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山附近煞气太重,司淮的小扇子不是什么高阶的兵器,远远遇到那一团笼罩了山头的黑色雾气就发出的轻颤的声音。
司淮看准了下边一块平稳的地方想要落下,却发觉身后的人一只手稳稳环在了他的腰上,风吹过袖袍发出猎猎的声响,忽然平升了一分燥热。
他假意咳嗽了两声,清了清嗓子稍稍侧过了脸对身后的人道:“大师,我这扇子飞不动了,下边一段路我们得下去自己走,你手松一些……”“贫僧这手一松就得掉下去,施主你这扇子太短了些,我只能落半个前脚掌在上边。”“你再把我箍这么紧我们就得……”话没说完,脚下光华越来越淡的飞花逐月扇忽然歇了气一般暗了下去,直直往底下栽去。
好在本来飞得也不是很高,两个重物落下接连发出两声闷响,司淮动了动自己没有摔断的泥手臂,伸手攘了攘压在上边的人,补全了刚才没说完的“掉下去”三个字。
吾念赶紧从他身上爬起来,一手拉着司淮起身一手替他揉着方才被自己压到的腰背,呵呵讪笑了两声,没话找话似的夸赞道:“淮施主身形紧实,耐得住摔。”“……”司淮看向他的表情有些微妙,从地上站起来松了松筋骨,没有接他的话,辨了辨方向便朝前走去。
不知为何他心里总有一种不踏实的感觉,仿佛今晚到大荒山来就是一个错误的决定。
又或者,他这一世根本就不该再靠近吾念,一个人走那条阴冷漆黑的独木桥才是归宿。
按着素尘所指的方向往西走了大半个时辰后,前方出现了一个小矮坡,一种不寻常的气息从矮坡后头弥漫出来,比不得大荒山的煞气那般邪戾,却让人越靠近越觉得心头压迫得厉害。
司淮慢下了脚步等吾念跟上来,望着那不时浮起来的幽幽绿光,有些没底地问道:“你觉得这里真的就是我们要找的地方?那道姑已经说了,这些尸体是信陵城主堆到这里的,你要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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