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年(2015)卖鱼塘的钱,她不但从三叔那里硬是“抢”
了一万多块钱;还明目张胆地跟子张父亲说,“东坡那边的土地我也有份,是奶奶他们留下来的。”
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恶毒了,子张爷爷奶奶在的时候,她怎么不问他们要,等到他们不在了,就过来“争”
地分。
话说回来,子张的三叔一直跟他父母一起住,那时虽然已经分家了,土地也各自有各自的了,独独三叔没有地(还没结婚),原以为自己父母留下的几分地是属于自己的,料想不到竟然会被自己的兄弟老婆来抢。
二婶也真有好意思,居然说三叔的土地她全部都有份,即便是分到几厘地她也要拿回来,用她的话说,“那是祖宗骨来的。爷爷奶奶留下的。”
已经没有兄弟情份可讲了。
前几年这个二叔的女人就把他弟弟得罪了。
如今又得罪了自己大哥。
好吧,再加上前不久发生分旧屋地的事,也把在县城住的亲人得罪了。
一块旧屋地,三大家人有份,总共四百多平米。
如果按照以前的分法,任谁也盖不了房子。
所以从去年开始,子张一家人就开始游说她细婶,用“换地贴钱”
的方法来买她七十多平米的旧屋地。
之前由于鱼塘与现今旧屋地的事,把三四家亲人全得罪了一个遍,新仇旧恨,值得么?值得,因为旧屋地的事,大家都得同意这么分,如果有一家不同意,那么大家都不能分到三大块屋地。
与其这样,倒不如照以前那样,谁也盖不了房子——损人利己的事。
她倒是乐意去做呢!她的大儿子早些年干了非法的勾当被抓去蹲了几年牢房,想必“皇家饭”
也不好吃吧。
她的三儿子呢,自以为是一名教师,眼光高得很,从二十七岁开始挑女人一直挑到三十三岁,也许知道自己老了,深知一米六的身高,与长满雀斑的大饼脸不能再这样高估自己,只好跟村里中学的一位女教师结婚了,也算是“门当户对”,称他的如意算盘。
二婶的眼光十分犀利,大老远就看到子张父亲在猪档铺里买猪肉,心想自己也许也要往那里去。
但这女人心眼狭小,喜欢记仇,想起十几天发生的事。
便“啐”
的一声,吐了一口痰在地上。
这时子张父亲已经领了猪肉付钱给猪肉佬,正准备回家,一个转身,见到了她。
或许她感到羞惭难当,知道为了旧屋地的事得罪了那么多人,也害了一如病倒了,谁知道是不是呢?哈,她这个女人蛇蝎心肠,也许并不这样想呢,何以觉得无地自容,不敢面对,天知道呀!子张一家人虽从来没有正面对她恶语相加,心里却对她恨之入骨。
她赶紧停下电车,拔了钥匙,故意将钥匙从她手里滑落下去。
接着,她低下头,弯下身子,然后,做出捡车钥匙的模样,还故意看看自己的鞋子有没有沾上泥土,用手作擦灰尘状。
最后,才故意看不见子张父亲似的,探着脑袋,朝另一个猪肉档开去。
她很快就汇入人流之中赶集的人吵吵闹闹,缓缓流动,不停地讨价还价,非常活跃,好生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