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沷怖頁2ū2ū2ū、C0M他见花荣手中握着长枪,遂挺枪跃马来战,花荣脸上毫无惧色,翻身上马,亦手持长枪与太史慈战至一处。
太史慈乃是当世名将,一杆长枪使得是出入化,我军中只有孙策和林冲能与之相比,花荣箭术虽强,奈何枪法只是一般,与太史慈战后不久即落了下风,只有防守而全无进攻。
太史慈抖擞精,长枪疾刺花荣身周,花荣只能勉力支撑,正苦战时,忽听一声大喝,一员大将策马持刀杀来,与花荣一起双战太史慈,正是陈武。
好一个太史慈,他见陈武与花荣一起联手,心头丝毫不惧,反而激起了他的无穷战意,手中长枪飞舞,带起道道残影直刺陈、花二将,枪影中更带有炸裂之声,与二将相斗,竟然隐隐占得上风。
二将心头大骇,没想到太史慈枪法如此厉害,二人联手反而被他压制。
也不是说二将武艺有多差,只是花荣本不以枪法见长,陈武也是有伤在身,自然不能完全发挥出自身实力,是以二将反而在被太史慈压着打。
太史慈虽然武勇,奈何我军早有准备,他带来劫营的士卒很快被我军击溃,他本想等后队前来接应,哪知后队迟迟不至,正自心慌时,忽然一员小校策马赶来,口中大喊:“太史将军,后队被围,还请将军速速回军支援。”
太史慈大惊,他本以为按照刘晔的计策,此番劫营纵使失败,亦可从容退却。
哪知敌军竟在营外暗藏伏兵,此时正将其后队截住厮杀。
太史慈一枪逼退二将,掉转马头往来路疾驰而去。
太史慈一走,其手下兵马更是混乱,争先恐后跟着他一起往回跑,陈武与花荣对视一眼,率军急忙追赶。
等到太史慈赶至后军时早已被杀散,后军中并无什么厉害的将领,哪经得起林冲和吕蒙的一通厮杀。
二人率军一阵冲杀后,敌军纷纷溃散而逃,等太史慈赶到时,带来的一千人马只余三百余人留在身边,而他更是被团团围住,眼看就要无法脱身。
太史慈看着身前拦路的林冲和吕蒙,又听到身后马蹄声震耳欲聋,陈武与花荣率军追了过来,四将将太史慈团团围住。
太史慈面上毫无惧色,平举长枪,勐然催动胯下坐骑,犹如流星一般向吕蒙撞去,他从四人的动作中早已看出林冲乃是最强者,最弱的当属受伤未愈的陈武。
但太史慈此时一心想要突围,自然不会转身再杀回去,故而挑了面前相对较弱的吕蒙下手。
吕蒙冷哼一声,长枪迎着疾驰而来的太史慈勐刺过去,太史慈闪身躲过刺来的长枪,手中长枪依然势如破竹的刺向吕蒙。
吕蒙看着疾刺而来的枪尖,来不及撤枪回架,千钧一发之际身子勐然向后躺倒在马背上,太史慈的枪尖沿着他的脸庞疾刺而过,令吕蒙惊起一身的冷汗。
太史慈枪刺吕蒙的同时林冲也动了,他的长枪枪尖乱颤,直刺太史慈后心。
太史慈一击吕蒙不中,长枪忽然向后一架,啪的一声挡住林冲刺来的枪尖。
林冲收回长枪,又再次刺去,整根枪身乱颤,令人看不清枪势。
太史慈不敢怠慢,舞起长枪护住身周,啪啪数声,顷刻间与林冲过了数招。
一旁的吕蒙又是持枪杀到,陈武和花荣也是各执兵器杀向太史慈。
太史慈虽然武勇,奈何勐虎不敌群狼,何况四人中还有一个与他不相上下的林冲,须臾间身上有几处挂了彩,幸亏他一直不停躲闪,方才避过要害。
此时太史慈心中无比焦躁,他瞥了周围一眼,见手下士卒正与周围数倍大军交战,成片成片的倒下。
他有意想去救援,奈何被四将缠住无法脱身,正没奈何之际,忽听来路方向一通鼓响,又有呐喊声传来,他急忙看去,就见火光中一军杀到,军旗上一个斗大的“刘”
字,正是刘晔率军来援。
太史慈此时疲累交加,忽见援军,精大振,又与四将战作一团。
四将先前曾得到我的吩咐,不可伤了太史慈,故而出手时有所保留,不然太史慈哪里撑得到现在。
此时四将见刘晔率军杀至,弃了太史慈奔回本阵,率军与刘晔战至一处,直至天明方才各自收兵回营。
是役,我军大获全胜,不仅击退前来劫营的太史慈人马,更缴获兵器无数,另有数百俘虏。
太史慈方面不但损兵折将,本人也受了轻伤,若不是刘晔及时赶到,只怕也已经做了俘虏。
天明后我端坐中军帐中,座下诸将纷纷道喜,陈武笑道:“那太史慈本想前来劫营,没想到三将军算无遗策,早埋伏下大军,等着将其瓮中捉鳖,最后若不是刘晔相救,只怕他早已成了俘虏了。”
说着哈哈大笑,诸将也是轰然大笑。
陈武又问道:“三将军,末将有一事不明,昨夜末将等人围住了太史慈,本可将其当场格杀,三将军又为何让末将等人手下留情,白白放走了他。”
我笑道:“太史子义乃是一员良将,如今我军将领虽多,但缺少能够独当一面的大将,若能将太史慈收服,那么对于主公将是一个极大的助力。”
陈武闻言点了点头,他心中虽然不解我为何对太史慈如此看重,却也明白太史慈不是他能够比拟。
我又说道:“此战首功当属花、林两位校尉,花校尉率军阻击太史慈,林校尉则是在营外伏击太史慈后军,此战能够获胜,二位功不可没。”
林冲说道:“要说此战首功,那非子明莫属,若不是子明,只怕我也难以截下太史慈后军。”
我道:“这是为何?”
林冲将昨夜吕蒙力阻他出击一事一一说给我听,我哈哈大笑,说道:“子明果真是大将之才,当记首功。”
当场封吕蒙为校尉,并一干赏赐,吕蒙大喜,单膝跪地拜谢。
我一一分封众将,又问破敌之策,陈武说道:“如今我军士气正旺,正可一鼓作气攻城,太史慈昨夜大败,必定军心涣散,此消彼长之下,秣陵城指日可下。”
我点了点头,权衡再三后,即下令攻城。
大军在城下摆开,我先前带来三千五百余人,与陈武残兵会合后统共六千余人。
数千人马在城下摆开,士卒们扛着云梯呐喊着攻城。
太史慈昨夜大败,根本来不及歇息,闻报后即率所余不多的士卒登上城墙守御,两军展开了激烈的交战。
我站在阵前观战,眉头逐渐皱起,我军中并无攻城器械,云梯亦是当场打造,士卒在攀爬云梯的过程中或被守军箭射而死,或被石块砸死,更有甚者整架云梯都被守军点燃,上面数十名士卒皆被活活烧死。
我有些不忍,即派出花荣率本部五百长弓手前往城墙下方与守军对射,意图将城头守军压制,无奈秣陵城城高池深,羽箭射出不久即被风吹偏,偶有数支长箭射至城墙之上,也无余力伤敌。
花荣见状大怒,拉开长弓,箭如流星一般飞射城墙之下,将一名守军牢牢钉在城垛上,只是花荣一人实难对敌有所杀伤。
一旁的张纮见我眉头紧皱,凑上前说道:“三将军,孙子兵法有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如今我军兵力不到敌军双倍,冒冒然攻城只怕除了损兵折将再无益处。”
我深吸一口气,说道:“那依你之见,该当如何?”
张纮笑道:“围三阙一,再辅以流言,秣陵城不日可破。”
我又道:“围三阙一?万一走了太史慈,又当如何?”
张纮道:“我知三将军欣赏太史慈,想要将其招降,可另设伏军在其必逃之路上,不难擒也。”
我想了一下,点头道:“也罢,就依你之言。”
说着下令鸣金。
攻城大军撤回后,我又下令就地扎营,将秣陵城东、南、西三面围了起来,独留北门不派一兵一卒。
扎营后一面派人散布流言,言太史慈欲丢下城中守军独自突围,又言曲阿又有大军前来参与攻城。
一时间城内人心惶惶,各有心思。
太守府中,太史慈两眼通红看着一张城防图,良久后长叹一口气,跌坐在地。
一旁的刘晔也是紧皱眉头,满脸愁色。
二人久久无语,太史慈张口道:“看来秣陵终归守不住了,先生可还有妙计?”
刘晔缓缓摇了摇头,说道:“巧妇难为无米之炊,兵力不足,心中即有破敌之策,也是有心无力。”
太史慈一阵无言,好一会才道:“只恨某不听先生良言,若不是某昨夜一意孤行前去劫营,也不会造成如此局面。”
刘晔摆摆手说道:“将军昨夜劫营,亦是败中求胜之策。如今敌军围三阙一,又散布流言于城中,只怕此时军中士卒都已人心惶惶,如今亦只能弃城而走了。”
太史慈仰天长叹一声,又整理一下心情,遂道:“如此,今夜我便与先生一道突围吧。”
刘晔又想了一下,说道:“不急,某还有一计说与将军。”
太史慈大喜,忙道:“愿闻其详。”
刘晔附耳在其耳边耳语数句,太史慈面露难色,似乎有所不愿,刘晔又劝了几句,太史慈方才点头应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