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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叔和他的女人(201-210)完结

2019-04-06二百零一章剑河之畔,万籁俱寂,妻子与郝老头子彻夜交欢,醉生梦死;湘江之滨,喧嚣闹腾,我教两个牙牙学语的娃儿读诗,共叙天伦。最新地址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 Sba@gmail.ㄈòМ 获取

两幅画面切换到一个镜头,善与恶、真与假、美与丑等等交织着,不断摩擦,不断碰撞,带给人强烈的感官冲击。

灵与肉,好比手的正反两面,缺一不可。

当司马相如抚琴高歌《凤求凰》,满腔痴情化作浓浓思念,遥寄心上佳人。

或许,卓文君正顺从地蹶高大白屁股,任另外一个男子野蛮地进入身体。

如我和白颖这般故事,真乃两对同命相怜的鸳鸯!于是乎,我愤激高歌一曲:凤飞翱翔兮,四海求凰。

有一美人兮,见之不忘。

一日不见兮,思之如狂。

无奈佳人兮,不在东牆!东牆之所以见不着佳人,是因爲此时此刻,她正在西厢房幽会奸夫。

比如卓文君,比如王诗芸,比如徐琳,比如妻子等等。

她们四人皆爲有夫之妇,却甘心沦爲其他男子胯下玩物。

作爲深深爱着她们的丈夫,何其不幸,何其可悲!英格兰乡村夜晚的「啪啪」声,若干年后,还回荡在我脑海里。

于郝老头子,它催人奋进,斗志昂扬。

于我,它撕心裂肺,萎靡不振。

于岳父,它不忍入耳,肝肠寸断。

于妻子,它销魂蚀骨,既羞又愧。

言及妻子,在她留别的书中,说过不知自己究竟是一个什么样女人之类话。

其实,在我心里,她也成了继母亲之后,第二个谜一般的女子。

初识那会,她明眸善睐,纯淨无暇,白衣翩翩赛天使。

嫁爲人妇,她笑靥如花,温婉恭谦,楚楚动人惹人怜。

跟于岳父岳母膝前,乖巧贴心,善解人意。

携手同我相处,青春阳光,端庄不失俏皮。

孝敬母亲面前,嘘寒问暖,贤良淑德。

亲朋好友眼里,大方知性,彬彬有礼。

承欢郝老头子胯下,却狂野火爆,耽溺声色。

郝老头子,就像罂粟花精炼成的一种剧毒,先是逐步控制母亲身心,然后又慢慢浸染妻子肉体。

要解除毒瘾,必须承受剜肉割心般疼痛,方能大彻大悟,回头是岸。

在此之前,剧毒还要继续入侵七筋八络。

所谓物极必反,置之死地而后生,方爲道也。

于是乎,剑桥留学期间,妻子与郝老头子还有第二次幽媾,第三次幽媾,第四次幽媾,第五次幽媾,第六次幽媾。

于是乎,妻子学成归国后,还有跟郝老头子在家里偷情,上酒店约会,去公园野战等等。

甚至当第一次冲突被她们摆平后,还找借口跑杭州出差,与郝老头子继续偷欢。

当第二次冲突风平浪静,还接受郝老头子邀请,以专家身份赴衡山指导医疗卫生工作,然后任其轻薄。

当第三次冲突导緻我们夫妻分居后,还留宿郝老头子在家,夜夜承欢,直至奸情被我撞破。

于是乎,那天晚上,我变成了一头愤怒的狮子,直接抡起高尔夫球棒朝郝老头子脑袋砸下去。

这一棒,我卯足力气,如果砸中郝老头子,肯定教他当场命丧黄泉。

奈何被妻子死死抱住,且声泪俱下求情。

就这几秒锺犹豫,郝老头子勐然惊醒。

他迅速一脚把我踢倒在地,然后敏捷地扑上来,锁住我的喉咙,让我无法动弹。

我嘶吼着说要杀了郝老头子,他隻是抽动嘴角,不时轻蔑一笑。

还大言不惭地叫妻子快穿上衣服,跟他一起离开。

当然,妻子还算念及夫妻情谊,没有跟郝老头子走。

在她好言相劝之下,郝老头子警告我规矩一点后,放开了我。

我冷笑一声,趁他不备,操起床头柜上的花瓶,砸在郝老头子脑袋上。

顿时,鲜血直流,吓得妻子尖叫不已。

她心慌意乱,也没顾上自己光着身子,在房间里焦急地跑来跑去,给郝老头子清洗、上药、包扎。

在此过程中,郝老头子一直负伤与我对峙,加上妻子两边阻拦哀嚎,我们没有爆发更剧烈的冲突。

记得那次我跟踪妻子去杭州偷情,目睹俩人亲昵进入酒店,也像野兽一样爆发,用手机砸破郝老头子脑袋。

加上这一次,我估计郝老头子没个脑震荡,也一定头晕目眩,双耳轰鸣。

不过,我依然不解恨。

这股恨意,被妻子爲郝老头子担惊受怕的表情感染,愈发浓烈。

直至凝固成死结,任何力量都无法打开。

看着妻子不顾廉耻,悉心爲郝老头子包扎伤口。

我的脸色由红变青,再由青变黑。

最终,我双眼如炬,喷射出熊熊烈火。

内心一歎,暗自想:哪怕同归于尽,也要吞噬眼前这个人渣。

于是,掉转头,我奔向厨房,操起一把明晃晃的水果刀…妻子看穿我用意,大声尖叫,泪水涟涟,不顾一切把郝江化推出房外,然后用自己的身体,拼命挡住了门。

利用此空挡,郝江化狼狈四窜,连夜便逃回郝家沟。

翌日清早,母亲便奉他之命,前来善后,化解危机。

二百零二章那天晚上,当郝老头子在妻子身上尽情喧洩时,相隔千里远的郝家沟,正在上演另一出精彩大戏。

趁其外出,郝小天第十一次偷偷摸摸爬上了母亲的床。

有读者会问,前文不是提及,终郝小天一生都没睡过母亲吗?各位请注意,我所说并非郝小天没「睡」过母亲,而是没「真刀实枪」睡过母亲。

换言之,除最后一步没做,该看的、该摸的、该亲的,郝小天都一一尝遍。

甚至,在小正太的喋喋不休缠闹下,母亲迫于无奈,还答应跟他洗过一次鸳鸯浴。

至于平日俩人相处,郝小天的咸猪手,光天化日之下,都敢肆无忌惮地伸入母亲裙子里面。

更别说母亲的酥胸和丰臀,郝小天从小摸到大,早已轻车熟路,随意狎玩。

郝小天这小子,自小被母亲和她的姐妹们宠着,娇生惯养,无忧无虑。

衣来伸手,饭来张口,锦衣玉食,要什么有什么。

渐渐养成目空一切,狂妄自信的性格。

此外,还乖张忤逆、离经叛道;贪婪成性、嗜色如命。

如非这般,也不会把魔掌伸向我的母亲,他的继母,朝思暮想爬上她的床。

然而,像前十次一样,这一回,母亲依旧坚守住底线。

爲她和郝江化的家,爲她和郝江化的四个孩子,母亲义正言辞地一口回绝了小正太的过分要求,没准许他逾越那道禁忌线。

关键时刻,母亲不得已使出杀手锏,搬出郝老头子吓唬小正太,才打消他的恶念。

这小子天不怕地不怕,万岁爷头上都敢动土,唯独最忌惮他老子。

去年中秋,郝小天醉酒后色胆包天,下药迷奸吴彤,辣手摧花。

郝老头子一怒之下,几乎把他打个半死,多亏母亲等一干女眷求情庇佑,才护住他小命。

经此遭遇后,郝小天收敛许多,被他老子瞪一眼,都要胆战心惊好几天。

当然,郝老头子之所以对亲生儿子痛下杀手,并非特别怜惜吴彤缘故。

而是因爲郝小天使用迷奸手段,叫他担心往后会用在母亲和妻子身上。

郝老头子虽然阅女无数,风流成性,处处留情,可以拿母亲和妻子交换他锦绣前程,却绝对禁止亲生儿子染指她俩。

究其原因,无外乎三点:一来母亲和妻子,郝老头子最爲看重,轻易不准其他男子染指。

二来母亲乃他明媒正娶,名份上是郝小天嫡母。

如果传出去自己亲生儿子对嫡母做出苟且之事,不光他名誉扫地,败坏郝家声望,而且影响儿子光明前程。

三来妻子名义上终归是他儿媳妇,自己把她偷也就罢了,岂能准许儿子前赴后继?多一事多一分风险,万一奸情败露,他乘鹤西归,白家和左京还不把他儿子废了。

所谓虎毒不食子。

由此可见,郝老头子多半考虑儿子自身利益,才禁止郝小天染指母亲和妻子。

多半因爲爱,才会对郝小天大打出手,让他牢记教训,不敢再犯。

当然,后来爲还我以顔色,在郝小天染指妻子问题上,郝老头子松了口。

加之十六岁生日,乃郝小天迈入成人世界隆重弱冠礼。

郝老头子思来想去,隻有把妻子这等绝色佳人奉给儿子,方能让他做一个真正的男子汉。

如此这般,即可了却儿子心愿,又可更进一步打击我,何乐而不爲呢?于是乎,他们父子约法三章。

一是郝老头子同意儿子去把妻子,作爲交换条件,郝小天必须永生不得染指母亲。

二是无论如何,绝对不能强迫妻子,且禁止郝小天搞大妻子肚子。

三是万一秘密洩露,必须守口如瓶,不得说出半个字。

于是乎,在郝老头子放纵之下,经不住郝小天胡闹纠缠,母亲出面找妻子促膝谈心了一晚。

那天晚上,母亲和妻子具体谈话内容,我不得而知。

在母亲的私密日记里,也从未提及郝小天和妻子之间的故事。

隻是事发一年后,我才从岑筱薇口里,断断续续听到这方面的流言蜚语。

那个时候,我刚出狱不久,正跟岳母满世界寻找妻子下落。

当从郝小天口里证实,妻子确实和他上过三次床,我也即打消继续找下去念头。

怕岳母伤心,我没把妻子跟郝小天之间的苟且事告诉她。

在她心田,从始至终,爲妻子保留着最后一片圣洁土壤。

尽管我的心已支离破粹,却不希望岳母对妻子彻底失望,毕竟那是她最后一丝美好幻想。

至于母亲爲什么能说服妻子,甘心委身于一个黄毛小子胯下,不仅我一无所知,大抵当事人郝小天,说起来也闪烁其词,模棱两可。

逼问时,他一会儿疯疯癫癫,自诩妻子爱上他,所以才会跟他上床。

一会儿鼻涕四流,战战兢兢地说妻子受到威逼利诱。

一会儿又歇斯底里地喊,说妻子表面端庄正经,骨子里风骚浪荡,自甘堕落。

一会儿又经质地叫,说母亲欺骗了妻子,要报仇找她去吧。

出狱后,我便一直回避和母亲见面。

哪怕她来接我出狱,我都没有跟她说一句话,也没有看她一眼。

现在要去找母亲问缘由,我恐怕过不了心里那道坎。

所以,除非妻子亲口说出,这个秘密恐怕要永沉海底。

不过,既然已经决心放下妻子,那么便连同她所有秘密一起放下吧。

当然,更要我放下的人是母亲——那个生我养我爱我教我的母亲,那个教我牙牙学语的母亲,那个一口一口喂我吃饭的母亲,那个送我远行,翘首以盼的母亲。

于是乎,审完郝小天,我便起了迁居加拿大念头。

不久,即在一个阳光灿烂的午后,带上两个孩儿,陪同岳母踏上飞往异国他乡的航班。

二百零三章馀下不表,言归上文。

话说郝老头子负伤逃窜,妻子死死护住大门,不准我追出去。

相持七八分锺后,她终究乃一女流之辈,渐渐没了气力。

于是,我趁机把妻子推开,「咣当」一脚踢开大门,不顾一切冲出小院。

当时三月份天气,夜凉如水,骤然从温暖如春的室内跑到外面,身上不禁丝丝寒气。

路灯幽暗,星星点点。

眺目望去,对岸一河之隔的洋气大别墅,灯火通明。

我绷紧脸,深吸一口气,撒腿朝桥跑去,沥青路面顿时响起一连串急促而有力的「噔噔」声。

这股心碎而倔强的脚步声,多年以后,依旧回荡在我脑海,久久不能忘却。

冲至河对岸别墅,隻见院子里铁栅门敞开,地面上印有浅浅胎痕,似乎刚有车离开。

我没有停留,气势汹汹闯进别墅正厅,一脸凶恶煞样子。

也不理睬其他人,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大眼,见门就推,遇着旮旯便搜,碰上柜子即翻。

「兵兵乓乓」把上下三楼寻遍,没见郝老头子影儿,方黑着脸返回一楼正厅。

我嘶吼一声「郝江化在哪」,振聋发聩,惊得两个妙龄女子目瞪口呆,满脸惶恐。

这两个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郝家以前的小保姆,春桃绿柳是也。

几年时光凋琢,已把她俩打磨得前凸后翘,风韵性感。

「老爷…老爷…」春桃战战兢兢,手指向大门。

「刚坐车…离开了…还有,老爷的秘书…岑小姐——」我狠狠地扫她俩一眼,朝窗外看了看。

隻见妻子色匆匆小跑而来,走到门口时,目睹我站在厅堂,四下环顾一圈,定了定色。

然后把牙一咬,垂首疾步进入厅内,用蚊蝇似的声音问道:「翔翔和静静呢?」柳绿瞧我一眼,压低声音回道:「禀少夫人,小少爷和千金已在二楼卧室安歇。

」「少夫人」三个字,从柳绿嘴巴里说出来,很容易误听成「小夫人」。

我哼了哼,心下一阵冷笑,暗自想道:私底下,也许你们就把我妻子叫成小夫人,所以才「少」「小」不分,颠倒黑白。

不过,也不能全怪你们,谁让我妻子还真就是郝老头子的小夫人呢。

念及此,我把凌厉的目光扫向妻子,狠狠地逼视着她。

「这会儿想起孩子啦,你可真是一位贤惠伟大的好妈妈,哈哈——」我出语讥讽。

「等他俩长大,发现自己贤惠伟大的妈妈,跟爷爷光屁股搂抱在一起,不知作何感想。

唉,可悲、可怜、可歎!」妻子原本已绕过我走上楼梯,闻言不由全身一抖,眼泪哗哗落下。

虽说春桃柳绿俩人可能早知晓他们公媳间的苟且事,但从我口里披露出来,还是让妻子倍觉羞耻不堪。

她双颊通红,一手抚胸,一手扶住护栏,强忍住心中伤痛,一步步拾阶而上。

看她这般光景,倒似乎自己成了受害者。

女人啊女人,你们可真会演戏,不知不觉中,便把生活变成了你们的大舞台。

如果她哭闹,向我求情,还能让我心里好受些。

现在不咸不澹模样,反而有一种被人漠视的感觉,更令我烦躁不安。

「看什么看,给老子滚蛋!」我越想越气,一声咆哮,吓得春桃和柳绿赶紧躲进房间,大气不敢出。

「你们这些女人,表面光鲜,端庄正经,平日里高高在上,暗地里男盗女娼,没一个好东西!算老子有眼无珠,瞎了狗眼,才会看上你们这么些个贱人…你不是信誓旦旦地说一清二白吗?你不是正气凛然地保证问心无愧吗?事到如今,我看你如何清清白白,如何问心无愧…原来你也是个贱人,跟那些女子并无二样…」我指桑骂槐,越骂越来气,越骂越有劲。

不料骂到伤心处,竟忍不住抱头痛哭起来。

于是我明白,骂妻子贱人,最心痛的人终归还是自己。

这一刻,我输了,妻子输了,父亲输了,母亲输了,独独郝江化老匹夫成了大赢家。

此时,他或许正幸灾乐祸,暗自窃喜。

不对,应该说,从他把上母亲那夜起,便已然笑得合不拢嘴。

能把母亲调教得服服帖帖,于郝老头而言,几欲粉碎父亲面对他的所有优越感,且拯救出他那颗狭隘自卑的灵魂。

再把妻子压在身下,对他言听计从,郝老头足以向天下人证明,他才是世界上最优秀的男人。

在郝老头眼里,父亲不配拥有母亲,我不配拥有妻子。

母亲和妻子,唯有做他的女人,方能幸福美满。

如果把我和父亲说成农夫,郝江化就是那条忘恩负义的毒蛇。

他张牙舞爪,凶恶煞,不仅丝毫不念救命之恩,反而贪婪成性,恩将仇报,要一口吞掉我们父子。

古语说:好人好报,恶人恶报。

照今天看来,我们一家子行善助人,换来却是母子成仇、夫妻反目后果。

早知如此,何必当初?索性让郝老头一家穷得叮当响,索性任郝小天病死医院,索性随郝老头断子绝孙,永绝后患。

世上若尚存公道,老天爷就应该对郝老头五雷轰顶,方能慰藉我的心灵,祭奠父亲的亡魂。

二百零四章夜已深沉,万籁俱寂。

亮堂的灯光,惨白到刺眼。

壁锺「滴答滴答」走动,响过十二声后,複归于原状。

痛定思痛,我深吸一口气,反手擦去眼角泪痕,从地闆上站起来。

半个小时前,妻子去了二楼卧室,还不见下来。

或许,她准备与俩个娃同寝,今晚就睡这里。

想到此,我心头不由一阵冷笑。

隻要与郝江化相关的物事,都会令我极度反感。

哪怕俩个孩儿碰一下这里任何物品,也会玷污他们纯洁的心灵。

于是,我几步走上楼梯,推开儿童卧室的门。

果不其然,俩个孩儿已然熟睡,发出细微匀称的呼吸。

妻子独自坐在床沿,爱怜地凝视着他俩小脸蛋,情专注,一动不动。

细看之下,眼角眉梢,似乎犹挂着未干泪珠。

不过,我一点都不心疼,冷哼一声,走上前就一把拉开她。

「我嫌你髒,别碰我的孩子——」我冷眼相对。

「白颖,我俩完了。

你等着法院传票,在离婚协议上签字吧。

」妻子闻言,不由怔了怔,通红的双眼,在我脸上扫来扫去。

俄顷,确定我不是冲动之下一句戏言,便无声无息别转身子。

我瞄一眼她纤瘦的后背,暗想道:你一句话都不争辩,看来早盼这一天到来。

天涯何处无芳草,也罢,我大好男儿,绝不会吊死在你一颗树上。

正要轻轻摇醒两个小孩,抱他俩回家睡,却听妻子那厢突然开口道:「对不起,我不同意离婚——」不知惊喜,还是意外,我顿时哭笑不得。

把身子一转,逼近妻子,没好气地质问:「爲什么?你觉得自己有资格说这话么?」隻见妻子眼噙泪水,悲恸道:「我心知自己做错事,要打要罚随你便,绝无任何怨言。

可俩孩儿还小,我不能放任他们失去爸爸的爱或者失去妈妈的爱。

即使非离不可,至少等他俩长大懂事,明白人情世故,尽量减少伤害。

」「哼——」我冷笑不已,抑扬顿挫说。

「你做出这等苟且之事,骂你髒了我口,打你髒了我手。

所以请完全放心,我保证百分之百不骂你,不打你。

听你说话,我就想到虚僞和谎言。

你说不能放任孩子失去爸爸或者妈妈,所以就能放任自己一次次背叛我,背叛我俩的婚姻爱情吗?」停顿片刻,我加重语气讽刺道:「当然,你不能放任无辜的孩子失去爸妈,所以就能放任自己一次次光着屁股,在那个糟老头子胯下承欢…」遭受羞辱,妻子不由脸色大变,气得全身发颤,声泪俱下道:「你!——孩子就在旁边,请你行行善,极点口德,好不好?非要说那么难听,心里才好受吗?」边说,眼睛老往俩孩子脸上瞅,生怕姐弟俩醒来。

听妻子这么说,我也看一眼孩子,见他俩妥妥,压低声音继续道:「现在嫌难听,当初别犯浑啊。

孩子虽小,你以爲他们什么都不懂么?早晚有一天,你干得那些丑陋勾当,会传进两个孩子耳朵里,伤害他们的心灵。

瞧,这就是他们的好妈妈干得好事。

」接着,朝妻子翻个大大白眼。

她面露羞愧之色,把头一转,躲开我的目光。

「你爱咋说就咋说吧,」妻子理了理鬓发,语气放缓。

「总而言之…我还不能跟你离婚。

」我一时哭笑不得,火冒三丈道:「离还是不离,由不得你!真了怪,你即不愿跟我离婚,却跟郝老头偷偷摸摸勾搭。

莫不成你享受这种生活?我算看出来,你不仅会偷人,连脸皮跟着见厚了。

」妻子动了动嘴角,欲言又止。

沉默半晌,她方下定决心,咬了咬嘴唇,毅然说道:「左京,我向你保证,以后绝对不会犯这种错误。

我和郝…他之间,真没什么感情。

今天晚上,我们喝了点酒,酒后乱性,才会没管住自己。

姑且念我初犯,请你看在相爱一场以及我们孩儿的份上,原谅我一次,好吗?」柔情似水的话语,熟悉却又那么陌生,不禁令我怦然心动,肛肠寸断。

不过,我是痴情种子,绝不是傻子,不会再上当。

妻子和郝江化之间的故事,绝对不是她所说那么简单。

前几次风波,没让我抓住什么特别把柄,任妻子联合母亲煳弄自己,看在岳父岳母面子上,我也就睁一隻闭一眼忍了。

到这个时候,她还存心欺骗,撒起谎来,脸不红心不跳。

莫非跟着郝江化,把她的良心跟着抹黑了?当然,往后事实证明,妻子今天一番肺腑之言,半真半假。

所谓一半真,正如她所言,至此后再没与郝江化勾搭。

所谓一半假,即虽没与郝江化勾搭,却在母亲劝服下,上了郝小天的床。

而且,随后在我家,又被郝小天肏过两次。

一次被威逼利诱,一次半推半就。

若不是岳父气毙,让妻子伤心欲绝,在无地自容窘况下留书远走。

说不定,郝小天会一直死皮赖脸缠着妻子,那么俩人之间交媾回合,也就不会仅仅隻有三次。

然而,虽仅仅三次,却摧毁了我对妻子最后一丝幻想。

从此海枯石烂,沧海桑田,老死不相见。

二百零五章「呵呵,说得比唱得都好听,我好感动,」我嗤之一笑。

「不过,一而再,再而三欺骗,你以爲我还相信你所说?你的保证要是起效果,今天晚上的事便不会发生。

」妻子眼眶一红,哽咽着说:「千真万确,在此之前,我跟他的确清清白白,绝对没有做对不起你的事。

今天晚上,我一时煳涂,才酿成大错…」「闭嘴!」我咆哮一句,逼到妻子跟前,气势汹汹。

「你当我傻子吗?那些所谓的正当解释,你觉得我会信以爲真吗?告诉你,白颖,我之所以将就,完全看在岳父岳母面子。

不料你一犯再犯,死性不改,我真后悔娶你做老婆。

」顿了顿,我从口袋里掏出软芙,点上一根香烟,接着说道:「如果我没猜错,你跟郝老头间的故事,恐怕六年前就开始了吧。

」妻子眼里闪过一丝慌乱,却很快镇静下来,然后理理鬓角,从容地辩解道:「无凭无据,你不要信口开河。

虽然我做过对不起你的事,但请你不要胡编乱造,歪曲事实。

」说完,转身背对我,爱理不理样子。

我顿时哈哈大笑,指着她说:「白颖,我早知你会这样辩解,所以一点都不觉得意外。

事已至此,不妨实话告诉你。

还记得我妈四十六岁生日,我们离开郝家沟前一天晚上,所发生的事么?」沉默半晌,妻子故作自然转过身,在我脸上瞧一会儿,方漫不经心回道:「当然记得。

那天晚上,你、我,以及我妈,我们仨一起去山庄泡了温泉。

」「之后呢?」我凝视着妻子眼睛,追问。

妻子躲开我的目光,信步朝门口走去。

我一愣,几步赶上,抓住她的手。

「爲什么不回答?」我质问。

「你好怪——你自己心知肚明,爲什么还要我回答,」妻子挣扎几下,很不情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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康姆「我正是不明白,所以才请教你,」我抓住妻子不放。

她无计可施,隻得气鼓鼓说:「之后我们回房睡觉,一觉到天亮。

现在总算满意了吧,快放开我。

」说着甩开我的手,故作委屈道:「你弄痛我手臂了,好疼——我困了累了,不想跟你继续闹,我要回家睡觉…」「听我把话说完,再睡亦不迟呀,」我随即拉住妻子的胳膊。

「莫不成心虚害怕,想一走了之?」「谁心虚害怕!」妻子顶我一句。

「有什么话,你倒说清楚,别闪烁言辞。

」「好,很好,这才是解决事情的态度,」我朗声道。

「这样吧,我们找个地方坐下,冲两杯咖啡提,边喝边聊。

」说完拉妻子来到一楼吧台,让她坐下。

然后泡上两杯咖啡,一杯自己拿着,一杯塞到她手里。

「记得那天晚上,泡完温泉,我们仨回到郝家祖宅。

你说要陪你妈睡,所以我们没睡在一起,」我开门见山。

「换言之,那天晚上,你跟你妈睡在一起。

」妻子原本已端起咖啡,听闻我的话后,又把它放下。

她看着我,琢磨字里行间意思。

隻稍片刻功夫,似乎已明白其中厉害关系,于是巧言令色道:「我是跟你说,怕妈一人睡觉不安心,所以去陪她睡。

不过,我去敲门时,妈已经睡下。

爲了不影响她休息,所以没有进去吵醒她。

之后,我觉得有点饿,便去二楼餐厅吃宵夜。

遇到晓月姐,俩人一起喝了点红酒,感觉有点晕,便被她扶到房间。

原本隻想休息片刻,哪知一觉睡到天亮。

」我以爲这回打中了妻子七寸,不料她随机应变,轻轻松松应付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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