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也,天人执念至深,要将我华氏一族斩尽杀绝,究竟居心何在?徒儿有朝一日去问询时,勿忘替为师解惑。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程空看完,将两枚玉符都握在手中,片刻之后,指缝间窸窸窣窣落下粉末,在桌上浅浅铺了一层。他张开手,在桌面轻轻一抚,仅存的些许粉末也彻底清除了干净。
他再开门时,镜莲正好走来,见了他便禀道:“先生,香大师的尸身已经收殓妥当了。”程空色如常,略略颔首道:“回罢。”此时沈雁州尚未收到消息,二人在铜宫中缠绵半日,正懒洋洋倚靠软榻中休息。
沈雁州打着赤膊,合着双目浅眠,沈月檀伏在他腹上,侧头打量那男子线条分明的端正侧颜,亦是昏昏欲睡中。
春眠正浓时,窗台吱呀一声响,被初六挤开了。
沈月檀转头去看,发现初六自窗台跳下,口中咬着块形怪状的冰块,走到房中间,往地上一扔,得意洋洋晃着尾巴,冲沈月檀喵喵直叫。
沈月檀好起身,轻轻下了地,随手扯了件外衫披在身上,朝那冰块走近几步,便察觉寒意刺骨。
那冰块迅速溶解化开,在青色地砖衬托下隐隐显出轮廓来,竟是一只不过铜钱大小的三足金蟾,然而通体透明,唯有两颗眼珠是金色,如今微微颤动,渐渐醒转了过来。
沈月檀阅览群书,竟对这东西闻所未闻,只是凝感应时,自它身上传来一丝异却又熟悉的力道波动,沈月檀不由心中一动,旋即惊得后退两步,再想靠近时,便难免有些迟疑。
这力道运转他自然熟悉,却也是害他饱受折磨、更连累沈雁州脉轮与道种俱被破坏的罪魁祸首——正是弦力。
然而灵山上、铜宫内,却仍是修罗域中,既非异界、亦非天界,这弦力虽然微弱,却依然如鱼得水般被天地法则所接纳,分毫不受排斥,反倒好似隐隐受到滋养一般。这妙弦力如此,令沈月檀愈发心痒,当真又爱又恨,欲罢不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