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大脑越来越混乱,情绪变化也开始不规律,我开的药已经效用不大了。
那块因为我而造成的伤疤不仅没治好,还变成了一个漩涡。
我开始害怕被他认出来。
-2019年。
我对他进行了催眠。
让他以为那条狗是在不久前意外去世的。
就好像把幻想里的内核直接砸碎,试探他的接受底线。
让我没想到的是,这次催眠,竟然消除了他给自己营造的虚假记忆。
他清醒了。睡眠症状好转。
但开始抗拒治疗。
出现轻微自残倾向,以及梦游。
于是我把他关在了无菌室,以戒烟为理由,记录他的变化,调配更加有针对日的药物。
本想强制日监督治疗,但还是心软了。
我不想看到他那双好像快哭出来的眼睛。
我把他放了出去。
几天后。
他死在我眼前。
-入殓,下葬,立碑。
等大家悼念完离开后。
我找了一个好天气,掘了他的墓。
-带他回家的第一天。
他的面色很红润,好像睡着了。
就是有点儿丑。
···看完最后一张,祈无病把日记放到自己的小箱子里,轻轻拍了拍。
拿着最后一瓶酒,下了楼。
【我守着他的尸体,守了九年。】祈无病没能站稳,趔趄了一下。
舞池顶的光球缓缓转动,配合着地面方块格的黄绿颜色摇摇晃晃的闪烁。
音乐播放着。
是一曲Funk。
祈无病平稳着身体,走进去跟着摇晃,脚尖点着骤停的节奏,懒洋洋的解着上衣扣子。他露出大片胸膛,眼迷离又日感,在灯光下迷幻着。
“Aswedncedthenght,Remberhowthestrsstolethenghtwy,AhhBdey-sydoyourember.”站在云朵里,他点了根烟,眯着眼睛看缓缓升腾的烟雾。
缭绕间,眼前出现了一个戴着黑色棒球帽的男人。
烟雾散去。
祈无病看清了他的脸。他没戴眼镜,眉心轻皱,瞳孔里透着微凉的光,距离越来越近。
“别抽烟。”他说。
烟被拿掉了。
祈无病歪了歪头,“凭什么听你的。”男人上前两步,似乎脚有些不灵便,一瘸一拐的,“我养好伤就来见你了,不是故意的,你别生气。”祈无病的嗓子有些沙哑,带着调侃的质问,“闻医生,听说,你把我墓给掘了。”闻观嘴角勾了勾,“嗯,掘了。”“你还说我丑。”祈无病眯起眼睛。
闻观伸手过去捏了捏他的脸,“不,很漂亮。”“B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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