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黛绮丝分之际突感腿膝间一寒一条腿全麻了,她大惊之下猛的跃起飞踢暗算她之人,同时身形一拧施展怪招手中数朵金花打出,可惜她先机已失被暗算在先而成昆武功又在她之上,她踢出的一脚在半空中已经被对手抓住,一股阴力渗入纤足之中顿时双腿俱麻。
成昆运足混元霹雳劲将金花尽数击落,又连出数指黛绮丝抵挡不住惨叫倒地,她惊叫道:“你是谁?我是教主义女,你怎么敢暗算我?”成昆才懒得和她费话呢,他现在想做的事情就是狠狠干她,他抓住她一只脚感到入手是只软如无骨的纤足穿在一只绸缎软鞋中,他一口咬住鞋尖大力啃咬下去。
“啊啊啊——快停,要断了——”黛绮丝只感足尖疼痛难当不禁大声惨叫,她一生都被无数男人恭维簇拥眼界极高,和冷傲的韩千叶成婚但对方对她也是极为礼敬丝毫不敢冒犯,哪想到会碰到如此疯狂粗鲁的淫徒竟大力啃咬她的脚趾。
成昆心中满是对魔教中人的仇恨全无半点怜香惜主之心,他一边咬着黛绮丝的玉足吸吮着她玉足渗出的鲜血,同时双拳疯狂殴击她的玉体,不断传来骨断筋折之声,他抡起手掌狠抽着黛绮丝的面门,地上甚至传来牙齿掉落的声音。
“啊啊啊——求你别打了——疼死我了——别别——求你——”黛绮丝难以想像自己竟会像狗一样被人痛殴,而对方竟只是在拿她当发泄的工具全不留手,成昆自然不会轻易打死她,他捏住她裆间的裙布猛的一撕往鼻子上一凑感到一股波斯的熏香混合着女子阴部的尿骚味,这刺激得他肉棒已经恢复到巅峰状态。
“干死你个臭婊子——”成昆挺棒直捅进黛绮丝毫无前戏的秘穴之中,这一下没捅进疼得她哀叫一声,成昆亦感到龟头一阵麻痛,他大怒之下捏紧她的两胯用肉棒顶住那蟠桃口死命钻进,龟头慢慢入体把黛绮丝疼得直咧嘴,可她不敢再尖叫怕惹怒奸淫者。
“吼吼吼——”成昆的肉棒深入黛绮丝紧密的小穴中,显然她新婚未久并没多少房事经历,成昆这床上老手才挺动了几十下就把她刺激得双腿乱蹬,他猛的一挺身如铁杵般的肉棒把这波斯美女整个玉体都挑起了,缪毒能用肉棒转车轮?
他能跟我比?
“啊啊啊——千叶——救我——义父——救————哦哦——真啊——”黛绮丝觉得自己快疯了,自己那秘穴平时插根手指都疼得要命,新婚之夜丈夫和自己交欢也是先用波斯油帮自己润滑秘穴再慢慢进去,饶是如此破瓜之时也疼得她几乎晕倒。但现在这奸辱者却是用肉棒更自己带来最大的痛楚,她感觉自己的秘穴都要被他的肉棒干坏了,可更难以启齿的是她竟在痛苦中感受到强烈的刺激和快感。
“骚货,爽不爽啊?哈哈哈哈,老子爽死你啊——”成昆感到自己把刚才经历的一切愤怒沮丧绝望痛苦的心情都发泄在了黛绮丝的身上,他竟抓住她的玉体在自己的肉棒上转动着,他那如铁杵般的肉棒把她飞快旋动着宛若一个旋转的风车。
“啊啊啊啊——要坏了——那里要坏了——”黛绮丝只感自己那小巧精致的秘穴像是要爆裂开来一样,血水正不断从伤处渗出,而一波波炙热的精浆不断射进她体内。她感到自己的身体天旋地转恶心到呕吐出来,似乎是吐到了成昆的身上令他大怒猛的将她从自己肉棒上拔出来。
黛绮丝才刚有种逃离地狱的感觉,但更可怕的事情来了,成昆对准她后庭狠狠捅了进去,“啊啊啊——”黛绮丝当场痛晕了过去,但成昆的虐奸才刚开始,这把走旱道让他的肉棒侵入对方从未开拓的菊肛中感到的压榨感更远胜她的秘穴。
“骚货,让你好好尝尝我这招毒龙霹雳钻啊——”成昆狂吼着用力转动黛绮丝的玉体,她的菊肛撕裂开来粪便亦崩溅而出喷在成昆的胯间,但已经疯狂的他跟本不在乎这些,他就是要狠狠奸爆这个高贵美艳的波斯美女,让她在死前尝到人生最大的痛苦!
成昆不知干了她多久,直到胸中的愤恨之火慢慢熄灭他才将黛绮丝的身体狠狠砸在地上,为以防万一他又狠踩了几脚确定对方必死无疑才得意的狂笑而去。
良久,黛绮丝的尸身动了一下慢慢坐起,全身的骨骼开始不停爆响着,折断的颈骨慢慢被接回原位————-。
范遥感到非常疑惑,他亲眼看到黛绮丝衣衫不整的从明教秘道中跑出来甚至还光站脚,他思索了良久还是决定去找她问个明白,但到了她的房间敲门后却无人回应,他心知不妙震开大门却发现里面的丫环个人已经尽数毙命,黛绮丝和韩千叶全不知所踪!
那一日对明教来说简直是场灾难,总坛的光明左右使和两大法王五行旗使在总坛挖地三尺也没能找到教主阳顶天和他的夫人,而秘道他们又不敢违令进入,紫衫龙王夫妇亦不知所踪,不少人怀疑教主夫妇失踪与他们有关。毕竟韩千叶和阳顶天有杀父之仇,黛绮丝虽曾为教主出手打伤他但双方结为夫妻后难保她会经不起枕边风忍不住助丈夫暗算教主夫妇。一时间明教总坛谣言四起,众高层头目无人压制积压许多的内部矛盾积怨爆发出来众人竟大打一场后各奔东西,威震天下的明教竟搞到四分五裂的地步。
***********************************************************************一个月后终南山活死人墓,披着斗蓬的黛绮丝对身边的丈夫韩千叶道:“韩郎,等会我要去见一位大人物,你不能进去,放心我一会就出来。”“绮丝,你还是要小心,我看这里鬼气森森,实在是————实在是阴气好重啊——”韩千叶搂住爱妻的身体道,他震惊的是自己妻子全身僵硬甚至有股腐臭味。
“韩郎你等着,我身体出了点问题,下面这位大人能帮我治好,我很快会回来——”此时古墓巨大的墓门打开了,两个一脸惨白浑身充满腐臭的女子开口发出哀怨毛骨耸然般的声音道:“黛绮丝,主人让你进去——。”黛绮丝强压心中的恐惧跟随她们走进古墓,古墓中是如迷宫般的通道,而身边会经常走过一个个动作僵硬的男女,每次来到这里都让她心惊胆战,这里简直就是一个地下死亡国度,在一些房间外她还能看到一些怪人用无数人的内脏肢体制做一具缝合怪,她不敢细看只是随着她们向里深入。
终于她们来到了古墓的中心位置,一个巨大的血池在一片红纱包围之下冒头红色的泡泡,里面传来无数冤魂的哀嚎和呓语。这让她双腿发软忙跪倒在地道:“主人,求你帮我,我的身体被一个恶徒重伤没法再用下去了,求你再为我做一具身体。”此时血池中一只白玉般的骨手伸出一招,一块白帛般的东西落下在红纱笼罩下黛绮丝似看到一具白玉骷髅正披上一张人皮,然后一具如绝世美玉般的玉体从血池中走出,晶莹玉足一下下踏着阶梯走下,一件黄衣披在她的身上带着无穷的气势威压。
“黛绮丝,我上次救了你一命为你换了一具身体,可是你没帮我弄到《乾坤大挪移》反而把你的新身体又搞成这样,唉,你说我到底该不该再信你一次,信你什么呢?用心办事还是蠢到极点?”黄衣丽人妩媚的朝黛绮丝一笑,宛若勾去她的魂魄一般令她的灵魂都在颤抖。
“主人,求你再给我一次机会,我本已经进入明教秘道中了,可惜被一个恶徒暗算,他————他玷污了我的身体把我的身体毁坏,我只能用残余的圣力让身体勉强行动起来,明教的光明右使看到我从秘道中出来,我————我没法再呆下去只能带我丈夫逃出,只求主人再给我一次机会”黛绮丝掀开斗蓬,她的脸和身体竟已经呈黑青色腐化,原本美艳的容颜已经浮肿不堪宛若猪头一般,高耸的乳房更是瘪下去全无弹性。
“你说没说实话我读一下你的记忆就可知,哦,你好像骚穴里还多出些什么来,罢了,一起来吧——”黄衣丽人手一张,黛绮丝的身体竟瞬间四散分解开来,而她的大脑和一个闪着莹光的肝脏则直没入血池之中。
黄衣丽人闭上双眼感受着黛绮丝脑中的记忆,良久后点了点头道:“总算你还没撒谎,办事也还算尽心只是运气是不太好啊,罢了再给你一次机会,不过这是最后一次机会了”她手一招,血池中的精华开始旋动凝聚,片刻后一具雪白美艳的波斯美女玉体自血池中爬出。
“大人,谢大人相救之恩,黛绮丝一定歇尽全力为您取得功”黛绮丝感激的拜倒在黄衣丽人脚下。
“嗯,这回不单单是要大挪移功,我还要倚天剑和屠龙刀,这回你要好好珍惜这具身体哦,没有我埋在你体内的肝中蕴含的力量你这次都没力气回来向我求救。我能救你的命也能拿你的命,只要我的肝一离开你的身体,那你的美艳容貌冰肌玉骨就全都会化为一具腐烂的臭尸了!还有——,你身体内多出些东西来,我帮你取出来——”黄衣丽人一招手,黛绮丝只感下身一股古怪液体钻出落在黄衣丽人手中。
“这是你的孩子,不过是韩千叶的还是奸淫你那个恶徒的呢?你想知道吗?”黄衣丽人朝黛绮丝诡笑道。
“不————主人,我的孩子一定是千叶的,不可能是那恶徒的”黛绮丝一脸惊恐道,虽然她心中跟本无法确定。
“行了,你忙你的去吧,你的孩子我会帮你养大,将来她会助你一臂之力”黄衣现人一挥手,一股无形的力量便将黛绮丝推出门外,大门合上后仍听得黛绮丝在外面磕头发誓效忠之声。
“都是些小事,蝼蚁般的人能还是用着吧,倒是她————,上次设局还是让她逃走了,这次可不能掉以轻心了”黄衣丽人支着下巴皱着秀眉道:“看来得好好布置一番才能一举拿下她让母亲了了这个心愿。”自己的骚穴子宫也该找个宿主了,找谁呢?听说高丽那个奉茶女氏颇得蒙元皇太子宠爱,那就选她吧,利用她帮借高丽真之名为他将血脉诅咒转移至其他亲族头上,不愁皇太子不宠她一世了。
活死人墓打开,黛绮丝一脸笑意走出古墓和在外面等得心焦的韩千叶抱在一起,“绮丝,你的脸身体全都恢复了?太好了,太了”韩千叶欣喜道。
“傻瓜,我早说了我去一趟就什么麻烦都解决了,只是这回我们不能再回明教了,我们现在也不能再用这身份和这张脸行走江湖了,义父失踪他们却把帐算在我头上,应该是和暗算我的恶徒有关。可他能知道明教秘道必是教中高层,此人武功极高我也看不出他的来路,也不知是五行旗三法王还是光明左右使中的哪个,以后我们必须换个身份以方便行事”黛绮丝搂着韩千叶道。
“好,那我们先离开此地吧,这地方阴森的让我呆着不舒服。”“那走吧,等会想想我们该换什么新身份”黛绮丝遂和韩千叶快步离开古墓,过了片刻林中闪出一人乃是一个一身黑衣长相颇为英俊的青年,正是明教右使范遥。
黛绮丝你和韩千叶和这古墓中人有什么关系?古墓派已经几十年不出江湖了,为什么会和你们搅在一起?莫非阳教主夫妇失踪真是你们所为?如果是真的,那我发誓绝不会放过你们,范遥双眼射出嫉恨的目光双拳紧握暗自发誓道,是想要为教主夫妇报仇还是难以忍受自己心中的女居然下嫁给一个没什么名气的野小子,却无视自己一片真心的嫉恨?
∓mp;mp;#xFF12;康姆***********************************************************************谢家庄中“师父,我已经当上了明教四大法王之一,如今那蒙鞑无道唯有我明教有实力推翻他们,师父的师妹就是阳夫人,不如我引荐你也加入明教让我们亲上加亲吧”一头金发的青年脸涨得通红显然是酒性发作了。
“哈哈哈,谢逊啊,真想不到数年不间你就当上了明教的护教法王了,你还真有出息啊”成昆拍着谢逊的肩头称赞道眼中却是杀机毕露了。
“师父,这位是我的妻子晴儿,她怀里抱着的就是我的小儿谢无忌”谢逊一指从房中走出抱着孩子的一位美貌少妇,那少妇亦上前抱着孩子向成昆行礼。
“好好好,不枉为师当年对你苦心栽培,谢无忌?嗯,男儿行走江湖就当横行无忌才是啊。”“师父说笑了,我为儿取名无忌是百无禁忌之意,横行无忌这般强横还是算了吧。”“你如今有家有业为师真是老大开怀啊,听说你收藏了不少美酒是不是不肯拿出来让为师喝个痛快啊?”成昆也是一脸酒气笑道。
“哪里的话,我现在就去拿来给师父喝个痛快,晴儿你替我照顾一下师父,我去拿酒”谢逊说罢回身便去庄内酒窖里取酒。
成昆回过身色眯眯的看着抱着谢无忌的晴儿道:“谢夫人,令郎似是饿了,你给他喂奶吧。”晴儿心中一阵反感,心想这谢郎的师父怎么这般粗鲁,就算喝醉了也不能这样口无遮挡吧?她唯有尴尬笑道:“师父,我带无忌到房里喂奶……。”“何需在房里喂奶啊,就在这里喂,喂给我看啊,快喂——”成昆双眼一瞪吼道,吓得晴儿连退数步浑身发科。
“成师父,你醉了,就别为难我儿媳了”此时谢逊的父亲谢安上前劝道,成昆竟一把揪住他的脖子骂道:“老不死的,我让她喂奶给我看是看得起她,要你多嘴”,随即一拳便将谢安打得胸骨尽裂吐血而亡。
“啊,夫君,你……”谢逊母亲看得呆了刚扑上前两步就被成昆一掌打在脑袋上天灵盖粉碎而亡,晴儿看到这惨况吓得几乎要晕倒,她简直怀疑自己是在做梦,勉力回身想跑进屋内可成昆已经一把将她抓住把胸衣撕开露出浑圆雪白的乳房。
“夫君,救我啊,快救我——”晴儿此时唯有拼命呼救,而成昆像疯了般一口咬住她的奶子吮吸着,另一手从她手中把谢无忌抢下甩动着。
“好奶啊好奶,真比我喝过的任何奶都香甜,你老公有喝过吗?说啊?”成昆舔着嘴角边的奶水状若疯狂。
“我…………我…………求你放了我儿”晴儿已经快吓疯了唯有苦苦哀求但换来的是下身衣裳被撕开,一条炙热的肉棒狠狠捅入她的胯间。
谢逊拿着一坛美酒满心欢喜的走进大厅,而看见的是自己父母尸横地上,而自己的爱妻晴儿正被自己敬若明的师父奸淫,她脸上尽是痛苦之色,可是叫声中却又带着一丝欢悦,而师父的大肉棒子正在她的体内飞快进出着。
“师父——,你疯了吗?快停下——”谢逊怒吼着冲上前,但随即看到成昆将手中的谢无忌狠狠摔在地上,一个才一个月的婴儿瞬间化为一团血肉,这般惨烈的景像让他瞬间呆滞,而成昆却带着他的妻子直冲而来。
“我的好徒儿,你老婆的骚穴这般好操你却一个人独享简直是大逆不道,今天师父就惩罚你这见色忘师的恶徒,罚灭你满门——”成昆将晴儿重重撞在谢逊胸前把她撞得重伤满口血喷在谢逊脸上。
“晴儿……”谢逊目眸欲裂想要抱住妻子,但成昆隔山打牛的一拳砸在晴儿背上劲力直捣他的心坎,谢逊宛若被重锤击中一般飞出数丈远口吐鲜血倒地昏了过去。
“嘿嘿,我的好徒儿,不要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什么门派不好入非要入明教,师父我留你一命就等着你满天下来追杀我,我要看着你如何血洗江湖为明教造下滔天血孽啊”成昆得意的把重伤晴儿的衣裙剥光又扔在桌上尽情奸淫,他要活活奸死主美貌少妇,他就是要让谢逊醒来看到这最能让他丧失理智的惨像,他是个禽兽自然也要让徒弟变禽兽!
**********************************************************************五年后,天鹰教总坛,满头乱杂金发身形益加魁梧的谢逊坐在一张红木椅上,对面却是个白须发白的秃顶老人,他问道:“谢三弟,你考虑清楚了吗?这个计划你参与之后不但你的爱儿有望复生,还能助你报那血海深仇,只要你助我们成此大事。”“哼,我谢家之仇绝不需假旁人之手为报,不过按你所言我儿若要重生你则要牺牲自己的女儿?你肯舍得?”谢逊双眼瞪视秃顶老人道。
“舍得?当然舍得,我的儿子女儿远比你想像的要多,这个女儿不过是我的一个小妾所生,我宠她任她胡作非为就是要让所有人以为她真的对我很重要,但是你的爱儿也就是我的外孙将成为新的明尊成为明教的新,自从百年前蒙鞑西征灭了拜火教总坛圣火,拜火教祭司也早已暗示我教真明尊已经陨落了近百年。
如今拜火教所膜拜的只是昔日明尊座下的几个强大眷者,它们跟本不配称,而我们几十年来力图创造一个新,如今张三丰那老儿也和我们联盟助我教新现世,一个新的明尊一统明教从此波斯拜火教也再非什么总坛而是得向我们臣服了“秃顶老人一脸狂热道。
“张老儿可靠吗?这老贼和我们没什么瓜葛为什么要帮我们?”谢逊狐疑道。
“他膜拜的炷龙被封印于海中一直无法脱困,他帮我们只是要我们帮炷龙吸引敌对系的注意好混水摸鱼,既然如此那大家就互相利用即可。只是新现世也宛若孩子般天真,行事往往只凭自身的喜好,所以我们需要让新在一个人际罕至之地成长,等时机成熟再让新回中原等待继任明教新教主之位。”“我明白了,告诉我时间地点,我会准时赴会帮你演一出好戏的。”“下月十五,王盘山岛,扬刀大会,屠龙刀。”***********************************************************************宋亡五十年后,俞岱岩提着一个老者的背心,提着他走上一个小丘,四下眺望,见东北角一块突出的山岩之上有一间屋子,瞧模样似是一所庙宇,当下抱着那老者奔了过去,凝目看屋前扁额,隐约可见是“海庙”三字。推门进去,见这海庙极是简陋,满地尘土,庙中也无庙祝。于是将那老者放在像前的木拜垫上,他抬头看那像竟是鱼头人身脸上满是怨毒凶恶之色,不禁心中一凛这拜的是什么邪?怎么从没见过?怀中火折已被海水打湿,当下在台上摸索,找到火绒火石,燃点了半截蜡烛,看那老者时,只见他满面青紫,显是中毒已深,从怀中取出一粒“天心解毒丹”来,说道:“你服了这粒解毒丹药。”那老者本来紧闭双目,听他这么说,睁眼说道:“我不吃你害人的毒药。”俞岱岩脾气再好,这时也忍不住了,长眉一挑,说道:“你道我是谁?武当门下岂能干害人之事?这是一粒解毒丹药,只是你身中剧毒,这丹药也未必能够解救,但至少可延你三日之命。你还是将这把刀送去给海沙派,换得他们的本门解药救命罢。”那老者斗然间站起身来,厉声道:“谁想要我的屠龙刀,那是万万不能。”俞岱岩道:“你性命也没有了,空有宝刀何用?”那老者颤声道:“我宁可不要性命,屠龙刀总是我的。”说着将刀牢牢抱着,脸颊贴着刀锋,当真是说不出的爱惜,一面却将那粒“天心解毒丹”吞入了肚中。
俞岱岩好心起,想要问一问这刀到底有甚么好处,但见这老者双眼之中充满着贪婪凶狠的色,宛似饥兽要择人而噬,不禁大感厌恶,转身便出。忽听得那老者厉声喝道:“站住!你要到哪里去?”俞岱岩笑道:“我到哪里去,你又管得着么?”说着扬长便走。
没行得几步,忽听那老者放声大哭,俞岱岩转过头来,问道:“你哭甚么了?”那老者道:“我千辛万苦的得到了屠龙宝刀,但转眼间性命不保,要这宝刀何用?”俞岱岩“嗯”了一声,道:“你除了以此刀去换海沙派的独门解药,再无别法。”那老者哭道:“可是我舍不得啊,我舍不得啊。”这态在可怖之中带着三分滑稽。俞岱岩想笑,却笑不出来,隔了一会,说道:“武学之士,全凭本身功夫克敌制胜,仗义行道,显名声于天下后世。宝刀宝剑只是身外之物,得不足喜,失不足悲,老丈何必为此烦恼?”那老者怒道:“‘武林至尊,宝刀屠龙,号令天下,莫敢不从!’这话你听见过么?”俞岱岩哑然失笑,道:“这几句话我自然听见过,下面还有两句呢,甚么‘倚天不出,谁与争锋?’那说的是几十年前武林中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又不是真的说甚么宝刀。”那老者问道:“甚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俞岱岩道:“那是当年雕大侠杨过杀死蒙古皇帝蒙哥,大大为我汉人出了一口胸中恶气。自此杨大侠有甚么号令,天下英雄‘莫敢不从’。‘龙’便是蒙古皇帝,‘屠龙’便是杀死蒙古皇帝。难道世间还真有龙之一物么?”那老者冷笑道:“我问你,当年杨过大侠使甚么兵刃?”俞岱岩一怔,道:“我曾听师父说,杨大侠断了一臂,平时不用兵刃。”那老者道:“是啊,杨大侠怎生杀死蒙古皇帝的?”俞岱岩道:“他投掷石子打死蒙哥,此事天下皆知。”那老者大是得意,道:“杨大侠平时不用兵刃,杀蒙古皇帝用的又是石子,那么‘宝刀屠龙’四字从何说起?”这一下问得俞岱岩无言可答,隔了片刻,才道:“那多半是武林中说得顺口而已,总不能说‘石头屠龙’啊,那岂不难听?”那老者冷笑道:“强辞夺理,强辞夺理!我再问你,‘倚天不出,谁与争锋?’这两句话,却又作何解释?”俞岱岩沉吟道:“我不知道。‘倚天’也许是一个人罢?听说杨大侠的武功学自他的妻子,那么‘倚天’或许便是他夫人的名字,又或是死守襄阳的郭靖郭大侠。”那老者道:“是吗?我料你说不上来了,只好这么一阵胡扯。我跟你说,‘屠龙’是一把刀,便是这把屠龙刀,‘倚天’却是一把剑,叫做倚天剑。这六句话的意思是说,武林中至尊之物,是屠龙刀,谁得了这把刀,不管发施甚么号令,天下英雄好汉都要听令而行。只要倚天剑不出,屠龙刀便是最厉害的兵利器了。”俞岱岩将信将疑,道:“你将刀给我瞧瞧,到底有甚么?”那老者紧紧抱住单刀,冷笑道:“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吗?想骗我的宝刀。”他中毒之后,本已疲力衰,全仗服了俞岱岩的一粒解毒丹药,这才振奋了起来,这时一使劲,却又呻吟不止。俞岱岩笑道:“不给瞧便不给瞧,你虽得了屠龙宝刀,却号令得动谁?
难道我见你怀里抱着这样一把刀,便非听你的话不可吗?当真是笑话谈。
你本来好端端地,却去信了这些荒诞不经的鬼话,到头来枉自送了性命,还是执迷不悟。你既号令我不得,便可知这刀其实无甚处。“那老者呆了半晌,做声不得,隔了良久,才道:”老弟,咱们来订个约,你救我性命,我将宝刀的好处分一半给你。“俞岱岩仰天大笑,说道:”老丈,你可把我武当派瞧得忒也小了。
扶危济困,乃是我辈分内之事,岂难道是贪图报答?你身上沾了毒盐,我却不知盐中放的是甚么毒药,你只有去求海沙派解救。“那老者道:”我这把屠龙刀,是从海沙派手中盗出来的,他们恨我切骨,岂肯救我?“俞岱岩道:”你既将刀交还,怨仇即解,他们何必伤你性命?“此时庙外传来马蹄之声,却是追兵已到,庙外传来一连串的叫骂声“海东青你个老王八蛋,马上把屠龙刀交出来,否则把你碎尸万段。”那叫海东青的老头急道:“壮士,你助我杀出重围,我将刀中秘密送你一半。”俞岱岩摇头道:“老丈,我不要什么刀中的秘密,你用这刀换他们的解药即可保命,命都没了还要刀干嘛?”说罢回身即要离去。
突然间老才手中的屠龙刀发出一阵低沉的颤动声,刀中竟隐隐传来呓语之声令让人心暴戾之气大增。海东青只感全身经脉贲胀双目一片赤红,百斤屠龙刀在他手中瞬时间轻出稻草,身上的毒伤竟也像是尽愈一般,刀中泛出的呓语像是在传授他一套绝世的刀法。
“杀杀杀——”海东青抡起屠龙刀朝庙外冲去,俞岱岩亦感到心头狂跳不止,只感心中杀机暴现抬头看那海庙的像竟一脸狰狞向他伸出巨爪抓来,周围的一切事物都像是在扭曲拉长——。
该死,这是幻觉?还是我中毒了?俞岱岩感到眼前的一切都开始泛红,鼻中以的是血腥味,身上感到喷溅着鲜血,骨裂声经脉的撕扯声让他感到自己如此饥渴,手中的屠龙刀就宛若蠕动的饥饿。他似乎能从刀中感到一个不可名状之物,正在施展一套不可名状之掌法。
等俞岱岩恢复理智后才惊觉自己手中正拿着屠龙刀,怎么回事?为什么屠龙刀会到我的手中?海东青呢?他转头一看周围竟满地全是残肢断臂和死尸,刚才那个视屠龙刀如命的海东青身体已经化为七八块抛散了一地,那座海庙已经化为一片废墟。
刚才到底发生了什么?到底发生了什么?这些人是我杀的吗?我怎么可能出手哪些狠毒?俞岱岩惊惧之下却又担心这把邪刀落在别人手中为害更大,遂将它背在背后快步离去。
***********************************************************************不到半个时辰,已至江边,星月微光照映水面,点点闪闪,宛似满江繁星,放眼而望,四下里并无船只。沿江东下,又走一顿饭时分,只见前面灯火闪烁,有艘渔船在离岸数丈之处捕鱼。俞岱岩叫道:“打渔的大哥,费心送我过江,当有酬谢。”只是那渔船相距过远,船上的渔人似乎没听见他的叫声,毫不理睬。俞岱岩吸了一口气,纵声而呼,叫声远远传了出去。过不多时,只见上流一艘小船顺流而下,驶向岸边,船上艄公叫道:“客官可是要过江么?”俞岱岩喜道:“正是,相烦艄公大哥方便。”那艄公道:“请上来罢。”俞岱岩纵身上船,船头登时向下一沉。那艄公吃了一惊,说道:“这般沉重。客官,你带着甚么?”俞岱岩笑道:“没甚么,是我身子蠢重,开船罢!”那船张起风帆,顺风顺水,斜向东北过江,行驶甚速。航出里许,忽听远处雷声隐隐,轰轰之声大作。俞岱岩道:“艄公,要下大雨了罢?”那艄公笑道:“这是钱塘江的夜潮,顺着潮水一送,转眼便到对岸,比甚么都快。”俞岱岩放眼东望,只见天边一道白线滚滚而至。潮声愈来愈响,当真是如千军万马一般。江浪汹涌,远处一道水墙疾推而前,心想:“天地间竟有如斯壮观,今日大开眼界,也不枉辛苦一遭。”正瞧之际,只见一艘帆船乘浪冲至,白帆上绘着一只黑色的大鹰,展开双翅,似乎要迎面扑来。他想起“天鹰教”三字,心下暗自戒备。
突然之间,那艄公猛地跃起,跳入江心,霎时间不见了踪影。小船无人掌舵,给潮水一冲,登时打起圈了来,俞岱岩忙抢到后梢去把舵,便在此时,那黑鹰帆船砰的一声,撞正小船。帆船的船头包以坚铁,一撞之下,小船船头登时破了一个大洞,潮水猛涌进来。俞岱岩又惊又怒:“你天鹰教好奸!原来这艄公是你们的人,赚我来此。”眼见小船已不能乘坐,纵身高跃,落向帆船的船头。
这时刚好一个大浪涌到,将帆船一抛,凭空上升丈余。俞岱岩身在半空,帆船上升,他变成落到了船底,危急中提一口真气,左掌拍向船边。一借力,双臂急振,施展“梯云纵”轻功,跟着又上窜丈余,终于落上了帆船船头。但见舱门紧团,不见有人。俞岱岩叫道:“是天鹰教的朋友吗?”他连说两遍,船中无人答话。他伸手去推舱门,触手冰凉,那舱门竟是钢铁铸成,一推之下,丝毫不动。
俞岱岩劲贯双臂,大喝一声,双掌推出,喀喇一响,铁门仍是不开,但铁门与船舱边相接的铰链却给他掌力震落了。铁门摇晃了几下,只须再加一掌,便能击开。
只听得舱中一人说道:“武当派梯云纵轻功,震山掌掌力,果然名下无虚。
俞三侠,请你把背上的屠龙刀留下,我们送你过江。“话虽说得客气,语意腔调却十分傲慢,便似发号施令一般。俞岱岩寻思:”不知他如何知道我的姓名。
“那人又道:“俞三侠,你心中怪,何以我们知道你的大名,是不是?其实一点也不希,这梯云纵轻功和震山掌掌力,除了武当高手,又有谁能使得这般出入化?俞三侠来到江南,我们天鹰教身为地主,沿途没接待招呼,还得多多担代啊。”俞岱岩倒觉不易回答,便道:“尊驾高姓大名,便请现身相见。”那人道:“天鹰教跟贵派无亲无故,没怨没仇,还是不见的好。请俞三侠将屠龙刀放在船头,我们这便送你过江。”俞岱岩气往上冲,说道:“这屠龙刀是贵教之物吗?”那人道:“这倒不是。此刀是武林至尊,天下武学之士,哪一个不想据而有之。”俞岱岩道:“这便是了,此刀既落入在下手中,须得交到武当山上,听凭师尊发落,在下可作不得主。”那人细声细语说了几句话,声音低微,如蚊子叫一般,俞岱岩听不清楚,问道:“你说甚么?”康姆舱里那人又细声细气的说了几句话,声音更加低了。俞岱岩只听到甚么“俞三侠……屠龙刀……”几个字,他走上两步,问道:“你说甚么?”这时一个浪头打来,将帆船直抛了上去,俞岱岩胸腹间和大腿之上,似乎同时被蚊子叮了一口。其时正当春初,本来不该有蚊蚋,但他也不在意,朗声说道:“贵教为了一刀,杀人不少,海庙中遗尸数十,未免下手太过毒辣。”舱中那人道:“天鹰教下手向来分别轻重,对恶人下手重,对好人下手轻。俞三侠名震江湖,我们也不能害你性命,你将屠龙刀留下,在下便奉上蚊须针的解药。”俞岱岩听到“蚊须针”三字,一震之下,忙伸手到胸腹间适才被蚊子咬过的处所一按,只觉微微麻痒,明明是蚊虫叮后的感觉,转念一想,登时省悟:“他适才说话声音故意模糊细微,引我走近,乘机发这细小的暗器。”想起海沙派众盐枭对天鹰教如此畏若蛇蝎,这暗器定是歹毒无比,眼下只有先擒住他,再逼他取出解药救治,当下低哼一声,左掌护面,右掌护胸,纵身便往船舱中冲了进去。
人未落地,黑暗中劲风扑面,舱中人挥掌拍出。俞岱岩右掌击出,盛怒之下,这一掌使了十成力。两人双掌相交,砰的一声,舱中人向后飞出,喀喇喇声响,撞毁不少桌椅等物。俞岱岩但觉掌中一阵剧痛。原来适才交了这掌,又已着了道儿,对方掌心暗藏尖刺利器,双掌一交,几根尖刺同时穿入他掌中。对方虽在他沉重掌力下受伤不轻,但黑暗中不知敌人多寡,不敢冒险径自抢上擒人,又即跃回船头。只听那人咳嗽了几下,说道:“俞三侠掌力惊人,果是不凡,佩服啊佩服。不过在下这掌心七星钉也另有一功,咱们倒成了半斤八两,两败俱伤。”俞岱岩急忙取几颗“天心解毒丹”服下,一抖包裹,取出屠龙宝刀,双手持柄,呼的一声,横扫过去,但听得擦的一下轻响,登时将铁门斩成了两截,这刀果然是锋锐绝伦。他横七竖八的连斩七八刀,铁铸的船舱遇着宝刀,便似纸糊草扎一般。舱中那人纵身跃向后梢,叫道:“你连中二毒,还发甚么威?”俞岱岩舞刀追上,拦腰斩去。
那人见来势凶猛,顺手提起一只铁锚一挡,擦的一声轻响,铁锚从中断截。
那人向旁跃开,叫道:“要性命还是要宝刀?”俞岱岩道:“好!你给我解药,我给你宝刀。”这时他腿上中了蚊须针之处渐渐麻痒,料知“天心解毒丹”解不了这毒,这把屠龙刀他是无意中得来,本不如何重视,于是将刀掷在舱里。
那人大喜,俯身拾起,不住的拂拭摩挲,爱惜无比。那人背着月光,面貌瞧不清楚,但见他只是看刀,却不去取解药。俞岱岩觉得掌中疼痛加剧,说道:“解药呢?”那人哈哈大笑,似乎听到了滑稽之极的说话。俞岱岩怒道:“我问你要解药,有甚么好笑?”那人伸出左手食指,指着他脸,笑道:“嘻嘻!你这人怎地这般傻,不等我给解药,却将宝刀给了我?”俞岱岩怒道:“男儿一言,快马一鞭,我答应以刀换药,难道还抵赖不成?先给迟给不是一般?”那人笑道:“你手中有刀,我终是忌你三分。便说你打我不过,将刀往江中一抛,未必再捞得到。现下宝刀既入我手,你还想我给解药么?”俞岱岩一听,一股凉气从心底直冒上来,自忖武当派和天鹰教无怨无仇,这人武功不低,也当是颇有身分之人,既取了屠龙刀,怎能说过的话不算话?他向来行事稳重,原不致轻易上当,只是此番一上来便失了先机,孤身陷于敌舟,料想对方既有备而来,舟中自必另行伏有帮手,又兼身中二毒,急欲换取解药,竟尔低估了对方的奸诈凶狡,当下沉住了气,哼了一声,问道:“尊驾高姓大名?”那人笑道:“在下只是天鹰教中一个无名小卒,武当派要找天鹰教报仇,自有本教教主和众位堂主接着。再说,俞三侠今晚死得不明不白,贵教张三丰祖师便真有通天彻地之能,也未必能知俞三侠是死于何人之手。”他这般说,竟如当俞岱岩已然死了一般。俞岱岩只觉得手掌心似有千万只蚂蚁同时咬噬,痛痒难当,当即伸手抓住了半截断锚,心想:“我今日便是不活,也当和你拚个同归于尽。”但听那人唠唠叨叨,正自说得高兴,俞岱岩猛地里一声大喝,纵起身来,左手挥起断锚,右手推出一掌,往那人面门胸口,同时击了过去。那人“啊哟”一声,横挥屠龙刀想来挡截,百忙中却没想到那刀沉重异常,他顺手一挥,只挥出半尺,手腕忽地一沉。以他武功,原非使不动此刀,只是运力之际没估量到这兵刃竟如此沉重,力道用得不足,那刀直堕下去,砍向他膝盖。那人吃了一惊,臂上使力,待要将刀挺举起来,只觉劲风扑面,半截断锚直击过来。这一下威猛凌厉。决难抵挡,当下双足使劲,一个筋斗,倒翻入江。
那人虽然避开了断锚的横扫,但俞岱岩右手那一掌却终于没有让过,这一掌正按在他小腹之上,但觉五脏六腑一齐翻转,扑通一声跌入潮水之中,已是人事不知。俞岱岩吁了一口长气,见他虽然中掌,兀自牢牢的握住那屠龙刀不放,冷笑一声,心道:“你便是抢得了宝刀,终于葬身江底。”蓦地里白影闪动,一道白练斜入江心,卷住那人腰间,连人带刀一起卷上船来。俞岱岩吃了一惊,顺着白练的来路瞧去,只见船头站着一个青衫瘦子,双手交替,急速扯动白练。俞岱岩待欲纵向船头击敌,身上毒性发作,倒在船梢,眼前一黑,登时昏了过去。
此时船上天鹰教徒已经将落水之人救上,他被救醒后怒火冲天道:“来人,把这小子剥了皮喂鱼。”“大哥且慢,此人内力甚是深厚,就把他赏给小妹吧,吸了他的元阳至少能令我增加十年功力”此时一个白衣美艳少女从船中走出将俞岱岩抱起,一手摸着他的胯间赞道:“这话儿可不小,说不定还是个童子鸡呢。”“素素你又急着找面首了?不过这小子可是张老头的徒弟,你要养着他可当心养不起啊”那人冷笑道盯着俞岱岩眼中尽是嫉色。
“大哥放心,待我榨干他后就送他去龙门镖局,那镖局是少林弟子都大锦开的,我会让都大锦送他去武当山,等到了山下找机会弄死他。到时武当派必然迁怒龙门镖局,我再假扮武当弟子灭了镖局满门,你说少林派知道此时会如何呢?”这少女年纪不大长相美艳却一开口就计划好了一个恶毒至极的阴谋,还朝着自己大哥抛了个媚眼。
“好计啊,素素果然好计,那为兄就恭喜你又要入洞房了”那人大笑道,少女则迫不及待的解开俞岱岩的腰带抱着他进了船舱,不多时舱中便传来古怪的淫叫声……。
“素素,你假扮那武当张翠山灭了龙门镖局满门,又打瞎那少林和尚一眼,这回张翠山跳到黄河里也洗不清了,将来武当少林必会因此交恶,我教则可从中取利了,你伤势如何?”“父亲大人放心,区区几枝梅花镖罢了,素素原本是想在武当山脚下结果了姓俞的,却不想都大锦这蠢人竟莫名其妙把姓俞的交给几个冒充道士的和尚,我跟上去想看看却被他们识破还打了一场中了他们的梅花镖。看来确是少林高手所为,听说姓俞的让他们废了全身经脉成了废人,我就干脆添上一把火冒充姓张的血洗龙门镖局,借武当的手向少林和尚报仇。”“做的好,接下来要委屈你把那姓张的小子引上王盘山岛,扬刀大会上要振我天鹰教威名,到时把岛上的高手一网打尽再由你嫁祸给姓张的小子,到时武林一团大乱我们就可乱中取利了。”“父亲放心,女儿定当施展浑身解数让那小子上钩。”***********************************************************************武当宋青书五岁了,他慢慢挥动着手中的小木剑做了个武当柔云剑法的起手式,他偷偷瞄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父亲,武当掌门宋远桥!
“看什么?好好练剑,如果练得不好罚你今晚没饭吃”父亲板着脸喝斥道,宋青书忙集中精施展柔云剑法,这是师祖张真人年青时自创的一套剑法,讲究的是轻灵快捷,柔中带刚,圆转不定,剑势如云般无迹可寻。虽然只是武当派的基础剑法但若是练到极至也足以对抗江湖上的一流高手,宋青书不再心存杂念宛若人剑合一一招一式都力求做到最好。
当宋青书使完最后一招后感到自己背上已经起汗了,他又瞄了一眼父亲,这回父亲脸上有了一丝赞许之色让他长出了一口气,做为武当掌门之子他从小就要承受比其他儿童多很多的压力。而父亲也是个严父,一直对他的要求也比他的弟子要高,他力求做到最好这不但关系到他自己也关系到父亲的脸面。
宋青书知道自己极有可能就是下一代武当掌门,所以无论在武功上还是在人品授教上父亲对自己也是要求极高,武当的门规清律他天天都背诵到滚瓜烂熟了,他已经在想像自己将来行走江湖惩奸除恶除暴安良的侠客生活了。
他一直很期盼哪天自己也能佩上武当掌门的真武剑,他每次只能在真武大殿上看到那把师祖年青时用的宝剑,哪怕是父亲也很少佩戴它,他无数次幻想着自己拔出这把宝剑时的样子。
师祖待自己总是很和善,他的武功应该已经是当世第一人了,反正宋青书自出生以来就从没见过他跟人动过手,因为这世上已经没人再值得他动手了!但宋青书每次看到师祖总会有种难以形容的惧意,有时睡梦中会梦到师祖脸上的胡子变成一条条触手向他包围过来,他吓得大哭醒来还尿了床,这让他没少挨父亲的板子。
宋青书为自己总做这样的梦感到羞耻,觉得自己是对师祖的大不敬,可他在真武殿膜拜真武大帝像时总会觉得浑身不舒服,这宝象庄感的像却感他一种难以言喻的恐惧感,就像是有什么充满腐朽黑暗的事件在像中隐藏着。莫非自己是练功太勤被心魔入侵?宋青书只能选择每天多念些道经以正自己的本心。
这天一直待自己甚好的俞四叔被张五叔抬上山来,师祖亲自施功相救但也说只能勉强保住五叔的性命,他的一身功力和骨骼经脉尽废了。宋青书在门外听得呆了,一个武艺高强的人一下子成了废人连路都没法走这是何等可怕?他看到莫七叔吼叫着在殴打一个叫都大锦的镖师,看到殷六叔在嚎淘大哭,看到父亲站在那里垂泪叹息,看到张五叔愤怒下山去寻凶手。
人的生命真是脆弱,四叔这般的高手竟要惨遭毒手,宋青书暗自发誓自己长大定要勤学武艺找到残害四叔的凶手为他报仇雪恨!张五叔下山后竟一去不回,听说他下山后灭了龙门镖局满门又和天鹰教教主的女儿搅在一起参加什么扬刀大会,结果大会参加者非死即成疯子,只有天鹰教内部传出消息说劫走屠龙刀和张翠山和殷素素的是明教金毛狮王谢逊。
谢逊!哼,如果你敢伤害张五叔,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宋青书练功更加勤奋了,他只盼望自己早日长大能够步入江湖找到斩杀残害四叔的凶手,治好四叔身上的伤残让他重新站起来,无论是死是活都要找回五叔!
***********************************************************************王盘山岛上谢逊张开大口吼叫着,那吼声却是充满污亵的呓语,像是直接透入人脑中扭曲人的灵魂,无论岛上的高手用手封住耳朵或跳入海中都无济于事,最后他们不是被吼声震到七窍流血而死就是发疯自相残杀。张翠山和殷素素充满恐惧的看着眼前的一幕幕惨象,可他们不知为何却没受到呓语的影响,是谢逊守诺决定放过他们了?
望着远去的帆船,殷野王有些不舍道:“父亲,你真就放弃素素了吗?她怎么也是你女儿啊。”殷天正冷笑道:“你和她干的事别以为我不知道,所以这也是我放弃她的原因,难不成你希望被放弃的人是你?”“不……,当然不是,我是说我和她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殷野王仍想要辩解几句,但看着父亲凶狠的眼不由得一阵心虚低下头不敢再说什么,可惜了,这么完美无暇的玉体再也不能享用了,可便宜了张翠山这蠢小子了。
***********************************************************************冰火岛上“素素,坚持住,孩子就快出生了…………”张翠山顶住封住洞口的巨石大声道。
“五哥,我…………我肚子好疼………我生不下来啊……”殷素素哭天号地般惨叫着,她的肚子不断隆起胀大疼得她手脚乱舞,而洞外一头身高一丈多长着六条手臂的独角冰熊正在运力撞着巨石,只一撞之下巨石就被推入洞中数尺。
“张翠山,无论你如何努力结果都只是令我儿谢无忌重生在这世上,借你妻子的肚子重生我儿我还是要对你们说,多谢二位了,这个孩子会名震天下做出一番大事,而且还是会以你们孩子的身份,这也算是谢某对你们最大的回报。”双眼俱瞎的谢逊站在雪洞中注视着在兽皮上痛苦挣扎的殷素素,而诡异的是无论是张翠山和殷素素都无法看见他,他手中抱着一具诡异至极像是由不同肢体皮革翅膀用不知名的绳索拼接在一起的尸体,而尸体胸腔中央竟是一具婴儿的骨骼。
时机到了!我儿,明教的新明尊,是你降临于世的时候了,谢逊面露狂喜之色将手中的诡异尸体猛的推到了殷素素的身上,同时拔出背后的屠龙刀和刀身上不断传出的呓语声压制而下!
“五哥……我不成了……啊……”殷素素感到一种无穷的恐惧感涌入心头,她一瞬间像是看到了无穷的黑暗,像是宇宙之中最深最暗的深渊向她压来,她恐惧她惨叫她忏悔,她后悔自己昔日做下的一切一切的恶行乱伦屠杀,但是这全都没用。
张翠山被连人带石顶飞得倒飞而入,洞口的巨石被六臂独角熊轻易撞开了,它才刚走进洞中两步就发出惊恐的叫声像一只小狗般趴在地上浑身发抖,张翠山回头看去,只见殷素素的身体已经膨胀的像一只滚圆充满一条条触手的肉球,那腐臭的腥臭味让人几乎要昏倒在地。
“素素——,你怎么了————”张翠山想要站起,可是那恐惧击倒了他,他无法站起他甚至无法思想,眼中的瞳孔亦扩散开来,肉球裂了开来,一团不可名状之物从中爬出!
谢逊双眼已瞎但他却能真切感受到爱儿的重生和一个人造灵的诞生,这一刻他狂喜的跪倒在地上张开双手道:“无忌,我的孩子你又回来了,你重临在这世上就是要让天下所有人都见识一下什么是横行无忌!”“哇——”无忌张开嘴发出来到这世上的第一声啼哭,这啼哭声像是穿越无数空间的界限令当世的强者们都惊觉打破这世间维持数十年众眷族停战平衡的事物已经产生了。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