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我……”第一次被男孩牵手,若帆一惊之下慌忙避开,又一想到会不会玩的太过头了,有些犹豫道,“怎么?不会?这不有我呢嘛!”小污似乎看穿了她的心思,又是坏坏一笑,不由分说便又拉起她的手。
“切,谁不会啊!去就去!”若帆脸上又红了红,心想着自己好歹也是练舞蹈的,就算没滑过旱冰,也不至于太狼狈,索性小嘴一撅,扯着小污的手自己走在了前头。
换了溜冰鞋上场,若帆的菜鸟本质便暴露无遗,连着摔了几个跟头后便只敢抱着墙角的新手栏杆迈不开步来,倒是小污悠哉悠哉地在场上溜了个大弯儿回到若帆身旁,向她身处手来,“哈哈,来吧,我教你。”“谁要你教!玩你自己的去,我就爱一个人!”若帆觉得有些热,便脱了校服上衣围在腰间,露出里边练舞时穿的黑色弹力小背心,两条纤细的腿儿正不住打着颤儿,像个小脚老太般一步步小心翼翼地挪动着。被小污看见自己的窘态,若帆又羞又急,冲他伸出的手回了一巴掌。
正在这时,溜冰场上原本闪的晃眼的彩灯忽然熄灭,全场一片黑暗,场上原本播放的一首燃曲也突然高了好几个分贝,常来这里玩的人都知道,这个环节就是给场上的少男少女们创造一点刺激的机会。
若帆刚伸出手,便两眼一抹黑失了重心,“啊”的叫了一声便要摔倒,忽然一只有力的胳膊从身后将自己拦腰环抱,就感觉整个身体都陷在了对方怀抱中。
“喂,你干嘛!放手呀!”愣了几十秒,若帆方才回过来,感觉对方环抱在自己腰间的胳膊非但没有松开,反倒越发地有力起来。
只听到小污“嘿嘿”一笑,“就不松开,看你怎么办?”“你、你要干嘛啊?再不松手,我要生气了!”若帆死命地去掰自己腰间的那只手,可对方那老虎钳般的拳头却让她掰的自己手指都发疼。
“不干嘛,就想跟你交朋友。”黑暗中,若帆感到小污的脸正紧挨着自己的脸颊,男孩身上阵阵火热的鼻息夹杂着口香糖的香气正灌在她的耳膜上,叫她感到自己从耳根到脖子都滚烫如发烧时一般。
“、经病!咱、咱们不已经是朋友了吗!”“嘻嘻,老婆,你真可爱。”若帆正六无主间,忽然感到什么东西,湿湿的,似有似无在自己唇上点了一下,让她大脑进入了一片空白,“你、你……谁是你老婆!臭流氓,你再这样我喊了……”半晌才回过来,若帆感觉到自己眼角已经有什么东西急得要落下来,正要本能地开口呼救,发觉嘴巴已经被对方的嘴巴堵了个严严实实。
似乎预料到再多的挣扎也是无用,若帆的脑袋只象征性地左右躲闪了几下,便向身体下达了放弃抵抗的指令,两个刚刚进入青春期的孩子四片嘴唇便交织在了一起。
毕竟是自己的初吻,若帆丝毫不懂得如何去迎合对方的攻势,只能僵硬着脖子,紧咬着牙关,默默感受着对方温柔地吸吮着自己的下唇,渐渐地,她便感觉对方的舌尖向着自己的牙床正一点点地发力,下巴也开始用力想要撬开自己的紧咬着的下颌。
若帆知道对方想夺走她初吻的全部,内心深处也有股莫名的冲动想要和这个又痞又帅的男孩像成年人那样毫无保留地吻在一起,但仅存的一丝理智仍告诉她和不热悉的男孩之间舌头贴着舌头接吻是不卫生的。
若帆此时感到对方的一只手,正沿着自己的腰线缓慢上移,轻轻托在自己刚刚萌发的胸前,不由地身子猛地一颤,这一颤间,她便觉得那只手也有力地一把握住自己的一侧乳房,若帆刚发育起来的胸部虽还远不及妈妈那样的成年女性,但跟舞蹈班里的同龄女生比起来也算得上出类拔萃了,虽不那么饱满,但挺挺的,翘翘的,此时恰好被小污的一只手满满兜住,握在手心里还捏了又捏。
若帆浑身如触电一般,紧闭的牙关也松开了缝隙,对方的舌头便适时顶进了自己嘴巴里肆意地搅动开来。
虽然平日里跟班里其他女生玩闹的时候也有过互相默默捏捏,但都没什么异样的感觉,怎么……怎么……跟男生亲热,被男生抚摸身体竟是这样一种妙的感觉,一时间若帆只觉得全身瘫软在小污的怀抱中,任由对方在黑暗中搂着她的腰身,勾过她的脑袋热辣地舌吻在一起,还一只手在她的胸前尽情玩弄着,她唯一的反应只有急促的鼻息和激吻中不自主发出的“呜呜”声,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想要表达的幸福还是抗议,为了让发软的双腿不至于支撑不住自己的身体,若帆干脆也拥着小污的后背毫无保留地同他吻在了一起。
就这么晕乎乎地不知过了多久,对若帆来说差不多有一个世纪那么久,直到她感到一只手大胆地扯开了她校服裤子的松紧带,探进了她的两腿间……“啊!”若帆猛地一推,若不是小污一只手仍揽着她的腰身便差点一屁股跌坐在地上,这时候全场灯亮了,叫停了那些黑暗中的活动。
几个孩子从身边溜过,正看到小污的一只手摸在若帆裤裆里,坏笑着窃窃私语起来,若帆赶忙拼命拍打着小污的胳膊,好一阵才将那只不怀好意的手甩开,“我回去了!”女孩通红的脸上露出愠色,说完背过身就扶着栏杆向着场边挪过去。小污像是知道自己做错了,赶忙上去牵她的手一个劲赔不是,却一次次被若帆甩开,“别走,都怪我,刚才抱你的时候,看着你的脸觉得太可爱了,突然有种想爱你,保护你的冲动,情不自禁就……那,留个联系方式总可以吧?”小污见留不住她,便站住问。想起对方刚才的轻薄,若帆压根儿不想理他,但看到对方稚气未脱的脸上满是诚恳,心里一软还是默默掏出手机和对方加了个好友。
若帆一个人摸索了好一阵才走出来,外边已是夜幕降临,微弱的路灯照着街角的一个路牌——塘夏村,这个名字在若帆看来很陌生,但居住多年的老市民却无人不知,都知道这里是本市最有名的城中村,汇集了脏乱差、黄赌毒的三不管地带。
若帆正想着要怎么回家的时候手机响了,一看是妈妈打来的,“喂……若帆呀,今晚有急诊手术,科里人手不够,妈今晚不回来了,你爸一早出差了也不回来,晚上自己弄点儿吃的,看百~万\小!说就早点睡,别光知道玩手机听到没?”若帆的妈是市中心医院的护士,最近刚升了主管护理师,刚走到职场竞争白热化的人生阶段,不能回家的情况已是家常便饭,“啊?可是……喔……”若帆本想说自己现在的困境,但电话对面却似乎打仗一般的忙碌,妈妈说话的语气也始终带着典型的职业特征,温和、知性中透着一种不容争辩的气势,噎得若帆把想说的话又憋了回去,事实上她也不知该怎么解释本该早早到家的自己会出现在城中村里的娱乐场所。
对面草草说完便挂断电话,偶尔路过的人纷纷向她投来怪的目光,在路人看来这种地方几百年也没见过一个穿校服的孩子,何况还是这么一个雪白干净的女孩,若帆茫然地望着脏乱破的小巷里一道道霓虹灯照出的光,带着一肚子委屈蹲坐在街角,那个男孩帅帅的身影和坏坏的笑在她的脑海里始终挥之不去,一面想着一面在心里狠狠赌咒发誓,“哼,男人的嘴,骗人的鬼!今儿算见识了,以后再让男生碰我出门就让车撞死!”“嘿,小妞儿,这么晚还挨这儿溜达,等谁哪?”不知从哪窜出几个流里流气的男孩,挡在若帆面前,打头的那个,剪着个西瓜头,比若帆还矮半个脑袋,看模样还是小学生,人长得白白净净,却难掩一身的社会气,赤膊着精瘦的上身,下身一条满是破洞的紧身七分牛仔裤,露出里边内裤的边边,拖着一对人字拖,正是城中村少年的标配。
西瓜头一面调笑着上前,伸手就撩若帆的脸蛋,若帆先是一脸惊恐望向几个少年,继而不知哪来的勇气,一把将西瓜头的咸猪手甩开,“滚!别碰我!”“操!还给老子装纯!”西瓜头骂道,很快便又笑嘻嘻地黏了上来,这次直接将手就像若帆身上摸去,“当老子没看见?刚在溜冰场上还给老污抠你小屄咧不是?让老子也抠抠好呗,老子抠得你更爽要不要?”几个男孩一阵哄笑,若帆从小到大哪里听过这样的羞辱,西瓜头一身精瘦的排骨,和油腻腻的身子蹭在她的衣服上更让她感到无比厌恶,真没想到世上还有这么恶心的男生,“我认识你们吗?你……你们滚开呀!”“嘿嘿,不认识怕啥,一回生二回热,三回上床不用愁,陪哥几个睡一觉不就认识了嘛!”“你们……你们再不滚我报警了啊!”“哈哈,给老子亲个小嘴儿,老子就借个手机让你打好呗?”其实就算真有机会报警,若帆压根儿也说不清她现在身处何处,这塘夏村里的大街小巷九曲十八弯,条条都没名字,真等人找到她时,只怕最可怕的事情都已经发生了。若帆只能惊慌失措地左闪右躲,几个男孩却猪皮糖一般嬉皮笑脸的黏在她身上又摸又捏,还满嘴不干不净,若帆乞求的目光也只换来路人的微微侧目,似乎这里的居民对这样一幕早见怪不怪,都眼睁睁望着三、四只手拉着若帆身上的衣服就将她向黑洞洞的小巷深处里扯,正绝望间,随着一阵轰鸣,一道摩托车灯发出的光照过来,晃得若帆睁不开眼,几个男孩好半天才看见摩托车上坐着的人,立马停止了手上的动作,那西瓜头忙不迭地解释,“污……污哥,你咋来了?我寻思你耍完了不要的……”西瓜头话没说完脸上便挨了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他整个人360度转了个圈儿,捂着个脸愣在原地,“滚,老子的女人!”小污喝道,声音不大,却说话的表情恶狠狠的像极了他胳膊上纹的那颗狼头。
“叫你滚,没听到?”西瓜头见势不妙,带着其余几个孩子撒腿便跑了没踪没影。小污跨上车,向着一旁惊魂未定,拼命躲闪着他目光的若帆说了句,“跟我走呗?”以后再让男生碰我出门就让车撞死!——若帆脑子里一面回荡着方才自己发下的毒誓,一面鬼使差般坐上小污的后座,摩托车载着俩人的身影便消失在了小巷的尽头。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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