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意的眼泪随着这句话肆无忌惮地掉下来,他哭的脑袋成了浆糊,又慢半拍地想起来好久之前还在医院的时候,她说的那些,让辛意听不懂的话。
辛意想,原来是这样的。
她问辛意喜不喜欢周暮回,叫辛意不要再害怕周暮回,都是怕周暮回会欺负他。
她怕辛意懵懂受伤,她怕辛意挨了委屈又不说,她那么好,可是辛意…一点都没有发现。
“呜…”辛意哭的更大声了,周暮回把他按趴在自己肩上,一声又一声温柔哄他,辛意搂着他的脖子,把咸湿的眼泪乱七八糟地都蹭到他的脸上。
“我怎么这么笨啊…”他哭着鼻子说,“我好想妈妈。”好想再看一看她,再抱一抱她,趴在她枕边小声和她说着话,给她梳头发,认真地跟她说。
“妈妈,你看,我很喜欢周暮回,周暮回也很喜欢我。”“他对我特别好,我们什么话都说清楚了,你不要再担心了。”可是都没有机会了。
可是都来不及了。
他们都错过她了。
“……”“没关系的。”周暮回给他擦眼泪,低声说,“她都知道。”那些辛意来不及说出的话,那些藏在过去无人知的自责悔恨,甚至原谅,周暮回都好好地告诉了她。
说在风里,说在雨里,说在爱里。
它们都知道。
他们都知道。
辛意是又过了两天才想起问他的,彼时周暮回正在给他盛饭,他带着猫跑到厨房,蹲在他脚边看了他半天,突然问,“周暮回,你是不是也觉得我在包养你啊?”周暮回盛菜的手一顿,低头看他。
“你不要说谎,是你说我们要坦诚以待的。”坦诚两个字加了重音,小孩抱着猫委屈巴巴地看着他。
周暮回想,他应该是慢半拍地反应过来了什么,所以才会上一秒还高高兴兴地在沙发上叫周暮回快点,下一秒又忙不迭地跑进来找茬。
“只有一会儿…”他迟疑了一下,又说,“我知道你没想过这些。”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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