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一下过份使劲,因而吸到翻白眼或呛到,也没人会说她不得体。
「虽然 自由,但也有点寂寞。」丝说。没有明或泥吐槽,丝感觉脸颊很凉,
口中的奶也是少了几分香甜。
橡木桶至少是丝的五倍大,就算她只喝五分之一,也要花将近一整天。又吸
了一大口后,她的双颊泛红,吐出长长的「噗哈」。闭紧双眼的她,大声说:
「极乐、极乐──!」
像在喝酒一样,而她再喝个半小时,就会更像个酒鬼。不过,是幸福的酒鬼,
丝想,即使有可能会醉,她也绝对不会吐。
在丝的梦里,肉室看起来稍微狭窄一些。她看不到十公尺外的景象;一种又
香又浓的雾气,大大降低肉室内的能见度。根据丝的推理,是明的乳汁多到能把
室内的湿气给提升两倍以上,「可能是来自其他的桶子。」丝说:「应该要封好
才对。」
慢慢起身的她,要去检查其他的橡木桶。在梦里,明累积的乳汁已多到能装
满不只百桶,不输小型酒厂的规模。可以做很多用途,丝想,右手摸下巴。「拿
来做起司的话,明会觉得讨厌吧?」在又考虑几秒后,丝说:「哼嗯──看来只
能偷偷的做,偷偷的吃了。」
说完,她发出「呣呜呼呼呼」的笑声,现在的她,无论表情还是声音,感觉
都只像个猥琐的成年罪犯,而不像个小孩。才刚走不到几步,她就听到身后传来
沉重的脚步声。把头往左转的丝,看到泥走过来。泥的表情严肃,眼神似乎还有
些憔悴。她挺着大肚子,至少有八个月大;不是装满谁的精液,而是真的怀孕了!
笑出来的丝,把吸管丢开,跑向泥。她为姊姊感到高兴,虽然自己的子宫里
空空的,稍微有点寂寞,「但只要明乐意,我也很快会有的吧?」丝说,两手摸
自己的肚子。就在刚她跪下来,准备要把脸颊贴往泥的肚子时,泥却哭着说:
「我不知道这是谁的孩子!」
丝的主要触手勃起,也惊讶到说不出话来。除了明或丝 之外,还有人射在泥
的体内?如果是泠或蜜的话,丝想,虽有点複杂,但还算能够接受。梦里,露已
经被明产下,但还没学会使用主要触手,所以犯人不可能是露。露现在应该正在
哪里睡觉,丝想。她试着再回想一些有关露的事:「那个全身白的傢伙,还要再
过一阵子,才会再度长回原来的大小。」
而还有更需要在意的事,丝想,两手抓着泥的肩膀,问:「射精在姊姊体内
的,难道会是我不认识的人?」
该不会是明的同学?丝想,怎可能发生那种事!可她又觉得,泥是会在某种
情形下,被精虫冲脑的人类给逮住。
「姊姊是那么的柔弱、可怜,完全就是很 容易被人侵犯的那种角色啊!」丝
说,咬着牙。双拳紧握的她,立刻来个演技派式的大转身。可怜兮兮的泥,连眨
好几下眼睛,不只两滴泪水滑过脸颊。
平常,丝在 幻想这种事时,是会感到很兴奋的──主要内容都是泥被陌生人
逮住,而丝很快拯救泥,也很快的和泥做爱;后半段当然是泥为感谢她而选择以
身相许,而不是她硬上泥──。如今,剧情不完全符合她的期待。一百分恼火、
愤怒的丝,肌肉开始膨胀,骨骼也逐渐扩大。约五秒后,她用变粗、压低的声音,
大声叫嚷:「我要把那些畜生碎屍万段!」
「不!」泥抱着她,很快解释,「可能是明的,也可能是你的,懂吗?」
说完后,泥哭得更大声。丝的两边腋下发出一连串的「噗噜」声,像是放了
气一样,她两秒内就缩回原来的大小。原来情况是这么简单,丝想,睁大双眼。
梦中,她有对泥体内射精不只十次的印象。触手生物近亲怀孕,也可能会影响后
代的健康。泥当然只想怀明的孩子,丝想,她们平常的状态是绝对避孕的,而泥
现在却还是怀孕了。
丝怀疑,自己是不是哪一次为了刺激,而偷偷越过界线。尽管没印象,却很
像是她会做的事。现在,终於理解泥在担心些什么的丝,胸中满是罪恶感。和以
往那种普通的罪恶感 不同,丝这次感觉肠胃绞痛、胸口彷彿被瞬间结冻又解冻。
不要几秒,她也流下泪,抱头尖叫。
其他人还不知道这件事;而泥的肚子都变得这么大,明或蜜等人竟然都不晓
得,这实在不合理。丝现在是在睡梦中,没有多少脑袋空间去意识到这方面的问
题,只想到明和蜜会如何谴责她。
而才过不到十秒,丝很快感到放松,「有个方法能够弄清楚!」她说,奋力
擦去眼中的泪水。泥还来不及感到疑惑,下一秒,丝就伸出背后的所有触手;以
前最多只有八只,而现在竟增加到三十多只!接这么多次要触手,动作细制度不
但会降低,样子还有点噁心,丝想。到这一段,她开始觉得这种极为惊人的 画面,
只可能在梦里出现。而在同一时间,她胸中却又冒出一股更大的力量──似乎是
来自极深处的 欲望──命令自己不准醒来。
泥两手放在下巴前,看来有些担心。丝一脸兴奋的说:「只要再跟我做一次,
就能够晓得了!」
这到底是什么鬼逻辑?连丝也充满疑问。但在她的内心深处,有个既丑恶、
彷彿 来自深渊,却又充满力量的声音跟她强调:「先讲就对了!」
屏住呼吸的丝,专心让每一只触手的动作都能像泠的舌头那样细緻. 她不要
五秒,就把泥给包起来。仰躺在触手堆中泥,太为眼前的景象感到惊讶,竟忘记
挣扎。而当丝把主要触手插入她的体内时,她还是忍不住大骂:「你这 禽兽!」
受到泥的责骂、羞辱,每次都能让丝感觉自己像是泡在温热的蜂蜜中。而
「 禽兽」听起来又比「色鬼」或「变态」要强烈许多,意识到这一点,又让丝觉
得自己是躺大片花海中,迎着混入花香与烈酒香的春风。舔湿双唇、吞下两大口
口水的丝,半睁着眼,小声要求泥:「再多骂一点。」
「变态!」泥大声说,差点咬到舌头。丝再次要求──这次不仅较为大声,
命令的语气也更多──:「再骂多一点!」
闭紧双眼的泥,在摇晃脑袋的同时,大声吼叫:「色鬼、色情狂、近亲相奸
魔!」
简直像是一齣歌剧;两人颤抖的呼吸声,和抽插时的连续拍响,鹹湿到能让
空气都变混浊。而内容如此下流,丝想,即使是演给明看,好像也稍嫌过头了些。
凭着梦里的逻辑,丝在主要触手碰到子宫口的瞬间,就确定泥怀的是明的孩
子。一瞬间,肉室地面还浮现「恭喜」和「双胞胎」等金色文字。除中文、英文、
拉丁文 之外,丝还看到日文和俄文。原来肉室有这种功能,她和泥都不知道。
丝其实不太喜欢显示文字,感觉像是抢了她的工作。所以过约五秒后,她还
是大声的说:「是明的种唷!」声音足以传遍肉室里的每个角落,蜜一定会被吵
醒,泠则可能被吓到连线也缝错。而丝最想看的,还是泥满脸通红的样子。的确
羞到快哭出来的泥,很快抬起头,大声抗议:「你就不能用别种说法吗?」
丝吐出舌头。咬着牙的泥,用腰上的一只触手挥打她的左脸颊。「啪」的一
声,丝的左脸颊被打中,却没怎么发红。泥的狠劲不够,即使非常生气,她对自
己的妹妹还是很手下留情。丝说:「 妈妈太温柔,可是会宠 坏小孩的喔」
说完,丝又舔一下嘴唇。歪着头的她,以左肩磨蹭脸颊。左脸颊根本不痛,
连刺麻感都没有,让她觉得很不过瘾。而这种浓到化不开的温柔,就是泥最能引
人兽性之处,让没来得及吞完一堆口水的丝,从胸部到腰侧都微微颤抖。她又好
想侵犯泥,可不能对孕妇做那种事。
确定是明的孩子,两人都松了好大一口气。而才过不到半分钟,还未把触手
拔出来的丝,脑中冒出一个新的逻辑。她开心的说:「我来帮姊姊补充养分!」
她要用大量精液填满泥的阴道,让泥从头到脚都被精液覆盖。丝一脸正经的说:
「这样对胎儿比较好,确保骨骼、肌肉强健,智齿也不会──」
「你完完全全就是在 胡说八道!」泥说,眉头紧皱。表示丝在梦中也说谎。
而在泥说完之前,丝就已经开始抽动。两人都闭上眼睛,大声淫叫。
为了满足性欲而说出这么没有说服力的谎话,丝想,保证不会在现实中也如
此。在她脑中,意识到这是一场梦的部分正维持适度的自我麻痺. 至於她好不容
易苏醒超过五成的良心,终於出声斥责:「你只是想上怀孕的姊姊而已。」
在丝的灵魂深处,「怎么可以这样!」和「怎么不能这样!」有过激烈交战。
最后是哪一方胜出,实在太明显了。
泥瞇起眼睛,叹一口气。看来已经放弃的她,双拳握着,但没有握得非常紧。
虽眼中满是泪水,而她看来已经没有前几天那么生气或伤心。和以往一样,她选
择迁就自己任性的妹妹。此时,泥的笑容已经不像姊姊,而像个慈母,丝想,马
上说:「不愧是先怀孕的。」
说完,丝又冒出一堆很没品的笑声,完完全全就样像个坏人、犯罪者。这种
介於猪和驴子之间的笑声,连明也不曾听过。看到丝的表情,听过她的一连串奸
笑,原本还能维持情绪稳定的泥,看来又非常生气,也叫得更大声。突然,肉室
内的浓雾化开了,在丝和泥的周围,明、蜜、露和泠都在两秒内出现。面对一脸
不可置信的他们,丝只是右手摸摸后脑杓,吐出舌头。其实他们都能够阻止丝,
却又因为有所顾虑──其实也没什么逻辑,只是丝的强烈渴望,造成如此「剧情需要」式的段落──而迟迟不行动。
蜜看来有些生气,而又十分无奈;泠的脸色苍白,显然是真的被吓到了;露
两手紧抓着积木,一样是看傻了眼;至於似乎是有些忌妒的明,正猛力吸吮右手
食指,而这动作提醒了丝。
吐出一大口气的丝,挺腰的动作未中断。她趴下来,使劲吸吮泥的左边乳头。
泥的乳汁嚐起来蜂蜜还要香甜,口感比明的奶要薄一些。
「适合、唬噜呼囌、在早上喝。」丝口齿不清的说:「姊姊、啾噜嗯咳、绝
对能当个好 妈妈、噗噜呣呵、和明一样。」
不要多久,丝就准备迎接第一次高潮,一道白光充满梦中的肉室。她和泥都
挺起上半身,大声尖叫。
醒来后,丝觉得好想吐。这不是什么怀孕的徵兆,纯粹只是内心冲突导致的
身体不适。在现实中,她当然晓得自己是个无可救要的傢伙,但还不至於做出侵
犯孕妇的事。
「就算是在安定期,那样也……而且,梦里的气氛也有够──」丝讲得断断
续续,因为实在找不到适当的形容;当然没有任何好听的形容能够代入其中。她
觉得自己在梦中做的事,实在是太过分了些, 禽兽已经不足以形容。虽然是个梦,
但在梦中,她可是快活得很。一点也不隐晦,彻底反映出她的真实 欲望,以梦来
说,不算很常见。而这大概也是她第一次,内心的罪恶感比明或泥还要多。
更糟糕的是,丝还说了不少梦话,而泥有听到一部分。在梦中,丝做到最剧
烈时,不断喊着:「姊姊、姊姊!」
原本,丝还想谎称自己梦到身处在 暴风雨中,死命抓着一艘用漂流木拼成的
破船,如今看来是没有办法了。当然,她也可以试着更唬烂一点,说是看到泥陷
入更大的困境──身陷漩涡中,或被鲨鱼包围──。靠着一条绑在腰上的绳索,
丝拚了老命的,不让失去意识的泥被大浪卷走。这种故事谁会相信啊!丝忍不住
在心里吐槽自己。往好的方面想,抽插之前的段落比较糟糕,丝觉得,只要那几
段有关检查和补充营养的离谱发言没给泥听到,就不算太惨。
为了能够彻底休息,丝听从蜜的建议,躺在囊里。囊的隔音效果还不错,丝
想,泥应该最多只能看到她的动作,而不会听到任何一句话才是。即使为就近照
顾,泥就躺在她的右手边──两人间的距离不到三公尺──,囊内的绿色液体也
足以把声音给弄糊到无法听懂一个字。
实在耐不住好奇的丝,老实说出自己的疑问。眉头未松的泥,右边眉毛连抖
两下,说:「你把囊给弄破了!」
丝呆住了。下一秒,嘴角下垂到极限的她,脸上的阴影也瞬间拉长。她双眉
压低,语气无比严肃的问:「弄破囊的,是我的手脚或次要触手吧?」
「当然是手脚和次要触手!」泥说。咬着牙的她,看来几乎要抓狂。丝稍微
松一口气,不是主要触手弄的,让她算是有维持一点形象。
丝刚醒来时,觉得自己的精神非常好。而在睁开眼睛的瞬间,看到脸色发青
的泥,丝立刻了解到是什么情况,自己的脸也在五秒内变得青中带绿。这个 画面,
丝和泥会永远记得。
丝想以傻笑带过,而泥可不会那么轻易就放过她,「你又发出那个离谱的笑
声!」泥说,最不能接受的还是这点。
「且好像不用换气似的,我知道。」丝说,右手摸着后脑杓。她原本想和泥
分享这种笑法的诀窍,后来想想,还是扯些别的好了:「如果囊内的绿色液体跟
水一样 容易起泡,囊内的动态一定更为剧烈,就像是水煮开了。」
丝觉得这种有点好笑的假设,能让气氛轻松一点。而泥还是皱着眉头,没笑
出来。
「我还以为你痛到做恶梦,」泥说,「直到我看见你的表情;像个玩疯了的
孩子──这样说还太客气了些。你简直像以前电影中的奸角!」
尽管曾在明的面前说自己是犯罪者,并感到极为骄傲,而如今被自己的姊姊
说成这样,丝仍有种尾椎中了不只一箭的感觉。泥的语气和表情都很认真,完全
没有一点娇羞或性暗示的感觉,这是让丝即使被骂,兴奋不起来的主因。
丝不试着辩解,静静的接受教训。她当然想强调自己在梦中的表现,怎样也
不能代表她整个人的全部,而那可能会让泥更生气。何况这种论点,连丝自己都
不太相信了。
泥情绪平复些后,说:「我们以后还是可以睡在一起,只要你距离我至少十
五公尺。」
「竟然是十位数!」丝大叫,脑中彷彿爆出至少十道响雷。虽庆幸不是泥不
是说三十公尺或九十九公尺,但丝受到的打击还是大到极点。
有一瞬间,她想硬是抱着泥。和姊姊撒娇,就和过去一样,丝想,眼中冒出
几条血丝。而可能,她双手才刚伸出,泥就会缩起身体,摆出明显的防卫动作,
甚至呼唤其他人来帮忙。蜜会第一个赶过来,泠也会傻傻的跟在后面,说不定明
也会来关心,丝能想像得到这几种情况。
气势弱到彷彿缩小两圈的丝,低着头,再次跟泥说抱歉。
「哼!」泥吐出一声后,把头往左转。她算是够客气的,没谈到丝的梦话内
容(「我来帮姊姊补充养分!」)。
泥转身,背对着丝。有超过一分钟,她避看丝的眼睛,就是怕丝又露出一副
可怜样。而丝尽管眼睛很红,却没那么做。她晓得,自己这次真的要好好反省,
不能再以胡闹的态度来面对。她承认,自己真的是个很有问题的傢伙,明说的一
点也没错。
丝现在羞耻到了极点,有种想要躲到深山里的冲动。也许和野熊做朋友,她
想。能量全满的她,绝对打得过山中的任何野生动物。
幸好,等下就要花时间服侍明,丝想,不然气氛会一直尴尬下去。按照蜜的
计算,明大概还要再过半小时才会醒来,泥说:「差不多是六点二十分,她有时
间吃完早饭,绝不会迟到。」
对泥而言,能让明吃到自己做的饭,是一天中最重要的几件事之一。在姊姊
心中的地位,这或许还高过和明亲热,丝想,伸一个懒腰,左右转一转身体。虽
然不觉得酸疼,但丝的骨骼会发出「咖啦」、「啪啦」等声响,像是久未运动的
中年人。触手生物的肌肉和肌肉都是同一种物质构成,而在恢复后却只有骨头需
要调整吗?丝想,觉得有点莫名其妙。等下就要和明见面,为不让她担心,丝赶
紧把全身上下的关节都给顺一顺。
过两分钟后,做完舒展运动的丝,缓缓呼一大口气,走向泥。她在泥的左后
方,两人之间距离只有不到五步。原本,泥的双手都垂在肚子下,而她在丝靠近
后,右手紧抓着左手肘,明显是要减少自己的身体面积。一副自己的妹妹有多么
让她觉得发指似的,丝想,鼻子到眼头都感到酸涩
而在过两分钟后,泥还是转身,紧紧抱住丝。吸一大口气的,几乎是边哭边
说:「我绝不会再像前几天那样。」
在丝水汪汪的绿色双眼中,污浊的感觉是比往日少了些。当然,泥想,丝这
几天都很满足,这些澄澈感彻底泄欲造成的。
在把泪水擦到泥的乳房上后,丝还舍不得离开她的胸口,继续磨蹭额头和鼻
子。过不只两分钟后,丝才发现,泥的肚子小了非常多。原本以为是变成怀孕一
个月以下,但实际上,根本是完全消化完了,丝想,那样的量,不是要花两天才
能消化完吗?她马上把疑问说出来。泥两手摸自己的肚子,说:「睡一觉后,就
会变成这样。我也是醒来后才发现的。」
其实,泥在起床的头一秒,看到自己的肚子变得又轻又扁,曾怀疑是不是丝
又对她做了些什么,直到她发现自己比丝早起。泥当然不说这一段;她不打算让
丝更加伤心,事实上,光是前面那几段斥责,已经让她有些胃痛。今天对丝的教
训和抱怨已经足够,泥想,现在,姊妹之间该重新拉近关系。
而注意到自己的肚子,泥难免又 回忆起昨晚的经历,想到自己曾和明说:
「现在,我的身体有很大一部分,由你们的精液组成。」
在考虑几秒后,泥也把这句话和丝说。丝听完后,背后的触手一阵骚动。而
比起自己妹妹的反应,想到明当时的表情,更是让泥心跳加快、体温上升。现在,
泥的表情一点也不见几分钟前的严肃。满溢幸福感的她,正乐得左右摇晃身体。
姊姊现在完全就像个少女,还自然散发出一种比花蜜还甜的氛围,丝想,体温一
下上升得比泥还多。在这同时,丝也承认,这种扭动身体的动作,若是由昨天晚
上的自己来做,八成只会有种猥亵的感觉。还好自己是触手生物,丝难得这样想。
她觉得自己若是人类,可能早就被关起来了。
回忆起昨天射精在泥的体内、被泥体内射精,晚上又喝位在泥体内的精液,
丝背上的触手又一阵骚动,眼中也冒出一些血丝。尽管主要触手没充血非常多,
她的脑袋却有点昏昏沉沉的。似乎是心脏一下把血液打上来太多,丝想,吸一下
鼻子。确定自己的鼻腔内没有渗血后,她缓缓呼一口气,勉强自己把脑中的所想
的,都转为花草和蓝天等较无害、能令人心灵平静的 画面。
过约半分钟后,丝从地面缝隙拿出一本薄薄的书来看。准备进到厨房的泥,
在距离此处约六步的另一个缝隙里,拿出一套新的围裙。看到泥纤细、滑嫩的美
背,在看到泥的屁股、大腿,与隐约露出的阴唇,丝觉得,裸体围裙简直就是为
自己的姊姊设计的。几天后,她会建议泥把腰上的次要触手都拿下来,那样应该
能更加诱惑明。
发现自己的主要触手快充血到极限,丝立刻用眉间撞击书背。一早起来就有
手淫的 欲望,竟不全是因为明的缘故,丝想,不骂自己是变态或 禽兽,那些形容
词只会让她的主要触手充血得更厉害
睡前,明的课文複习大致顺利。她比预期要早二十分钟睡着。没作梦,是彻
底的深层睡眠,明想,因为她和泥亲热时,可是用尽全力。咬一下双唇的明,用
力咳一声,不让自己大早就发情。今天要考试,她却一点也不紧张,最近实在是
过得太舒适,把压力释放得很彻底。她只想快点考完,快点回家。
明天还要再考三科,接着就准备放寒假了,明想。在放假期间,她可能会花
超过一半的时间待在肉室里,得想想做爱以外的休闲。而比起思考这议题,她更
想要研究如何更让他们在做爱时更乐在其中。
发现自己又在想和考试无关的事,明乾脆用英文单字和数学公式把脑中的淫
秽文字洗掉。在做过几下深呼吸之后,她呼唤他们。晓得泥此时可能正待在厨房
里忙,而不想漏叫任何一人的明,乾脆说:「帮忙一下吧,各位。」
不要十秒,墙上出现一个迅速开展的大洞。接着在半秒内,就有超过一半的
墙壁都消失了。为避免太刺激她的眼睛,蜜先把肉室内的光线调暗。明几乎只能
看到他们的眼睛:绿色的是丝,灰蓝色的是蜜;泠的尤其显眼,像是一对完美的
琥珀,上头光泽却比真正的琥珀还要複杂、漂亮太多了。
看到蜜的双眼高度只比泠矮一些,明就晓得她现在是前脚化为双手,部分骨
架与人类似的型态。通常,明会特别注意丝或泠的眼睛,而现在,她几乎只注意
蜜的。那双周围线条略为松垮,几乎呈三角形的眼睛,好像累积不少烦恼,又强
逼自己冷静;通常不该光凭外貌自行推理,而回想到以前从蜜说过话,明觉得自
己的直觉说不定正确。
泠柔声说:「开灯啰。」
明闭上眼睛,不单是为了慢慢适应光线,也是因为泠的声音让她全身一阵酥
麻,像是在冬天泡热水澡。她有点想尿尿,可丝在现场,让她打算晚点在说。
灯全亮之后之后,泠帮明擦脸。几乎同时的,丝帮忙脱上衣,蜜则还是负责
脱裤子。外裤和内裤都脱下来后,蜜还帮明按摩双腿。原本,明以为腿部不用如
此照顾,而就在蜜双手往下压的瞬间,明立刻舒服得大叫。听起来跟淫叫没两样,
若只是这样还好;明如果没坚持住,有可能会一不小心就尿在床上。她的嘴巴很
乾,膀胱却已经快要到极限。天气稍凉,又怀着露,没什好奇怪的;她真正感到
怪异的,是对蜜按摩的反应。显然这边的肌肉最紧绷,明想。昨晚和泥做的时候,
明坚持只靠自己的力量。而在给蜜碰触到之前,明都没有负担过多的感觉。先前,
明喂养他们全部人的时候,也有这样的情形。即使以前有研究过健身,她对自己
身体的感受还是稍嫌太迟钝了些。
蜜的手指比其他人都要粗,而长在她掌心、指头上的肉垫也都非常结实。漫
画里描述的那种细嫩肉垫,只存在於还未走过几步路的幼犬、幼猫身上,明想。
在给蜜按摩到小腿和脚踝,明又舒服到叫出来,结实的肉垫远比纤细的指尖
还要适合按压位在深处的筋,肉垫的粗糙表面感觉也很促进血液循环。
过约一分钟后,蜜打算和泠各负责明的半边背部。明赶在真正舒服到不能自
己前,要他们先停一下。
「谢谢你们,不过,我想先去尿尿。」明说,还是觉得有点害羞。丝含着右
手食指,非常想喝。而她却没开口,更没有把头伸到明的两腿间,显然是有些顾
虑。主要是因为蜜也在现场(在一定标准之内,丝不是很在意泥和泠的眼光,明
想),丝不习惯在蜜的面前太大胆调戏明,尽管蜜早就知道她做过什么样的事,
和有哪些让明和泥都感到困扰的癖好。触手生物的感觉灵敏,对彼此的行动更可
说是彻底掌握,明想,丝和泥喝过她的尿一事,蜜可能是在第一时间就晓得。
在穿上制服后,明先不穿内裤。泠把她抬到厕所,很快解决。虽然她很反对
丝或泥喝,却不介意泠偷舔。这一次,明有点期待他会那么做。而完全进入仆役
模式的泠,只是以另一条毛巾帮忙擦拭。明叫出来,觉得相当舒服。没有人指使,
却主动碰触她的阴部,这对泠而言,已经算是很大胆的行为。
在他的帮忙下,明在厕所里穿上内裤。虽然想马上与他深吻,可她的嘴巴现
在有些乾,这样即使昨晚刷过牙,嘴里的味道也不会很好闻;事实上──说来也
有些糟糕、丢脸──的是,她昨晚睡前忘记刷牙。所以光喝下水还不够,明想,
应该是在仔细刷过牙、漱过口后,再亲吻他们。而还是想要有所表示的她,伸出
双手,搂着泠的颈子。明先以左脸颊磨蹭他的胸口,再以鼻头轻压他的颈子。虽
只是几个简单的动作,却让泠的体温上升,主要触手也微微充血。
在离开厕所后,明也对丝做一样的事。这时,明才说出自己之所以不开口接
吻的原因。丝马上说:「明那样没关系的。」
「我觉得有关系。」明说,右手食指轻按丝的嘴唇。因为是在丝张开嘴巴的
瞬间,明的指尖几乎碰到她的牙齿。面对丝的热情,明是有些感动,而比起让对
方接那自己的邋塌,明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献给他们。
在以下巴和额头磨蹭过丝的胸口、左乳房,也嗅闻过丝的左边腋下后,明想
省略按摩,直接到饭厅里。说出要求后,明才发现自己忘了蜜。她完全没有对蜜
摸摸或抱抱,说是出於敬畏,但蜜可是有主动碰触她。虽是在换衣服时,明想。
在又思考几秒后,她还是觉得自己不太应该。
蜜身上佈满毛发的部分,明光是用看的,胸腹就会很快暖和起来。至於蜜身
上毛比较少的地方──像腹部、腋下等──则是露出大片粉质的皮肤。明不只想
用双手去摸,也想用乳房和肚子等处去感受。蜜在处於双脚踏地的型态时,多处
的肌肉都非常结实,而这样也有另一种风味,明想,嘴角上扬。
蜜的身体很乾净。和其他触手生物一样,她非常注意清洁。即使如此,她的
体味还是相当浓郁。明常会仔细嗅闻,而在吸了一大口后,要是没慢慢吐出来,
刚换上的内裤可能又会湿一小块。
蜜的四肢和脸部轮廓看来都很阳刚,但她的女性特徵也很明显,特别是乳房,
比泥要大得多,只比明要小一点。明现在就盯着蜜的乳头,几乎都被毛给覆盖住,
蜜四脚着地时,乳房的裸露程度更高。
这样半人半兽的外型,明想,应该就叫做狼人吧。蜜现在相当高大,明很想
被她抱在怀中。在做到最激烈时,明会抓住她背上的毛。一定非常舒服,明想,
不觉得脑中的 画面露骨一点有什么不对。
她非常想要和蜜做,无论是狼人型态的蜜,或先前那种与一般犬科动物几乎
无差异的型态。无论是处於哪种型态,蜜都有种连露也远远不及的成熟魅力,若
按照人类的标准,那大概只有在接近中年的女性身上才散发得出来。很性感、迷
人,明想,心跳加快。在遇上蜜之前,明不曾这样形容任何动物。
考完试后,就马上和蜜做吧,明想。虽实际上才隔不到半个月,而明却觉得
上次和蜜做,已经好久以前的事了。那一次,缺少能量的蜜,还无法化为狼人型
态。不计入更细部的,单从 画面上来看,那次就是兽交,明脑中虽出现会吓到不
少人的字眼,但一想到对象是蜜,就不觉得有必要避讳。明对类这事的接受度,
总是高到一个离谱的地步。事后她也没有任何身心不适的情形出现,那次过程产
生的罪恶感,远比她怂恿丝和泥做爱时要少。
当时,蜜的主要触手直接挤开明的子宫口,在明的子宫内大量射精。蜜是第
一个这么做的触手生物,丝和泥应该是一开始就会,只是不敢对刚脱离处女的明
做这种事。这是否表示蜜有一点虐待狂倾向?比起思索这事,明竟然也能这么快
就学会那招。天份吗?明想,没有经过练习,一直到快高潮时才决定要那么做,
这好像──
她阻止自己再想下去。真要对自己的心态和能耐吐槽,明想,那可绝对是个
耗时的大工程。今天可没放假,除上学时应有的认真外,还得有点考试前的紧张
感。虽如此提醒自己,可她脑中最后的几个 画面,是丝和泥的乳房,还有泠的舌
头;佔据最多 画面的,是蜜的主要触手。满脸通红的明,很快咬着双唇,阻止自
己分大量淫水。
明没主动要水喝,泠或丝等人也没有主动倒水。等下吃饭时就会附上饮料,
明想。虽觉得很渴,但刚才的性 幻想,让她的唾液增加不少,一下全吞下去,感
觉很滋润喉咙。她的乳头和阴蒂也早就勃起,丝和泠一闻到她身上的味道,就能
晓得她刚才的发情程度。蜜可能比他们更早闻到,明想。犬科动物外型可不只是
装饰或伪装,从蜜嗅闻的习惯看来,她的鼻子确实比其他人都要灵敏得多
昨晚,明做到能够全程负责正常位的抽插,这也表示她可以自行走更长的距
离。而和以往一样,为避免任何意外,她多数时都坐在轮椅上。她一连串针对泠
的性 幻想,就是在这最多不过一分钟的过程里进行的。
进到饭厅里,明看到妈已经在冰箱里拿东西,爸也在餐桌前。姊姊不在,明
认为她大概还要再过十分钟左右才会醒来。幻象让爸妈以为明也还在睡,更闻不
到泥准备早餐的气味。泥不仅和妈共用厨房,等下还回到饭厅,而只要幻象持续
运作,她即使不小心碰到爸或妈,也不会被他们察觉。
爸妈没打开电视机。是最近的政治新闻太让他们火大,所以至少早上别看,
好让自己有至少半天的好心情;或者幻象让他们以为自己正在收看,如此,才能
让明能享有安静、舒适的早晨。目前光这样已经够方便了,而幻象能做到的事其
实更多。这个法术足以堪称万能,要是给有心人利用,多不道德的罪行都有可能
轻易达成。明不习惯一早就想这么严肃的事,但思考道德问题,感觉远比性 幻想
要正常多了。
「早上吃燕麦粥。」泥说,稍微翘起右脚。从炉子前回过头的她,笑容灿烂。
明屏住呼吸,不只是因为泥的笑容和姿势,也是因为泥身上穿着她昨天想像过的
一种古典风格围裙;群摆边缘很简单,而胸兜有打褶,肩带有荷叶边;明明是如
此简单,算是早已过时的风格,然而──
「穿在泥身上,真是漂亮极了!」明说,握紧的双手微微颤抖。又一次,尽
管她感到飢饿,却没先注意料理,而是对泥的穿着激动不已。
泥脸红,忍住笑。她在专心搅拌燕麦粥的同时,也用左腰前的一只触手,把
另外两盘上的料理都给摆好。
十分同意明的说法,丝两手抱胸,慢慢点头。约过三秒后,露出油腻笑容的
丝,两脚蹎起。身体几乎往前倾斜超过三十度的她,一直盯着泥的屁股、阴部,
和乳房。比明要露骨太多了,泥想,皱起眉头。丝的视线让泥起鸡皮疙瘩,而蜜
和泠都假装没看见。他们尊重丝和泥之间的 浪漫,何况两人目前的关系可还有明
的祝福。即使之中有什么问题,也该是她们自己去处理,蜜想,明是喂养者,而
丝和泥也早已成年。明能够理解蜜和泠的态度,也挺高兴他们先前都没前来阻止。
虽然这样事情会比较简单,明却也更好奇他们对此的详细感想。以后,明想,会
有机会搞清楚的。
被丝几乎不曾中断的视线舔遍全身,让泥的屁股夹得更紧,两边手肘也更贴
近肋间。在动作上,泥很快就到达极限。她双手忙着装菜和擦拭碗盘,没法遮得
多彻底。很快的,她的手臂还是得抬起来,屁股也得放松,好应付在炉子和洗濯
槽间的移动。完成装菜的动作,和遮掩自己的身体,两者相较,泥当然觉得是前
一项比较重要。她在忙碌的同时,还如此害羞、 挣扎,此景让明也看到入迷。
咬着双唇、几乎忘掉自己有多饿的明,脑中出现要比丝做得更过分些的 欲望。
而和昨晚 不同,理智胜出的明,很快把视线移开。她低头,盯着桌面,不给泥太
多压力。不能跟丝一样下流,明提醒自己,觉得嘴巴更为乾涩。
很快发现明不跟自己站在同一条阵线上,丝嘟起嘴巴,脚跟着地。即使稍微
转开视线,丝还是没法不注意泥的双腿,也无法让自己的表情看来一点也不猥琐。
出现在姊姊大腿内侧的湿润光泽,只可能是淫水造成的,丝想。她觉得泥根本非
常喜欢被视奸,也认为泥的遮掩动作,其实有超过五成都是为了助性。慢慢呼一
口气的丝,发出像是被烈酒呛到的咳嗽声。她有稍微冷静一点,但手淫的 欲望几
乎未减少。今天晚上,应该就是拿这一段当配菜了,丝想。</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