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纪窃生靠的近,他觉得先生炙热而带着谴责的目光几乎都能把他烧成灰了,但他还是不为所动。
先生也固执地不肯松手,嘴角绷成了一条直线,身上的气压也越来越低…吴闻最后也不敢再往他手里塞勺子了,只能放弃地把帐篷里的小桌子搬到了床跟前,然后把碗筷放在了上面,“那个…先生你多少吃点吧…”纪窃生用一种难以置信的眼看着他,直到把他看得都想落荒而逃了,才利索地从床上翻身起来。
他沉默地又把桌子搬了回去,然后坐在原位开始吃饭,一点也看不出来他是个累瘫了的人。
这下轮到吴闻用谴责的目光看着他了,“先生你没事?”纪窃生只顾着吃饭,看也不看吴闻。
吴闻只觉得白担心先生了那么久,没想到先生竟然也会骗他。
他看纪窃生不理自己,难得的也被弄出了点小孩脾气。
吴闻也不说话了,他去洗漱的地方收拾收拾了自己,然后就上了床,闷头就睡觉去了。
两个人这一晚都幼稚得像是小学生一样,直到第二天吴闻被外面的暑气给热醒了,恍惚地想起自己昨天生闷气时候的可笑场景,才有些无奈地摇着头叹了口气。
他还真是越活越回去了。
这是进入马戏团以后的第二天了,整个副本的任务时间只有三天,所以他也不能像现实生活中一样放任先生就这么睡大觉,虽然还有一丝尴尬,但他还是把纪窃生叫了起来。
“快起来吧,我等一会儿想去问问罗纳一些事情,我们一起去。”先生好像已经忘了昨天和他之间置的那些气了,起床穿好了鞋,两人收拾了一番早早地就去了厨房。
罗纳起得也很早,他在快乐地哼着歌,“LondonBrdgesfllgdown…”“早上好。”他在那削着土豆,看见吴闻和罗纳进来了,就傻笑着和他们打招呼。
“早上好。”吴闻也礼貌地回应了,“不过你唱的这歌还真好听。”这首歌,他听瑟琳唱过一次,昨晚的那些玩家说自己的导师在变得不正常以后也唱过这歌。
“是吗。”罗纳挠了挠头,“以前罗迪还没有生病的时候,他最喜欢唱的就是这首歌了,我们整个马戏团的人都会唱哦。”“罗迪?”吴闻重复了一遍这个名字。
“是啊,瑟琳说他生了怪病,只要靠近他的话,大家都会被传染,然后全身皮肉溃烂。”罗纳很是害怕地打了个哆嗦,“不过罗迪其实也是一个可怜的孩子。”他说到这里又有些悲伤,闷闷不乐地把土豆削成了个四不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