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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与正】(1)

在男厕所隔间里,我说服自己用武器与暴力扼住她的咽喉施加惩罚,但是却被她吸得落荒而逃,两三天的存货铺满了她精致的脸,像是摆出来的摊位似的。

她后来说她随便洗把脸就去上课去了,但我也没看到她出来。

这些都离无人的海滩十分遥远。

我们迎着黄昏抵达小镇,陈佳脱了鞋子在海水中像个孩子。

我叫她不要走太远,她嫌我管得多,我又转而担心她在这样的冬天感冒。

她回来后,手上拿着一个近乎完美的贝壳,我当时看到,只想到她的乳房,前夜的乳房,今夜的乳房,当即把她拦在怀里,伸手小心地揉搓。

后来我再看波提切利,只觉得画中的贝壳贫瘠。

如果不是天色已晚,水汽中透着冰凉,我愿意和她在海滩上做爱,可能路过散步的狗也会愿意加入。

但我们只是走进了路过的一家海鲜馆,我伸过桌子抚摸她的手,听隔壁桌的黑人女服务员在讲法语就搭了两句话。

陈佳问我,服务员是不是以为我们是情侣,我不知道她是怎么听懂的,但还是说是。

那天她有些醉了,回家之后我把她放在床上,嗅着她的体香,慢慢扯下她的衣服,她好像没什么反应。

我报复似的与她舌吻——却也没有什么好报复的,只是撕咬她的嘴唇,逼迫她发出让我性欲蓬发的声音,吸吮她的舌头,用力地将她的身体的一部分吸到我的身体里。

我然后满意了,褪去她的裙子和袜子,最后宛如仪式般解开她的胸罩,她突然让我蒙上她的眼。

陷入黑暗后,陈佳突然激烈地回应我,我和她翻弄着她的身体,抓弄她完美的——完美的——乳房。

第一天晚上,她让我轻一点揉,温柔地揉,她说别人轻轻地揉就会有感觉,为什么我不可以。

她后来回中部之后还和一个德国中年男人同床共枕,她问我为什么她愿意和我相拥而不愿意和那个德国人。

后来我不再温柔地揉,我也不是为了发泄,只是那太完美了,饱满、坚韧、挺拔,却又柔软,彷佛是为了召唤我的凌辱才有如此这般的存在。

坚硬小巧的乳头骚弄我的掌心,更是撩动在我躯体中涌动的淫鬼。

她又摸索着起身,要坐在我上面,我跟她说过我耳垂敏感,她便听话地挑逗我,我的肉棒直冲她湿透了的内裤,而她只不紧不慢地慢慢亲吻我的上身,最后把泛红的脸颊埋在我杂乱的阴毛丛中,我的阴茎几乎要爆炸。

我起身把她扔在床上,十指相扣按住她、亲吻她;我空出一只手在抽屉里摸索着避孕套,插入了她的渴求。

“嗯啊——”

陈佳放荡地叫着,有些破了音,又开始咬自己的嘴唇,又伸出舌头勾引我,让我干她,让我干她的嘴,让我干她的身体。

我几乎失去意识,起身将她的一只脚含在嘴里,她叫得更大声了,我爱尔兰室友的爸爸不可能没有听到。

或许是因为那是她初学做爱,我没有从后面操过她。

这或许是遗憾。

后来我们一起去浴室洗澡,还撞见了我室友的爸爸。

陈佳淋着热水,我从身后抱住她,她感觉到我的阴茎又有了硬度,颤抖着声音说自己流了一点血,有些害怕。

我便作罢。

回到卧室之后我给我朋友写信,她看出对方是个女生,于是不开心,嘟囔着说我法语口音难听,我听了有些不快。

后来我们回到床上,她让我给她讲讲我看了什么书,我便简单复述了一遍教授介绍的塞拉斯,她面有喜色,觉得我不过如此,又消除了一点崇拜之情。

她反复自言自语,又似乎是有意要让我听见:“我们只是炮友而已。”

那几天在床上我们放着的是什么歌,我不太记得了,但是她好像有记在自己的备忘录里。

我不可能知道那时放了什么歌,因为她不愿意再见我,甚至对我心生怨恨,但我并不知道为什么。

她比我先回国。

我回国之后一次去她附近的学校,托人联系她,她传话说让我滚得越远越好。

我没法不知趣,又觉得愿意一遍又一遍地受她辱骂。

我总是意淫自己插入湿漉漉的最后的夜晚,中学旁巨大的建筑工地空无一人,飘荡着的不是逝者的灵魂而是破碎的幻想。

我最后的记忆,最初的记忆,我在教室里想靠着她湿漉漉的头发,她让开了;我掰开她的腿,看到她乌黑的阴毛;我弯下身给她系鞋带;我赞美她的乳房,她对我的赞美不屑,认为我一定对所有女孩都这么说;我给她画拙劣的速写;我把她的裸体拍得像石膏静物。

我没有寄给她约定好的明信片。

陈佳走了之后,我没能宣泄那份性欲。

浑浊的、稀薄的精液不断喷射出来、不断流出来。

我想这就是性欲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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