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从那之后,本就不甚健康的左谦羽,身体就变得更差了,三天两头地往医院跑,再不能像以前那样小尾巴一样跟在沈煜朗屁股后面了。沈煜朗反而收了心,不再每天往外疯跑,而是用大量的时间陪伴左谦羽。
在沈煜朗心里,如果不是他的疏忽,或许左谦羽就不会发病,不会一病这么多年,没法过正常的人生活。他对左谦羽有深深的负罪感,这种负罪感促使他对左谦羽无限退让,几乎有求必应。
多年来对左谦羽的照顾形成习惯,沈煜朗内心深处的愿望,是有一天能够彻底治好左谦羽的病。只有这样,他才能从过去的事情里解脱出来。
治好左谦羽,几乎成了沈煜朗的执念,所以在发现苏南的血能治好左谦羽时,他那么欣喜若狂,没有半分犹豫地去接近苏南,想尽办法将他锁在自己身边。
如今,苏南将血换给了左谦羽,左谦羽的病好了,不再需要苏南的血液,却又突然恶化。
兜兜转转这么些年,他想要的,似乎什么都没得到,反而还在失去。
沈煜朗将胳膊横挡在脸上,盖住了眼睛,躺着久久都没有动一下。
他又想起了第一次见到苏南的那天。
那是一个很平常的午后,左谦羽又发病了住进了医院,沈煜朗在病房陪了他半上午,哄着他把饭吃了才离开。沈煜朗原本想去找左谦羽的主治医生,问一下左谦羽最近的情况,却听到了一翻对话。
似乎从一批献血者的血液标本里,找到了一种可以治愈左谦羽病情的血液,医生们只是讨论,还不能确定是否可行。并且,即便确定那份血液标本确实可以治愈左谦的病,所需要的血量也非常大,远不是一次献血能比的。除非那名志愿者能主动自愿供献给左谦羽血液,不然也不可能实现。
沈煜朗从医生口中知道了那名志愿者的名字。
——苏南。
之后经过调查,沈煜朗找到了那名志愿者,没想到的是,居然还是跟自己同一所学校。
沈煜朗在学校的图书馆看到了他,那是一个皮肤白皙五官精致的少年,唇角似乎天然带笑。他坐在靠窗的位置,面前支起画架,正在画图书馆窗外一片绿色充盈了整个视野的爬山虎。
阳光透进来照在他身上,少年执笔作画,嘴角含笑,仿佛一幅定格的画。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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