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雪诚一边把手套带上一边说:没事,我担着,拿多一对手套给苏医生。
那人听孟雪诚这样说,只好拿多一对手套递给苏仰。
案发现场很整齐,连床褥都没有被翻过,只有梳妆台前的椅子被拉开了。桌子上放着一张米黄色的信纸,顶部印着酒店的名字,被人用玻璃杯子压着放在桌子的中央,右侧放着酒店提供的蓝色圆珠笔。
一个带着眼镜,穿着防护的年轻男生从浴室出来:孟队,尸体在这里。
孟雪诚拿起信纸,挑眉看着这个眼生的男孩:新来的?谁带来的?
男孩挠了挠头:我叫顾淮清,刚来实习,跟江哥的。
孟雪诚饶有趣味地打量着他:江哥?他居然会带实习生?有点东西啊。第一天来就碰上死人了,不害怕?
从顾淮清刚才说话的语气和姿态看,淡定得有点不正常,一个初出茅庐的实习生能不添乱就算好的了。
顾淮清笑了笑,那双狐狸似的眼睛看得孟雪诚心里发毛,顿时觉得这俩人某程度上倒是挺像的,一看就不是个简单的人物。不过这种祸害留给他们法医科也好,幸亏不是让他带。
酒店的浴室很大,里面有一个双人浴缸。
秦悦就躺在这个浴缸里面,全身赤裸泡在粉色的血水中,左手手腕上有一道裂开的伤口,地上还有小半瓶红酒和两个空着的安眠药瓶子。秦悦原本清秀的脸蛋变得毫无血色,双眼浅浅闭着,嘴角还有一丝干透了的红酒迹。
割腕,加安眠药?孟雪诚狐疑地看着尸体,这么保险的双重自杀方式并不常见:她就这么想死啊?
孟雪诚摊开遗书,侧了侧身子,好让站在他隔壁的苏仰也看得见——给亲爱的你:不知道谁会发现我的尸体,希望我这个选择不会为你带来太大的困扰,如果为你带来麻烦的话,真的很抱歉。是的,现在的我已经是一个死人,因为我犯了很大的错误,罪不可赦,看了不该看的,知道了不该知道的,做了不该做的。
我活着带来麻烦,死了也会给别人添堵,请允许我再次和你道歉。
如果能无忧无虑地活着多好,我可以当一棵草,一朵花,或者是会被燃尽的烟,这些我都愿意。可我错了,我本来就不应该活着,所以我做了一个最正确的选择。
亲爱的你,或许我们见过。让我补上一句迟到的你好,现在也跟你说一句再见。
再见。
秦悦绝笔孟雪诚把遗书反复看了两次:你觉得她想死吗?
苏仰点点头:想,她写了。
孟雪诚有点错愕,没有想到苏仰居然也是这样认为。他总觉得这封遗书怪怪本站随时可能失效记住:knqt.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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