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依偎在他的怀内,秀眸湿红,娇喘微微。
李子仪只道她受到伤痛,忙关心道:“惋儿哪里受伤了?为何不跟子仪说呢?”秦惋如摇头道:“不是,人家心情不好嘛!想不到皇上九五至尊,却仍无奈要与最心爱的贵妃娘娘生死惜别,江山社稷真的那么重要么?以前惋儿不懂,常以为打打杀杀便是真正的男儿了,没想到男人做的事需要这么大的勇气!你将来不会也…也为了荣华富贵、江山社稷就舍弃你的几位夫人…还有…还有人家吧?”李子仪听到她天真的话语,不禁微笑道:“你何时成为子仪的夫人了?怎么连我自己都不知道呢!”秦惋如被问得羞红双颊,对方的确没有说过要娶自己,更没有婚媒之约,可是之前彼此暗许,而且自己又被他亲过,此时分明是他在抵赖,不由急得又哭道:“你骗人家…惋儿…”尚未说完,又被李子仪贪婪深情的问封住了她的香唇。
当她还在陶醉之时,李子仪在耳畔低声道:“只要惋儿乖乖听话,就是给为夫金山银山,也决计不换。
回去后子仪立即向爷爷提亲如何?”秦惋如心下甚喜,听到他要向爷爷去提亲,羞不自胜,娇憨道:“人家现在还不乖么?要是换作以前,你这样轻薄人家,哼,惋儿早就挥剑斩下你的手臂,而如今…如今却欢喜得很,但愿被…被仪郎永远这样抱着人家!”李子仪没有想到这么蛮横的丫头动起春情来,却与平常女子一般,脸嫩怕羞,妩媚动人;低头凝视怀内的玉人,月光下一脸矫情,又喜又怕,那多情少女的嫣俏模样动人至极点。
正在他欣赏秀色之时,忽然远处高岗鼓声大振,喊声大举,如天摧地塌,岳撼山崩,蓦然由西面数里外现出一簇人马,约万人之间,火光冲天,宛如火龙盘旋,大旗上绣着外族文字。
伏兵天降,众人皆慌。
李子仪策马冲到队伍前,保持头脑冷静,喝道:“众将听令:御林军驾在在后,禁卫军分成四队,袁融、张信、陶子谦、王瑁各率领一队,按品字阵形列阵在前,如有骚乱异动、不战而逃者立斩无赦!”此声由丹田之气传将出来,三军将士听得清晰明朗,立即按军令集合成队,将御林军护在阵列之后,抵挡突如其来的伏兵。
李子仪怕佳人受伤,将一片护甲套在她的胸前,同时左手箍住她的蛮腰,右手仗起莲逸剑,勒马远望,只见前方火把通明,军马列成阵势,由人马正中策骑而出五名将领,左右各两位虎躯魁梧、满面虬须的将领,众星托月般跟在中间一骑之后,显然那位便是此军主帅无疑。
李子仪仔细瞧去,火光下嫣然一位少女身裹一袭玲珑紧身劲装,面似桃李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蛾眉敛黛,长发披肩,上束翠羽,脸颊挂着面纱,遮住绝代芳容。
那少女转头向身边一位将领低言几句,那位将领身披银铠,上裹赤缙,横仗一条铁脊蛇矛,坐骑花鬃马,领命上前衅战道:“我家公主在此恭候多时,特来相请大唐皇帝到回纥做客,识相的痛快应承,否则立即兵戎相见!”李子仪听到前方乃回纥军队,想到三年前大唐曾与之修好,结盟缔之约,如此却背地里与安禄山等合作,欲分割中原唐室,心中作气,策马迎前道:“回纥与我大唐修好盟约,永不互相侵犯,为何如今出尔反尔、背信弃义,此举为盟友所耻,还有何颜面在此耀武扬威、自取其辱!”那名将领闻言火冒三丈,长喝一声,飞马挺矛,直取李子仪二人的心口,势如雷霆。
李子仪挥剑相迎,手起剑落,一合之间便将对方斩于马下,转身向回纥军马望去,恰与那位公主的目光相触。
回纥公主瞧清李子仪的面容,愕然一呆,随即双颊泛红,掩不住兴奋欢喜之情,心下激动道:“天啊,是他!”第六章沙场情话那回纥的主帅正是云姬公主,此处得见倾慕男子,不由得欣喜万分,顾不得主帅身份,策骑来到李子仪马前三丈远处,却见她怀中依偎着一位绝色的少女,顿时醋意横生,勒马气道:“谁说我回纥安邦背信弃义,当年本公主与大唐少将军定下合约,如今听闻贵国少将军那小鬼比武受伤,下落不明生死未卜,是他这混蛋不守承诺,怎能反怪敝国违背盟约呢?”李子仪心想这妮子当真不容应付,敢情绕着圈来咒我来着。
想到四年前曾与她交过手,虽然论其智谋自己并不输她,但强词夺理则望尘莫及。
秦惋如听她诋毁自己的意中人,气道:“你才是生死未卜,不守承诺呢!亏你身为主帅,竟连眼前的大唐少将军都不认得!”云姬斜她一眼,哼道:“你是她什么人,此刻两军对垒,主帅交锋容不得旁人插口,好没规矩的丫头!”李子仪双臂略微收紧,搂着生气的秦惋如,浅笑道:“云姬公主阔别数年,没想到出落得如此美貌,多谢公主殿下挂心,小将比武受伤那也是习武之人无可避免,至于生死未卜却未必属实,但不知不守承诺又从何说起呢?”云姬佯怒道:“哼!还记得本公主当初诺言吗?两国交兵与否全在你一念之间,料你早忘记了。
”李子仪愕然想起四年前她临走之前曾赠给自己的玉坠,玉在和平长存,原来并非儿戏,当下从脖颈上摘下玉坠攥在手心,道:“公主指的可是此物,子仪可是一刻不敢离身的!”云姬看到玉坠挂在他的颈间又闻他一直贴身不离,可知珍重有加,不由得心中欢喜无限,怒气尽去,脸上一红道:“你真的真的一直都带在身上么?”李子仪微微点头,心想不是你让我好生保存,永戴在身边的么?当即询问道:“不知贵国如何才肯退兵?”云姬流波顾盼,粉颊晕红,本想说出一事,但又觉在千军万马前道出心事羞涩难当,改口道:“若要退兵原也不难,只须应我一件事即可!”李子仪心想这妮子刁钻古怪,实在不容易与,但此刻关系江山社稷,自己个人的得失又能算得什么?便朗声道:“公主但说不妨,只要子仪力所能及,必定亲身躬行,万死不辞。
”云姬嫣然一笑,延颈秀项,皓齿呈露,面似桃李含露,体如白雪团成,眼横秋水般望着李子仪,随后上下打量着他怀中少女,出水芙蓉,国色天香,不禁感到少许威胁力,晒道:“先不要答应那么爽快,免得一会左右为难,割舍不得!”李子仪知道她在卖关子,虽是恨得痒痒的,却又奈何不得,把心一横道:“公主请说!只要不违背侠义之道,子仪又岂是言而无信之人。
”云姬微微一笑,斜光盯着秦惋如有气道:“只要李将军立誓不娶怀中妮子为妻,回纥立即撤去伏兵。
”秦惋如闻言芳容失色,自己好不容易才得以与男子互诉情愫,深知他年轻有为,向来以社稷大义为先,或许真的会应了对方,此时泪光莹然,娇喘微微,靠在他怀中仰观着李子仪英俊的脸颊,不知如何才好。
李子仪有吃了一惊,想到两国兵戈对垒,公主竟提出如此无关痛痒的条件,当真孩子家气,双臂略微收紧,将颤抖佳人搂得紧紧,微微一笑:“不娶也罢,因为她早已是在下的妻子了!”秦惋如听到头一句时手心冰冷,一颗心直沉下去,听到最后一句,惊喜交加,仿佛从地狱中突然升到了天堂,说不出来的甜美。
云姬闷哼一声,猜出他定是蒙混过关,细看他怀中少女脸颊潮红,人如美玉,不禁醋意更浓,恨道:“好个不娶也罢!李子仪你会为你的话负责的。
”转首向这回纥军队,朗声道:“三军听令,活捉大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