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郎再往前走,绕过两道屏风,又闻得哗哗水声,不由眼前一亮,一个不着
寸缕的绝色女子正缓缓出浴,眼前的女体已经不是一个美字可以形容,就算是倾
尽世间所有丹青之妙笔也无法勾勒出仙子下凡的出尘仙姿。
耶律长亭脸若丹霞,肩若刀削,腰若约束。玉体丰姿绰约,妙本天成!六郎
暗自叹道:「此景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见啊!」望着那清丽脱俗偏又冶艳
娇媚的玉容,秀美柔韧并且晶莹润泽的玉颈,洁白细腻凝着温滑脂香的高耸玉峰。
那修长柔美的玉腿、那片萋萋芳草掩映下神秘的幽谷,耶律长亭一双小巧裸足自
香木廊下漫步踏过,勾出一段踝圆趾细的纤柔,犹带着 点滴晶莹,在廊拓下
微乎其微的淡淡水痕。留过腰际的长发微微摇摆,滑顺如缎,遥与廊外月光相映,
浮溢着一片朦胧光泽。
她裸身走到衣架前面,顺手披上一件薄弱蝉翼的浴袍,转身竟朝着六郎走过
来,六郎犹自沉迷在刚才那一段香艳之中,竟来不及躲闪,耶律长亭一拐弯与他
险些撞个满怀,二人不由自的全都惊叫出来。耶律长亭怒发冲冠,喝道:「混
蛋!谁让你进来的?」
卷春光灿烂第76章无赖无赖
六郎连忙低下头说:「郡息怒,小的一时慌张走错了地方!」说着就要转
身离去。耶律长亭大喝一声:「站住!你是什么人?我怎么从未见过你?」
六郎答道:「小的是刚来的……」
耶律长亭眉头一皱,又问:「你是哪一位首领手下?」
六郎知道事情不妙,豁然转身说道:「连你 老公都不认识了吗?」说话间张
开双臂朝着耶律长亭扑了过来,耶律长亭身形一晃,轻飘飘躲开,怒道:「混蛋!
居然调戏本郡!」转念又道:「宋军奸细,来人啊!」
六郎一招扑空,转身就要跑,却被耶律长亭拦住去路,见她娥眉怒敛,一副
要将自己扒皮抽筋的样子,六郎想到她袍子里面空荡荡没有任何遮挡,就想使下
三滥的招术出奇制胜,然后用她作人质来搭救四姐。于是一招饿虎扑食过去,耶
律长亭身上只有这一件袍子,生怕春光泄露,不敢大张旗鼓的还手,身形轻轻一
侧,却不料六郎早已经猜到她心中所想,身子前扑的时候顺道一拐,一把将郡
抱个满怀,那件薄弱蝉翼的浴袍也被六郎一把扯了下来……
耶律长亭自幼娇生惯养,呼风唤雨惯了,什么时候受过这种委屈,被陌生男
子拦腰抱住自己一丝不挂的身体,又羞又怒竟然不知道该如何反抗,左右 挣扎却
因为六郎臂力过人根本起不了作用。这时候大厅外面脚步杂乱,人声鼎沸,大批
侍卫涌了过来,眼看就要破门而入……
想到自己赤身裸体的样子,就要被那些平日里吆喝的像狗一样下人们看在眼
里,耶律长亭急得眼泪都要留下来了,六郎也自然想到她的处境十分尴尬,于是
双手将那件浴袍挣开,将郡美丽的胴体遮起来,告诫道:「我虽然放开你了,
但是你不要乱来啊!你要是反抗的话,我手一松,你的身子就让那些狗狗们全看
到了。」
耶律长亭又气又恼,有心给六郎来一致命痛击,又生怕自己的身子暴露给众
人看,左右为难时候,那些侍卫已经冲进大厅来,见到郡与一个陌生男子搂抱
在一起,虽然有那道浴袍遮挡,郡一丝不挂的样子,众侍卫还是能猜想得到,
一时不知道该怎样处理眼前之事。
六郎对耶律长亭小声说:「不想当众出丑的话,就找 我的话做。」
郡红着脸问:「你想怎么样?」
六郎说:「让这些人先退下去,咱俩单独聊一下。」
郡犹豫了一下,还是下了命令:「都退下去!」
那些侍卫显然不明白了发生了什么事情,郡又喝道:「我和师兄正在练习
本门秘籍,谁让你们这些没用的东西进来的?都滚!」见郡发了脾气,那些侍
卫就收了兵器纷纷退走。那些侍卫刚关上门,耶律长亭就大力反抗,但是六郎早
有准备,双臂一,将她死死的抱住不能动弹,嬉笑道:「你想耍赖皮是不,可
别怪我不客气了。」
耶律长亭试着 挣扎了几下,才发觉对手不仅臂力惊人,尤其手段极为下流,
自己虽然一身绝世武功,若是不能将其一下子制住,打斗起来,恐怕又会惹来那
一群废物侍卫,自己金玉之躯,一旦被那么 多人看了,今后还有何脸面再指挥他
们做事,眼下只有找个适的机会将这小人一下子制服,然后再好好收拾他。
六郎也知道自己这种手段坚持不了多久,于是说:「马上将你前半宿抓来那
个宋军女将带到这里来,否则有你好看。」耶律长亭说:「你先放开我,我亲自
带你去见她。」六郎恶狠狠在她丰满的玉臀上面掐了一把说:「不要和我耍心眼!」
耶律长亭羞得粉脸通红,怒目看着六郎,从小到大,还从未有人敢在她面前
这样无礼,尤其还威胁着自己占自己的便宜。她朝外面大吼一声:「把那女俘虏
带到这里来!」随后又冲六郎说:「人都死了,你还要见她干什么?」
卷春光灿烂第77章神弓绝箭
六郎心中一颤,耶律长亭又道:「我抓的俘虏,从来不会留到天亮。」这句
话犹若晴天霹雳,六郎脑子嗡的一声,一分神却被耶律长亭趁机从怀中逃走,六
郎意识到中计,拔脚再追,耶律长亭身形如电,三两步闪入屏风,六郎再追进来
时候,她已经手中拿了那件法宝,叫一声:「开!」然后就将鸿龙套扔向半天
空,六郎知道这件法宝厉害,急忙闪身想躲开,那鸿龙套一旦张开,就犹如天
一样,不容躲开。六郎哎呀一声,被人家捉住。这时候外面侍卫又涌进来,郡
已经躲到了衣架后面,吩咐道:「将这小贼给我捆起来,抬到外面去。」
六郎被五花大绑着带到外面大厅,一眼看到同样被绑缚着的四小姐,二人在
此会面不由得悲喜交加,四小姐埋怨道:「六郎!你不该来救我啊!」
六郎叹道:「四姐,我怎么能不管你,刚才分明已经得手,不料敌人太狡猾,
竟中了她的奸计,导致我失手被擒。」就听有人怒道:「你这小贼,胆子也太大
了,居然敢闯我的紫玉山庄,简直是活够了,来人啊!将她俩一起绑道柱子上。」
耶律长亭换了一袭密扣织锦的紧身衣靠走出来,一身纯白服色、银丝绣滚,
服贴胸腰的白布衬得她的身段分外紧致,胸脯、臀股浑圆欲出,再加上收窄的裤
腰修饰,搭上一色银白的贴腿绸裤、浑身上下的姣好身形都呈现无遗,修长而又
丰盈,任谁一看都转不开目光,银烛之下更是耀眼。
侍卫将六郎与四小姐绑好之后,耶律长亭看看六郎,又看看四小姐,说:
「今天偷袭未能成功,我本来就一肚子怨气没地方撒去,你们俩送上门来,就别
怪我不客气了,给我拿鞭子来,我先去去这个最可恶的小贼身上的邪气。」
六郎喊道:「我身上哪来的邪气,你最好还是搞清楚一些,省的冤枉好人。」
耶律长亭哼了一声,接过鞭子对着六郎就是一记重鞭,六郎疼得哎呀一声!
四小姐叫道:「你这个妖女,下手这么狠,小心今后嫁不出去啊。」
耶律长亭停下手说:「你倒是挺关心这个小贼,是你什么人啊?」
四小姐道:「你不要得意,本小姐今天是不小心才落到你手中,你也不过是
会耍耍阴谋诡计罢了,若是有本事的话,一对一单挑你,管教你爬不起来!」
耶律长亭气恼道:「你个臭 丫头居然藐视本郡,我就给你这个机会,看看
到底爬不起来的是谁。给她松绑!」
手下提醒道:「郡!宋人诡计多端,小心中了她的圈套。」
耶律长亭怒道:「这儿是我的紫玉山庄,难道她难能长翅膀飞了不成?真要
是那样的话,你们这群废物还有什么用?」侍卫连忙给四小姐松了绑,四小姐活
动了一下手腕说:「在细柳粮仓,我见识了你一手六箭的绝技,能有这种本领,
相比阁下乃是仙鹤侠侣的嫡系子,我就和你比试箭法,你是敢或不敢?」
耶律长亭微微一笑,说:「仙鹤东南飞,十里一徘徊。送君长亭外,不识明
镜台!想不到文千山也收了一个子,我倒是很想见识一下,文千山到底都教了
些什么与你。」
四小姐峨眉一挑,道:「那就废话少说,动手吧!我要是侥幸赢了你,就请
你放我走,我留下任你处置。」耶律长亭点点头,说:「好!咱们一言为定,
三阵赌输赢。」然后吩咐手下到院子里点亮松明火把,演习场内六郎被五花大绑
在箭靶中央,耶律长亭用毛笔在六郎双腋下及头上各画了一个圆圈,然后对四小
姐说:「给你三支箭!五十步外,命中圆圈,有一支箭未射中圈内,或者脱靶,
这一局就算你输。」
四小姐不肖的冷笑一声,这种难度对她来说简直就是小菜一碟,六郎也对四
姐的箭法十分有信心,口中喊道:「四姐,不要输给这个小妖女,我给你
加油助
威。」
耶律长亭微微一笑,将一条黑色丝巾递过来,说:「前提条件有一个,那就
是必须要蒙上眼睛才行。」四小姐怒道:「你……简直就是蛮不讲理!」六郎更
是害怕的说道:「哪有这样射箭的?小妖女使诈是不是,不要把我惹急了,小心
我把刚才咱俩的事情当众讲出来……」
耶律长亭转身走到六郎身边,把眉毛一竖,怒道:「我和你做什么事了?你
不要 胡说八道哦,小心我把家中的狼狗放出来,将你这儿咬个稀烂!」说着膝盖
往上一抬,六郎又是啊的一声,当即老实下来。耶律长亭对四小姐说:「你到底
比不比?你要是对自己没有信心,我就表演给你看。」
四小姐阴着脸说:「不用了!」说罢,仔细的看了一下六郎的位置,用黑巾
蒙住了眼睛,朗声道:「拿弓箭过来!」耶律长亭一挥手,立即有人递过来一副
弓箭,四小姐试了一下弓弦,对六郎说:「六郎,不要乱动,站稳了,一定要相
信我!」六郎口里答应着,心里头还是打起鼓来,心道:「四姐虽然箭法如神,
可是这种蒙了眼睛完全靠感觉的箭法,稍有偏差就会要了自己的小命。」于是干
脆闭上了眼睛,不敢再看。耳轮中就听弓弦脆响,六郎身子一哆嗦,赶紧睁眼看,
自己身边已经插上了三支雕翎箭,不偏不斜全都命中,禁不住欢呼起来。
「果然是好箭法!」又有人喝彩中走过来,六郎拢眼神一看,不由得心中大
喜,来人正是他朝思暮想的萧绰,萧绰今天一袭清晓 月色般的莹白丝裳,肩膀、
小臂等贴身之处平滑如水,高耸的胸脯撑得白衣薄透,趁着火光相映,领口处浮
现出新橙般的鲜嫩肤光。
耶律长亭道:「原来是景王妃,这么晚了,你还不休息?」
卷春光灿烂第78章美女对决
萧绰浅笑道:「你们这里这么热闹,我哪里睡得着,刚才站在远处看了这位
姑娘的箭法,忍不住要喝彩的。」
耶律长亭道:「雕虫小技,有什么值得叫好的,开始下一场!」
四小姐并不认识萧绰,看到一个姿容清丽的美貌女子为自己叫好,也没太往
心里去,直接对耶律长亭说:「下面怎么比?」
耶律长亭吩咐手下抬上来一块长方形木,那木足有两寸来厚,上面画了
一个身穿盔甲的假人,耶律长亭说:「这一我与你比臂力,我先来!你先看看
我步 之外如何射穿这个假人的心脏。」说罢拿了弓箭走出去一步远,突然间
一个头望月,一支雕翎箭嗖的一声飞过来,正中假人的心口,两寸厚的木被
这支雕翎箭硬生生的穿过,箭头由木后面透出来,郡手下立即一阵喝彩。
四小姐冷冷一笑,不动声色的结果弓箭,瞄准木上的假人,丹田并发力量,
轻轻拉开弓弦,然后猛一用力,就听咔嚓一声,那张弓竟给她拉断了。四小姐皱
着眉头说:「郡,你家的弓箭太糟糕了,有没有好一点的?」耶律长亭青着脸
吩咐道:「给她换副弓箭!」
六郎心中好笑,看四小姐结果弓箭后,依旧用刚才的姿势拉开弓弦,然后又
是喀嚓一声,再次将弓拉断。有侍卫再将新的弓箭送过来,四小姐来了兴致,又
连着拉断了三幅弓箭,等她将第六幅弓箭接到手中时,耶律长亭说道:「这是最
后一幅弓箭了,你要是再不小心弄断的话,我这儿可就没有弓箭给你使用了,射
不穿木,你就是输了。」
四小姐嫣然一笑,伸手就是一箭,雕翎箭不但穿透木,仅余下一个箭尾巴
在外面,明显的要比耶律长亭射杀的力量大。耶律长亭面如死灰,冷声道:「下
一场!」
四小姐道:「且慢!郡不是说三场定胜负吗?这前两场都已经有了胜负结
论了,难道你想耍赖不成?」
耶律长亭道:「我哪里有耍赖了?第一场你是射的不错,可是我还有出手,
只能算个平局。如果你不服气的话,我可以补射,若是输了的话,本郡自然说
话算数。」
四小姐心道:「这 丫头真阴险,明明知道我不会用六郎的性命和她赌那一场,
也罢!」
耶律长亭微微一笑,又下面空道:「第三局,我要与你一决胜负,文千山
当年撇下我师父另新欢,还得我师父郁郁而终,今天我要替我师父讨公道。
咱们箭道中人,最高境界就是『对箭』!这一场我就与你对箭,每人十二支箭,
看谁先躺下。」
四小姐脸色一变,心道:「对箭乃是一决生死的比箭方式,虽然两国交兵各
为其,但是我与她并无深仇大恨,何必要用这样方式对决呢?」
六郎不知道对箭的含义,嚷道:「比就比!谁怕谁?四姐教训一下这 丫头,
替我出口气。」
四小姐不声不响的结果箭壶,斜挂到身上,耶律长亭面沉如水,也接过箭壶,
手下心腹有些担心的样子,提醒说:「郡,这个 丫头的箭法十分厉害,要不要
……」耶律长亭一摆手说:「不用你管,给我退下,今天我务必要替我师父出那
口怨气。」
眼看二人剑拔弩张,已经进入白热化之生死对决,六郎也看出气氛不对劲,
但见四小姐和郡面对面站了,各自后退了三十步,然后双双拉开了弓箭,瞄准
对方。六郎这才知道二人用的是玩命的对决方式,不由得叫喊起来:「四姐,不
要和她比了,即使你射死她,也赢不下这场比赛的。」四小姐更是心知肚明,但
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眼下已经是骑虎难下,再说,郡是师父仇人的子,那
老一辈弓箭上积留下来的恩怨,也只能用弓箭来解决。想至此,她心若止水,竖
起耳朵聆听着对面耶律长亭的声音,但听到一声弓弦响,四小姐也毫不犹豫的射
出一箭。
「当!」的一声脆响,两支箭撞出一溜火星,折断后掉在地上,不容众人的
嘘声发出,二人的第二只箭又已经射出,同样是当!的对在了一起。从箭法上看,
二人显然是半斤八两,没有什么明显差距,但是力量上四小姐略胜一筹。
技术相等,出箭的速度一样,因为力量上的偏差,郡在第六箭的应对上时
候已经明显感到吃力,那对在一起折落在地的箭支距离郡越来越近。第十支箭
已经压迫到郡面前不足十步的地方,郡有了一些慌乱,导致第十一支
箭掏箭
的动作有些迟缓,这一箭竟未能发出去,就被四小姐的箭堵在了弓弦上,郡更
是慌张,娇颜明显的失色,但她还是硬着头皮把最后一支箭从箭壶中拽出来。
与此同时,郡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血溅当场的惨状,如此近的距离,如此
的高手,自己绝没有翻身的机会,想到师父最后的郁郁而终,一丝荒凉飘上郡
心头。可是四小姐最后那致命的一箭迟迟没有发出来。郡定住心神,搭好弓箭,
才看到四小姐的箭壶中竟是空的。
六郎心中骂道:「真他妈耍赖,居然少给四姐一支箭。」
四小姐则是一副心平气和的样子,希望由此感化郡的杀气,但是她一想不
到的事情发生了,弓弦响出雕翎箭铸就一点寒芒,激射而来。
六郎心猛地一沉……
四小姐一个『小燕折身』凌空一翻,使出师父所授接箭的绝技,用口将这支
箭接住,身形下落的同时,单腿跪地,以『羿射九日』的姿势,将这一箭反射而
!郡一声惊呼,眼看已经不能躲闪,却听咔的一声脆响,四小姐这支箭竟被
人凌空斩断。
出手救下君之人正是萧绰,她将手中剑扔给侍卫,道:「两位都是箭道高
手,虽然两国交兵,各为其,可是真英雄应该惺惺相惜才对,我看这次比试就
到此为止吧。」
郡青着脸把弓箭重重的扔在地上,吩咐道:「将他们押下去!」
六郎不服气的喊道:「你这个臭 丫头,怎么能说话不算数呢?」
郡却不在理会,竟自赌气自己房间去了。
卷春光灿烂第79章真情告白
六郎和四小姐被山庄侍卫关押到一个空房间里,六郎见四小姐一副愁眉不展
的样子就说:「四姐,你赢了比赛,让那小郡好没有面子,你怎么到不开心起
来?」
四小姐叹道:「我本以为能通过比试箭法,可以帮你赢得 自由呢,可是没有
想到契丹人根本就不讲信用……」
六郎说道:「你这是何苦呢?实话告诉你,即使他们放我走,我也不会走的,
我既然敢来,就没想过 一个人去,我一定要带你走。」
四小姐感激的看了六郎一眼,又说:「可是现在这个样子,我们怎么个走法?
这个山庄又十分隐蔽,二哥、三哥他们恐怕一辈子都找不到这来。」
六郎不说话,心中却暗自想到:「萧绰会不会救我呢?」
六郎正想着,门外闪身进来 一个人,虽然脸上遮了面巾,但是六郎还是认出
来人正是自己朝思暮想的萧绰,因为刚才萧绰到场的时候,六郎注意道她的衣服。
萧绰一进来,六郎就脱口说道:「萧大哥,你来救我吗?」
萧绰冷笑道:「我只是开看看你。」
四小姐问道:「你是什么人?」
六郎笑道:「她就是我和你提起的那个谁……」
四小姐马上会意,萧绰说道:「木贤,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
就不必再隐瞒,我确实乃是大辽景亲王之王妃萧绰,我的父亲是辽国左班丞相,
枢密副使萧斯温。不过你的真实身份我还不知道。你究竟是大宋朝廷中人,还是
悬空岛的人?」
六郎眨眨眼睛说:「这有什么别吗?」
萧绰说:「当然有别,你明明是悬空岛的小头领,怎么会跑到紫玉山庄来?」
六郎笑道:「若是以前,肯定是有别的,可是现在没有了,悬空岛已经被
朝廷招安了……」
萧绰吃了一惊,问道:「此话当真?」
六郎一本正经地说:「我还会骗你不成。」
萧绰想了想,点头说:「这一点,我应该想到了,可是我没有想到会这么快。」
六郎又说:「实话我都告诉你了,你还不快点帮我松绑。」
萧绰却说:「木贤也是人中龙凤,为何非要死保宋太宗那个昏君?难道就
没有想过归顺我们大辽吗?」
六郎道:「对我来说,辅佐谁都不重要,重要的是给我钱花。」
萧绰笑道:「我这儿有享受不完的荣华富贵!」
六郎摇头说:「我要钱干什么?无非是养活我的女人。你就是把银子堆成山,
没有漂亮老婆,又有什么用?」
萧绰领会道:「那么说,这位杨小姐就是木贤的红颜知己了?」
六郎呵呵笑道:「知己不知己的,她就是我相好。俗话说, 牡丹花下死,做
鬼也风流,我这一辈子是注定离不开女人的,不是我不识抬举,而是大哥……不,
是王妃这儿没有适的女人赐给我。」
萧绰轻轻道一声:「你怎么知道没有哦?」
六郎眼睛一亮,道:「我的眼光可是很高的,我能看上的女人,必须有倾城
之貌;必须有绝世武功;必须知书达理;必须贴心 老公;喂,像你这标准最好了
……」
萧绰的脸腾一下就红了。
六郎又说:「不过,你已经贵为王妃了,我再追求你,有些不道德,所以这
件事情很难办的。」
四小姐听罢,气的呼呼直喘,怒道:「六郎,你都胡说些什么啊?」
萧绰却不生气,轻声说:「你的条件我可以考虑,但是今天我不能放你走。」
四小姐气冲冲的说:「我们用不着你来救,要杀要剐,请尊便!」
萧绰微微一笑,来到四小姐面前,突然一掌正中四小姐后项,四小姐顿时昏
死过去,六郎大惊:「萧绰,你想干什么?」萧绰冷静的说道:「你不要冲动,
我有件事情说给你听……
六郎从大风口来,没有直接杨府,而是来到瓦桥关最大的珠宝店,将从
紫玉山庄偷来的两件名贵古玩交给店家鉴认,珠宝行老对两件宝贝十分感兴趣,
最后与六郎达成协议,让六郎挑选了两件中意的首饰,又搭给六郎三两银子。
六郎高高兴兴的将银票收起来,心道:「那破 丫头家里真有钱,有空再到她家里
划拉两件。」
六郎哼着小曲走出珠宝行,打算家将刚刚挑选来的首饰分别送给紫若儿和
龙兰,刚出店门猛听身后有人喊道:「小贼,哪里走?」
六郎吓了一跳,还以为辽国小郡追来了呢,头一看,却见白云妃出现在
面前,不由得又惊又喜,道:「大姨姐,你怎么有空到这里来了?」随后四下张
望了一下,将白云妃拉倒僻静之处,说:「这儿可是大宋边关要隘,重兵把守,
你就不怕把你抓起来送进大牢?」
白云妃哼了一声道:「你这小贼,鬼鬼祟祟整天不琢磨好事,跑到人家珠宝
行干什么?肯定是偷了什么好东西,快些交出来我看看。」说着就要身,六郎
连忙将那两件名贵玉石穿成的项链掏出来说:「不要抢吗,实话告诉你,这本来
是我准备送给雪妃的,姐姐来得正好……」
白云妃问道:「你说的可是实话?该不是送给其他相好的吧?要不干吗一下
买两条?」
六郎笑道:「我不是心里头一直对姐姐你过意不去吗,大家以前有误会,可
是后来的事情你都会知道了,我迟早要做你妹夫的,就想顺道送给姐姐你一条,
希望姐姐不计前嫌啊。」
白云妃微微一笑,道:「你这小贼倒是很会说话,好吧,我就先收起来,不
过你自从离开悬空岛后,一连这么多天,与我家小妹一点消息都没有,莫非是另
有新欢,将她抛弃了?要是那样的话,小心我对你不客气。」
六郎连忙拉住白云飞的手说:「大姐,你说话声音小一点,好不好。万一让
人家看见,就不得了了。」白云妃说:「好吧,这件事你必须说清楚,你跟我来!」
说着引着六郎穿过一条大街,来到一家十分隐蔽的小客栈。进到私人房间里,白
云妃郑重其事地说:「我真不明白,我家小妹貌美倾城,温柔善良,怎么偏偏九
看上了你这小贼?」
六郎道:「姐姐不要一口一个小贼好不好?人家有名有姓的,我叫杨六郎啊!」
白云妃哼了一声道:「那我叫你 小狼好了。」
卷春光灿烂第8章如此小贼
六郎苦笑道:「这样更难听,算了,随你怎么叫好了。」心中却是暗做打算:
嘿嘿,今天可是天赐良缘,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岂有放过的道理?狼就狼吧,一
会有你好受的时候,非要你改口叫 老公不可。
白云妃起脸又说:「刚才我问你来的,快些说,这些天你都干什么去了?
为什么对我家小妹置之不理,她可是每天都愁眉苦脸,坐卧不安,全都是你这小
贼害得。」
六郎道:「我又何尝不是时时刻刻惦记着雪妃,奈何军营事务繁多,咱们兵
匪又是誓不两立,我总得找个适的机会去看望你们吧。」
白云妃哼道:「你只管看望我家小妹就是了,我才不稀罕你看里。」
六郎却不动声色的靠前一步,说:「姐姐殊不知道,你在我心目中的位置,
是何止重要的,自从第一次相见之后,我就偷偷喜欢了你了,可是六郎知道,你
是雪妃的姐姐,我们这一辈子都是不可能的。六郎更不敢奢望什么,只是偷偷的
想想而已,想与姐姐做一个异性的知己朋友,不求与你寸刻不离的相依,但求与
你心灵彼此的相同,我成不了成不了你一生一世的永远,只做一个做一个疼你恋
你却不能爱着你的知己。姐姐不要怪六郎多情,若不是陆涛对你薄情寡义,我是
断然没有这种想法的。或许我们之间有一些玩笑过分了,但是六郎生性放荡不羁
惯了,那些得罪还请姐姐不要放在心上。迎娶雪妃过门,你就是我的妻姐,六郎
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断然不敢再对姐姐不敬。」
白云妃被六郎说得晕头转向,不知所终,好半天才插上一句:「小贼,你说
的可都是真心话?」
六郎认真地说道:「有一句假话,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心中却是暗指祷
告说:「上苍明察!天诛地灭,不得好死可以,我可没有题名道姓,不会惩罚我
吧?」
白云妃感叹一声道:「陆涛那挨千刀的,从来没有对我说过这些话,他除了
每天摆弄那些奇门玩意,就是和一群狐朋狗友花天酒地,这些日子更是连个影都
摸不着。真是气死我了。」
六郎悄悄伸出手,将美艳动人的姨姐搂在怀里,安慰道:「云姐,你不要因
为他气坏了身子,我刚从细柳粮仓来,午饭还没有吃,我下楼去要些好吃的,
咱们一块吃点。」
白云妃点头说:「那正好,我本来是要出去吃饭的,结果撞见你,人家肚子
早就饿了。」
六郎会意的一笑,转身下楼,不大工夫,端了一个托盘上来,里面有四样小
凉菜和一壶陈年佳酿,六郎放下酒菜说:「云姐,热菜一会就来,你大老远来到
瓦桥关,六郎定当要进地之谊。」说着满上两杯酒,拉着白云妃坐下来。
白云妃倒是生性豪爽,陪着六郎喝了两杯,说:「小贼,人家这次来,可是
有正经事的,要你帮我一个忙,你倒是肯或不肯?」
六郎一拍胸脯说:「云姐只管说出来,只要六郎能够做到,定是义不容辞!」
白云妃正色说道:「我要进监牢看望 一个人。」
六郎漫不经心的问道:「看望那一个?」
白云妃说道:「原瓦桥关总兵王焕臣。」
六郎吃了一惊,放下筷子说:「他可是重犯,与你有什么关系吗?」
白云妃抓住六郎的手说:「这个你不要管,我先问你可不可以帮我?」
六郎犹豫了一下,道:「探监倒是可以,可是你千万不要弄出什么事情来,
否则麻烦就大了。」
白云妃点头说:「我知道,我们什么时候去?」
六郎说:「不着急,最好晚上去,白天太惹人注意。」
白云妃心花怒放,又喝了两杯,就觉得心神有了一些荡漾,举止也不免风流
起来。与六郎推杯换盏,不大工夫就把一壶陈年佳酿喝的底朝天了,白云妃也有
了七八成醉意,就对六郎说:「小贼,我可能有些多了,头好晕,你先去吧,
我要休息一会儿,晚饭后你来这里找我,我们一起去监牢。」
六郎说:「好吧!我扶姐姐上床休息!」/frnt</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