的下人?”
沧仪点点头,看向朱砂,刻意忽略了夭桃足以冻死人的目光。他很好,这个长相平平的女人的眼太熟悉。
“不。。。。。。”夭桃开口。
“是啊!是我刚收的下人。”朱砂忙打断夭桃,笑得灿烂。
“谁是你下人了?”夭桃暴怒,她实在是忍不住了!
众人愣住,这个女人发飙了。众人只见夭桃浑身萦绕起了白光,周围气流变得飞快。夭桃的速度惊人,瞬间移到了还未反应过来的茜草妖面前。夭桃看向茜草妖挑了挑眉,她在向茜草妖下战书。
这时,沧仪突然挡在了茜草妖面前,眸光寒凉,冷冷道:“你敢动她试试!”
夭桃的心刺痛了一下。背上的痛让她差点直不起身子,她能感觉到肋上的骨头随着她施法开始一点点撕裂。额头布上冷汗,她下意识的收了势。
不行,她不能冒险。之前断的那根肋骨还在痊愈当中,若再断一根,必然是自己吃亏,她现在的容貌是茜草妖的,凡人自是只能依据容貌来判定身份,在别人眼里,茜草妖才是真正的夭桃,而她只是一个山野村姑。她不能莽撞,不然只会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正36 又一道口子
夭桃不再多看沧仪一眼,眼里复杂的情愫更让人难以捕捉。言情穿越书更新首发,你只来+她也不知道为什么,她此刻会有一股莫名的失落感,心中一丝连她都无法参透的情愫在涌动。连她也不懂,自己为何在沧仪挡在茜草妖面前时心里会刺痛,会有那么一丝难过,不,不是一丝,也许是很多吧?她无法确定。
茜草妖看出夭桃受不住断骨的痛终究还是不敢施法,勾了勾嘴角,提起珠泪剑绕过沧仪冲向了夭桃。
“就让我来教训教训你这个不知好歹的女人!”茜草妖道,已经移步到了夭桃面前。绿光凝聚剑尖,杀气凌然。
沧仪怔了怔,却也不动声色站在原地。朱砂忽然跃到沧仪面前,凑近沧仪的耳朵低声说了句话。只见沧仪脸色忽变,色复杂的看了一眼夭桃。
夭桃见茜草妖朝她扬剑不悦的皱了皱眉头,侧身避让。茜草妖的剑是珠泪剑,又凝聚了她的法力,尽管法力微弱,但剑气还是扫过夭桃的脸,划出了一道血口子,夭桃只觉脸颊火辣辣的疼,下意识看了一眼沧仪的脸,她记得她在合欢泉边也在沧仪脸上划了一剑,他那时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哎呀,这脸可是女人的命根子啊,唉。。。”虽然她这张脸不怎么好看。
一旁朱砂皱着眉叹道,急急跑过来查看夭桃的脸,而夭桃却不领情,瞪了他一眼迈到了一旁。朱砂也不恼,随即笑嘻嘻钻进了马车里。
茜草妖见夭桃受伤,更加得意,默念口诀将剑气提升至最高冲向夭桃。夭桃皱了皱眉,已经做好鱼死网破的准备。大不了就是再断一根肋骨!
“住手!”
这时沧仪忽然出声,声音不大,却中气十足。茜草妖果然立即收手,一脸不乐意的走回沧仪身边。
“为什么不让我杀了她!”茜草妖看向沧仪,又不甘的瞪了一眼默然立在一旁的夭桃。
沧仪色复杂的看了一眼面前的女人。平日的她都是我行我素不曾把别人的话听进去,而现在居然会因他两个字就收手,温顺得让他有些诧异。难道真的如朱砂所说,事有蹊跷?
“她是朱砂的人,你就看本王的面上,放她一马。”沧仪负手而立,语气淡然,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色亦是淡然的夭桃。
“我不是谁的人!也不需要你的同情!”夭桃暴怒,说话间,脸颊上的血口子因她说话而流淌出一排血,顺着脸颊淌下,伤口火辣辣的疼。
“来,快把药敷上,用了我医朱砂的药保你脸上不留一点疤痕。”
这时,朱砂忽然从马车里掀开帘子跳了出来,手里拿着一瓶药,抖些药粉在手上涂在了夭桃的伤口。
“正好,也给本王一瓶,本王脸上也有道口子。”沧仪走近。
听沧仪这么说,朱砂忽然一脸不可思议的打量着沧仪,他脸上的口子不深也不太长,已经开始结痂,边缘微微泛红。这道疤痕在沧仪这张堪称完美无瑕的脸上显然太煞风景。
正37 本公子可以解你的毒
“啧啧。寻找最快更新网站,请百度搜索+。。不是吧!是谁竟然敢划花你贤王的脸,一定死得很惨吧?这多好看的一张脸啊,你府里那些女人看到一定会心疼死的。”朱砂咂舌,谁不知道贤王沧仪的绝世容颜最是宝贵,竟然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
沧仪挑眉指了指身后的茜草妖,接过朱砂手里的药瓶用修长的小指挑了些药粉涂抹在脸上。
“啧啧。。。沧仪你吃错药了,一定是脑子烧坏了,她竟然还好好的站在你身旁。。。”
朱砂又咂舌,眼前的女人难道就是最近把云安闹得沸沸扬扬的夭桃?似乎也只有这个人敢伤沧仪了。
茜草妖暗自憋了一眼夭桃,都怪夭桃,把沧仪那张脸给划花。沧仪那张脸正是她所迷恋至极的,如今却多了条碍眼的疤。夭桃感受到茜草妖怨恨的目光,冷冷瞪了回去。
“为什么她还好好站在我身旁?因为她在本王心中比本王的脸还稀罕。”沧仪低头去弄药,没有人看清楚他低头那瞬间的温柔。
夭桃在一旁愣住,是谁,曾经对她说,她最稀罕。如今,换做了她人。
“行了,本王还得赶回沧端。都散开吧。”沧仪再抬头,温柔不复。
朱砂忽然摊开手放在沧仪面前,斜着嘴角笑意盈盈。
沧仪苦笑,像是对朱砂很无奈。道:“一瓶药而已,回头你让下人到本王府中去取银子吧。在钱上你还真是一点也不马虎。”
朱砂这才满意收手,道:
“这瓶药里的药材不便宜,你拿走了我还得另配一瓶给我这个新丫鬟用,当然得向你这钱多得没地方花的贤王要了。”
沧仪显然已经习惯了朱砂的油嘴滑舌,不再多言,转身揽住茜草妖的腰在一群杀手的拥簇下离开。凉意一片,他们的背影消失在苍茫大道上。
朱砂回头,见夭桃看着沧仪离开的方向出,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一声走近夭桃。
“对了,新丫鬟,该怎么称呼你啊?”
“我不是你的丫鬟!”夭桃回,冷冷道。
“行了行了,不逗你了。那请问小姐,该怎么称呼啊?”朱砂故作正经的对夭桃行了个礼。
“夭桃。”
“喂,小姐,饭可以乱吃名字可不能乱叫啊。你叫什么不好偏要叫夭桃,你可知道叫‘夭桃’会给你引来多少麻烦?”朱砂好心提醒。
“叫我夭桃。”
夭桃皱眉重申,她能说夭桃就是她吗?可是不会有人相信。沧仪揽着的人不是真正的夭桃,可是她忽然觉得,就让那茜草妖去替他作弄一下沧仪也好。既然沧仪没有发觉他身边的人已经被掉包,那她正好可以找机会跟在这个朱砂身边找三根骨的解药,反而可以没了沧仪的束缚。
“好吧,夭桃,本公子想让你跟在本公子身边做个贴身丫鬟,怎么样?”朱砂觉得,这女人一定是夭桃本人的狂热崇拜者。
“条件。”夭桃问。
“条件是本公子可以解你‘三根骨’的毒。”朱砂目光狡黠。
夭桃猛然看向朱砂,他怎么知道她身中三根骨的毒?
正38 一连串的问题
看出夭桃的疑惑,朱砂得意的笑道:“本公子是医!你昏迷的时候本公子就已经诊断出来,不然你以为本公子会闲得没事干要在沧仪面前保你一条命吗?要不是本公子求情,恐怕你早就死在那叫夭桃的女人剑下了。+言情内容更新速度比火箭还快,你敢不信么?”
“嘁!”夭桃不屑的哼了一声。
“怎么样?很划得来吧?”朱砂问。
“那么你为什么又这么好心要为我解毒?”夭桃心思一向缜密,她中她的毒,关朱砂什么事?他也不会无缘无故就要保她一命,又要她跟在他身边当丫鬟。
“我是医者,自然会对一切疑难杂症产生兴趣。因为三根骨是绝迹的毒药,我也没见过,所以要让你跟在我身边以便我研究解药。”
朱砂的解释似乎合情合理,夭桃也看不出破绽,可是她总觉得朱砂的目的不似这么简单。这个朱砂表面上看起来自大又无害,可是他的城府或许能与沧仪有一拼。
“你和沧仪是什么关系?”夭桃问朱砂。
“我和他啊,也可以说是买卖关系,也可以说是知己关系。反正很暧昧啊。”朱砂意识到夭桃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便坐到马车架子上等着她一连串的发问。
果然,夭桃继续问:“厉王为何要杀你灭口?”
朱砂忽然东张西望的看了一下,确定下人们都在远处活动,才压低声音道:
“因为我知道他一件不为人知的秘密。”
“什么秘密?”夭桃没打算放过朱砂。
“沧端国建章皇帝为何久病不愈的秘密。”朱砂秘说到。
难道建章皇帝久病不愈是厉王捣的鬼?朱砂之前嘀咕他只是负责卖药没有参与,难道是指这件事?朱砂卖给厉王的药一定与建章皇帝的病有关。难怪厉王会追来杀人灭口,这可是关乎弑君的大罪!沧仪的出现,似乎更加确定了夭桃的猜测,这件事和沧仪也有关系。
“你确定你能解三根骨的毒?”夭桃问,不管他们做了什么,都与她无关不是吗?
“不确定。”朱砂倒是很坦白。
夭桃白了朱砂一眼,转身便要离去。朱砂忙跳下马车架子追上去。
“喂!你的问题我全都回答你了,也都是实话,你怎么说走就走呢你?”
夭桃不理会朱砂,既然不确定能解她的毒,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口舌。
“好了好了,你就相信我一次,我会给你解这个毒的。这天下,要是我朱砂解不了的毒,还有谁能解?你不打算试试?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啊。”朱砂眼里闪过一丝惊慌,拦在了夭桃面前。
夭桃驻足。是了,连医朱砂都解不了的毒她还能指望谁?她现在不能用法,三界之中她只能在人界晃荡。沧仪那里她是决计不能去尝试的,所以她唯一能指望的也只有朱砂了。哪怕她总觉得朱砂缠着她另有所图。
“那能不做你使唤丫鬟吗?”夭桃沉默半响,难得用商量的语气跟人说话。
朱砂黑亮的眼珠子转了转,咧开嘴笑道:“好啊,那你当全叔的使唤丫鬟吧,正好他年纪大了缺个伺候的人。”
夭桃冷冷憋了一眼不远处的朱府管家全叔,嘴角抽了抽,道:“那我还是选择做你的丫鬟吧。限你一个月内给我研制出解药,不然我定让你朱家上下和你陪葬。”
“哇!你欺负人,你威胁我…”朱砂似乎对夭桃的威胁不太当真,跳脚嚷着,引来旁人的侧目。
夭桃扶了扶额头作痛苦状,她怎么会摊上朱砂这么个不靠谱的人?
正39 医住茅庐
沧端国都城叫漓城,是一座水上城,城外包绕着漓湖,取漓湖的第一个字,便叫做漓城。不是所有站都是第一言情首发,搜索+你就知道了。
夭桃不得不感叹漓城的风景美丽,天际漓湖的水光耀耀,城内碧草芳菲,车水马龙,人声鼎沸,果真是富饶至极。难怪会生出沧仪这么一个奢靡的王爷,夭桃坐在朱砂的马车里从贤王府路过,只见贤王府的房檐相连几里远,全都琉璃作瓦金碧辉煌,隐约有丝竹之声从贤王府传出,显然是里面正有人寻欢作乐。
街上路过的百姓对贤王府传出来的乐声也都见怪不怪,这个贤王沧仪是出了名的烂泥,除了挥霍玩乐好像也没见做点什么正经事。
可是,这个据说大名鼎鼎的医朱砂所居住的,居然是紧靠贤王府附近的一个小药园子,朱砂起居之所竟然是一所小茅屋,看样子,风稍微大一点都能将屋顶掀走。
“呐,你就住这间。”朱砂怀里满抱着一床被褥,用嘴巴指了指他隔壁的一间茅屋。
“你那些下人呢?全叔呢?”夭桃问。那些下人什么的都没有跟来,据目测这个药园子除了些虫鸟就只有她和朱砂两个人住。
“他们啊,都回府里去住了。这个园子是我的药庐,府里人太嘈杂,本公子喜欢清静点的日子,所以就买了这块地住进来。”朱砂将被褥放到床上,说。
朱府除了有个医少东家,还经营着药材生意,大大小小的药铺布满沧端国的各个角落,论财力在沧端国首屈一指,可是偏偏朱砂甚是古怪,只做自己喜欢做的事,对家里的产业一向都是不闻不问,还好朱家老爷子年纪不大还能照管生意所以才放任朱砂游手好闲。
夭桃环视了一下四周,点点头说:“正好,我也喜欢清静点的日子。”
除了住的地方简陋了点,其他都还合夭桃的心意。
“行了,从今以后你就负责伺候本公子的起居,饭菜会有府里的人按时送来,你只要给本公子洗洗衣裳打打洗脚水什么的就可以了,怎么样?算轻松的吧?”朱砂咧开嘴笑得没心没肺。
夭桃皱了皱眉,打洗脚水?洗衣?她好像都不会。
“一个月,若你敢骗了我,我定让你……”
“定让我朱府上下给我陪葬是吧?”朱砂接过夭桃的话,掏了掏耳朵。
夭桃不语,为了解药,她忍!
这时,只见一个穿着不俗的小厮站在栅栏外面探头进来寻望。
朱砂见来人,大步跨过栅栏,笑道:“哟?是沧仪府里的来意儿啊,你来干什么啊?”
原来是贤王府的下人,难怪连穿着都比别的府华丽些。那名叫来意儿的小厮站在原地递上一张漆金的帖子,道:
“明日是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