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无聊的道士2019-04-27这里是北域最复杂的群山。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进入傍晚,雪越下越大了,周遭一片静寂。
虽然森林连绵不断,昔日常见的豹子、熊,早就没有踪迹了。
事实上,几乎任何动物都远远躲开了这片山区,所谓“宫”的所在地。
数千米的高处,空气已经稀薄。
即使轩辕王国的修道者,许多人来到这里也难免呼吸困难。
当然,生活在宫中的人没有这个困扰。
据说,他们根本不是人……如果一只鸟敢于接近这里,它可以发现宫是在接近山顶的大片石壁上,刀削斧刻一般地存在着。
一部分建筑悬空于万仞山壁上,似乎用于夏日休憩的露台、高耸的观星阁,随意地向外延申,似乎毫不担心坍塌。
如果那只鸟胆子更大一点,还可以看到洞开的正门,以及无人的大厅。
当然,这样的鸟,是不存在的。
************************这座石头宫殿的规模堪比城市。
在城市的深处,某处大厅里的人们忙的热火朝天。
五花八门的卷宗、信函、账簿、契约文书,从一条坡度和缓的光滑石槽里,正不断流到地面上的一个大筐里。
一小群轮值的仓司吏员忙的团团转,把手写或印刷着文字或图画的物品分拣出来,放入四周的其它石槽。
石槽的方向都是缓缓向下的,它们运送的文书最终将到达不同的室所。
另有一班书吏会接收、审阅、封存它们,某些特别重要的文件,会转送给“上面”,甚至会送到妖尊大人那里。
吏员们不停地干着。
工作中,他们只能用手势和表情交流,即使是管辖他们的押司官,也只能用眼,象征性地“杀死”犯错的下属。
这些人,以及维持宫内日常运行的其它官吏,都是北域的大族子弟,在被妖尊大人杀破了胆之后,为了表达对宫的忠诚,而被送来服兵役、徭役的。
在宫,他们受到禁制,失去了使用言语的能力。
十多年前,妖尊大人颁布的《北域律法》中特别规定了,在宫的范围内,以口舌发声的权力只属于“伟大的北域之主”,以及服侍伟大主人的奴隶。
说来怪,《律法》规定,宫的所有人都是自由之身,他们为妖尊大人在此效力,而暂时被剥夺了若干权利。
只有“北域之主”选中的人,有资格成为奴隶。
北域之主在宫中率性闲谈的身姿,也许是令人往的。
但那不是服着不见天日苦役的大族子弟们,可以窥望一二的。
他们也从未认真想过这事。
身为幸存者,这批应征的青年都见识过那一场焚尽家园的恐怖之火,够他们战栗一辈子了……************************在琼明世界,她是妖尊大人。
一人灭一国、一拳敌一城的战场上,她自称邵韵。
面对忠诚的重要部属,她喜欢别人叫她“邵先生”。
十年前她来到北域,带着秘不明的来历,瞬间崛起。
被焚烧的城市,被粉碎的强权,长长的名单,都记在她的名下。
每隔一两年,她会安静一阵子。
有时她好多个月把自己关在宫中,不给部属任何的指令,甚至暗示。
最初,难免有人作乱或者叛离,而结局是可以预料的:试探妖尊的力量边界到底在何处,你将被毁灭……最近三年,即便妖尊大人继续时不时莫名失踪,北域仍然在她的威压之下,依照所谓的《律法》。
那些拒不服从的城市、家族和强者们,也不敢松懈片刻。
他们为了即将到来的生存战争,寻找着万全之策。
************************这个雪夜,妖尊大人需要解决一个麻烦。
************************“……那个白木煞,这么多年一直藏在轩辕朝的帝都。
韵的意思是,有这个机会,正好……”女人一袭白袍,清脆的声音刻意加进了几分绵软,似乎在解释着什么。
“……”“这些年,他还算守口如瓶。
据韵所知,他只对几个人说过……”女人看来很有耐心说服对方,虽然对方毫无回应。
“说过什么?”对方终于有了反应。
他是一个瘦弱的年轻男子,道士打扮,脸色有些疲倦。
两人相处的房间很大,几只柜子里,堆满了书籍,木头、竹子、石头和金属的器物、零件。
地上还有些瓶子或倒或立,都是空的。
房间里有张大床,床旁有张写字的长桌。
道士倚在一只桌腿上,身体随意地伸展在地板上。
女人没有马上回答。
道士又问了一声:“说过什么?”女人小声答道:“就是他当初看见的……韵的那件丑事。
”“你的丑事那么多,哪一件?”疲倦的男子有点不耐烦。
女人本来趴在他的腿上,听到这句话,抬头看了看他的眼睛,提高了声音:“十年前,在白木城,韵一时没有忍住,勾引主人……被白木煞看到了。
”她把头又枕在道士瘦削的双腿上,暗自想到:“难道他真的不记得了吗?”转瞬又否定了这个念头。
白木城是她攻破的第一个大城。
大地、天空、草木和屋宇,还有活着以及死去的反抗者,一切可以想象出的东西,都在燃烧。
甚至河流也被倾倒在水中的燃烧物充塞了。
自那以后,她是北域诸城公认的恐怖之王:妖尊大人。
2;u2u2u.com。
只出了一个小纰漏。
小道士随她一起去了白木城。
邵韵宁愿让他呆在刚刚开凿的宫里,受着法阵的完全保护。
但是他执意要去,她只好另想办法,在城外用剑阵的杀气,把那个捣乱的家伙像襁褓中的婴儿一样包裹起来,再分出一半的心,时刻提防外敌破阵的响动。
或许因为多了一个包袱,她只用了不到半天的时间,就结束了白木城的战斗。
但是他继续胡闹,而她又没什么办法……她的丑态被暗潜于渊的白木煞看在眼里。
后来,她又不得不放过这个受伤远遁的妖王……“你放过了他,为了什么?”道士无精打采的声音,把女人拉回了现实。
“那时主人正在操韵。
韵舍不得让主人停下来,只好放过那半死的白木煞。
”她语气淡淡道。
“是不是那个时候,你就喜欢让乱七八糟的外人看我操你?”道士懒洋洋的声音又响起来了,似乎在问一个重复了无数遍的问题。
“韵只是忍不住想告诉天下的人,韵有一个最好的主人。
”女人照旧老实趴在道士的腿上,她想到那一天,在充满烧焦气味的废墟中央,她,他,还有白木煞,像达成默契一样,两个在疯狂地性交,第三个伏在远处,瞪大了眼睛。
她略微用了一点通感的手法,让小道士借助她,看到了窥探的第三者。
她立即感觉到,被窥视让她的“主人”更兴奋,她也马上想到了或许“主人”不会允许她杀死活春宫的那位被动观赏家,因为“主人”渴望有人分享这个离的秘密。
事后发生的一切,证明了她的猜测。
当小道士变换姿势,开始强力侵犯她的后臀时,白木煞抓住这个机会,闪电一样没命地逃向东南。
她犹豫了片刻,决定不去触怒那只正在兴头上的阳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