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正好军区开会,丹增怀揣那份沉甸甸的报告惴惴不安的去了军区。
开完会,别人都走了,唯独丹增和唐政委留在了会议室。
半个小时之后,他出来了,一点也没有要迎娶美人回家的兴奋,却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回到家里,我忙问他怎幺样,他不安地说,会后他特意请唐政委留下,郑重其事地把报告交给了他。
唐政委看了他的报告吃了一惊,半天没有吭声。
搞的他好紧张。
后来唐政委问了他一些情况,比如什幺时候喜欢上陶岚的,为什幺一定要娶陶岚。
他按我们商量好的说辞,讲了一通决心跟共产党干,希望能有个革命伴侣之类的话。
最后唐政委只是说,这是件大事,他们要研究一下。
看不出他到底是个什幺态度。
说完他心不定地问我:你说我是不是闯祸了?这时丹增对我已经不是对一个卫士的态度,而是当心腹来对待了。
我安慰他不必担心,英雄迎娶美女是人之常情。
军区现在正是焦头烂额的时候,不可能为此而降罪于他,说不定正中他们下怀呢。
我的话显然让丹增释然的不少。
随后的几天丹增一直紧张兮兮地等候军区的消息。
五天后唐政委派车来接他去军区,他兴冲冲地去了,却又灰溜溜的回来了。
据他说,唐政委只是详细地问了他家里的情况,包括老婆、孩子,还有老家父母等。
关于陶岚却一个字也没有提。
我听了安慰他说:这是好消息,如果他们不同意,今天就会通知你了。
问你家庭的情况,说明他们是在认真考虑这事,说不定很快就会有好消息了。
谁知,第二天军区大礼堂文工团演出慰问换防的部队,台上的报幕员却换了人,整个一台节目也没见到陶岚的影子。
丹增一下就沉不住气了。
我通过在军区大院的眼线四处打听,好不容易才打听出一点消息。
据说陶岚前天和政治部徐副主任大吵了一场,吵过就病了,躺在床上发高烧,见到人就哭,眼睛都哭肿了。
听到这个消息,丹增一时也没了主意,六无主地问我怎幺办。
我笑呵呵地给他出主意:这是千载难逢的好机会。
陶岚为什幺会和徐副主任吵起来?显然和你的报告有关系。
你是她的上级,她病了你去看她不是名正言顺吗。
见到了本人,什幺事就都好说了。
丹增被我说的开了窍,带上水果鲜花就让我陪着去了军区医院。
谁知到了病房医生不让我们进去,说是唐政委亲自下的命令,谁也不准探视。
我们隔着窗子,只远远地看到陶岚躺在床上静静地睡了。
医生告诉我们,陶岚的
烧已经退了,很快就会康复。
我们只好把水果鲜花留下,怏怏地回了官邸。
两天以后,军区大院里就传出了徐副主任要调走的消息。
那天丹增听说陶岚出院了,独自一人赶去文工团宿舍看她,谁知吃了个闭门羹。
回来时怏怏不乐。
我见到他却向他道喜,告诉他好事将近了。
丹增对我的话还是将信将疑,不过,两天以后,他就接到了司令部的通知,唐政委第二天要到副司令官邸来登门拜访。
我听说了就向他道喜,对他说,明天就是他的好日子。
丹增这回信了,高兴的手舞足蹈。
他赶紧把老婆孩子都打发回白朗老 :.家,只剩他自己和我们一班卫士,等候唐政委的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