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床上。敏初悄悄走到她床前:“青竹。
青竹听出来:“哦,是敏记者。”
“上午我和唐文来看你,她有事先走了。”敏初道。“真过意不去,听说是你
给我输了血。敏大哥,你太好了。青竹抽泣着。
敏初忙制止她:“别,青竹,别哭,我会替你做主的。”“我看到蔡太太那么爱
蔡先生,心里很难过,我是不是太私啊,我后悔极了。”青竹又想哭。
敏初忙劝她:“你怎么这么想。青竹,你先治伤,伤好了,我找人为你打官司。
你是双重受害者,蔡先生伤了你的感情,而蔡太太伤了你的眼睛,他们要加倍赔偿
的!”“能成?”
“只要你起诉,十拿九稳。”
青竹略有所思。极力控制不让自己哭出来。
唐文,这个一向要强要做人上人的女人,一颗“HV”的子弹击中了她致命的心
脏。这病象徵着邪恶、淫荡,犹如魔鬼,连医生都嗤之以鼻,避而远之。为此她跑
去北京,让最权威的医疗机构再次化验,结果如初。在飞回的飞机上唐文丧魂落魄
地望着窗外,她耳边还响着医生的声音:“小姐,你的病最后确诊了,你是 HⅣ病毒
携带者……你是HⅣ病毒携带者……”她恨不得打开机门跳下去,消失在层层云天
里…
能摔的能砸的全摔了全砸了,她拿着一小瓶镇静药品端详着,但始终没有勇气
吞下去。她打开日记,像往常一样,将自己的情绪发泄在字里行间床头柔和的灯光
,那张八年前拍的照片被放大后镶在画框内。这可以说是一幅艺术品,光线、构图
以及被摄人的态、服饰都有机地结合在一起,如果挂在大街上,人们一定认为这
是哪个日本影星呢。她对着旁边的镜子,花容未改,只不过成熟许多,妩媚许多。
她叹了口气:面对的是只烂了心的苹果,表面还好,可用不了多久,就会全部烂掉了。
这是自己作的孽,是对自己放荡的惩罚。可这都怪自己吗?人谁无欲望,而无
法满足能算正常?追求又有什么错?她想不通。她不痛恨将这恶魔传给自己的人,
那是她少有的进入心灵的爱,她痛恨那些没有被传染的人可怕的复仇心理给了她
高智商,她开始勾画一幅图表。将所有与最近她发生过关系的男人和经常来歌厅
自己安排找别的小姐嫖娼的官员统统列了上去。当看到那些名字写在一张八开纸
的时候,她自己也吓了一跳!回想起来太让人吃惊了,任何人看到这些异性伙伴都
会产生一种想法:短短二个多月内和这些生活中根本配不上她的男人一起性爱或
者笑来笑去招待安排小姐陪他们,真是百味人生啊,都体会了,饮食男女的丑态
都见过了,现在结束生命也可以满足了,她先报复和自己有过性关系的官员。
于琦绞尽脑汁在写检讨,他在作风上不检点以及在经济上的不干净已被领导
点了名,虽不属重大问题,但要说清楚。此时电话铃响,于琦接电话:“谁……哦,
唐小姐…约我,可……可我正给领导写个报告,改天吧也许是姓氏笔划的关系,她
把于琦列入报复的第一位。可他的拒绝让她失望。
唐文气急败坏地扔下电话。她不甘心,又拨:“我要钱局长”钱局长也是前些
天于琦给带到歌厅的,推荐唐文招待自己跑桑拿找新的了,于琦喜欢肉感女人,
唐文清瘦的身材并不符合他胃口只是她的身份让他兴奋干了两次也满足了。
钱局长倒是喜欢唐文这样干净白瘦的美人,原计划本来只是歌厅坐台,发现
唐小姐很符合自己,直接在歌厅包房就将唐文拉进卫生间,也不管包房不许性交
的规定,直接脱下裤子坐在马桶上,上下动作抚摸唐文的身体,唐文拿出一个套
子给那个勃起的老根带上退下短裤,提起裙子慢慢坐了下去迷乱的呻吟起伏,钱
局长拉下唐文上衣肩带,露出唐文一只乳房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