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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澜犹豫了一下,但到底没有去解开封宁领口上那两颗碍眼的风纪扣,甚至连他的袜子都没脱,就直接把人放在床中间,拉起被子,盖在了他的身上。
偌大的公寓虽然没人居住,但日常保洁从未松懈过。室内净整洁、奢华考究,崭新的奢侈品牌成套家具是清一色的黑白灰色系,就像是售楼处里精致但冰冷的样板间一样,美得昂贵生硬,没有半丝人气。
此刻,小鹌鹑独自霸占着整张床,被子里只露出来一个小脑袋,毫不客气的在枕头上蹭来蹭去,头发因为静电炸毛起来,四肢也换成了更为舒适的姿势,浑身上下还带着浓烈的酒气……这软糯的样子,与房间几乎要结出冰碴的禁欲的空气,是那么的格格不入。
薛澜想了片刻,为了散酒味,还是伸手拉开落地窗户。他从来没有照顾过人,好在封宁很乖,喝醉了之后不哭不闹更不耍酒疯,有个能睡觉呃地方满足了。
薛澜摸了摸封宁的额头,虽然看着红彤彤的,但还好不发烧。又去卫生间翻出了百年不用的塑料盆放在床下,防止封宁半夜吐起来找不到地方。最后,端了一杯白开水放在床头。
这些全都之后,薛澜就觉得自己该离开了,回到下午才离开的那栋别墅去,或者至少到隔壁房间。但是,双腿却像不听使唤似的,一动都没动。
床上的人突然翻了个身,嘴里无意识地哼唧了些什么,薛澜没听清,凑近了轻声问:“怎么了?是那里难受吗?”封宁却不知道在梦里见到了谁,一把扯住了薛澜的衣袖,用从未有过的软糯语气撒着娇:“师父……师父不走,陪宁宁睡觉好不好?陪着宁宁……”薛澜:“……!”封宁说完这一句,就倚着薛澜的手臂就又睡过去了,手里还死死的攥着一截衣袖不撒开。
薛澜不知是实在挣脱不开,还是压根儿就没想挣开,反正半分钟后,他的屁股就坐在床上,紧挨着封宁旁边。
八月的天就像孩子的脸,方才还是清空朗月,这会儿倒像是要下雨的样子。潮湿的风呼呼的往房间里灌和烈酒的气味混杂在一起,惹得一室暖黄温婉的涟漪。
半个多小时之后,被子里的人终于松开了手,从薛澜的角度看过去,他应该已经睡实了,只是睡的不太踏实。像是为了掩饰什么似的把整个人都缩进了自己的阴影里,与平时那个开朗乐观,风华正茂的大男孩竟是完全不同的两张脸。
薛澜看着封宁的睡颜,心里没来由的一紧。不知怎地就想起了那天在片场,从威亚上摔下来时,封宁隔着人群远远的看向自己的那双清澈的眼睛。
薛澜又坐了几分钟,直到封宁睡的再无声息,呼吸绵长,才站起身来,关好窗子,轻手轻脚的走了出去。
客厅里,薛澜深吸一口气,拨通了手机通讯录里被置顶,但却几乎从未打过的电话号码:“去帮我查一个人。叫,封宁。”.封宁这一觉就睡到了第二天该吃午饭的时候,迷迷糊糊中觉似乎有不轻不重的力道在推自己,慢慢睁开眼睛,睡眼惺忪间发现陌生的房间里已经是一地阳光,时间应该不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