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
寇冬的反抗更加激烈,被缚住的手脚与头都奋力摆动,如同一尾扑腾尾巴的鱼。
伯爵可不是什么善茬,他是一个纯粹的、毫不遮掩的变态——寇冬对他没有半分半毫的信任,更不想冒这个风险。
若是平常的NPC,他还能寄希望于对方的好感度,期望对方能看在好感度的面子上,不舍得对他下这种死手。
但伯爵与寻常的NPC不同,血族的本性便是残暴掠夺。这就相当于要求一只野狼不要咬死猎物,要给猎物留一口气,不要吞吃入腹,——这怎么可能?
况且伯爵看起来就很像那种“我爱你就要跟你一起去死”的风格……寇冬越是想,便越是心惊。
他还不想如此狼狈地死在这儿。
可偏偏,这个吸血的过程漫长极了。男人轻而易举瓦解了他的反抗,丝毫不费力气;兴许在血族眼里,寻常人类这样的反抗,无异于是一只雪白的羔羊试着反咬自己。
没什么作用,只能让这群嗜血的野兽觉得荒唐。
伯爵将他的手脚禁锢的更紧,冰凉的手紧扣着他的,不容拒绝地将自己尖锐的牙齿刺的更深。血液源源不断被夺走,寇冬逐渐感觉自己的头脑空白下来。
力气仿佛跟随着血液一同被抽走了。他怀疑自己是因为失血过多,但思考如今对他而言,好像也成了一种难事。心脏跳动的有些沉闷,一下接着一下,像是十分勉强、岌岌可危;寇冬听着它断断续续的敲击声,只能茫然地微微睁着眼,感受着自己的生机流逝。
他会死在这儿了。
这个想法比之前更加清晰,也更加鲜明。寇冬内心并不想接受这样的结局,可到了如今,却也毫无办法。
……他会死在这儿了。
他的意识像是也一头扎入了水底,每一下清醒都变得异常费力;恍惚之间,他却觉得这种感觉异常熟悉。
倒像是曾经体会过无数次。
从未见过的陌生光景忽然在这一瞬间涌入了他的脑中。他飘飘渺渺躲在极大的桶旁,前面有脚步声一下下传来,还有种尖锐的利器划过地面时发出的聒噪声响,那程度,丝毫不亚于老师的粉笔在黑板上刺拉拉地划过。
他轻轻抖动了下,从边缘处小心地探出脑袋,朝外看去——一柄镰刀。
黑色的、半人高的镰刀,边缘闪着雪亮的寒光。它在地上沉闷地被向前拖行,而握着他的那个人……寇冬看不清脸,只能隐约觉察对方穿了件宽大的、飘荡的黑袍。他的心砰砰直跳,前所未有的恐慌一股脑全泛上来,让他禁不住便要发出声音。
就在这时,一只尚且还有些稚嫩的手伸了过来,将他的话堵了回去。
“嘘,嘘,”那人轻轻捂着他的嘴,低低地同他说话,“嘘,不要出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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