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20年8月27日(四十二)超越心伤【早露】早露:本名娜塔莉亚。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安德烈耶维。罗斯托娃,乌萨斯帝国切尔诺伯格贵族罗斯托夫公爵唯一的子嗣,因而被确立为继承人。在切城事变失去父母与家庭后选择加入了罗德岛,由于出身贵族且言谈举止与平民有着极大差异,与许多人有这一层无形的障碍;同时,她也背负着切城事变中自己沉痛的过往,内心的伤痛始终没有愈合。
现在回想起来,和那名乌萨斯的贵族少女的缘分,大概是以数年前的那一场战争作为起始点的吧。
那是第十一次乌卡战争,又名三五战争,发生在乌萨斯帝国和卡西米尔联邦之间的又一场死斗。纵然两国已然死斗许久,但卡西米尔联邦却渐渐因为那比乌萨斯帝国还要腐败无能的政治体制而落于下风。名义上是一个统一的王国,但卡西米尔的国王却几乎没有一丝一毫的权利,甚至能决定君主废立的贵族议会始终把持着朝政,吃里扒外尸位素餐。无法容忍贵族势力肆意妄为的自由派人士们动用民兵在那一年的三月五日于首都发动了政变,推翻了贵族议会,通过新的三五宪法试图变革国家。
在保守派贵族的里应外合下,乌萨斯帝国宣布出兵调停卡西米尔国内矛盾,出动由三个集团军组成的西方面军一路击垮了不愿臣服的卡西米尔贵族和骑士,兵临没有来得及撤走的移动城市首都克拉沙瓦。在象征着克拉沙瓦最后抵抗力量的耀骑士临光被击败后,卡西米尔宣布投降,保守派贵族重新把握了国家。自由派的领袖被全部处决,三五宪法被废除,一齐被废掉的还有这个国家最后挣扎的复兴希望。
而乌萨斯,则在庆祝这又一场的伟大胜利。
穿上了被强行塞过来的一套黑色西装,极不情愿地被喷上了男士香水,看着露着仿佛是胜利者微笑的叶戈罗夫中将,我也只能摆出一副和他一样的样子,一同步入了宴会的会场。看着那向着走在前面的那膀大腰圆的乌萨斯人周围酒醉般喝彩的民众,再想到他在战争中酗酒发疯的样子,我也只好无奈地苦笑了起来。
纸醉金迷的享乐永远是上层贵族们永远不会忘记的母题,庆祝着三五战争胜利的军官和贵族们纵情狂饮,忘却了帝国的动荡,弹冠相庆着这场狭隘又伟大的胜利。滋滋作响的肉排冒着诱人的香烟,被做成菜品的鱼肉飘着鲜美的气味。那奢豪的装潢、那精致的甜点、那名贵的酒水,还有阿谀奉承着满肚肥肠老爷的舞女和贵族小姐……却只让被强灌下几杯酒的我感到一阵恶心。
“啊哟,这不是费拉洛夫老兄吗?好久不见,你最近怎么样啊?”
“再过一段时间就得去东方担任执政官了。倒是叶戈罗夫老伙计,这次乌卡战争里一路打到克拉沙瓦城下,可是威风八面啊。嗯?这位是……”
那满脸横肉的贵族老爷向站在叶戈罗夫身边的我望了一眼。
“唔,这就是我跟你提到过的那个哲科夫小子,就是他作为参谋建议我直捣卡西米尔首都的呢。”他翘了翘嘴唇,拍了拍我的肩膀,“好了尼古拉,我要跟公爵阁下谈点事情。”
我恭谦地施了一礼,便逃似地独自向着会场的角落走去,背后隐约还传来那公爵带着油腻味的大笑:“虽然只是个雇佣兵,盯上战争尸体的乌鸦,但看起来果然是个人才!老伙计果然有双识人慧眼啊,哈哈……”
只是没有想到的是,会场那不起眼的角落里,却已经有人在那里了。
“哎呀,这有什么问题,像你这样的明珠正适合跟我跳上一段舞蹈不是吗?
而且,那之上的事情也可以做哟,不如说这样您这样年幼一点的女孩子正符合我的口味呢。”
似乎有女性被某些欲行不轨之徒盯上了。仔细看看,穿着一身近卫军装的年轻士官正面露猥亵地向眼前的看起来只有十三四岁的贵族女孩子做着露骨的邀请,甚至能隐隐看出他肚脐下三寸处支起的帐篷。几乎毫无疑问,某些有着特殊嗜好又被内心的色欲支配了脑子的蠢货想在这里就对这个还没有到年龄的女孩子下手。
“这位先生,在大庭广众下做出这种有辱人格的事情,可还真是把脸丢到雪地里都洗不干净呢。”
我冷声在他身后提醒了一句,那人带着恼怒回过身来:“哪来的野狗……”
只是,他在看到我的那一刹那,便怔在了原地:“这,这不是那个击败了耀骑士的……”
“只是一条把你的良心吃掉了的狗,不过看起来消化得不好,只能拉出来了呢,希望阁下不要在意。”
我冷冷地打量着这人——是叫古松斯塔夫吗,记得似乎是近卫军中因被皇帝赏识而新崛起的一个士官,跟军方和贵族的许多高层都有来往呢——只不过,这个时候的他似乎被我吓得不轻,噎得连原本准备破口而出的污言秽语都收了回去。
似乎准备想着能将一个年轻女孩子据为己有的士官只得深深地吸了几口气,踉踉跄跄地转过头走远了。
再仔细看看这个女孩子,才发现她就像不属于这个会场似的。灯光下的她散发着一股让人为之惊讶的美丽。银白色的起腰秀发带着动感的卷曲垂落在身后,肌肤洁白得如同冬季温柔又严酷的雪,异色的眼瞳一蓝一红,在含情的眉毛下闪着温柔的光。高挺的鼻梁像是鹰一般骄傲,但可爱的小嘴却透着几分小家碧玉的温婉。女孩穿着一身得体的连衣长裙,尽管青稚的面庞看起来还十分稚嫩,但是身材已经隐隐成熟,就像是深山中那未曾被人打扰的雪景一般动人。
“这位先生,您好,谢谢您的帮助。”似乎对于我的帮助有些惊讶,女孩楞了一下,眼睛轻轻一眨,然后才不失礼貌地向我行礼,“您是……”
“尼古拉。哲科夫。”报出自己参加这场战争时所用的假名,看着眼前的女孩一副没有做足功课的张皇模样,我轻笑着摇了摇头,“在叶戈罗夫将军麾下做事,只是个无名小卒,刚才的事情还请无须在意。”
“……娜塔莉亚。安德烈耶维。罗斯托娃。”虽然有些紧张,但女孩依旧不卑不亢地向我报上了姓名,“来自切尔诺伯格的罗斯托夫伯爵家。”
礼数已尽,按照平日的习惯,或许我便会找机会告辞了。只是看着她有些不安的表情和躲闪的眼,还有那一同躲到这近乎无人的角落中那妙的缘分,我并没有迈开步子。
“我已经在报纸上看到了呢……西方面军在卡西米尔境内势如破竹,而且,就是您击败了克拉沙瓦城下誓死抵抗的耀骑士,迫使卡西米尔人求和的吧,您当真是一位英雄。”似乎是听说过我的大名,女孩子有些拘谨,却十分有礼地称赞着我,“这场战争是绝对正义的、圣又英勇的……”
“英雄可不敢当,这只不过是一场更大规模侵略战争前的热身赛罢了,罗斯托娃女士。”我看了一眼四周,然后有些挖苦地说到——虽说称呼一个半大的女孩子为女士有些怪吧。
“这……”
“我跟着叶戈罗夫将军的第一突击集团军一路打到卡西米尔首都,又在城外驻扎了两个月……乌萨斯人和卡西米尔人互为宿仇,边境上相见即杀,你能想象在那座移动城市下的村镇里都发生过什么。”
“说到底,我原本只是个拿完薪酬就准备走人的雇佣兵,犯不着去关心卡西米尔人和他们的三五宪法。只不过,说什么是为了正义才开战,起码也说的好听一点啊。因为稍微有点看不惯,我这个所谓的英雄才在这里避一避……这就是尼古拉。哲科夫能告诉你的小故事,是不是跟你平时听到的有点不一样?”并不关心乌萨斯未来会怎么样的我像是享受一般地将那个外面不一样的世界狠狠地告诉了眼前长于温室的贵族女孩,耸了耸肩膀,“你呢,女士。这么一位年轻又美丽的贵族小姐,又在这里做些什么?”
或许会一走了之吧,我暗自想着。她是贵族家的女儿,跟那些坐在马车里的女士们一样,就算年纪稍微小一点,都是身份高贵的豪族之女;而化名为尼古拉。
哲科夫的我不过是个普通平民,最多算是叶戈罗夫中将麾下的一员参谋和在一场战斗中立下过功劳的士兵,她又怎么愿意跟我多说半句话呢。
“我……”出乎我的意料,她抿了抿嘴唇,向我开了口,“哲科夫先生,您愿意听我的事情吗?”
“你愿意说的话。”
微笑起来的表情就像是得到了什么好的奖品一般,这个叫娜塔莉亚的女孩子的脸颊边泛起了微微的红晕:“我的母亲只是普通的舞女,在一次酒后和父亲生下了我。”
“父亲那时已是切尔诺伯格城内举足轻重的贵族,身份卑贱的母亲自然配不上父亲,所以父亲自然没有办法将她明媒正娶将她带回家门,我是和母亲一起在她的小房子里长大的。她每天晚上彻夜工作,白天却都会回来教我读书写字和贵族礼仪。”
她脸上的红晕已经渐渐散去,取而代之的眼眶中充盈的泪水:“母亲总是告诉我,父亲一定会回来找我们的。但是父亲是个大人物,每天都在忙于工作,几乎没有来看过我们……从小到大,几乎就没有看到过他几次。每次的苦苦等待,却也换不来多久的陪伴”
“后来……后来母亲得了重病,但是我们却又不可能去找父亲。”说到伤心处,她已经不顾仪态,眼中的泪水一下子淌落了下来,“最后直到母亲去世,也没有等到父亲。他赶来的时候,母亲已经被安葬了。父亲看起来很后悔,于是顶着压力将我接回了现在的家里。”
只是,说到这里,娜塔莉亚却没有一丝喜色:“直到后来我才知道,因为父亲没有其他孩子了,需要我回去作为继承人。他对我特别好,但是我还是会……”
“还是会怨恨他。”沉吟了一会,她用这个年纪的孩子身上不会见到的坚决向我说道,“怨恨他丢下母亲,怨恨他让我和母亲承担了童年的痛苦……有的时候我会想,为什么我会是贵族的孩子,为什么我要生在罗斯托夫家啊?”
“……很多时候,我们对自己的人生没有选择。”我摇了摇头,望着大贵族们把酒言欢的会场,“知道我在成为雇佣兵之前做的是什么吗,女士?是学者,原本做研究的。而为什么会成为雇佣兵还在那位叶戈罗夫将军手下做事?”
看着娜塔莉亚歪着脑袋的疑惑样子,我讪笑了两声:“生计问题。原本只是想赚两个钱,只是没想到被叶戈罗夫将军提携成了他的鹰犬。你觉得我有的可选吗,女士?”
她有些不确定地摇了摇头。
“就是这样。给你一点建议罢,女士。”我说道,“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什么人和出身,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你需要做的,就是把你内心的块垒化为前进的动力和自己的武装。”
“那又是为了什么呢?”似乎明白了那是什么意思,似乎又没有明白,娜塔莉亚试探性地向我询问着。
“为了活下去。”我露出了一丝自己都觉得有些悲哀的笑容,“因为我们每个人都要活下去。无论如何,一定要让自己活下去。”
“活下去……”
说完,看着眼前的女孩念叨着这句话的样子,我望了一眼叶戈罗夫的方向,然后向她施了一礼:“再会了,女士。”
而在多年后再一次见面后,早露——娜塔莉亚——告诉我,在那个时候,她望着宴会厅的大吊灯那明亮的灯光在我的身上投下的影子,只觉那是如帝王一般伟岸的身姿。
一日基本的工作已经结束,晚饭也十分安心地在食堂完成。幸运的是,罗德岛的这一天并没有发生什么突发事件。所有的工作只剩下了预留到晚上的一件:据说一名在切尔诺伯格事变后加入罗德岛的后勤干员希望调往前线,虽说原本这样的事情不需要我去处理,但是根据人事部的反应,那位后勤干员似乎精方面还有一些问题。于是,我决定跟这个人谈一谈。
“听说是乌萨斯学生自治团的人么……真稀呢。”
只是些切尔诺伯格逃难出来的学生而已,却似乎比不少受难者都要积极不少,几乎个个都在从心理阴影中走出来之后选择成为前线干员踏上战场——不,虽说也难言走出来吧。而作为自治团中目前唯一的后勤干员,却也在后勤部门工作多日后在今天选择申请转入前线,这名给自己已经起了“早露”作为代号,在分送切城难民的行动中发挥了重要作用的后勤干员到底发生过什么呢。带着这样的想法,我敲了敲那人的房门。
眼前那张美丽又年轻的面庞在记忆中似乎有些印象,但是却又像是隔了一层毛玻璃一般看不清实体,徒留脑中一种抓耳挠腮的感觉。而那名为我开门的少女看到我穿着便装的面孔后微微一惊,旋即带上了和善的笑容,向我行了一礼。
“你好,是早露干员吗?”
“……是的。”似乎对我的问候有些失望一般,早露为我腾出了一张小椅子,我们坐在她宿舍里的小桌子前相对而视。
“首先要向你道歉,因为我来的十分仓促,连你的档案都没看过,只知道你是自治团的人,希望从后勤干员转入前线……能告诉我理由吗?”
“……因为您啊。”像是已经确信了自己想要说的话一般,早露认真地望着我的眼睛,说出了让我为之震动的话语,“尼古拉。哲科夫先生。不……现在该叫您迪蒙博士吗?”
那宛若一招对后脑勺的砖块猛击一般,让那个宴会厅里与小小的贵族姑娘进行过的短短谈话回流到了脑子里。在短短几秒的惊愕,意识到她的身份和与我的过去之后,恍然大悟的我有些苦涩地笑了起来。
“我就说为什么看到你会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呢。”都怪那该死的失忆症,我在心里骂了一句,“你是贵族的后嗣吧。能告诉我理由么?希望转入前线的理由。”
“是……那就让我跟您说说我在离开切尔诺伯格前发生的故事吧,哲科夫先生。”
“别叫我哲科夫了啊,一直被叫以前随便拍脑袋想出来的假名是很尴尬的。”
早露——娜塔莉亚——为我们泡上了红茶,有些调侃一般的话语让两边都忍俊不禁,但这小小的笑话却完全无法掩盖向我讲述的那个故事的沉重。《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被关入像是斗兽场一般的学校,在逃杀中恐惧着死亡的来临,宛若噩梦一般的世界……即便是杀人如麻的自己的表情也凝重起来,这实在不是一群才半只脚踏入成年人大门的高中生该去经历的事情。
讲述已毕,表情五味陈杂的娜塔莉亚缓缓抬起头看向我。在那异色的眼瞳中,映着表情同样沉重的我。
“你是希望赎罪吗?为作为一名贵族犯下的罪赎罪。”
“……是。”
“这样吗。”我微微点头,沉吟着端详着娜塔莉亚的面容。数年前那个还显得十分青涩的小女孩此时绝对称得上是个美人,比同龄人要成熟许多的脸孔身材和动作举止几乎能让任何一个男人倾心,“娜塔莉亚,我说话向来不怎么好听,有些话不知道该不该跟你说。”
“请您尽管直说。”娜塔莉亚闻言楞了一下,颔首回答到,“另外,叫我娜塔莎就好了。”
“那我就直说了,娜塔莎。”我闻言叹了口气,将她为我准备的红茶喝干净,“我能看出来,现在的你活得很累。”
“……是。”就像是被我有些浑浊的眼睛洞察了内心一般,娜塔莎点了点头,“因为哲……不,迪蒙博士您曾经告诉我,不要忘记自己的贵族身份,要以之为武器勇敢地活下去。我曾经觉得贵族之间的社交无趣虚伪,我会为悲剧而哀叹,甚至为难民和士兵送过饭……但,为什么,在那个时候以贵族的身份答应了那些追随我的人提出的劫掠平民的请求,却让现在的我这么难受呢。”
说罢,她合上双眼,颤抖着手,郑重其事地将一把裁纸刀交到了我的手上。
“你想自杀。”我接过那把裁纸刀,一下子就看出了她的意思,“在切尔诺伯格期间,我曾26次想要割腕,15次想要割喉。即便来到罗德岛之后,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因为即便是罗德岛不少人都很照顾我,但也有来自乌萨斯的同胞对我恶言相向,让我的伤口被不断地撕裂……我非常的痛苦,我知道自己无法洗刷自己的贵族身份,但是我也努力不去在意,想让自己变得不像一个贵族,我……”
“那么,我问问你。”似乎逐渐脱离了假动作,我感觉自己已经逐渐逼近她心中问题的核心了,“哪怕无法摆脱,但你觉得你已经不再在意你的贵族身份了吗?你加入罗德岛后,一直在为之努力,哪怕现在没有做到,将来也一定做得到?”
“是。”
“你再想想,你再好好想一想。”我摇了摇头,“给我一个诚实的答案,娜塔莎。”
她的话语戛然而止,房间里一下子沉默了下来。许久,看着娜塔莎还是没有说话,我低声问道:“你觉得,你已经做到,或者正在做了吗?”
她没有说话,没有点头,只是垂下了头,异色的眼瞳不敢直视我的眼睛。
“你根本没有做到啊,娜塔莎。”我苦笑了一下,然后不容置疑地说道,“真正做到了不去在意自己出身和他人评价和诋毁的人,是绝对自信的。她不会像你这样声称『想让自己变得不像一个贵族』。你刚才这么说,不就是因为自己心虚么?”
“我,可是我……”
“直面你的内心吧,娜塔莎。”我叹了口气,低声道,“你的内心,将你犯下的罪过,将你遭受的苦难,全部都归咎于自己的『贵族身份』。无论是曾经那个因为看着自己母亲受苦而怨恨着自己父亲,不希望生在自己家中的你也好;还是现在这个将因为犯下在学校中组织掠夺平民的罪过,将自己内心的挣扎和痛苦的原因都推给贵族身份的你也好,都在和『贵族身份』这个心里假想的敌人作战。
你努力想要让自己看起来不像是个贵族,实际上只是想用这一点来让自己不那么痛苦而已。你若真的已经不在意自己是个贵族,又为什么会说想努力想要让自己不像一个贵族?”
“说到底,这么久了,你还是在逃避,完全没有走出来啊。娜塔莎。”
“我……”这一番话,让娜塔莎怔在了那里。她有些难以自信地低下了头,盯着自己的胸口——那是心的位置,“我该怎么办……”
“我已经告诉过你了:永远不要忘记你是什么人和出身,因为这个世界不会忘记。而你背负的苦痛,是每个人的人生中都不可避免的。旧伤会有所谓的废用性萎缩,就像如果你的腿骨折之后因为走路疼痛而不去锻炼那般。越不锻炼,反而会越疼痛,长远的恢复效果是很糟糕的。精上的伤口也一样,不要去回避,不要去逃避,不要随便找个借口当靶子打,而是要好好地做好清创处理。相反,如果不忍痛做清创,骨折往往就会畸形愈合,留下功能性障碍——心灵也会如此。
所以,你现在要做的不是像鸵鸟那样把头埋在地里,也不是用一个虚空的假想敌让自己不那么痛苦,而是应该让自己内心的苦痛化为前进的动力,哪怕带着伤口也要勇敢地对世界发起冲锋。”
“……就像是凛冬那样?”
“对。”虽然似懂非懂,但是她似乎已经明白了呢。听到这个恰如其分的人选,我忍俊不禁,“很多时候,瞻前顾后反而会进退维谷,那不如勇敢一些,不是吗?努力提升自己的能力和应对心灵旧伤的策略,下次便不会再害怕。无论内心被什么样的厌恶情绪和作呕场面填满,人也要背负着这一切,往前看、向前走。”
“是,我知道了……”
虽然那眼中还有着迷惘,但是至少我的话语稍微为她拨开了些许的云雾吧。
想到这里,我忍不住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拉开了房间的帘幕,窗外的夜空中悬着一轮新月,星空的点点光芒在黑夜中闪烁着,竭力显示着自己的存在。不知不觉间,那动人的乌萨斯少女一点点地在这片安静中将椅子挪到了我的身边。纵然在灯光下也能清楚地看到,她红着脸垂下了头,像是鼓起了自己的勇气一般,沉默地紧紧的向我伸出了手,握住了我的手指。那双白皙细嫩的手十分温暖,似乎是因为害羞吧,她的体温比我要高了一些。
“我……”娜塔莎看向的眼中似乎还带着不安,嘴唇甚至还在微微颤抖着,“博士……成为大人后,就能够变得容易忘记吗?我如果变成大人,就能够原谅自己了吗?变成像博士这样成熟的大人,就能够好好处理自己心里的那些讨人厌的感情吗……?”
“我也不知道啊。”我叹了口气,“如果实在无法忍耐内心的苦痛,就稍微做一些取悦自己的事情吧。如果始终强迫着自己,可能会疯掉的。”
“取悦自己吗……”她低声地喃喃自语着,然后用请求一般的眼,诚挚地望着我,“就算您已经告诉我应该怎么做,我还是会害怕……能请您暂时呆在这里吗?因为,现在的我,或许只有您留在身边才能感到安心……”
“哎呀,那可真是……”看着那楚楚动人的可怜眼,我也只好无奈地笑了笑,“那么,在你安下心之前,就一直陪伴在你身边吧。”
应该是这句话起到了作用吧,那异色眼瞳中的落寞慢慢消散,取而代之的是浅浅的微笑,那是可以将任何心智健全的男性的心夺走的笑容,宛若梦幻。只是,伴随着她的小手传来的,没有虚假的幻境,也没有让人喘不过气的苦痛,只有温暖。这让我不由得心生怜爱,自然地将手向着娜塔莎伸了过去,轻轻地抚摸着她秀丽的银白色头发。
是这个动作隐藏着的什么含义打开了她的什么开关吧,明明只是抚摸着她的头发——娜塔莎合上了双眼,在我还没有来得及做出反应之前,便凑上了嘴唇,与我双唇重叠着。那微微湿润的柔软细嫩的嘴唇,那由气质优雅、惹人怜爱的少女送上的嘴唇,让我的时间停止了,甚至无法去估量是多久的时间。只知道那个时候,自己感觉像是饮下了糖水一般甜蜜。
睁开眼睛,娜塔莎正慢慢地喘着气,目光因为主动的献吻而有些呆滞起来。
不知不觉间,她拉近了距离,双手慢慢缠住了我的手臂,相互接触到的瞬间,她的温度慢慢爬上我的心头:“迪蒙博士,我喜欢您……哪怕现在是在梦里也好,我也想您陪在我的身边……”
“现在可不是梦啊。”
“那么,我稍微想再确认一下呢……”
她再一次向我献上了嘴唇,一次又一次地渴求着我的嘴唇,亲吻也渐渐由简单的唇吻变作迷情的舌吻。少女那象征着良好身材的傲人胸部像是被吸附住了一般贴在了我的手臂上,在肌肤接触的同时隐隐还闻到了一股浓醇的香气。从各种方面来说,我的理智已经在这一刻临近崩溃的边缘。
“……娜塔莎。”看着想要再一次亲吻我嘴唇的她,我终于忍耐不住伸出一根手指,拦在了她和我的中间,“你知道这么说和这么做的意思吧……”
“这个,我当然……”
“所以,我想我还是回去比较好。”轻轻地准备从椅子上起身,我说道,“再这样下去,我想我可控制不了自己。”
“……可以哦?”在我有些惊讶的眼中,娜塔莎难得地用上了力气,紧紧地抱住了我的身体,“您想做什么事情都可以……”
“……我想的可是和你做爱啊。”
是这句话让她感到害羞了吧,洁白的少女脸一下子变得通红,不好意思地低下了头。只是,她慢慢地向我点了点头,然后抬起头,一蓝一红的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我的脸:“……我原本没有想过生育子嗣的事情,但是如果是迪蒙博士的话……就没有问题。不如说,如果您因为被我吸引而对我有那种想法的话,我会感到开心的……”
看来没有拒绝的选项呢。看着那张动情的倩丽面孔,我嘴角忍不住苦笑起来。
“啊……”
慢慢地抱着她,将她引到床边。让她坐在我的腿上,小心翼翼地摘下蓝色的外套,摘下帽子,解开白色制服纽扣的动作中,那倩丽的少女小声地叫着,身体因为紧张而僵硬。慢慢地敞开上衣,出现在眼前的是带着蕾丝花边的白色内衣。
与之相反的是充满了魅惑的饱满胸部在我眼前摇晃着,就像是怕身体承受不住重量而掉下去一般,让我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真不是一般的大啊。”
“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不知不觉中就发育成这样了。”
“不,我的意思是非常漂亮呢,娜塔莎,视线不知不觉就被吸引了。”
“……虽然很高兴您可以这么说,但是能叫我娜塔申卡吗?”说完,她稍微地鼓起了脸蛋。
“娜塔申卡”吗,相对于陌生一些的“娜塔莉亚”和朋友间的“娜塔莎”,那应该是只有情人之间才可以使用的爱称吧。想到这里,我轻轻地点了点她的面颊:“当然没问题了,娜塔申卡。里面也能稍微给我欣赏一下吗?”
察觉到我的意思,她稍微犹豫了一下,然后微微地点了点头,将双手伸到背后把胸罩慢慢解了下来。胸部因为束缚被解除微微颤动了一下,那个丰满而柔软的膨胀就此展露在我眼前。尽管一直注视着这饱满,但是我的视线还是不由自主地被那樱色的凸起吸引了过去。原本在布料下若隐若现的花蕾,在我的眼前完全显示了出来。似乎是因为被我盯着太过害羞,娜塔申卡用手掩住了胸部。
“遮住可就没有办法做那种事情了呢,对把自己的宝贝藏起来的坏孩子得稍微惩罚一下。”一边这么说着,我轻轻地朝她的耳边吹了口气。银白色的发丝轻轻摇曳着,她在头顶的一堆耳朵敏感地晃动着,身体轻轻地颤抖了一下。
“唔,唔……我知道啦,您真是个恶魔……就请您尽情地抚摸我的胸部吧……”
不知道是不是相当害怕在她的耳边吹气,少女极不情愿地慢慢放下了手。柔软的肌肤在窗外的月光映衬下散发着淡淡的银光。欣赏着她想要主动却因为害羞而扭动的身姿,我将手轻轻地放在了她的双乳上,像是要从下将其托起来一般爱抚着。那是一手甚至无法掌握一半的大小——乌萨斯女人都发育得这么早这么好的吗?我忍不住在心里腹诽着。
原本有些冰凉的肌肤在我的手掌所到之处慢慢地开始变暖,那份柔软根本不需要我的手指用力,只依靠重力便沉甸甸地陷入我的手中。同时,她的心跳也传了过来,有些快速的砰砰声说明她处在初次被男人这么抚摸的紧张中。
“将身体放松。我会尽可能地温柔,让你也感到舒服的。”
“嗯……”
娜塔申卡吞了一口口水,在害羞中选择了相信我,向我慢慢地点头。我稍微为双手施加力度,温柔地揉搓着那对巨乳。仅仅是稍微活动一下手指,指尖就深深地陷入其中,像是柔软的棉花糖一般。手指不断地在那对丰满上揉动起来,先是像要举起来一般慢慢地向上托起,又时不时又如同画着圆圈一般收放着指尖的力度捏紧刺激着,深陷下去的柔软不断改变着形状。看着我的手和手指不断地爱抚着自己的乳房,怀中的少女忍不住地发出一声声动听的轻吟。
“迪蒙博士的手好温暖,感,感觉像是发麻了一样……”
“哦?是这样吗?”一边说着,我一边用指尖轻轻夹了夹至今都没有怎么摸过的樱色花蕾。娜塔申卡那美丽的身体顿时震颤了一下,发出了可爱的叫声,吸引着我不断地捏着乳头揉搓着,让那漂亮的樱红慢慢地硬了起来。混杂着捏着乳肉的揉动,那叫声的声调也慢慢变化,最开始的慌乱渐渐掺杂上了甜美的喘息。
慢慢扭捏着身体,因为刺激而颤抖的少女让我的呼吸也兴奋地急促起来,于是送上了更激烈的爱抚,用指尖压住右侧的乳头,同时掐着左侧,反反复复地揉捏着。
保持着对乳头的刺激,我凑到她的耳边,轻轻地低语道:“这么有感觉,说明你也在兴奋呢,娜塔申卡。”
“呼,啊,这,这就是……唔,酥酥麻麻的,好舒服……迪蒙博士摸着我的胸部,捏着我的乳头,好舒服,咿唔……!”
毫无间隔的玩弄让完全没有经验的佳人发出甜美而淫乱的声音,身体如酥了似地向后弯着,发出大大的喘息声,温度也升高了,活像是个我怀中的小暖炉一般。《据说天才只需一秒就能记住,发布地址:knqt.》仔细望去,似乎是因为痒痒的感觉,被玩弄着乳房的娜塔申卡不断摩擦着被黑丝包裹着的大腿,隐隐中似乎还能看到她大腿上半透明的丝袜被染上了更深一层的颜色。对自己现在的状态感到十分的迷惑,她用水汪汪的眼睛望着我,那副纯情可怜的样子让我的心脏就像被泡在酒中一般沉醉。
“看来你的身体已经准备好接受我的进入了呢?”
“唔,啊啊……是,是那样吗?”
“当然是了。”对性知识还不够充分的她微笑着,我放开了一直揉动着乳房的手,慢慢地往下,用指尖触碰到了她重要的部位。隔着内裤,指尖却也感受到了湿气,那毫无疑问是有了性快感的证据。
“唔噫……!那里,那里,啊啊,迪蒙博士,不要,啊……”
“明明已经那么湿了,还想藏着掖着吗?你这个可爱的坏孩子。”
我的手指开始按在内裤上活动了起来,面对着对性器的直接刺激娜塔申卡十分本能地合上了大腿,试图阻挠我手指的动作,却反倒将手挤到了更深处。一手捏着她胸部的凸起,然后像是要闯进她最有感觉的性感带一样,另一手在她棉实的大腿中不断上下刺激着蜜穴的入口。
“啊,啊啊……!不要,有很怪的感觉,啊啊,博士,迪蒙博士,不要啊啊……!”
只是稍微爱抚了几下,怀中的少女就发出格外大声的娇喘声,身体一下子失去了力气,倒在了我的怀中。大口地喘息着,她凝视着我——不,她的眼中甚至看不出焦点,是半失去意识的样子。
“……娜塔申卡?是高潮了吗……”
“啊……”对我的自言自语有了反应,靠在我身上的少女慢慢回过,“迪蒙博士……我,感觉轻飘飘的……”
“嗯,那你是达到性高潮了呢,很舒服吧?”
这番话语让她露出羞赧的情,却止不住地轻轻翘起了嘴角,让我的心口猛然收紧了一下。不知道如何用语言表达这份感觉的我抱紧了怀中的佳人,抚摸着她的脑袋。因为高潮后的敏感。娜塔申卡的口中不断因为摸头而喷出灼热的吐息。
轻轻地拂过那松散的白色秀发,我凑上前与她重叠着双唇,在亲吻中将舌头伸进她的小嘴中,在她微暖的口腔里与她滑溜溜的舌头缠绕起来。像是成年人一般的热吻让初经人事的少女只能生涩地应付着,在我的舌头缠上去的时候笨拙地活动者小舌,互相舔弄着。直到再一次分开,那无与伦比的舒服和兴奋让她靠在了我的怀中,用柔软的身体磨蹭着我的胸口,将扑通扑通的心跳通过肌肤传递给了我,“迪蒙博士。”慢慢从快乐的恍惚中回过来,娜塔申卡用热情的眼睛望着我,“请让我来帮您做吧……”
“真是主动啊。你知道该做什么吗?”
“既,既然您已经让我这么舒服了,这一回也该轮到我了吧?”羞红着脸颊,她又慢慢地补充着,“而且,这方面虽然没有经验,但是作为继承人,知识还是有一点的……”
“不如说你有经验才让我比较吃惊呢。”
或许作为曾经的贵族,房事也是她们学习的一部分吧——半开玩笑地想着,我将全身的衣服脱下来坐到了床上。看着那根勃起的肉棒,少女异色的双瞳中露出惊异的色:“是这样的形状啊……”
一边像看着实验室中的小白鼠一样看着那根又硬又黑的阴茎,她羞红着脸半跪在我身前用手抚摸着那根硬物,战战兢兢地用指尖触碰了一下龟头,肉棒马上因为因为柔软的刺激而开始前后摇晃了起来。带着有些紧张的心情,娜塔申卡战战兢兢地伸出手,尽可能轻柔反手握住了我的性器——看来她确实学过这方面的知识呢,这种时候确实是反手握住比较好——开始上下摩擦着。原本就坚硬的肉棒因为这刺激又进一步膨胀了几分,仰天耸立地显示着自己的存在。
“居,居然还能变大呢。那么,接下来,像这样……”
一面对再次硬挺的肉棒露出不可思议的表情,少女慢慢脱下了半挂在身上的胸罩和白色的制服,赤裸着性感而美艳的上半身。用带着期待和不安的眼望着我,她将存在感过剩的胸部凑到我的身前,仿佛蜜瓜一般大小的丰满巨乳慢慢地将我的肉棒夹到了山谷之间。看着我并没有露出什么不适的表情,那摇曳的视线又转移到夹着那根硬物的胸部山谷之间。小声地嘟哝着“似乎要这么做吧”,娜塔申卡开始用手抓住那体积庞大的乳房上下活动了起来,由于那柔软膨胀物干燥的摩擦——“唔,唔……等,等等……”看着因为发出有些痛苦的声音而抬头用困惑的情仰望着我的原大小姐,我深深地呼吸了一下,“直接摩擦的话会扯到皮肤导致疼痛的,给我稍微注意点啊……”
“可,可是我看的影片里面,那个……”
“那是用了润滑剂啊,不然不可能那么滑溜溜吧?”伸出手摸了摸像是做错了事而紧张不安的少女的脑袋,“用唾液也可以呢。不如说,就先试着含进嘴里试试吧?”
“诶?!用,用嘴巴来做吗……?”
“就是所谓的口交,放进嘴里用舌头舔的性交……还是说,连乳交都知道的你不知道这个吗?”
“我,我当然知道这样的事情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嘛!”那是被激起了自尊心吗?曾经的大小姐语气都慌张了不少,脸上露出了通红地犹豫迷惑的表情,“唔,我,我知道啦,就让我为您口交,还请迪蒙博士您多多指教……”
“记住不要用牙齿咬哟?”
她稍微用鼻子嗅了嗅我的阴茎。因为夏季的炎热而被汗液所浸润过的性器散发着浓烈的气味,但是这体味却让准备服侍我的少女眼迷离起来。就像是渴求着希望满足我一般,从口中积攒了唾液之后,娜塔申卡稍微伸出粉粉的小舌头,让唾液从舌尖处滴落了下来,洒在了肉棒上,从龟头处向着根部滑落,然后像是被什么驱使着一般,开始用力地用舌头舔舐着前端。
“啊,啊唔,这个味道,好棒……这是迪蒙博士的气味,啊啊,感觉要沉醉了……”
我微微一愣——是乌萨斯族天生便拥有敏感嗅觉的缘故吧,但没有想到这个贵族名门的大小姐居然对我的体味感到沉醉,这是何等的让人兴奋啊——她不断地吸着鼻子问着那根肉棒的气味,舌尖舔着从饱满的胸部之谷中露出来的龟头,十分容易感到刺激的前端在她的舔舐中涌起了一股带着瘙痒的舒服。而似乎只是闻着味道就让娜塔申卡兴奋了起来一般,在前端被舌头的舔舐弄得满是唾液的黏糊中,她像是遇到玉米棒子的掰棒小熊一般凑上了小嘴,将龟头含入口中。那有些粗大的肉棒对于少女的小嘴来说似乎是十分巨大的东西,但是她在兴奋之中顺利地将前半部分的性器吞入了嘴中,按照我的指示用舌头缠绕着爱抚,用嘴唇轻嘬着吮吸,最后用舌头像是蛇一般缠绕着阴茎让唾液浸润。每当肉棒从她的口中拔出来的时候,嘴唇就像是要吸住一般刺激着我。熟练的程度让我享受地发出声音的同时也感到吃惊,这个大小姐的口交天赋实在是太好了,技术熟练到甚至完全无法想象她是第一次帮人做这样的事情。
“博士……迪蒙博士,下面变得好硬……您很舒服吗,我的口交,让您很舒服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