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溜了一圈,拎着不少好好吃的好玩的回了家。
到了二门口,陶晰才偷偷拉着陶沉璧说,“可别告诉大姐,我没给她预备。”
陶沉璧心说,完了。
她抬头一看,面前可不就是,她大姐——
还有陈怀先。
陶晰脚下抹油,拿过陶沉璧手里的东西,说着我帮姐姐送回屋,说走就走。
陶沉璧:“呃你别跑啊,我也跟你去。”
大姐叫她,“过来坐会儿吧妹妹,重活让他个男孩子去做。”
陶沉璧:“不,不了吧,我去后厨瞧瞧。”
陶大姐过来握住她的手,“昨天到现在,咱还没怎么说过话呢,你嫌弃姐姐了不是?”
我没有。
我没有嫌弃姐姐。
我只是怕眼睛比鹰还尖的陈怀先。
“耳环挺漂亮。谁送的吗?”
“没,我自己打的。”
陶沉璧偷瞄陈怀先,陈怀先望着院子,也不看她。
大姐满头的珠翠,富贵得不得了。她其实大不了陶沉璧几年,也正是好年纪,可陶沉璧就显得像个孩子,大姐更像是个贵妇人。
“怀光不在了,你还在陈家撑什么呢?这么苦苦地守着,换个牌坊,不值的。咱们爹娘都不是在乎那个的人,如今,”大姐顿了顿,“时机也恰当,是不是?”
陶沉璧眼睛瞬间放大,甩开她大姐的手,“恰当什么啊姐姐!你说什么呢1
“刘襄舟,姐姐说刘襄舟,”大姐推她一把,“你们从小就好,不是吗?”
陈怀先笑吟吟的,望着陶沉璧。
陶沉璧红着脸,“大姐,咱们不提这个了吧。我心里,我心里……”
陶晰这时候又冲将回来,自以为在给二姐解围,“二姐,咱们去找田田玩吧1
陈怀先一口茶呛到气管里,边咳边笑。
陶沉璧恨不得自己是个虫子,钻到地缝里,不要见人。
她挤眉弄眼地问陶晰,“田田是谁?”
陶晰完全没收到,“刘家哥哥的孩子啊!姐姐你这就忘了1
陈怀先还在咳嗽,陶晰过去给他拍后背。
“陶晰你别管他!咳死他1
陈怀先喘匀气,跟陶晰说:“你瞧瞧你姐姐,她肯定巴不得我死,好赶紧嫁到刘家去。”
大姐跟陶沉璧当然都反应过来了。
陶晰脑子慢,“陈二哥这是什么话呢?姐姐就算嫁人,也要听我父母的话呀!跟你有什么关系呢?”
陈怀先就噙着笑看着陶晰,“怎么跟我没关系,跟我关系很大的。”
“陶晰别问了。”
陶晰:嗯?怎么了呢?二姐你怎么走了?大姐你为什么也走了?
陈怀先站起来,把着陶晰的膀子,“走。你们这儿有什么好玩的地儿,哥哥带你去,哥哥全请了。”
第十六章新蕊
陶沉璧是家里人再怎么劝都不肯出门,她昏沉沉地在屋里躲了一天,醒了睡睡了醒,不知是第几次再醒来时,陈怀先已经在她身边躺着了。
陶沉璧软软地叫声二叔,窝进陈怀先怀里,“你是不是把事情都办好了?”
“差不多。至少是终于跟你弟弟解释明白咱们俩是个什么关系了。也把他哄好了。”
陈怀先有了点儿兴致,抬着陶沉璧下巴吻了她一会儿,陶沉璧迎着他跟他纠缠,梗着脖子把自己往陈怀先身上送。陈怀先一边亲她,一边摸着她耳边,慢慢地替她摘耳环。
陶沉璧好不乐意,从陈怀先那边抽离出来,“你干嘛总盯着我耳朵不放?”
“不是我盯着。你睡觉也不摘,不硌得慌吗?”
“不会啊,平着躺。”
“懒到家了。”陈怀先摘罢了两边,陶沉璧斜着半拉身子追过来,伏在陈怀先身上,“你给我放好了啊!很贵的1
“行行行,很贵的很贵的。”陈怀先说,“试点新的吧?”
“新……的?”
陈怀先坐起来,架着陶沉璧也坐在他身上。陈怀先靠着墙,陶沉璧边被他脱着衣服边去摸他身后的墙壁,“你凉不凉?”
“不凉,没事。”
陈怀先用被围住了单单薄薄,好像还冒着热乎气的陶沉璧。
“坐上去就行?”
陶沉璧试探地把那挺立着的柱体含进身体,陈怀先被她烫了一下,下意识地“嘶”了一声。
“就,这样?”
陈怀先扶着她的腰,“你得动。”
“哪儿动?”
陈怀先简直怀疑她是故意的。
可是看看陶沉璧大眼睛眨眨,水灵灵的一派纯真,又好像是真的不懂。
他大哥这几年到底在做什么?
这是一点儿都没开发出来埃
陶沉璧待得有点闷似的,“我还是下来吧,一点儿也不好玩……”她说着就要错着身子爬到旁边,却被陈怀先拢着,抓着她狠狠向下坐了一次。
陶沉璧从尾椎骨一路麻到后背,当时就瘫在陈怀先身上起不来了。
他来回推了陶沉璧几下,让她前后动动。他硬得像把兵刃,一直绕着她身体深处最敏感脆弱那处反复研磨。陶沉璧这会儿根本动不了,软趴趴地被陈怀先抱着,咿咿呀呀在他耳边叫着,志却早就飞到了九霄云外。
陈怀先其实是不大过瘾的。他被陶沉璧叫得心旌荡漾,偏偏陶沉璧自己还动弹不起来,全靠着他那一点摇晃和挺身。
他不解渴。
陶沉璧那边儿,看样子都快喝吐了。
他咬着陶沉璧脖子,“你倒是动动啊1
陶沉璧猛地夹紧了他,陈怀先只觉得自己这次泄得不情不愿的,更多是被她突然这一下给吓的。
陈怀先把陶沉璧扶正了,陶沉璧就像没骨头似的,怎么都坐不祝不光没骨头,她还发脾气,“你干嘛!我就是动不起来嘛!我什么力气都没了!你这不是强人所难吗1
陈怀先稍稍退了退,又是猛一个挺身,陶沉璧直接被他戳得高昂了头,身体绷成一条线。
“你说谁强人所难呢?”
陶沉璧一听都快哭了,他怎么这么认真啊?她知道自己这会儿肯定说不出整话,于是就只敢在脑子里想想:她觉得她跟陈怀先八成的日常矛盾都来自于他陈怀先太认真,不,不光是认真,他是太爱吃醋,有的吃没的也吃。刚才明明就是看那耳环不顺眼,还要硬扯什么睡觉硌得慌。
她被陈怀先毫不惜力地提着撞着,又喃喃道,小心眼儿。
她没意识到自己说出了口,吧唧吧唧嘴,又添了一句,好麻烦。
陈怀先志还在,他忽然停下来,“离我这么近,怕我听不见?”
陶沉璧哪受得了这个,立时掐着后背让他别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