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者: 独孤一叶
27年月3日
字数:3929
第五章 岂奈狂飙2
但运动一来,可就麻烦了。地址失效发送任意邮件到 ltxs Ba@gmail.com 获取最新地址原来在旧会备受尊重的家族,今天恨不得成了
过街老鼠。这俩家不典型的资本家么。这年代要是给扣上资本家,地的帽子,
那您可有的受了。那你家的遭遇是没有最坏,只有更坏。孔维佳就想通过自己的
积极表现,让大伙知道,她是革命的,她虽然出生在资本家家庭,但是绝对出淤
泥而不染。看官们别鄙视孔维佳,不在那个氛围中,你不会体会到那种要被整个
会抛弃,成为会对立面的恐惧的,老人还好,毕竟经得多,看的多,而这些
还没到青年的孩子,未来路还很长,如果因为家庭成分被确定,那等于你没有未
来
了,你也就没有所谓的希望了,其实人不就是生活在希望里么,没 有希望了的
话,你生活
的还有什么激情和动力。
但就算孔维佳在怎么表现,也改变不了她家乃至她的悲惨 命运。因为她家,
乃至整个家族,在蒙江县来说都是稀缺资源,这里比不得关里,本来东北就是后
开发地,蒙江县,更是边远,能够得上资本家,地这个标准的少之又少,所
以后来富农都成为斗争对象。孔维佳家族的悲惨 命运只是刚刚开始,但没想到的
是,本来不关叶南飞的关系,但却让叶南飞的生命从此转轨。
这场运动 不同以往历史上任何时期的动乱。以往的动乱不可能是在同一时间
所有人都参与,你毕竟还有一个可以逃避的地方,要么是远方,要么是他乡。可
这次完全 不同,从上到下,一直深入到每个人的灵魂深处,无处可躲, 无处可逃。
要么斗人。要么被斗,要么自斗,要么斗完人在被别人斗。
开始孔维佳还是可以参与活动的,而且可以想象,她热情很高,挺活跃的。
但当她的家族成为典型以后,她就没有资格了,她成了典型的黑五类,狗崽子。
在之前,叶南飞虽然随时关注她,但是发现她那么群,又那么动的去参加活
动,反而刺激的他更远离她,并避开她,其实叶南飞心里明白,懂得孔维佳的,
他明明知道孔维佳可不是那种随便的人,但是人就是这么奇怪,你越是重视谁,
当面对的时候,反而越要显得不在乎,越是装的很酷。有时候明明感觉孔维佳想
联系他,可他反而更装着无所谓,这在过后想起,让叶南飞后悔不跌,不能原谅
自己。
运动已经白热化,不在只是红卫兵在闹,各个单位造反派也都迅速崛起,这
真可谓群雄割据啊,但是自己单位折腾差不多了,都跑会上找资源,各个单
位之间的造反派可能会发生利益冲突,于是乎,造反派之间开始武斗。都标榜自
己是太祖的好学生,其他/a人都是伪的,这个还真难有一个衡量标准。如同一个宗
教内分若干个教派,每个教派都标榜自己才是正中。
这是一段无政府,无秩序的时期,想干嘛干嘛,不过指的是这些红卫兵和造
反派。打老师,有的老师被活活打死的,这可是叶南飞亲眼所见,他虽然不是他
们其中的一份子,但是也经常穿着一身绿军装,跟着看热闹,碰见熟人他就闪,
反正跟着混呗,毕竟孩子,好奇心重,哪有热闹往哪钻。他作为旁观者而不是参
与者,感受也就 不同,他是被整个震撼了, 一个人会被活活打死,那场面真的让
人做恶梦。而那些参与者却如同打了鸡血一般激动。让人感觉很变态,叶南飞无
从判断好坏,对错,不过就这个场面来说,他只能怜悯死者,同时也对这种集体
施暴很恐惧。太特么吓人了。
抄家,其实各家感觉自己有不妥地方的,都该扔的扔,该烧的烧,实在舍不
得的也得藏起来,但是挡不住小将们抄家,当然抄家过程中也有被打的,特别是
红卫兵那腰里扎着的那腰带,解下来后,可以当鞭子用,要是翻过来,那大铜掐
子扣,杀伤力老大了。被抽上,不是骨折就是脑裂。难道这些人就没有负罪感和
恐惧么?一个法施暴的年代, 人性/a中的恶被彻底释放,就如同一个孩子在孽待
小昆虫,蹂躏小蚂蚁,他只能从中得到快乐和刺激,不是恐惧和罪恶感。
最可怜的,遭遇最惨的,是那些已经被定性为地,资本家,特务,还有反
革命,地和资本家基本是批判,开批斗会,但是要是特务或者反革命了,那就
要关起来专政了,叶南飞听说过几个骇人听闻的案例,被关进监狱的有的根本不
被当人看待了,特别要是女性,有的被轮奸,还有的被逼着吃抹着粪便的大饼子。
逼着让狗强奸,他们看着取乐。
也有被批斗的女性被侮辱的,比如旧会是妓女的,有被定性是地婆的,
最让这些造反派兴奋的就是抓住搞破鞋的,也就是非正当男女关系被抓现行了。
这个如果被抓了,那你的惨日子就来了,不但要你交代整个过程,很可能就被这
群牲口当场轮奸,甚至还会想出很多花样来折磨你,在这方面,国人的想象力之
丰富,绝对叹为观止。
这里不得不提一提滕涛和袁刚这对奇葩了,这个年代对他们来讲真可谓如鱼
得水,那真是活得爽歪歪。不过随着运动的深入,袁刚的老爸被造反了,他是下
面以公的书记,被造反派批斗了。这时期很多非常有戏剧性的事,比如开始那
些根红苗正的红五类,打倒批斗黑五类,斗着斗着,很多红小兵家发现,自己
家老爸老妈说不上谁也被批斗了,也有的被抄了家。真是很吊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