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吧,快弄,一翻两瞪眼!”楚帅连眼皮也没抬一下,回了邓恩茂一句。
邓恩茂冲盈乃菁一点头,盈乃菁好优雅地用划滑牌杆划了一张牌给邓恩茂,再划了一张牌给楚帅。
楚帅仍是闭了眼,轻巧地扔出了五十万的红头银元。
邓恩茂跟了。
赌场兴个开门红,要是第一把赢了,那是摸着了财爷的存钱罐,财运挡都挡不住。
邓恩茂当然不会放过这样的机会。
牌翻,楚帅6点,邓恩茂是k,13点,稳赢,五十万顷刻间易手。
第二把第三把都是楚帅输,楚帅又送给邓恩茂二百万。
邓恩茂得意洋洋。
为使楚帅兴奋起来,邓恩茂在第四把,故意送给楚帅五十万——他已经知道楚帅的牌码比他的大,却跟了——邓恩茂心里有章程:这他妈叫欲擒故纵,不让楚帅这小子赢一把,他怎么会继续大把撒钱,过一会儿你小子输光了,老子要是不玩死你,老子就跟你姓!四十多张牌划出去了,邓恩茂已经激动得站了起来,他赢了楚帅五千多万了——邓恩茂从没这么兴奋过,那晚上被不明歹徒讹走三百万现金和六根金条的郁闷随之一扫而空——邓恩茂呼地一下站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盯着后面的那些牌,指手划脚地叫盈乃菁快翻!虽然这有点不太合规矩,但楚帅并没有提出反对。
楚帅的动作也极不合规矩,他趴在了牌桌上,一只手不住地敲着牌桌,痛苦地喊:“翻,翻,快翻,老子跟,一千万,再押一千万!”赌场验资官柳如如已经按照八里村赌场的规定,开始现金验资了。
对于数目特别巨大的,要当场开箱验货。
提钞员从地下银行里把楚帅的八千万的人民币用场内的四轮小叉车载了十只大银灰箱子堆到了赌具台上,当场让激动得不能自已的邓恩茂验货。
邓恩茂的四千万现金也运到了现场。
这种赌法近乎于赌命了——输了的不是脱光裤子走人那么简单,肯定会受不了刺激去寻死!真正的赌徒要死就死在赌场上,这他娘的才有“醉卧赌场君莫笑,古来赌钱几人回”的豪气!〖艳福齐天〗第121章陪上小蜜再陪命(2)邓恩茂没做输的打算。
牌桌上剩下的八张牌他已经记得非常清楚了,中间只有三张牌,楚帅的点比他的大,他完全可以不跟,而最后的那一张决定命运的牌,邓恩茂是红桃k,楚帅的是黑桃j。
等于说,楚帅的八千万人民币,已经稳操邓恩茂之手了。
邓恩茂所要玩的是让楚帅倾家荡产,让这小子尝尝什么叫杀人不见血。
牌局如此明了,邓恩茂做了一个非常大胆的决定,他要把楚帅的凤蕊楼赢过来,要把那座已经划属楚帅名下的皇海艺术学院赢下来,彻彻底底地让楚帅再一次变成穷光蛋,最好,也别寻另外的死地了,就登上八里村赌场外面的那十八层大钟楼,勇敢地跳下去。
邓恩茂阴阴地笑了知,跟站在另一边的柳如如要了打火机,要了赌场专供的红运烟,由着巨奶美女柳如如玩了一个托马斯全旋加鲍鱼吐烟的花式,给邓恩茂把烟点上了。
楚帅象输红了的赌徒一样,抗议对手在这种时候吸烟,影响他猜牌。
但是,抗议无效。
柳如如读村了赌场规矩,认为吸烟是合理的——赌场还规定,只要是客人愿意,为了提提精,可以当场,点选跟场的新媳妇侍应生,抱着打一炮。
打一炮十万,确实够刺激!邓恩铭还没兴奋到这一步,楚帅现在仍有三千万在手里。
这场豪赌的荷官叶倩倩以非常镇定的手法,继续划牌。
这一次双方都没有急于押注,而是以各自的古怪方式在决定价码。
楚帅把身子侧转了,把椅子一脚给踢得远远的,蹶着屁股,几乎把整个上身都压到了牌桌上,两只手一下一下地敲着,嘴里也不知在咕念什么。
牌局外,观赌席上已经有人对楚帅的这种毫无风度的无赖式赌法发出了鄙夷的耻笑声——这样的人怎么配得上有这么多的钱,楚帅象是有钱人吗,**,有了钱,他也是山沟沟出来的野驴——看他那下三滥的输了钱的熊样——赌场里输钱不能输风度,就算输一亿,输十亿也要保持贵族赌徒的风仪……也不知打什么时候起,皇海市有了贵族赌徒这一种说法。
输钱不能输风度,还不如说是倒驴不倒架子。
可是,楚帅的辞典里没有这种说法,他从小接受的老八路所独具一格的间谍式教育是率真式无赖,要在人前把自己的七情六欲毫无保留地表现出来,让别人一看就知道,此人一览无余——真正的伪装就是不伪装,就跟真正的刀手,手里无刀是差不多的境界——不伪装的人,恰恰是最危险的人。
楚帅就是这种看上去胸无城府的人,没有涵养,没有多少高深的文化,只会一点儿半生不熟的古诗词,也没有什么能令人闻风丧胆的过人手段,而且,还有特别好色的致命弱点,还没怎么大富大贵呢,就大加铺张地买了楼置了地,养一大群夫人、太太。
这样的人典型是别人案板上的肉——早晚会被人拿刀跺了,背后下黑手灭了!邓恩茂吞云吐雾等着楚帅下注——邓恩茂心里明白:自己下不下注无所谓,反正已经是稳操胜券了,就楚帅那下里巴的猜牌法,十猜九不中,他是在玩儿地听术吗——还没听说有哪位赌王有地听术,会在牌的划动过程中,听出牌来。
可是,楚帅真的是在听牌,虽然没有人相信他是在听牌——他打四岁起,就被老八路拿着一把二十多年锁龄的老古铜锁听机簧的声音,非常细微的声音……楚帅并没有因为盈乃菁在荷官的位置上,而理所当然地十拿九稳地等待最后的一翻两瞪眼,让邓恩茂去登那个十八层钟楼。
他在按照自己的喜好,听牌——每一张扑克在划动的过程中声音是不一样的,因为质量上乘的扑克牌,所著的牌码的颜色和质量都是有严格规定的,最后成型出厂的扑克牌,在细微的显微镜下观察,那上面的着色,就好象是高高低低的台阶,所以,在划动的过程中,便于牌桌的丝绒垫布的阻抗中,发出了不同的声音,因为摩擦而形成的每张牌码所独有的声音。
当然,同样是9,声音会大致相同,但是,因为有红桃、梅花、方片、黑桃的区别,其声音又各有区别。
楚帅正是在给自己出这样的难题,就是要把牌听出是梅花9,还是黑桃9。
这样的强悍的不以赌钱而赌钱的听牌术,当然不会有人相信——除非是亲人所见——即使亲人所见了,也没有办法真的确认,这种听牌术端的是真的乎其——嘿嘿,真正的高手,往往是性情中人,不屑于显摆自己的这点微末之技……邓恩茂要是知道不大会赌钱的楚帅有这样恐怖的特种辩听力,会他娘的灰溜溜地赶紧走人。
他当然更不知道,本场豪赌的荷官是